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 时光的脚步,迈入了2017年,一回首父亲离开我们,也整整十周年了,平时有空,收集父亲的历史照片和资料,也和全家一起,追忆我的父亲。</h3><h3> 公元1928年(民国十七年农历戊辰年(龙年)八月初六),父亲出生,家境贫寒的他,解放前13岁时,就参加劳动,隆冬严寒,还是个小孩子,父亲就去帮八甲舅公家赶牛拉磨压榨糖蔗,从小徒步过茅竹岭到温州城内和梧田等地,挑着花生贩卖赚点钱补家用,夜晚回不了家,就在温瑞塘河附近祠堂内露宿,并和他人结伴到玉环等地贩卖食盐。解放前,爷爷租地主的田种或当雇工,贫不寥生,为了生计,被迫到了台湾基隆煤矿当苦力,挑煤炭,几年后,家里被大火烧毁居住茅草房,爷爷因抗日战乱,被困台湾十年,父亲从小和祖母相依为命,过着贫苦的生活。</h3><h3> 解放之即,父亲接受社会进步思想,冒生命危险参加了永强地下党组织的对永强寺前街伍显殿国民党机关的缴枪行动。1949年12月入党,1950年4月经温州市人民政府任命为永兴乡助理员,上世纪五十年初至六十年代,分别在永强联山乡、天河乡、永联乡等地担任乡政府主要负责人,1958年和1959年期间,坚持实事求是,反对浮夸风,对不切实际的大跃进和全民土法炼钢等下派任务执行不力等,曾受到不公平对待,被谴调到永嘉山区建造西溪公路和桥梁,吃住工棚,历尽艰辛,饱经风霜。三年自然灾害后,被恢复政府工作调回,1962年入温州市委党校学习。</h3><h3>60年代至70年代,一直在海滨人民公社担任党委委员,革委会副主任,分管过工业、农林渔业、文教卫生、上山下乡、纪检等工作,体察民情,关心群众疾苦,在基层做了大量对地方和民众有益的事。</h3><h3> 文化大革命期间,和其他老干部一起受到了地方反动残流愚昧的批斗和冲击。文革结束后,和公社党委成员一起带领全海滨人民恢复生产,很抓经济建设,改善人民生活,大办农村中小学教育。1980年期间患病在温州红卫医院住院治疗,多月后康复,1983年底退休。退休后,又不赋闲,义务承担负责永兴居委会工作,为当地群众服务。</h3><h3> 2001年,又大病一场,在瓯海医院和浙南心血管医院多月住院。2007年4月,祖母去世后父亲病重在永强医院救治,后转院,2007年5月11日凌晨五时,父亲因身体极度虚弱和严重的心肺衰竭,在温州一医抢救无效而病逝,终年八十虚岁。</h3><h3> 父亲一生,吃苦耐劳,勤俭节约,艰苦朴素,爱护下代,一生体弱多病,受尽病痛折磨,清正廉洁,两袖清风,一心为公,工作踏实,为民服务。</h3> <h3>我心中的爸爸</h3> <h3>写不尽的哀思</h3> <h3>爸爸记的家庭日记</h3> <h3>祖母和父亲</h3> <h3>珍贵的记忆</h3> <h3>爸爸年轻时候</h3> <h3>父亲参加工作了</h3> <h3>父亲的中苏友协会员证</h3> <h3>父亲结婚证照片</h3> <h3>父母结婚证明书</h3> <h3>父亲记录的家庭出生年月日</h3> <h3>50年代工作情况</h3> <h3>建国时期的温州干部</h3> <h3>五十年代永强区人民公社成员</h3> <p class="ql-block">组织新联龙水乡的干部群众参与建设瑶溪水库</p> <h3>派人支援宁夏建设</h3> <h3>加强地方卫生保健,支持创办乡保健卫生院,鼓励培养农村赤脚医生,解决群众就医</h3> <h3>参加市委党校学习</h3> <h3>患肺结核病</h3> <h3>坚持每天记日记</h3> <p class="ql-block">父亲的钱包,可是没有多少钱</p> <h3>文化大革命组织群众宣传毛泽东思想</h3> <h3>参加文革的听课</h3> <h3>公文包</h3> <h3>母亲年轻照片</h3> <h3>每天为了赚几分的工钱减少父亲的家庭负担,母亲每天要步行到离家很远的青山的一家陶瓷厂做泥工,妈曾回忆说,一天里不知要多少次,顶着二三十公斤重的做好的砖瓦胚,往火窑里送,有时在低矮酷热的火陶洞里弓腰进进出出,头发都要被火舌烧去一大截。就这样,做"苦力"十来年,后来这家陶瓷厂渐渐地办大了,搬到了永嘉江北,成了一家地方国营企业,我妈成了全民编制的正式工人,转了户口,还当了劳模,光荣地出席了浙江省妇女代表大会</h3> <h3>为母亲调动工作报告</h3> <h3>工作文件是手写和油印的</h3> <h3>学习</h3> <h3>党校</h3> <h3>七十年代在海滨公社的永兴、沙前,宁城重视大办教育,提高教师待遇,保证农村孩子入学教育,为民办实事办好事</h3> <h3>家里的收音机,是当时的奢侈品了</h3> <h3>七十年代工作</h3> <h3>爸爸和我、姐姐在一起</h3> <h3>父亲在永兴范公桥分管建设永兴电影院,并组织地方宣传队</h3> <h3>家里老房子拆建</h3> <h3>改了三层楼是当地最高建筑</h3> <h3>家里的招待客人用的茶盘</h3> <h3>新华字典</h3> <h3>祖母和父亲母亲等长辈对自己从来没有奢侈过。</h3><h3>我兄弟姐妹四个,家里总共7口人吃饭,家庭费用开支也大,父亲就赚点清水工资,他虽然是建国初期入党的老干部,但清廉的要命,节省的出奇,听母亲说,他经常从海滨公社到温州城里办公事,肚子饿了,常嚼一点自己带去的干粮。他从不会化公款请上级吃个饭,更不会开张票什么的在单位额外报销一分钱。有一次他和母亲一起去温州,俩人中餐才在一个饭摊吃点饭,他拿着粮票,一人就买了一碗米饭,外加一碗汤面(光面),这面,其实就是清汤面,里面就有一点盐,上面几粒油星也是可怜可点的,母亲问他为什么不点个菜下饭,爸笑着说,面配饭,这样吃饱又吃好</h3> <h3>家庭还款凭证</h3> <h3>计划经济,木头也国家管理,家里为了给祖母买寿方,写报告给公社审批几方木材</h3> <h3>文革末期</h3> <h3> 父亲身体一直不好,年轻时劳累过度落下肺结核病,还有慢性支气管,喘气很困难,也是那年的夏天,他再次因严重的肺心疾病住进了谢池巷的红卫医院,永强跑趟温州也是不容易的事,父亲由我母亲在医院陪着,我们兄弟姐妹几个读书的读书,上班的上班,也很少到医院去。一天,传来消息说病情很严重了,在挂氧气抢救,那个时候一听说输氧就是非常病危了,我乘9路车急忙来看他,一看我来了,我见他微张的眼睛一亮。病房那个时候没有空调和电风扇,白天我站床沿拿蒲扇为他扇凉,晚上,病房里哪个床位有空,我也随便一躺就那样睡了。就这样过了好几星期,父亲的病情渐渐有了好转</h3> <h3>1984年父亲退休</h3> <h3>二姐和父母在一起</h3> <h3>新年</h3> <h3>九十年代和父母一起送外甥去旅顺当海军</h3> <h3>每天晚上打的算盘,当天的柴米油盐记的清清楚楚,苦惯了的人,就是这样</h3> <h3>俭朴,是父亲一生最大的特点</h3> <h3>一分一厘都记得清清楚楚</h3> <h3>我在甘肃部队写的信</h3> <h3>大哥在徐州写给父亲的信</h3> <h3>爸爸写给我的信</h3> <h3>父亲去世前告诉我,丧事简单,按照父亲的遗嘱,治丧从七天减到五天</h3> <h3>爸爸,每到冬天,我怕你会冻着了,每到酷暑,又担心你会热得呼吸困难,现在,我不用担心了,你真的已经离开了我</h3> <h3>不知你现在在哪里?母亲去问佛,佛说你就在永强的一个祠庙</h3> <h3>但愿</h3> <h3>青山流水人世间</h3><h3>自有后人常记怀</h3> <h3> "疾革尚呼儿,无限关怀,万端遗恨皆须补;长生新学佛,不能住世,一掬慈容何处寻。"</h3> <h3></h3><h3>烟雨春深,落花轻覆草痕。</h3><h3>陌上青青,心中念念故人。</h3> <h3>公元二零一七年一月</h3><div>父亲节修改</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