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文字:范钰 图片:佚名 <br>编辑:范钰 音乐:来自网络</h3> <h1><b><font color="#b04fbb"><br> 故乡的这个季节,是荠菜最美味的时候。开春了,暖暖的春风一吹,盖着厚厚的雪被子经过一个冬季沉睡的麦苗象是听到了召唤,旺盛地生长起来。此时的荠菜也伴着麦苗而长得肥肥胖胖的,这时的荠菜是最好吃的。</font></b></h1><div><br></div> <h1><b><font color="#b04fbb"> 当春天的脚步渐渐走近,也就到了去田野里剜荠菜最好的时节。说不清是荠菜的可爱形态令我痴迷,还是家乡田野风光的旖旎让我眷恋。总之,我对荠菜有一种别样的情愫。春节过后,当院子里的柳树梢头刚泛绿色,而野外的田园已是春意盎然。这个季节无论你是行走在乡间的路上,还是从可见天地相接的空旷处四下里望去,有许多提着篮子的妇女和娃娃,她们一边说笑,一边挖着荠菜,红、蓝、黑色的穿着点缀在无垠的绿色麦浪之中。此情此景,总会把我带到自己的童年时代。记得儿时,那个年代物质匮乏,家乡的人们普遍吃不饱,就在饭菜中加入野菜。而不是现代人吃腻了大鱼大肉,作为尝鲜才吃。春天的几个月里,正是青黄不接的季节,常常跟随大人到麦地里挖荠菜。挖野菜讲究时令,得抓紧。</font></b></h1><div><br></div> <h1><b><font color="#b04fbb"> 俗话说:一月药,二月草,三月似蒿蒿。随着麦苗越长越高,荠菜会变得越来越老,老到荠菜开出白花就不好吃了。那时候,我总喜欢跟着母亲走在无际绿色的田野里,手里挎一个篮子,里面放个小铲子,沿着田埂慢慢寻找荠菜的身影。那时野菜的品种比较多,象荠菜、萁萁牙、灰灰菜等等。当看到一个特别肥的家伙时,会禁不住欢欣鼓舞,总能给我小小的心带来一个大大的惊喜。母亲告诉我,荠菜很善变,在没有太多杂草的地方,她会匍匐在地上,叶子呈锯齿状,有时候那锯齿还很大,看上去像从叶子中间的茎上又生出许多瘦长的叶子来,荠菜或跟麦苗长在一起,或长在麦陇之间。叶子的两边似锯齿状,有的长七、八片叶子,有的多达十几片。平铺在地上,形状不是特别大,绿绿的,肥肥的。闻起来有一股清香味,因为和麦苗形状迥异,很好找。在和母亲忙碌多半天之后,看着篮子里的荠菜一点点装满,回家的路上,跟在妈妈身后,一蹦一跳,从这个陇沟跳到那个陇沟,从这个地头蹦到那个地头,走出一个长长的S型,乐此不彼。现在想来那才是天真烂漫的青葱时代。</font></b></h1> <h1><b><font color="#b04fbb"> 我的母亲是蒸菜高手。回来洗干净,拌上干面,隔水蒸上十几分钟,晾凉。把蒜捣成蒜泥,加点盐、水、酱油,再加点香油搅匀,往荠菜上一浇,用筷子拌匀,那美味------无与伦比!现在想来口水还不免会要流出来的。荠菜也可以先洗净,加点粉条剁碎,调成馅包成饺子或包子,比肉馅还好吃呢。荠菜有好多种做法,还可以烙饼啊、做汤啊。</font></b></h1><div><br></div> <h1><b><font color="#b04fbb"> 光阴似箭,一晃几十年过去了,当年那个随着母亲挖荠菜的孩子也已是人到中年的人了。那天,我和孩子们一同去郊外的田野里挖野菜。和煦的春风吹得人似醉非醉,我拎着一袋荠菜坐在田埂上,有些恹恹欲睡了。朦胧中,我仿佛听到荠菜花绽放的声音,鸟儿婉转的歌喉。田野吐绿,迎春花开。荠菜默默地抽芽,长大,一点一点布满了整个溪头绿野。此刻,我仿佛闻到了从那遥远的小院里飘来的一阵阵浓香,那是我渴望而久违了的味道,是母亲的味道,也是故乡的味道……</font></b></h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