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在成长的过程,都会有这样一些“发小”,我无从查阅字典“发小”的含义,我暗自顾名思义地揣拊:发小,想必就是儿时一起相伴长大最贴心的同学或死党,在一个墙角逮蛐蛐,一起钻到柴禾垛底下捉迷藏,一起拔萝卜,共同分享自己家的好东西的伙伴…… 成年后,这些“发小”可能成为了你无话不谈的好友,他们往来的频率甚至超过了同家人的往来,在你郁闷,你难过,悲伤的时候,他们常常成为你最好的倾诉对象。而我的发小呢?却丢失在故土的跌宕起伏,岁月生活流转变迁中了-------今年冬季的一个傍晚,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传入我的耳膜,虽然不能立刻叫出她的名字,但是这声音依然那么熟悉,也许岁月的痕迹很容易衰老一个人的容颜,却很难改变一个人的音质,但那声音依然那么清脆、那么亲切。互相介绍了各自生活状况后,我们约定见面。 见面的那天,我们翻着那本发黄的老相册,细数相册里的每一个精彩瞬间,回味童年时的久远记忆:童年生活过的故土,不是很有名气的什么城镇,而是一个小山村,生于60年代末的我,只记得当时五六岁时模糊的记忆,虽是一个物质供应匮乏的年代,重要的生活物品一切都要凭票,什么粮票、布票、糖票、肉票等名目繁杂。虽然如此,消费却是异乎寻常的低,记得小学基本不怎么花钱,简直赶上共产社会了。 童年的玩物更是丰富多样:女孩子们玩跳大绳、打沙包、跳橡皮筋、踢鸡毛毽子、抓骨头(一种猪蹄的骨节),抽陀螺,而如今这些玩物与游戏几乎皆已失传,不知是现今孩子的玩具与游戏的过于丰富看不上那些老土的东西,还是现今的幼儿教师无人知晓亦无人传承这些艰苦年代的游戏。总之,儿时游戏儿时的玩物,已经成为上一世纪逐渐小时淡漠的回忆了,当然其中还有我儿时一起戏耍的玩伴。 那时的我们,守在还乡河边,那清澈见底的河水就是我们嬉戏的乐园,只要天气稍微一热,中午必定是要在河里渡过的,老师很负责,每天都得去河边“巡逻”,哪天不小心被老师逮着,老师会很生气的把我们的衣服带走,没办法我们只好泡在水里,等老师来了再苦苦哀求,善良的老师们就原谅我们了。可是还没完,班主任老师更厉害,在你进教室之前要先挠挠大腿,如果有道道白印,说明你去洗澡了,只要你一承认,好,那你就会在烈日下被罚立正,大约2节课的时间后,老师气就消了,这时的你需要再说说好话,事情就算解决了。虽然一次次的被惩罚,但我们还是不能摆脱还乡河的诱惑,还是会一次次下河:游泳、打水仗、捉鱼------ 儿 时夜晚常见的娱乐活动莫过于“板凳电影”了。每逢村里放电影的消息传出,附近村的各家各户的小孩子们不惜跑好几里路纷纷搬着自家小板凳,跑去大队门口提前占一便于观看的好座位。有时正面坐满了,还要看反面;有时好不容易占好座位,却被没占到位的人忽悠说改换了放映地,于是搬起板凳屁颠地去另一地方占座。刚落座,却又被告知还是原来的地,于是再跑回原地占座,可是观看的好位置已没了。也有时占好座位,又接到通知临时取消放映,当日电影改日再放,于是怏怏不乐打道回府。在回去的路上,遇到路人打趣问今天看的什么电影,马上来了兴致,就揶揄地自嘲回答道“小英雄白跑路,”。嘻哈欢笑着,一时间所有的不快都随之消散在明亮如水的夜色中。 小时候我是一个极其活泼好唱的小孩,经常在学校得到独唱的机会,现在想想好像是台柱子吧,一到“六一”三里五村的的大人们都会来学校看演出,发小说我唱的“听妈妈讲得过去的事情”至今她还记忆犹新。作为文艺委员,班里这种文艺活动是不用老师操心的,业余时间我会把“小演员们”叫到家里,大家一起叽叽喳喳编排,现在想起来那是怎样的一种快乐和幸福!由于我在学习上不用心,甚至玩到忘掉写作业,经常被老师骂,但有一次被语文老师骂,好像那次真的很触动我的神经,从那以后,我开始变得沉默,开始比较认真的学习了,也从此唱歌成了我的一个痛,我不再敢碰它,十几年后我上了大学,可我的“音乐天赋”也被抹杀了。(笑谈) 几十年过去了,岁月更迭,青春不在的我,却在梦里无数次时常念起儿时的故土,儿时的伙伴。我们已不再年轻,每个人身边都有了一些朋友或同事,可是高楼别墅多了,人们承受着巨大工作、生活压力,由于长大了,见识了,社会化了,防御心理也强了。总会觉得伪装的人太多了,周围的世界太复杂,人与人的距离却似乎远了。当年那种一个大院、一个弄堂里比邻而居,我家包了饺子送去一盘,你家煮了汤圆送来一碗的事情,也越来越少了。随着亲人之间串门走动的次数越来越少,不由得怀念“发小”,怀念“开裆裤”时候的朋友。 因为童年结下的“发小”之谊,往往少些功利,多些关爱,这种纯真、可贵的“发小”之谊让人觉得踏实、安全感更强,带给你欢乐和默契,在“发小”面前,人们更容易做真实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