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 上海奉贤,海湾寝院。<br> 冬至,一九第一天。<br> 望着一炷炷袅袅升起的青烟,思绪又回到了童年,回到了贵阳新添寨里的干打垒。军训、操练,河边,子弟学校的操场上军歌嘹亮, 驻军代表农隆功在演示着他那铿锵有的八大刺...<br> 那时,老爸是木模组长。哈,就是那种用美国进口红松来做成光学仪器铸件的木头模型。那可是全部手工活 ,真正的工匠活。<br> 记得在那个803 广场的夜,说好是晚上7点去广场集合,去听广播,有党中央的重要新闻。可到了那里,在齐声合唱的”咱们工人阶级有力量”歌声中,从厂后门来了一队齐步向前的方阵...随着争吵、冲突、最后是一场群殴...<br> </h3><h1></h1> <h3><span style="font-size: 16px;"> 这时,看到有人用弹弓把路灯打灭了。晓南妈妈赶紧拉着我们几个同住干打垒的孩子,一个拉一个的从堡坎上爬了下去。沿河边上山,回到了干打垒。 <br></span> 第二天,听大人们说昨晚厂里又武斗了。没过几天,爸爸带回了一支他亲手制作的仿真木头步枪,对我说:呶,拔侬!欢喜伐? <br> 其实,想要老爸帮我做一把长枪来练”八大刺”的事给他讲了好久了。那晚,让我激动的睡觉也抱着它…<br> </h3> <h3> 记忆中的那把木头枪后来是借给了邻家弟弟方明玩的。等他上海探亲回贵阳后,我问他要时,他说:你没有借给我啊!<br>很可惜,这枪没能留下来...<br> 老爸,你的那些工具还在老西门的阁楼里。真想你还能帮我再做一把...</h3> <h3>昨天,约了师傅一起去老西门筹划如何修缮。那里,曾是我刚回上海时住过地方。一栋石库门老房子里的三层阁。此刻,那里已是人去楼空,又加之年久失修,看起来已是那种要倒要倒的样子。说了很久的动迁又有生变。想想还是决定先修缮一下,再看将来会如何处置。清理时,偶然发现了老爸留下的那把跟了他一生的红木刨子。于是,便把它带了回家。儿子问我,这个是哪里来的?我说,今天去老房子了,是你爷爷留下的,留个念想。儿子若有所思的说,奥…</h3> <h3>爸爸,想你了…</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