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羊毛节

枫桥

　　彝族剪羊毛节又称"赶羊会"，是中国凉山彝族畜牛畜羊之家的传统节日。

彝族有个古老的传说；很久以前，彝族祖先生活在大小凉山，在那里水草丰茂，从林蓊郁，人们放养着千百头牛羊。后来山外来了个凶神抵乌拉依，强迫人们献出牛羊、毛皮、木材和山珍。 抵乌拉依的嘴巴比凉山的山谷还深，一家人怎么也填不满他的肚子。彝家出了个英雄赤鲁皆，他从小放牧，武艺超群，聪颖过人。一天，他托人转告抵乌拉依，要与他摔跤比赛，如果他输了，愿受三倍惩罚；如果赢了，抵乌拉依就永远不能再来伤害彝人。抵乌拉依自视力大无比，欣然应战，结果在比赛中被赤鲁皆屡屡战胜。最后一战一败涂地的抵乌拉依竟然在挣扎中自己滚下生不可测的波脑都山。几个月后，抵乌拉依白骨旁害虫、毒蛇满地。赤鲁皆告诉大家这是抵乌拉依恶魂所变。为了彻底赶走毒蛇害虫，大家赤鲁皆带领下，点起火把驱逐害虫；同时大家赶起羊群向背风朝阳草地云集，在那里查看病畜，喜剪羊毛。后来演变成今天剪羊毛节。

2016年7月底，我随同民俗纪录片"剪羊毛节"摄制组一同来到凉山州美姑县马红村，参与了整个节日情况录制过程，对这个节日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

清晨五点就起床，村民们开始爬山到一个叫黄毛梗的地方，各家准备把敞放在山上的羊群赶去"洗澡"，等待羊毛洗了干后蓬松时再剪。

　　山岚云雾缭绕，一路风景如画，山道却崎岖难行，有的地方压根儿没有路。从山下到山上本地人也要走两个多小时，我们如果全程步行，估计得要三四个小时。村民是全程步行，摄制组可以有半程坐车。一般来说洗羊和剪羊毛都是男人的事，所以这天上山的全是男人，他们走累了就在路边的大石头上歇一下，抽只烟。

这是一个叫吉吉阿良的彝族帅哥，也是摄制组重点跟拍的男主人公。

见到羊儿啦，各家各户赶紧把自己的羊赶做一起，准备分户"洗羊"。

所谓"洗羊"，就是把羊儿赶到一处水流相对湍急和狭窄的河边，同时水深不足以淹没羊子，让他们从河这边淌过河去，就算是给羊儿洗了个澡，这时候羊毛经过水，后蓬松了。

羊儿洗过澡以后，各家就要赶它们回家，让他们在家待一夜，等羊毛干了，第二天再赶到半山一处开阔处剪羊毛。

羊官一边赶羊，一边唱着彝族民谣。

黄毛梗真的很美，特别是羊群在薄雾中散开的样子，就像一幅油画。

我惊异于山上忽然跑来的孩子，他们不是来赶羊的人们。这两个孩子肩上扛着砍来的竹子，据说是拿回家做扫帚用的。他们在山上跳跃着跑过来，转眼就只见了背影。他们在山上行进的速度着实让我吃惊，要知道，我就是走，都累得直喘粗气！

牧羊人赶着羊儿从对面山坡翻过来，也是转眼就没了踪影！

下山路上，忽而又见背着竹背篼和竹斗笠的汉子

他们互相递着香烟，歇口气。

拖着木材的马儿。

洗了澡的羊们，被它们的主人赶着下山回家过夜，它们走成z字型的队伍遥遥赶在我的前面。

黄毛梗山上不仅散放着羊儿，还散放着许多牛儿。

男主人公也背着背篼往山下走去。

这一对牛大概是情侣吧，它们旁边那一头牛一定很吃醋。

却顾所来径，苍苍横翠微！

从山上看远处的村庄，累得快散架的脚步突然又有了劲。

羊们终于进村了。从早上五点过起床上山洗羊，到赶着羊儿回家过夜，此时已经差不多是下午4点了。各家在村口把跑错了群的羊子抱回自家的羊群。

第二天一早，各家开始把在家待了一晚的羊群赶上半山一个开阔的草坪，这一天，剪羊毛正式开始。

骑马上山的孩子

吉吉阿良扛着一头漂亮的公羊，准备给它剪毛了。

各家各户也开始剪羊毛了。

孩子们也来学着剪羊毛。

剪羊毛节这天，其实剪羊毛只是活动的一部分。这一天，男女老幼都赶来这处开阔的草坪，"过节"，才是这天的主题。这一家子并无羊毛可剪，他们自由自在躺在草坪上休息，其乐融融，亲密无间的样子真的让人很动容。

孩子们总是节日中最快乐的人群，他们嬉戏打闹……

一声呼哨，孩子们斗牛开始……

和羊斗勇……

妇女们穿上盛装—她们是来过节的。

喝白酒抽烟的"女汉子"。

羊毛剪完了，第二天的工作和娱乐也结束了。现在又要把羊们赶回村里住一夜，給它们喂盐水，检查有没有疾病，第三天再赶上黄毛梗山上去敞养。

背着羊毛的村民

吉吉阿良也背着剪好的羊毛回家了。

赶回家的羊们在喝盐水。

吉吉阿良的妻子在自家的火塘做着晚饭。

"剪羊毛节"摄制组花絮。

"剪羊毛节"摄制组花絮。

摄制组的两位研究生，他们成了我眼中的风景。

摄制组出发

山道难行

跋山涉水

两位摄像师。

拍摄现场

晚餐

与村民共进晚餐

这是最令我感动的两姐妹。"剪羊毛节"第二天，因为上山的路崎岖艰巨，我背着摄影包落在队伍最后，图片上右边的小女孩阿西体石，一路争着要帮我背包。看着她还没长大的身体，我坚持自己背着包上了山。节目拍完下山的时候，我照例落在最后。远远看见她和他的妹妹在山道一旁玩耍，等我靠近他们的时候，眼前这一幕出现了（如图）。我一时好惊讶，然后是好感动！阿西体石说，这花是他们两姐妹刚刚采得，送给我。我和这两姐妹一路走下山来，阿西体石用比较标准的普通话和我一路聊着她的家和学校，一直绕着道把我送到我住的家附近，才依依不舍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