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又快过年了。喜欢各种节日,尤其喜欢春节。喜欢那个从腊月初就开始的过年准备,喜欢那阖家团圆的热闹。 离开太多年了,在国外没有年味,于是看国内过年的各种报道,看舌尖上的新年,看春晚春运, 看人们兴高采烈逛花市准备年夜饭,甚至看过年的公益广告都会感到格外的亲切。风雪中人们大包小裹赶着回家,是这个年节里最温暖幸福的一幕。</h1> <h1>翻箱底找到了这张相片,应该是大学一年级的寒假,那个打扮,那个摆设,实在太有时代感了。最亲切的还是那熟悉的年夜饭和爸妈开心的笑脸。</h1> <h1>过年是小时候最盼望最开心的事。那时候的愿望非常简单, 能有一身新衣服,有平日难得一见的年货,已经让我们非常满足。这张相片是78年春节拍的, 妈亲手给我和二姐一人做了件新上衣。她的是墨绿色的灯芯绒,妈还用黄色的毛线绣了个花朵。我的是彩色格子的, 那时就羡慕二姐的新衣服,等着以后穿她穿小了传给我。大年初一的早上, 和小伙伴相约大院的门口见面, 无非是想看看她们是不是也有新衣服和满口袋的糖果。</h1> <h1>那个年代什么都要凭票供应。 记得年货有寸金糖, 江米条,萨其马,米花糖,麻筒。。很难说哪个是我的最爱, 真是每个都喜欢。生怕大人忙忘了,年前总是会时不时的提醒爸妈别忘了备年货,现在想来真是可爱又好笑。</h1><h1><br></h1><h1>这次在上海,走进一家副食店, 各种零食应有尽有。一口气买了一大堆,仿佛要为自己弥补当年的匮缺。兴高采烈地打开一个个精致的包裝,卻发现已经找不到当年熟悉的味道。妈说是我長大了,口味变了,可我怎么觉得是时代把记忆中的美好都进化得面目全非了呢。</h1> <h1>从记事开始的年夜饭就一定会有饺子。不知为什么妈总是把炼了猪油的油渣混在饺子馅里。我非常抗拒那个味道,所以会一直盯着她拌馅,生怕她偷偷放进去。她也每次都保证不放, 可是最后饺子上桌又总是少不了那个味道。以至于后来好多年吃饺子我都是只吃皮不吃馅的。长大后想起来问她当年为什么,她先是说不记得了,最后终于说了是不想浪费。那个时代的无奈,现在的孩子一定无法想象。</h1> <h1>现在每次回家和妈一起包饺子聊天成了我们不变的习惯。小时候幼儿园的包子是豆角馅的,一直都喜欢,所以妈总是做我最喜欢的豆角馅。终于不用像小时侯一样盯着妈做饺子馅了。</h1> <h1>年夜饭的春卷是后来到了宁波才有的, 记得喜欢和二姐去菜场看他们现做春卷皮。一个人守着好几个炉子, 手上卷着很湿很粘的面团, 随手麻利地在那个平锅上一转,一个春卷皮就成型了。 我们会呆呆的看很久,等爸逛完菜市再叫上我们一起回家。宁波的春节还有年糕,著名的宁波汤圆, 还有糯米做的塊。记得有次去乡下玩还和亲戚一起试着搡塊,很费时费力,却是农家过年不可缺的习俗。经过捶打之后的米团粘粘糯糯的,热呼呼的, 直接入口, 非常的享受。</h1> <h1>过年是腊月开始就忙碌甜蜜地准备年货,是阳光下的腊肉香肠年糕汤团粉</h1><h1>过年是身在异乡辛苦一年的亲人们寒冬风雪中往家赶的执着</h1><h1>过年是除夕夜全家团圆,热热闹闹围坐一起吃年夜饭话家常</h1><h1>过年是年夜饭后看春晚,是子夜的爆竹声声和年年岁岁的难忘今宵</h1><h1>过年是大年初一走亲访友送祝福,是孩子们开开心心领红包</h1><h1>过年是街上冷冷清清,潮湿清冷的空气中弥漫着鞭炮的火药味和懒懒的悠闲 </h1><h1><br></h1><h1>记忆中遥远又亲切的年的味道,漫漫地流淌在空气中,在这一刻是如此真切</h1> <h1>每到过年时总是很怀旧,珍贵的点滴记忆,单纯而美好, 也算是给今天的缺失一个弥补吧。。 虽然对过年吃食的向往早已成为过去,但过年的传统习俗依旧, 希望与家人团聚的愿望似乎更加浓厚。。无论身在何时何地,和和美美热热闹闹过大年,永远是我们心的向往。</h1> <h1>说了这么多,看来明年是应该回家过年了。。。。</h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