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枪手部落

紫东哥

人即是树,树即是人……世上还有哪一种生死仪式,优于这里让人与树紧相交融的生命流程。……“生也一棵树,死也一棵树”。这么朴素的想法和做法,是对人类生命本质的突破性发言<div>——摘自余秋雨《黔东南纪行》<div>初识岜(当地读bia)沙,是在央视《走遍中国》系列节目《岜沙部落的枪手》中,惊诧着,在高度文明的现代,居然还有一个那样执著坚守自己民族习俗的部落。他们的故事深深吸引了我,在去年春夏更替时节,我们走进了这个至今还保留着持枪习俗的苗族村寨。</div></div> <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蚩尤的后代</div> <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禾仓禾晾围绕的村寨</div> <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威猛的火枪手</div> <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岜沙的苗家女</div> <h3><font color="#010101">这里距从江县城只有7公里路程,而这短短的7公里,仿佛穿越了一道时光隧道,外面的一切好像都与这里无关,这里的人们依然按自己久远的方式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font></h3> <h3><font color="#010101">这里就是被公安部特别批准可以持有自制火枪的“中国最后一个枪手部落”——岜沙苗寨。</font></h3> <div style="text-align: left;">火枪,成了岜沙男人的形象标志。</div> <h3><font color="#010101">岜沙部落是苗族的一个分支,岜沙是苗语“草木茂密丰盛”的意思,岜沙人至今仍留着古代发式,保留着镰刀剃头、简约婚俗、树葬等习俗,被民俗和民族学者称为苗族远古遗风保持者、苗族文化的活化石 。</font></h3> <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岜沙人简朴的吊脚木楼</div> <h3><font color="#010101">沿着湿漉漉的山路,穿过古树参天繁茂的密林,拜过的神树纪念亭,走进了雨雾笼罩的岜沙山寨。</font></h3> <h3><font color="#010101">村寨不大,建在山梁一侧的半坡上,印证了当地人“侗家住在水边边,苗家住在山尖尖” 的说法。</font></h3> <h3><font color="#010101">寨子周围禾晾禾仓林立,只可惜不是禾收季节,不然,层层禾晾,道道金色,又会给镜头增添多少拍摄题材和色彩啊!</font></h3> <h3><font color="#010101">走进岜沙,感觉置身于一个远古的部落。寨门口几个身背长枪的岜沙男子在那儿闲聊,个个皮肤黝黑精瘦干练。</font></h3> <h3><font color="#010101">村寨小路上与我们擦肩而过的火枪手</font></h3> <h3><font color="#010101">他们的装束很有特色,光头上挽着一个发髻, 斜扎着灰白色的布巾,身着自染自制的青色亮布缝制的无领开襟铜扣高腰上衣,有着宽大裤管的青色长裤。</font></h3> <h3><font color="#010101">腰间佩着腰刀,挂着装铁砂的葫芦和装火药的牛角,还飘逸着几根相好姑娘赠送的相思带,整个形象如同日本江户时期的武士。</font></h3> <h3><font color="#010101">他们称自己是蚩尤的后代,因为血管里流淌着祖先的骁勇威武的血,骨子里长着不屈不挠的髓。</font></h3> <h3><font color="#010101">岜沙人的枪,早年是用作抵御外来入侵和狩猎的。</font></h3> <h3><font color="#010101">而随着环境的改变时代的变迁,部落之间逐渐相安无事,没有纷争的和平年代加之山上也无猎可狩,现代岜沙人的枪,已经失去了实质性的意义,不过是岜沙人的一种形象或者一个符号。</font></h3> <h3><font color="#010101">除了表演,鸣枪无非是迎宾和谢客的一种礼仪。</font></h3> <h3><font color="#010101">除了岜沙人持枪的习俗,彪悍的形象,传统的衣着,古老的发式,更敬重他们的是对生死的理解,生命与树哲学思想的提炼。如余秋雨先生所说,岜沙人有着“人与树紧相交融的生命流程”,不信神不信鬼,他们只敬畏树。</font></h3> <h3><font color="#010101">岜沙人认为,他们头上蓄留的发髻象征着生长在山上的树木,身上穿的亮布青衣象征着美丽的树皮,如此安然自得的生活,得益于祖先选的这块森林宝地的荫庇,所以岜沙人把树木当神祭拜。</font></h3> <h3><font color="#010101">在芭沙,每出生一个孩子,家里人就会为孩子种下一棵属于他的树,当他去世时这棵树便用来制作他的棺材,死者下葬后,不留坟丘,但要在葬地再种上一棵树,后人就到那棵树去祭奠他。</font></h3> <h3><font color="#010101">他们相信,人死了灵魂会附着在树上。因此芭沙的树是神圣的,每一棵树都有灵魂,代表着一个生命的起点或者一个生命的轮回。岜沙人对树的尊崇,对生命的理解,竟如此富有哲理。 </font></h3> <h3><font color="#010101">从古到今,岜沙人从不滥伐树木。他们规定,如果有人偷伐树木,除了退赃之外,还要罚种树120棵,罚120斤米、120斤酒、120斤肉,村民们都很自觉地遵守着这个不成文的村规民约。</font></h3> <h3><font color="#010101">因为岜沙人早就懂得人类与生态的密切关系,他们与大自然和谐相处,与每一棵树对话,与每一条河交流,与每一座山拥抱。如今岜沙绿色的田野,苍翠的森林,就是他们祖辈与大自然和谐相处的杰作。</font></h3> <h3><font color="#010101">芭沙男子非常重视他们的发髻,他们认为这是连接祖先蚩尤灵魂的命脉。发髻在芭沙苗语里叫做“户棍”,是男性成人的标志,十四五岁男孩都要举行剃头成人礼,以标志成年。</font></h3> <h3><font color="#010101">而他们剃头工具就是割草割稻砍柴的镰刀。两名火枪手在田间展示镰刀剃头的“独门绝技”。</font></h3> <h3><font color="#010101">手持镰刀的火枪手用娴熟的手法为同伴剃头,刀锋行走在头部,刀过发落,露出一块青青的头皮。</font></h3> <h3><font color="#010101">不一会儿工夫,头部四周的头发就剃得干干净净,只留下头顶上的一绺长发盘成发髻。</font></h3> <h3><font color="#010101">岜沙人缝制衣裤的亮布,是芭沙妇女用自己种植的棉花织布,再用蓝靛染色然后用鸭蛋清槌布等工艺加工而成的,加工好的布发光发亮,具有金属光泽,他们觉得,这样的布不仅颜色好看,而且具有防雨功能。</font></h3> <h3><font color="#010101">芭沙妇女都穿长不过膝的纯手工百折裙,这样便于下田劳作,平时都光着腿光着脚,只有在天冷时才打上绑腿。</font></h3> <h3><font color="#010101">岜沙女人很勤劳,除了下田劳作,她们还要包揽所有家务,洗衣做饭带孩子,而且手不离活儿,一空闲下来,就开始穿针引线绣饰品,哪怕在田间地头。</font></h3> <h3>至此,这个传奇久远的故事已经讲完,你动心了吗?</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我们在岜沙</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