<h3> 读 “腊荷”水墨,想起西湖的荷。匆匆前往,去亲近“三九”之荷的那一抹凋美。 </h3><h3> 与荷最后的邂逅,约是去年临近中秋的时节。西湖里,荷幽深墨绿的叶子,覆盖了清澈的水面。层层叶子中间,零星地点缀着些许乳白色的花。微风掠过,清香缕缕,浸人心脾。俯下身去,细细欣赏荷的娇姿,密密匝匝的叶子,在风儿的拨动下,竟然有了一道道波痕,叶下,静水无音。盛荷,有些单薄,一根长茎上只有一朵花,另外一根长茎上又只有一片叶。在孤月悬空的夜色里,再现了一种只有荷才有的圣洁与简淡。 </h3> <h3> 到了岁月深处,释放了所有精华的荷,只剩下一株纤细的身姿,不时静静地摇曳。纤细的身姿大约是为莲篷准备的,那丰满的美,只不过是生命存在的一种形式。如今,荷已慢慢枯萎,暗灰色取代了生命的新绿。那纤细的身姿将义无返顾的与莲籽一起,走完生命最后的一段旅程。那一种凄凉,那一种壮美,全然是生命的一种延续。因此,盛开是生命,结束了,是为了生命。 </h3> <h3> 我,孤寂的站在岸旁,默默地赏着这一汪枯荷,全神贯注地解读着何为凋美,凋美又何以醉人!有人说“枯中别有韵,清极不知寒”的枯荷不曾登大雅之堂,其实,荷早已穿越大堂的空间,花魂植根于心灵的深处。。。。。。 </h3> <h3> “三九”天的荷,依然和着季节的节拍,用它的神韵成就了一种生命的终极之美。寒风的侵袭,雪花的嘲讽,孤寂的煎熬,这些都丝毫不足以阻碍美的成就。它把头高高昂起,它把脊梁挺得更直。在夜色的浸润下,那一种淡泊而优雅的神韵,会让你爱恋的眼含热泪,撼动心魄。瞬间,会真切的感知了一种大气,一种希望,一种坚强,一种敬意。 </h3> <h3> 枯荷,在匆匆的光阴里,它把躯干与血脉蜕变为一种能量,为一个新生命能在如约的春日勃发,不畏煎熬,甘于忘我。无论娇美的入世,抑或凋美的出世,在我看来,都是一种优雅的坚守,自强致美的彰显。 </h3> <h3> 晚色稍浓,风寒夜冷,而到此赏荷的人也有三五相伴。我知道,一池残荷,能在枯萎到极致而仍有人气,这是人们对美的渴求,对延展美的一种期待和坚守,与枯荷本身似乎已无关联。 </h3> <h3> 枯荷注定是孤高、又是落寞的。“任他桃李争欢赏,不为繁华易素心”。就在这夜,贪婪的汲取那一份凋美时,你可以试着做深呼吸,会象一只蝶儿一样,把自己的生命与那荷的幽香融合,少了一抹无奈和落寞。浅浅的忧伤,淡淡的神韵已演绎成一副期待已久的水墨,镶嵌在心壁的中央,或让自己也能成为一株挺立的枯荷,与幽幽的夜色,飞扬的寒风,规则的岸沿相厮守,朝朝暮暮的一起看朝霞与落日,让生命中那些花开的章节,在岁月里无限延伸。 </h3><h3> 东风偶起,预示着春的来临。一场盛大的凋美总会孕育暖春之旖旎,生命之绚烂。今年如此,年年如此。</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