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平 • 老城旧事

河畔晨雨 张明

拍摄:    张明  李小红

 

拍摄工具:   华为  ViV0

后期制作: 张明

      发小李小红，现在富平中医院合疗办工作，二十多年前我们一直在老城居住，既是同学又是邻居。此次拍摄的同行者。

       老城是我国境内唯一的一座崭城，因四周的土台像被刀斧劈过一样陡峭直立而得名，老城上居住着上千户人家，东西南北四条大坡是老城连接外界的通道。

       老城的标志性建筑物:望湖楼，一座三层的仿日式建筑。

        高耸的土质城墙，历经苍桑，依然挺立。守护着祖祖辈辈的老城人。

      绕城而走的柏油路。

"      东门外杜村堡干家万家，西门外圣佛寺一座宝塔，南门外湖光好稻子莲花，北门外青石桥水流上下。"这首古老的四景民谣，囗囗相传，记录着当年老城四周的美景:稻黄，莲绿 ，花红，青石桥，碧波荡漾，好似人间四月天。

     用青石板和砖块铺成的老城东门坡。    

     青砖铺成，拾阶而上的老城西门坡。

     宽阔，平缓的南门坡。

    望得见温泉河的北门坡。

       老城上几十条大大小小的巷子，纵横交错，四通八达，把老城连在一起。老城正街大气开明，古韵悠长;王家巷曲径通幽，犹抱琵琶半遮面，不由得人一探究竟  ••••••。 

     老城正街。

     远映巷，我曾经的家。

窄窄的江米巷。

     老城南街，发小的娘家。    

       发小的家的房客小姑娘就着昏暗的灯光在温习功课。

   有了年头的电视，里面又似乎飘出了我们曾经熟悉的旋律:悠悠岁月，欲说当年好困惑，亦真亦幻难取舍••••••

     她曾经的闺房。

       房客告诉她，屋前的无花果树依然繁茂，年年发芽，开花，结果，吃不完就落了下来。

新漆的大门，两侧的石墩上雕刻着别致的图案，寓意五谷丰登，丰衣足食，寄托着人们对美好生活的一种向往。

      北门坡头水塔巷歪脖槐树下，几位老伙伴有一句没一句的唠着家常 。

       一只大黑狗，警惕地盯着路人，我因旦旦(我家汪汪的名字)的原因，反倒觉着亲切。

       老县城是当时政治，经济，文化发展的中心，吸引了众多的社会名流，名望乡绅来此定居，遗留了许多带有时代烙印的建筑。

       老县政府，位于老城正街中段。门庭正中黄色的"为人民服务"五个大字，赫然醒目，彰显着它曾经的历史使命:为民当家，为民作主 ，做人民公仆。

        修缮一新的"文庙"。雕梁画柱，色彩艳丽。现为县城区文物管理所所在地。

文庙内残存的石雕。

        正在修复中的县图书馆蔵书楼。也叫"万卷书楼"，当时藏书已达万余册。

       原来的"城堭庙"，后来改作县阿宫腔剧团，随着"阿宫腔"申遗成功，又成为"非物质文化遗产阿宫腔研究室"。

        里面一位工作人员。她告诉我研究室也即将搬离。

     原来的剧团宿舍，似乎仍有人居住。

        剧团内，能容纳上千人的大礼堂 已被改做木器加工厂。1976年，小学一年级时，杜老师编排的《小红军》在此上演了无数次，我们头戴八角帽，手持红樱枪，一身灰军装，扎着绑腿，个个严肃认真。为了得到演出的红樱枪，我哭得声嘶力尽，妈妈只好求会木活的董芳老师给我做了一支 :银尖尖，红樱樱，黄杆杆，数我的道具最漂亮。

县剧团大礼堂。

        已荒芜的县剧团院子，荒草萋萋，黄叶遍地，成群的野狗游弋在草丛中，伴随着飒飒风声，不时地低吠，呜咽。

        水塔巷，曾给老城人提供生活用水，二十几年前己废弃不用，年久失修的水塔，依旧 矗立着。

       老城曾经的金融中心:中国人民银行，现已成文物保护单位。

       当年提起董二先生，渭北地区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他们家的祖传膏药治疗腮腺炎，手到病除。现在门前用红粉笔写的"董二膏药"仍隐约可见。

      和董二先生家对门的是"莲湖医疗站”，现已成危房。前身是莲湖大队部，在那个年代这里成天锣鼓喧天，载歌载舞，迎接毛主席的最高旨示。

      老城县委档案馆 ，发小爸爸工作的地方。

       晒着太阳的老哥俩，他们的身后是老城"棉纤站"。

     装着折门的李家老屋。

      门洞深深的大户。里面青板石院庭，房间无数。

          叩门轻声问，可是冯家人?朱门轻开启，已不是故人。

          位于王家巷，辛亥革命时追随胡景翼将军的前国民党将领冯志明故居，虽已破旧，风骨犹存。

        街上安静地出奇，空中硕大的鸟窝挂在树枝上，年复一年，鸟妈妈不知孕育了多少儿女。它们也是老城的住户啊!

        八十多岁的赵叔夫妇，谈起老城五味杂陈，追忆老城的昔日繁华，惋惜"破四旧"对老城的毁灭性破坏，希冀老城能早日开发与改造。

             现莲湖学校旧址，原名"莲湖书院"，我国前领导人习仲勋曾在此就读。

          莲湖书院在1976 年前后改造，改造前庭院深深，古色古韵，书香悠长。青瓦的顶，青石的路，青砖的壁，壁中镶嵌着褐色的木柱，木柱子敦在石墩上，一个又一个或方或圆的砖门连着长长的回廊和教室，雨天回廊外烟雨飘渺，雨滴落在屋顶上又连成串砸在青石铺的院庭里，泛着水花，清清澈澈地流走。我们不用打伞可以从教室窜到学校任意一个地方。

      望湖楼二楼既神秘又阴森，里面住着成群的野鸽子与黑蝙蝠，走到楼梯囗拍两巴掌，成群的鸽子与蝙蝠倾巢而出，从窗囗飞出盘旋几圈后落在三楼顶上，甚是壮观。

       1976年改造后的莲湖书院就成了现在千校一面的模样，中规中矩，没有了特色。

       妈妈在此仼教，我们住了许多年，它也曾是我们的家。

     

              

         王家巷，我们老城上的又一个家，但现在已成了废墟。里面是庭院式结构，除我家外，还住着秦腔名家李正敏先生的女儿和儿子两家，共十一个小孩。有患了小儿麻痹成晚"画地图"的秦江哥，清秀可人的秦岚姐，男孩气魄的"花女子"，更有一只叫"虎子"的大黄狗。院子里成天热闹非凡。  

         对门住着一位老婆婆,每到暑假，必用衣襟给我们兜一兜无花果，剥掉软软的皮，里面是奶油色的果肉，一囗咬下去，露出黑芝麻似的籽，留在嘴里的是糥糥的甜。

        远映巷十号，我们真正意义上的家。

        时任原城关镇第一仼书记兼镇长的爸爸买下别人的旧居，给了我们一个稳定的家，使我们不再四处漂泊，租房而居。

         但好景不长，房子很快被当"资产阶级的安乐窝"端掉充公了。我们又无家可归了，随妈妈住校，住公租房。在那个奇怪的年代里，印象中的妈妈成天忙着因爸爸工作调动而搬家，庄里一一富平，富平一一庄里。爸爸则成天忙着工作。

        1985年后，据相关政策房子又重新归还我家。爸妈倾其全部家底盖起小二层。一直住到1995年，历时十年。

       

      远映巷十号我的家。

        现在的主人，热情好客，感谢父母慧眼识人。屋子在她手里温馨，整洁，生机盎然，使我温暖如初。

       爸妈住过的屋子，时过境迁，物是人非。

      二楼，哥哥当时的婚房，我曾经的闺房。

        院子里的苹果树已不在，变成了葡萄架。天色渐暗，房子亮起了灯，既熟悉又陌生，如果那灯是爸妈亮起的该多好啊！家在我心里永远是明艳的，不是黑白的。我给她亮色吧！

       离老城愈来愈远，回头远望，望湖楼渐渐藏匿在了现代水泥钢筋堆积成的建筑物的后面，历尽苍桑，铅华洗尽，变得豁达包容。像一位智者，厚重深邃，默默地注视着习近平总书记的故乡一一富平的现在和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