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感二则》发表于上海书画出版社期刋《书与画》

王兆平

<p class="ql-block">。。。。。。废画三千</p><p class="ql-block"> 说到废画是写意画家最不愿启齿的心头一恨。</p><p class="ql-block"> 拿出来展览、出版、示人的通常是百里挑一的精选,不堪的现场就揉成了纸团,或干脆拿来舔笔吸墨。</p><p class="ql-block"> 于是白纸对黄燈,在无穷无尽的求索和失意中去扣向黑色的地獄之门。</p><p class="ql-block"> 毛笔和宣纸,这个世界上最柔性的绘画材质充满了诱惑和陷阱。吸吮的饱和度瞬间万变的不确定性,最充分留驻了画家生生勃发的生命痕迹,真致处他在,真致处他又不在。</p><p class="ql-block"> 只要打开历史上的经典画卷无不闪烁着画家那双睿智和具有穿透力的目光。</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柔性增加了驾驭的难度,凤毛麟角的经典背后堆积了和历代宣纸作坊生产总量大致相仿的废画。</p><p class="ql-block"> 写意画家必须练就不打草稿,一任挥洒的功夫,如能依托固定程式,按部就班的画来,废画少了,但终难成气侯,如一意孤行,往生处打拼,不甘心自己即有定势者,麻烦就会更大。</p> <p class="ql-block">  起筆作画,如未能神定气足,墨一着纸就会气滞神散,骨法未能和画家内气对接,于是笔有不振,墨有不爽。</p><p class="ql-block"> 偶然画到满意处,忽然又谨恐起来,生怕后面的点缀坏了前面的状态,于是又皮毛槽枥,瑟缩苟谨起来,最后落入小家巢穴。</p> <p class="ql-block">  有时画到九分,效果就是不出来,然后壮壮胆,积染到十分才显山露水;有时画到八分理应打住,却又因为前面有过十分的经验,作惯性积染,到头来弄出一纸的黑气。</p><p class="ql-block"> 得一技长锋硬毫,用拖筆入纸,运腕在前,拖筆于后,利用笔毫自身的弹性作左右顺逆的拖沓,居然也弄出老棘灿烂的景象,但当你还来不及为找到运笔捷径而窃喜时,满纸已显露了油滑和江湖气。</p> <p class="ql-block">  太多的废画理应及时阻断一位求索者走向深渊,但每一张废画又偏偏给了你一点小小的所得,使<span style="color: rgb(1, 1, 1);">你在捶胸顿足中欲罢不能。</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1, 1, 1);"> 最尴尬的是那一大批弃之可惜,嚼之无味的中庸之作,碰到这种情形一般会收笔搁置,于是家里的废画越藏越多,毕竟是摸着石子打磨出来的,也会有一份割舍不下的情愫,每隔一段时间狠狠心撕掉一批废画,心头会萦绕起世事如斯的淡淡惆怅。</span></p> <p class="ql-block">  他们做了展览会展出或出版或获奨作品的垫脚石,照现在流行的说法,也算是幕后英雄。</p><p class="ql-block"> 每次清裡废画,象回头看走过的崎岖山道,从废画里还能悟出画理来,有时还能在其中发现惊奇,一种化腐朽为神奇的冲動,立马往另一个方向生发、重构,果然会有一种绝处逢生的惊喜,这类作品往往违反常态,给你一种陌生处突出奇兵的痛快。</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徐悲鸿曾和李可染说:他平生最爱荷花,但不敢画,若真要画的话,必须要准备10刀、20刀宣纸,这些纸用完了,他就可以真正画荷花了。</p><p class="ql-block"> 潘天寿也有“废画三千”一说,大师们的“废画说”又给了后辈百折不回的勇气,</p><p class="ql-block"> 写意画家注定要在“望废兴叹”中期盼着经得起时间拷问的作品问世,在这种没有尽头的煎熬和痛苦中感受着快乐。</p><p class="ql-block"> 如果有一天,那一位写意画家“修练”到不出废画的时候,这位画家的艺术生命也会嘎然而止,这位画家一定把自己关在了一间漂亮的小房子结了壳。再也无暇去理会未知世界的精彩,更不可能有齐白石衰年变法的故事了。</p> <p class="ql-block">。。。。。。拙味</p><p class="ql-block"> 美术展览中会碰到这样情景,一位年长的鉴赏家欣赏某幅中国画有“拙味”于是傍边几位必额首称和。即使一时还未悟得真奥,只要随机附和也无大碍,因为这类评语往往不会再有后续展开。如果那一位续貂,具体指认拙在何处,拙得如何,就一定会大煞风景。</p> <p class="ql-block">  拙在《辞海》里的解释是“笨”,一个鉴赏家据然从作品中竟然读出了笨味来,而王朔因太聰明看不出齐白石人物画的笨拙。而这位读得出“笨”味的那位鉴赏家,肯定是一位笨到了绝顶聪明的人,这就是东方审美的玄妙。∵</p> <p class="ql-block">  世界就像一个大舞台,当每个人的智商发展到一定程度,一定就学会了“做作”作文是“做作”出来的;作画是“做作出来的”关键是做作得不留痕迹,“做作”得如断壁残垣之于岁月,浑然天成才能算“做作”得大巧若拙。</p> <p class="ql-block">  我曾輔导过现代民间绘画,带作者去金山参观学习,接待我们的吴彤章先生的一句话,印‘象深刻,他说素人画家画一只杯子,底放在桌子上面,认为中的杯底是平的,杯子口是圆的,所以在意象复述中不约而同的把杯底画成一条水平直线,把口画成一个圆。后来慢慢啄磨出这种意象生成的内在动因。因为素人画家不作对景写生,,描写对象的空间形象和结构判断在视觉记忆中交错、重叠、淡忘和再造,这一认知过程中产生的意象发生了意想不到的形变,这种形变没有故意扭曲,没有无病呻吟,只是注入了原始睿智萌发中充满了矛盾的主观情结,这也许就是“拙味”的原生态。</p><p class="ql-block"> 当西方艺术巨匠带着理性的束博做得即生硬又吃的行当,这些素人画家,如一谭山泉倾泻出谷。坦然、纯真,有时还带有些许的诙谐。</p> <p class="ql-block"> 为数更多的艺术家直接从儿童画里感应到这种原生态的“拙味”,同时经过理性的过滤和淘洗。并进行坚苦的个性化演绎。问题也往往出在这一环节。一不小心就会把中国画中作为隐形框架的装饰美和形式节奏过于夸大而锋芒必露。甚至弄出一些“人造拙味”来,从头到脚做出一拙到底的架势,又恰恰应了一个执着的毛病。</p><p class="ql-block"> 据说现在己进入一个“读图时代”当然若干年后肯定又叫什么“后读图时代”。视觉惊艳充塞了我们视线所及,“拙味”这种具有内敛力,必须用心去感悟的美的极致被挤压到一个尽有少数精神贵族们苦苦死守的最后一块净土。</p> <p class="ql-block">  每当听到中国画要和世界接轨的呼声,和殖民文化思潮的潜湧,只会给人一种不容选择的表情:“苦涩一笑”。</p><p class="ql-block"> 马蒂斯的唯美,线条虽未谙道中三昧,但其生拙和天真或可和齐白石一比。</p><p class="ql-block"> 毕加索如果不用什么主义把门面撑着,其一味张扬和生硬造作离“大巧若拙”的堂奥还远着呢。</p><p class="ql-block"> 行文至此,还没有把“咄味”讲清楚,情急之下。话却越说越大,如果正好碰到一位研究现代派绘画的理论家,姑且一笑,千万不要当真。</p> <h3>网友评说王兆平</h3> <h3>汤政(天工雕塑绘画艺术馆)</h3><h3>王老师善画,亦善文。每次读其文,畅快淋漓,意犹未尽。文学厚度,学术高度,令人仰望。</h3> <h3 style="text-align: left;"><font color="#010101"> </font>彩凤: </h3><h3 style="text-align: left;"> 看不懂,但是很喜欢。 </h3><h3 style="text-align: left;"> 殳建斌: </h3><h3 style="text-align: left;"> 看不懂还是看不懂,做一个静静的 欣赏者。 </h3><h3 style="text-align: left;"> 可儿: </h3><h3 style="text-align: left;"> 很抽象,有时潦草,有时很美,有时看不懂。 </h3><h3 style="text-align: left;"> 君子赏兰: </h3><h3 style="text-align: left;"> 老师,说实话您别生气哈,这些画作不怎么样,感觉因名而呜,为什么有这么多人喜欢呢?横看竖看都不好看呀!奇怪! </h3><h3 style="text-align: left;"> 君子赏兰:</h3><h3 style="text-align: left;"> 文章比画好多了。 </h3><h3 style="text-align: left;"> 布衣老头: </h3><h3 style="text-align: left;"> 作品、文笔,似禅似抽象, 仰慕望尘矣。 </h3><h3 style="text-align: left;"> 海云山人: </h3><h3 style="text-align: left;"> 历年后王兆平的画,会有学术上的定论,大师级,因前辈大师级的作品 放在那里,可比可鉴。 </h3><h3 style="text-align: left;"> 泰沂山人: </h3><h3 style="text-align: left;"> 意态儒雅,文质彬彬,笔精墨妙, 宽厚老道!赞! </h3><h3 style="text-align: left;"> 耘墨軒 杜春林 : </h3><h3 style="text-align: left;"> 高手在民间 ,几年前,有幸结识王君,朴素平和,毫无架式。作品和画论同样使人震撼。 </h3><h3 style="text-align: left;"> 孤夜听雨:</h3><h3 style="text-align: left;"> 集线性的传统笔墨和现代的平面构成于一炉,烹饪出一道美味的佳肴。 </h3><h3 style="text-align: left;"><br></h3><h3 style="text-align: left;"> 方关通: </h3><h3 style="text-align: left;"> 兆平先生的案头心得,堪称教材。 </h3><h3 style="text-align: left;"><br></h3><h3 style="text-align: left;"> 谦卑: </h3><h3 style="text-align: left;"> 高手出手,二手伏首,三手拍手 四手献丑,五手开溜…… </h3><h3 style="text-align: left;"> 望月: </h3><h3 style="text-align: left;"> 佛说:放下。要追求心。画作将形放下,追求着神,离心更近了。 </h3><h3 style="text-align: left;"> 方朔: </h3><h3 style="text-align: left;"> 得意忘形,神驰韵动;心手无碍,乃出情性。 </h3><h3 style="text-align: left;"><br></h3><h3 style="text-align: left;"> 王中宪: </h3><h3 style="text-align: left;"> 泼墨写意,笔走龙蛇,尽在胸中。 谷臣锦:黑墨有灵气,山石有了生命力,气势磅礴,蠢蠢欲动。 </h3><h3 style="text-align: left;"> 一袭衲: </h3><h3 style="text-align: left;"> 水墨丹青国之韵。 </h3><h3 style="text-align: left;"> 酣畅淋漓,翰墨神飞。 </h3><h3 style="text-align: left;"> 皓月: </h3><h3 style="text-align: left;"> 大师的作品难得一見。 </h3><h3 style="text-align: left;"> 烟雨江南: </h3><h3 style="text-align: left;"> 这里面作品既有清雅之美,又有豪迈之美。 </h3><h3 style="text-align: left;"> 烟雨江南: </h3><h3 style="text-align: left;"> 飘逸、洒脱、灵功,神游于物外…… </h3><h3 style="text-align: left;"><br></h3><h3 style="text-align: left;"> 东山宝树: </h3><h3 style="text-align: left;"> 清流一道。 </h3><h3 style="text-align: left;"> 小舟望潮美术: </h3><h3 style="text-align: left;"> 王老师不愧是当代书画大师,欣赏您的佳作是一种享受。 </h3><h3 style="text-align: left;"> 向西行: </h3><h3 style="text-align: left;"> 深陷亨受中! </h3><h3 style="text-align: left;"> 童画小屋人: </h3><h3 style="text-align: left;"> 千变万化的造境是怎样做到的?仿佛看到了陆俨少的气势;潘天寿的构成;林散之的线质;黄宾虹的草率与华滋。 </h3><h3 style="text-align: left;"> 守拙山人: </h3><h3 style="text-align: left;"> 与时俱进,清新悦目,大师!赞! </h3><h3 style="text-align: left;"><br></h3><h3 style="text-align: left;"> 向善若水: </h3><h3 style="text-align: left;"> 第一次,静心看画、品字,倾佩您!作画者几乎寥寥能文字和画作俱佳者,您是我见过的第一人。 </h3><h3 style="text-align: left;"> 乐佳传媒: </h3><h3 style="text-align: left;"> 是因为喜欢看了就不会忘记,喜欢的原因是因为应了心中的那份美好! </h3><h3 style="text-align: left;"> 月秋:</h3><h3 style="text-align: left;"> 草书美,草画真美! </h3><h3 style="text-align: left;"> 北京金尚文艺佳文化传播中心: </h3><h3 style="text-align: left;"> 格调高! </h3><h3 style="text-align: left;"> 笨鸟: </h3><h3 style="text-align: left;"> 大师作品! </h3><h3 style="text-align: left;"> 梅花: </h3><h3 style="text-align: left;"> 先生所绘的写意文人画,气韵生动,禅道儒释,尽在其中,一风古韵,随处可見,把大篆的结构和笔法运用其中,一片天籁,古法自然,使人沉醉其中。 </h3><h3 style="text-align: left;"> 丰拂: </h3><h3 style="text-align: left;"> 画和书法均是大师水平! </h3><h3 style="text-align: left;"> 面向阳光: </h3><h3 style="text-align: left;"> 泼墨写意,笔走龙蛇,尽在胸中。 </h3><h3 style="text-align: left;"><br></h3><h3 style="text-align: left;"> 榜眼: </h3><h3 style="text-align: left;"> 每篇佳作都仔细看了看,感觉有毕加索味道。 </h3><h3 style="text-align: left;"> 洮墨軒: </h3><h3 style="text-align: left;"> 厉害的大师,书法跟画比美 </h3><h3 style="text-align: left;"> 王蘭: </h3><h3 style="text-align: left;"> 出神入画。 </h3><h3 style="text-align: left;"> 马工: </h3><h3 style="text-align: left;"> 观君一微博,胜读十年书。 </h3><h3 style="text-align: left;"> 船长: </h3><h3 style="text-align: left;"> 文中的字画应比范曾好许多吧,拿范曾比,也许对画家本人的不尊重吧? </h3><h3 style="text-align: left;"> 耕牛: </h3><h3 style="text-align: left;"> 拜读先生大作,总感觉一股气流游走于五脏六腑之间,极美的享受。 </h3><h3 style="text-align: left;"> 乡下人: </h3><h3 style="text-align: left;"> 艺术品不是常人看得懂的。 </h3><h3 style="text-align: left;"> 暖阳: </h3><h3 style="text-align: left;"> 神笔之作。 </h3><h3 style="text-align: left;"> 风尘仆仆: </h3><h3 style="text-align: left;"> 水墨画创新,独具特色。</h3><h3> 雾都先生:</h3><h3> “意境”和“气韵”是主体审美意识的高级形态,它们的形成和创新有赖于笔墨结构和形态的运用和创新,作品赏心悦目,清秀隽永,一气呵成,令人流连忘返。</h3><h3> 月色江声:</h3><h3> 此刻,我离大师很近,择日将登门拜访。</h3><h3> 魏子:</h3><h3> 看您的画让人豁然开朗,心旷神怡。</h3><h3> 秋天的雨:</h3><h3> 看了你的书画,受益匪淺,大师就是大师。</h3><h3> 风亭:</h3><h3> 画在意境,笔在底蕴。</h3><h3> 杜鹃啼血:诗画合一,德艺双馨。</h3><h3> 毛毛雨:</h3><h3> 欣赏了大师佳作,是我看到的最具创新的作品,如老师说,抽象单纯和整体颠覆了传统笔墨一波三折的靡弱,或是现代视角的外在表征。受益匪淺!</h3><h3> 周子炯:</h3><h3> 王兆平先生的画品脱俗。格调高雅,实不易之成就也。</h3> <h3>刘changyi</h3><h3>一位具有哲学与画理全方位涵养的学者型画家。</h3> <h3>小童屋主人</h3><h3>千变万化的造境怎么做到的?仿佛看到了陆俨少的气势,潘天寿的构成,林散之的线质,黄宾虹的草率与华滋。</h3> <h3> 鹤望兰:</h3><h3> 别样美,别样美!</h3><h3> 谦卑:</h3><h3> 走进阳春白雪,方知做人作画写文,无处不深含哲理和深邃。先生所鄙夷的“三气”我等都难究其一,不望项背,学无止境!</h3><h3> 羽言:</h3><h3> 真性情!</h3><h3> 独侯:欣赏了艺术杰作,实实在在的大师。</h3><h3> 扫叶庄工作室:</h3><h3> 无一笔死笔,无一点死墨,书可书,非常书;画可画,非常画。大师之作!配有哲理的文章,更体现画的价值。</h3><h3> 纪生:</h3><h3> 泼墨写大千,挥毫著文章,老聃邀论文,庄周拇赞强!</h3><h3> 北国紫丁:</h3><h3> 君之画作,俗人难解啊!</h3><h3> 笑笑:</h3><h3> 大艺术家啊!</h3><h3> 茶醉书香:</h3><h3> 抽象的画画,形象的描本人,也有大师才有此文笔!赞赞赞!</h3><h3> 扬柳:</h3><h3> 你的文字太美了。</h3><h3> 云月如鹤:</h3><h3> 欣赏佳作,怎一个美字了得!</h3><h3> 游龙戏凤:</h3><h3> 着图说话写字,品的是这水墨世界里演绎的人文情理,静静的淡淡的……在时光的一角,让心与灵相拥。</h3><h3> 一叟:字画百搭,妙不可言。</h3><h3> </h3> <h3> 小九:</h3><h3> 真知卓見,素馨自处,针砭时弊,一针見血!此论不可对俗人言,亦不可对无识不自知者言……高妙!</h3><h3> 浅草细浪:</h3><h3> 文采溢香,品读学习,很有良知和个性的艺术家。</h3><h3> 自在飞花:</h3><h3> 文字深邃,画作韵味十足。</h3><h3> 瑕不掩瑜:</h3><h3> 图文俱佳!赞才子!</h3><h3> 月下梅影:</h3><h3> 非常有个性!</h3><h3> 沧海笑肉生:</h3><h3> 感觉王老师内力冲冠,画风略硬,己近于道。</h3><h3> 霁平:</h3><h3> 画风和笔法独特!令人过目不忘!欣赏佳作。</h3><h3> 一程又一程:</h3><h3> 入心,入境。</h3><h3> </h3><h3> </h3> <h3> 名家说 </h3><h3> 李可染:走到王兆平作品前指着说:“一张作品就是要有一个统一的调子”(姜宝林陪李可染参观浙江中国画展进京展纪要《浙江美术界》)</h3><h3> 周韶华:八十年代来我家中看到挂着一幅抽象中国画,哦,惭愧啊!(虚怀若谷)</h3><h3> 李宝林:八十年代初舟山华侨饭店看王兆平作品照片:“在北京早出来了”。</h3><h3> 宋宗元:在浙江高级职称评审会发言:王兆平三幅水彩入选全国展,评委认同在中国传统触合中是一个成功的范例。</h3><h3> 孔仲起:孔仲起家中:苦无二王法。(谦词 二王指王飈 王兆平)</h3><h3> 夏之颐:二王不得了。</h3><h3> 张桂铭:上海明园美术馆八人画展中和我说:“我和凌女士说,王兆平的作品可以收藏”。</h3><h3> 张培礎:某饭局坐在一起:“你也画人物,我蛮喜欢”。</h3><h3> 萧海春:上师大美院无形画廊《王兆平作品邀请展》:“在上海多年没看到这样的画展了,这个要传承”。</h3><h3> 丁一鸣:外文书店三楼展厅,“画这么好,在上海要发扬”。</h3><h3> 柯和根:“文字空灵,视角独特”。</h3><h3> 郭舒权 :山水有仙气。</h3><h3> 李国传:孔先生说过,王兆平是高手。</h3><h3> 陆鹏程:在上海应有更大影响力,上海画坛圈子圈得太小,需要有胸襟。</h3><h3> </h3><h3> </h3> <h3>  《墨塵碎语》节选</h3><h3>  画山水,观察山形体貌,輪廓线会告诉你造化的抽象规律,氤氲烟霞,水墨流韵,附从于大开大阖之中,成为客观生动性的细节铺排,既然叫山水画,就必须以天人合一的宇宙观,来看待现代构成法则,过,有外饰之弊,拿揑得好,或许是山水画现代表征的一个亮点。</h3> <h3>  浮、结、刻、露谓之四病,不重则浮,不变则结,不园则刻,不留则露。用笔不能犹豫,不能谨苟谨微,以力和势始,以留和敛终。静与阴德,动与阳婺,用笔用到无智、无迹、无为境界,则神全矣。</h3> <h3>一切声色,过而不留,通而不滞,一落言筌,便成谬误,若经道破,已非真实,粘着于物,拘泥于形,着眼于表象,罗列于纷繁,即为瞬间虚妄,道既失,神之不逮。</h3> <h3>中国画的含金量,最终归结到线条的质量,中国画一落筆就见情性,是因为心象在先,笔生线,线生气,气生动,动生韵,韵生神。其重、变,园、留的审美属性和动、静、性、灵的情感属性,最后的指向是形而上的人文情怀。而不是形而下的状物元素,彩墨画虽可会通意象形式,但在微观上找不到骨法的玄妙,缺少了细细品味的永隽。</h3> <h3>“道”是阴阳、是开阖、是形而上、是执于静便是动、是逼入绝处而后生;是一生万而终归于无、是真、是虚、是无限、是万物之所以然。</h3> <h3>  书写性,不可复制性是中国画最宝贵的特性,随意性充盈着生命的张力,也是中国画在现代语境中具有兼容和契合一切现代元素的涵量。</h3> <h3>  所谓心中山水是人物一元的融合,对景写生,和照相机争功不可得;彻底摒弃客观生动性,把主观逻辑推向极端的纯抽象亦不可得,只有穷物入化,浸淫在个体情致的心路,进入物我双泯的醉态,迁延坐岩,悠然自得,如是,心中山水生矣。</h3><h3><br></h3><h3><br></h3> <h3>   此时无声,“无”在东方哲学中是一个相当受用的字,一生二,二生万,终归于无,大阐无声,大用无为,大梧无首,无是兀坐的虚静,无是顿悟的喜悦。</h3><h3> </h3> <h3>  画要虚静,虚静则空灵,空灵则忘迹。不可历历具足,外露巧密,留一份玄机,留一份隐秀,留一份不知所云。</h3> <h3>  诸法夲无,壑然无形,不法而法乃为至法,此法非彼法,前法是理法,后法是道法。</h3> <h3>  中国画最微妙在于从三维空间转换成二维空间的过程中个性情韵的介入;最难的是画家内气和毫端对接迹化成高质量的线条;最讨厌的是扮鬼脸以伪现代吓人;最难忽悠的是书卷气。</h3> <h3>  见其赜而拟其容则真,得其真是以神遇而不以迹用为真,是循耳目内通而外于心知的真:是相非相之本真……嗨,真就是不假!有必要这么玄吗?</h3> <h3>  远是一种境界,致远是神往,乾坤阔大,远能以心感物;远能通变于苍穹大框;远具有濛浑而不确定的张力;远有婺八荒、通六合的随心飞扬。</h3> <h3>  中国画的笔性修炼,是典型的东方功夫,必须穷期一生方能积健为雄,书画同源並非用书法筆法入画,更广义的是对书画笔性在骨、势、气、韵、神同一性的体认,通过修炼去化育出沉着、细腻的笔性。</h3> <h3>  一切聖贤皆为无为法而有差别,这好像是金剛经说的。画家秉性不同,内气有别,差别物化成天真罄露的笔性,笔墨功夫就是把个性韵律传递到毫端迹化成线条的能力。笔墨庸俗化是这一内孕过程被架空,笔墨堂而皇之走到了状物最表层。</h3> <h3>  降低笔性含金量,被时流们拿来做护短宝笈,在批评失语,伪学术泛起的当下,保持空山般宁静,循着心中的圣所,去追寻虔敬的迷醉般的喜悦,寄身于翰墨,见意干篇籍,不假良史之辞,不托飞驰之势,恪守真性情回归艺术的本真。</h3> <h3>  中国画在多元缤纷的表层亢奋中赜性被迅速稀释,在边缘无限扩张中迷失了笔墨深度。</h3> <h3>  对笔性的认同度可分野出二种创新形态,一种是主体创新,齐白石、黄賓虹、潘天寿、傳抱石、李可染、陆俨少、程十发成为世纪迥光的绝响,他们继承文化种姓,开创新境是本体。边缘创新扩张了中国画的边界,在意象和现代构成中发现无限可能。主体创新要开放,边缘创新要回望。</h3> <h3>  心源在抽象内在演进序列到外观体念之间找到一个陌生的橋梁,并建立一种相对规范的形式,这就是东方程式。只有当个体自由不断促使程式的嬗变,使心源放逐于千里,程式语言才能鲜话。</h3> <h3>  对笔性的疏离有二种极端的路径,一种是颠覆了中国画从局部到整体,笔笔生发的生态,从理性的先验图式出发,用毛笔做出意态的假写意;另一种是逸笔草草,以节奏简单的用笔习气重复着千遍一律的套咯,笔墨深度的迷失使得看似多元繁荣的局面暴露出内在的苍白。</h3> <h3>  大胆落笔,细心收拾,水墨流韵中急性拿揑,笔笔生发是在不确定的路线运行,形以笔生,个性的笔意使作为介质的描绘对象发生意想不到的形变。这种形变涵蕴內气,和装饰、夸张、漫化有本质的区别。</h3> <h3>  抽象的几何形象平面铺排与穿扦节律,比具象记憶更符合现代审美特点。山水画最后调整时眼晴看到的应该全是几何造型。</h3> <h3>  每一层积墨之间分解看是一个相似的错落体。切忌同位重复,廓线可採用双向夾心法使其显示厚度。双向夾心法是双向以較浓的墨夾裹較淡的墨。有双料廓线的意思。</h3> <h3>  天人合一,二元交融,人与景相对无语,思绪旦己如天马,神游于千里之外,九霄云上。形似为器,神似在心性,形神之间找到一个合理的节点,就叫平和。</h3> <h3>  不能泥迹,心旨要傍婺,思绪要神驰,心性要了悟,这样就有了智慧,有为法,无为法,随意掬取即是法,于是就得道了。</h3> <h3>饱满中留点残缺;透明中隔一层氤氲;明白中带三分糊涂。忘虑释形,独具慧眼,不以迹用,而以神用。</h3> <h3>  墨能给你纯粹、崇高、孤傲,清濯的品格。</h3> <h3>  从无为和纯粹奔问玄远,比狂躁、尖叫困难得多。</h3> <h3>  玩玩,是一种态度,没有功利,没有尘累,而乐能叩响未知,放飞心绪。画画、鉴赏,开启智慧,玩玩就好。</h3> <h3>  表象即瞬间虚妄,这里有二层意思,1:万物都在动态中;2:表象是把涵渺隐晦内生物被点破,意者,本谓心动而末形者,言尽句中,味同食蜡,山水画家一旦被形所役则气韵全失矣!</h3> <h3>  石涛“筆墨当随时代”一直被误读,其实石涛指的筆墨是画面、气息的泛指,每一个时代画面、气息在变,唯有筆墨的美学品性是恒古不变的,这好比每个时代的发式不管怎样变,癫痢总归还是癞痢。</h3> <h3>。。。。。。。。</h3> <h3>.</h3> <h3>。。。。。。。。</h3> <h3>。。。。。。。。</h3> <h3>  现在提“书画同源”,会觉得很老套,有一个西方抽象派大佬说过,线条是点移动后的轨迹。象个理工优等生,太过学究。我们的老祖宗就灵光多了,千年前就把书法玩到了抽象,这一玩不得了,直接投入了整个身家性命,所以中国人玩的线条就有了性灵。</h3> <h3>历年后王兆平的画,会有学术来定论,大师级。因前辈大师级的作品都放在那里,可比可鉴,鉴评家可认真看看。</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