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读书、行走

刘艳

　　

两盏清茶，一碟茶食。太阳懒散地洒在窗边的小花盆上。好友问：今年最大的收获是什么？她一脸的兴冲冲，带着抑制不住的谈性。

　　年终岁末，这样的话题很自然。是时候总结一年的工作和生活了。问者有意，答者却不经大脑，脱口而出：读书，行走。未加思索，寡淡的似一碗白开水。

　　

女友的表情不易察觉地凝滞了一秒，即而转移了话题。

报歉！那一秒让我醒悟，我该一二三例举实实在在几件微不足道的事儿。比如，今年养了一只呆头鹅，灰褐色羽毛的天鹅，会用双眼皮的眼睛温柔地看人，它已经长得很壮实了，和一群鸡、鸭、白鹅生活在农庄里，脾气糙了不少，嘎嘎叫的时候嗓门很响。还有，今年花园里种了一畦小叶桅子，明年可以看花了。荷花却没有种好，许是发芽的时候冲水伤了根。

　　或者娇情地感叹，那有什么收获呀，一地的鸡毛，就是过日子罢了。以比衫托女友辉煌的成就。女友在相隔八年之后，出版了第二本散文集。有一个好听的名字《心底花开》。这段时间正热闹地开发布会和答谢会。二本散文集足以让人为她骄傲。

　　细想一下，通俗的成绩略有一二，职级，连任，出专业书……但不经人提醒，它们都在潜意识之下。好像行走之中衣袂飘飘间的尘屑。

　　意识之上，2016的每一天都在努力地修正方向，保持安静地读书，不加咀嚼地行走。喜欢蜷在寒夜的被窝里阅读。在静夜里听风，由远及近的风，掠过树梢，跃过草地，翻过栅栏，在小院低吟徘徊。和风思索，品书到深入骨髓。行走，是2016年的常态。最艰难的一次亦或是二次旅程，都是风雨如晦的晚上。大雨滂沱，高速公路蒸腾成一条烟道。汽车是裹着雨雾的风火轮。驱车赶路，雨刮器怎么也刷不清挡风玻璃，能见度只有车脚前方两侧的白线，启动所有的感官和肌肉，紧张到崩溃……。这种经历却也修身，什么都无所畏惧了。待到雨过天睛，昨夜便不在心上，一切又是风清云淡。渐渐地明白，人生是一趟旅程，无所谓得失。天气有阴有睛，心安才是归途。

　　俩人状态不同，对话便发生了交错。一方是有形有状的成绩，一方是虚无的人生体悟。于我，这便是一年的收获。

　　行走无法分享，好书却可以共享。

-----附2016年书单：

最喜欢的书：霍乱时期的爱情（哥）

令人扼腕叹息的书：追风筝的人（美）

构思奇巧的书：解忧杂货店（日）

温馨有爱的书：岛上书店（美）

爱上徒步思考的书：一个人的朝圣（英）（2本）

涉猎新领域：科幻"三体"（中国）

反复品味的作家：萧红（4本）、龙应台（2本）

老书新读：蹉跎岁月

追逐多年的作家：严歌苓（2本）、迟子建（3本）

另有于丹、罗振宇、金宇澄等人的书，不一一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