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河汉界

南背山人

       记得小时侯，下雨天不能干活时，父亲就和别人在家里下象棋。我好奇地看着他们一步一步地挪动棋子，聚精会神地思考着，就连母亲做好饭叫他们吃饭也顾不上。记不清是上几年级了，我站在旁边看他们下棋，父亲想试试我能认几个字，就指着棋盘中间的“楚河汉界”问我怎么念？我便指着念给他听，之后，父亲便轻声说：“小孩子，好好念书，不要学这玩的东西”！于是我便走开了。当时，感觉下象棋是件很神秘的事，只有大人们才能做的事，对“楚河汉界”四个字更是觉得深不可测，曾经有好长时间，“楚河汉界”四个字一直萦绕在我的脑海里。

       直到上了初中以后，在学校看见老师们下象棋，我们几个男生也学着下，才知道，“楚河汉界”其实就是“界线”的意思。小卒过了界叫“过河”，也就是“以河为界”。可为什么叫“楚河汉界”呢？仍然没有弄明白。

       最近，有机会从网上搜了一下“楚河汉界”的解释：“楚河汉界”指的是中原地区，今河南省荥阳市黄河南岸广武山上的鸿沟。沟口宽约800米，深达200米，是古代的一处军事要地。西汉初年楚汉相争时，汉高祖刘邦和西楚霸王项羽仅在荥阳一带就爆发了“大战七十.小战四十”的多次战争。因种种原因项羽“乃与汉约，中分天下，割鸿沟以西为汉.以东为楚”，鸿沟便成了楚汉的边界。现在鸿沟两边还有当年两军对垒的城址，东边是霸王城.西边是汉王城。

       随着这个解释，我的思絮被带到了那个刀光剑影，铁马金戈的年代，联想起楚霸王项羽力可举鼎、气压万夫的一代豪杰却落得“四面楚歌”，与自己心爱的虞姬相拥吟唱“垓下歌”的悲凉情景；联想起楚霸王巨鹿之战时“破釜沉舟”的勇气，“分封诸侯”的霸气，也想到了“鸿沟议和”的短气，以致后来“乌江自刎”的豪气。古往今来，不知有多少人为霸王的失败而感到惋惜和遗憾。后人李白曾这样写道“秦鹿奔野草.逐之若飞篷。项王气盖世.紫电明双瞳，呼吸八千人，横行起江东” 。（《广武古战场怀古》）。

图片：项羽

       项羽（公元前232年-公元前202年）名籍，字羽，秦末下相（今江苏宿迁）人，楚国名将项燕之孙。他是中华数千年历史上最为勇猛的武将。他的出现为中国的历史掀起了一场风云，写下了一段不朽的神话，古人对他的评价是“羽之神勇，千古无二”。从古至今，“霸王”一词，专指项羽。

图片:项羽

       他是名将之后，身高八尺有余，力能扛鼎，武艺过人，即使是吴中弟子，也都非常怕他。年青时志向极为远大，一次秦始皇出巡在渡浙江时，见其车马仪仗威风凛凛，便说“彼可取而代也”，让众人对他刮目相看。公元前209年，陈胜.吴广在大泽乡振臂一呼，揭竿而起，他便随叔父项梁在吴中刺杀太守殷通举兵响应。此次战役，他独自斩杀殷通的卫兵近百人，第一次展现了他无双的武艺。23岁的他，就这样带领吴中八千子弟登上了历史舞台。在项梁阵亡后，他便成了真正的将帅，成了诸路起义军首领中的佼佼者。

       公元前207年，项梁阵亡，秦将章邯认为楚军主力已灭，便渡河北上，移兵邯郸，攻击以赵歇为王的河北起义军。赵歇退守巨鹿，秦朝派王离、涉间率四十万边防军包围巨鹿，章邯在巨鹿以南筑甬道，以运粮供给王离军。赵歇粮少兵单，危在旦夕.无奈只得向楚怀王求救。楚怀王与诸军首领在彭城（今江苏徐州）召开紧急会议，决定分兵两路：章邯兵围巨鹿，关中一定空虚，一路由刘邦率领由南向西入关中；另一路以宋义为上将军，项羽为次将，范增为末将，率楚军主力共计五万人北上救赵，救赵之后，亦入关中。怀王约定“先入定关中者王之”。以此激励将士斗志。

       巨鹿之战，虽然宋义是上将军，项羽为次将，但宋义贪生怕死，畏葸不前，大军行至安阳，便长时逗留，不再前进。项羽建议应尽快渡河与赵兵内外夹攻，方可击败秦军。但宋义不听，只在军中饮酒作乐，加之天气寒冷，又下大雨，士卒又冷又饿，项羽便怒而斩之，然后带领军队渡过漳水，并下令把船只全部凿沉，做饭的器具全部毁坏，只带三日粮草与秦军作战。 诸将士卒因此以必死之心奋勇向前，战斗力大大提升，个个以一当十，只杀的几倍于已的秦军人人胆寒，奇迹般地灭了秦军主力，被各路诸侯推举为“上将军”。巨鹿一战，再一次展示了他古今无双的勇武，从根本上奠定了他不可一世的勇武神话。在众人眼里，他就是无人可敌的天神，是凶神恶煞。诸位将领，人见人畏，无不跪地相迎，不敢仰视。此后，在进军关中的路上所向披靡，直至咸阳。

       其实，先进入咸阳的是刘邦，秦王子婴已出城投降，交出玉玺。可是由于刘邦感到自己势力弱小，惧怕项羽，便“封府库，闭宫室，还军霸上”。这也从意识上承认了项羽的霸主地位。于是他进入咸阳后，便自己做主，划地封候。受封诸侯，无人敢言。为了区别于其它诸王，他称“西楚霸王”。可见他是怎样的不可一世，炫赫一时啊！孟郊曾曰“当时独宰割,猛志谁能降。 鼓气雷作敌,剑光电为双。”（《和令狐侍郎、郭郎中题项羽庙》）。

       但是，就是这样一位无人可敌的天神却失败了。

他没有败于别人，而是败于自己。

他没有被别人杀死 ，而是自刎而死。

没有人能够战胜他，是他的心败了。

       垓下之战中，他不但兵少，而且粮草不够，被刘邦几十万大军包围，于是率领八百骑兵趁夜突围。等他到达东城的一座山上时，只剩下了二十八骑。就对部下说“我从起兵到现在已经八年，经历七十余战，抵挡我的人都被我攻破，我打击的人都表示臣服，未尝败北，遂称霸天下，现在困于此，不是我不会打仗，而是天要亡我！今日要决一死战了”，于是分骑兵为四队向山下冲，约在山的东面会合，他说“我为你们杀掉对方一将”说毕，大呼驰下，斩杀一汉将，对方人马俱惊，慌退数里，他飞驰而出，一连斩杀百余人，他问部下“怎么样”，骑兵们钦佩道“和大王说的一样”。可见他是真正的无人可敌。

       他一路逃至乌江，遇见乌江亭长，亭长劝他上船东归，以图东山再起，说“江东虽小，但也有地千里，民数十万，可以为一方之王”。他原有渡江之意，可见到乌江亭长，却迟疑起来，不由勒马伫立，仰头大哭，“天要亡我，渡江过去又有何用，当初我带领八千江东子弟渡江西去，如今却没有一人能够带回，即使江东父老爱我、怜我，仍拥我为王，又有何面目再见他们呢？”正在此时，汉军追来，前来追他的正是他的故友吕马童，吕马童也不敢挥刀，只是对随从王翳说“这个就是霸王”。

       项羽一听，真是百感交集，悲伤不已，顿时心灰意冷。对吕马童说“我听说汉王有言，得我头颅者可赏千金、封邑万户，我们既是故友，就将这个好处赠予你吧！”说罢拔刀自刎，时年31岁。至此，一代天神豪气盖世的一生结束了，结束得何等英勇悲壮，让人痛惜不已。正所谓在世无声无息一趟，不如轰轰烈烈一场。

       对于他自刎乌江，人们有很多猜想，如果他能过江东归，或有可能东山再起。杜牧为此曾做《乌江亭》一诗，“胜败兵家事不期，包羞忍耻是男儿。江东子弟多才俊，卷土重来未可知。”说他过于知羞识耻，义气轻生 。如果能把心放宽一些，渡江东归，或有可能卷土重来。

       然而，如果心败了，即便再有万马千军，有移山倒海之力，再英勇无比，也是没有战斗力，无以言胜的。宋人王安石曾说：“百战疲劳壮士衰，中原一败势难回。江东子弟今虽在，肯与君王卷土来”（《题乌江亭》）。说他已失去人心，无人追随，不会再有卷土重来的可能了。胡曾也这样认为“争帝图王势已倾，八千兵散楚歌声。乌江不是无船渡，耻向东吴再起兵”。说他已英雄气短，无颜东归了，是心败了。

可悲啊！可悲！

       可悲的是，临到死时，他还没有反省自己失败的原因，还认为是“天意”。何谓“天意”？天意者，民心也！项羽之败，并非天意，而由人为所致也。他的失败，失败于自己的心胸狭小，失败于自己的有勇无谋，失败于自己的艺高自傲，无比残忍。

       “乡土观念”是他心胸狭小的主要特征，是他的致命弱点。他乡土观念过于严重，用人只相信江东子弟，对别人一概不用。巨鹿之战，秦军章邯率二十万将士投降项羽，然而在西进途中，他却出尔反尔，将章邯降卒二十万人全部杀掉，致使人心皆失。而刘邦在这方面却与他相反。刘邦在西进途中礼先下土，谦虚待人。于是有识之士纷纷投靠，力量不断壮大，韩信就是很好的例证 。韩信起先加入的是项梁领导的起义军，参加过东阿之战，跟随项羽参加过巨鹿之战，智勇双全，又有战功，可项羽不重用他，于是背楚投汉。

       他的心只在家乡。在进入咸阳后，有人说劝他，关中富饶，可以成王霸之主，而他却说“富贵不归故里，好比锦衣夜行”，于是火烧秦宫，三月不灭。这是何等小的心胸啊！如果他留在咸阳，则刘邦是断不会顺利占领关中迅速东进的，也不会成就霸业。可悲呀，霸王心中只有家乡，又何以能称霸天下呢？王昙痛惜地写下了“秦人天下楚人弓 ，枉把头颅赠马童 。天意何曾袒刘季，大王失计恋江东”的诗句：

       他头脑简单，有勇无谋。且性喜猜疑，常受谗言所惑，就连跟他多年的谋士范增也在别人的离间之下，被他赶走，所以他虽能征善战，最后也只能是众叛亲离，由盛而衰。“云旗庙貌拜行人，功罪千秋问鬼神。剑舞鸿门能赦汉，船沉巨鹿竟亡魂。范增一去无谋主，韩信原来是逐臣。江上楚歌最哀怨，招魂不独为灵均” （严遂成《乌江项羽庙题笔》）。

       他是有机会杀掉刘邦取得胜利的，可他都把机会失去了。首先是在他进入咸阳时，攻下函谷关，杀掉刘邦，便可大功告成，可他轻信了刘邦，没有下手，留下了后患；其次，是在鸿门宴上，完全可以杀掉刘邦，可他又一次轻信了刘邦，没有下手。他没有政治远见，头脑太简单了。以致后人都为他感到遗憾，“早摧函谷称西帝，何必鸿门杀沛公。徒纵咸阳三月火，让他娄敬说关中”。（王昙诗）

       一位哲人曾经说过“不要凡事都依靠别人，在这个世界上最能让你依靠的人是自己，能拯救你的人也只能是你自己。”这是告诫人们要自强自力，不要等靠。但如果要成就帝王大业，不相信别人、依靠别人，只靠自己是万万不行的。霸王艺高自傲，独臂撑天，不善用人，不依众将，凡事亲力而为，过分夸大个人的力量，自以为凭已一人可胜天下，以我为是，不纳他言。“於人之功无所记，於人之罪无所忘。战胜而不得其赏，拨城而不得其封。非项氏莫得用事，.......天下叛之，贤才怨之，而莫为之用” ，“妒贤嫉能，有功者害之，贤者疑之，战胜而不予人功，得地而不予人利”。以致众叛亲离，孤立无援，“天下之土皆归汉王”。宋人陆游为其感慨不已：“八尺将军千里骓，拨山扛鼎不妨奇。范增力尽无施处，路到乌江君自知” 。需知道，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真正创造历史的是天下的人民。如果不依靠众人，仅凭自己一人之力，永远成就不了天下霸业。“八千子弟已投戈，夜帐犹闻怨楚歌，学敌万人成底事，不思一个范增多”（阵淮《过项羽庙》）。

       而且他残忍无比。每到一地，就烧杀掠抢，每降伏一部，就成批坑杀。巨鹿战后，秦军章邯率二十万将士投降。然而在西进途中，他却将章邯降卒二十万人全部杀掉，致使人心皆失，无人敢降。攻入咸阳以后，即引兵屠戮，杀了秦王子婴，火烧秦王宫，大火连烧三月，没有尽灭，搜集宝物美女带回江东。足见他性情残暴之至，简直就是一群强盗。如此野蛮之师，能得到天下人的拥护吗？

       楚河汉界，中分天下，这本是力量相持阶段，双方不能速胜时采取的权宜之策，一旦一方力量强大就会毁约。自古以来，无论是楚汉相争时的“鸿沟议和”还是国共内战时的“划江而治”，从来就没有那一次能长久地中分天下，这是人的本性使然。公元前202年，项羽自彭越击败刘邦后，寻汉军主力决战不成，屯兵广武（今荣阳北）,与刘邦形成对峙，不久，韩信在潍水之战中歼灭齐楚联军，完成对楚军侧翼的战略迂回，项羽腹背受敌，兵疲粮尽。但项羽又生擒了刘邦的老父和妻室，此时，刘邦无奈便提出议和，项羽也只能同意，“遂与汉盟，以鸿沟为界，中分天下，东归楚，西归汉”。签约之后，项羽信以为真，遂放还刘邦老父妻室，急急拨营东归。然而，刘邦却在救出太公及夫人后，无所顾忌，调集所有兵马，由韩信统一调迁，大举会歼项羽于东归途中。项羽人少疲乏，只能奋力突围，形势急转而下。

       想到这里，我们不由再一次想到了“四面楚歌”时“霸王别姬”的悲壮场面。夜晚的垓下大营，夜幕笼罩了田野，笼罩了沙场，只有天空中的繁星一闪一闪。刘邦的兵马已将垓下四面围定，力量悬殊非常之大，成败已见分晓。项羽估计这次胜利已不可能，这大概是最后一夜了。急战一天，他感到非常疲惫，想靠在座上稍息一会。猛然听到，凄婉的歌声从四面传来，而且都是楚歌，声调低沉，如泣如诉，令人顿生思乡之情。于是问陪伴了他多年的美人虞姬：“汉军已将楚地全占了吗，怎么汉军中有这么多的楚人？”虞姬不答，再一细看，原来虞姬已成了一个泪人。其实，虞姬早已听到了，正在为霸王的生死担忧呢，霸王不由感慨万分，随口作出了一首足以惊神泣鬼，慷慨悲凉的《垓下歌》：

       “力拔山兮气盖世，时不利兮骓不逝。骓不逝兮可奈何，虞兮虞兮奈若何”。 千百年来，这《垓下歌》曾打动过无数读者的心，其魅力大概就是“力拔山兮气盖世”一句吧，让人们看到了一个举世无匹的英雄形象。

       虞姬对霸王也是真心敬佩，真心相爱，听到这悲壮的歌声，也和诗一首：

“汉兵已略地，四方楚歌声。大王意气尽，贱妾何聊生”。

吟罢，相拥而泣。天色将明，霸王出账，发现一夜之间营中将士已投逃无数，所剩人马，不过八百。此时，虞姬哭道“大王活命要紧，妾承蒙厚爱，不愿再连累你了，来世再侍奉大王吧”，说罢，拔剑自刎。这是何等凄美的旷世之恋啊！自古以来，英雄美人，现在美人已遇到了英雄，宿愿已偿，夫复何求。美人带着对英雄的爱慕，带着对人生的满足，平静中带着决然情愿一死，用生命来唤起爱人的斗志，让他无所顾忌，轻装上阵，卷土重来！美人的爱深沉而决绝！

       战争是男人们的事，可往往又离不开女人，这里又想到一位历史上著名的深懂男人心的千古绝世美人，也是一个有企图心的女人----戚夫人。戚夫人出生于比较卑贱的贫奴家庭，并不是富贵子女。十六岁时，被正在征战中的刘邦发现，曾随刘邦征战四年。她天生美貌，柔情似水，是西汉初年的歌舞名家，能歌善舞，擅跳“翘袖折腰”之舞，舞姿优美；能唱楚歌，会击筑，还会填词；长于鼓瑟，节奏分明，情感饱满细腻。刘邦被她迷得神魂颠倒，以致刘邦曾几度欲立戚夫人的儿子如意为太子，无奈太子刘盈请来了刘邦一生都找不到的四位隐士，表示羽翼已成，不可废立。因此，惹恼了凶狠毒辣的吕雉，被吕雉横加迫害。公元前195年，刘邦病故，太子刘盈继位，是为汉惠帝，吕雉升为皇太后，吕雉一掌权，便下令把戚夫人囚禁起来，并且把年近三十岁的戚夫人头发剃光，穿上囚服，让她在后宫舂米。这位戚夫人一边舂米一边唱了一首她创作的流传至今的诗歌《舂歌》：“子为王，母为虏，终日舂薄暮。常与死为伍，相离三千里，当谁使告汝。”

       可怜这位浑身艺术才气的美女，却没有一丁点政治智慧，深陷囚笼，大难临头，竟然还能创作歌曲。这明摆着是想依赖儿子赵王刘如意来救她。

       果然，这首动听的楚歌，让吕后勃然大怒，立召赵王刘如意进京，并将其毒死，之后，又下令砍断戚夫人的双手双足,挖出她的眼睛,用烟把她的耳朵熏聋,又强迫她喝下哑药,然后扔在猪圈里,命名“人彘”。此时的戚夫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数天之后惨死于这种极度暴虐的摧残之中。这是个惨不忍睹的刑罚，就连吕雉的皇帝儿子刘盈看后也大惊失色，泪流满面，喃喃说道：“太残忍啦！哪里是人做的事”。

       一代美人---戚夫人竟落得如此下场，死得如此不堪，如此屈辱，真是千古悲剧！成了历史上死得最残的美女。是“野心”害了她。相比于戚夫人的死，虞美人算是死得完美，死得有尊严了。“戚姬脂粉虞姬血，一样君恩不庇身”（王昙诗），女人啊，在那个靠男人生存的年代里，又怎能永保幸福长久呢？

       自知者英，自胜者雄，人的弱点就是不能战胜自我，正所谓“本性难移”，所以一般人作不了英雄。命运就是性格，性格决定命运，什么样的性格也就注定有什么样的命运。仰面深思，无限感慨。想到这里，用一首《惜霸王》来与众人与自己共勉吧。

鸿沟议和实无奈，楚河汉界不久长。

一旦沛公兵马壮，挥师东进未可防。

心胸狭小众人去，我兵今朝成他将。

富贵何需归故里，心安之处是家乡。

       不过霸王的豪气却是令人钦佩的，他心直无曲，知羞识耻，就是死，也表现得从容无比，让人肃然起敬。31岁的短暂命程，却也是浩瀚的历史繁星中最耀眼的一颗。李清照赞颂他说：“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至今思项羽，不肯过江东”。 千百年来，人们常用“无颜见江东父老”来告诫人们要奋力拼博，有所作为，不致一事无成。毛泽东则将他的失败作为反面教材，告诫人们“宜将剩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

       其实，象棋是在楚汉相争以前就诞生了。象棋，亦作“象碁”，在中国有着悠久的历史，先秦时期已有记载。关于象棋源于何时，由于史书记载不详，所以学术界至今没有一个统一的意见。许多学者认为，象棋在战国时期已经流行了。并认为象棋是模仿当时的兵制而产生的，即将、帅、车、马、士、兵、卒等。 “象”，是“象征”的意思，不是动物的象。而棋盘中的“楚河汉界”四个字，则是在西汉以后才加上去的。

          

    2014年5月8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