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招揽生意</h3> <h3>茶馆伙计</h3> <h3>行走匆匆</h3> <h3>回望凡尘</h3> <h3>佛院夜色</h3> <h3>佛寺童心</h3> <h3>甲居藏寨</h3> <h3>小村之恋</h3> <h3>秋至仙乃日</h3> <h3>五色海</h3> <h3> 西域藏地风光绮丽、民风粗率豪放,是户外驴行和摄影爱好者向往的地方。<br></h3><div> 2015年无意间在网上看到这样一篇文章,大概内容如下:一位单亲家庭父亲自驾带他7岁的儿子,准备从四川穿越西藏旅游,开始的旅途,儿子兴奋极了,一路上陪着父亲说话,父子开心至极。当行驶到二郎山大概三分之二的高度时,儿子出现了严重的高原反应,儿子哭着说他头痛,父亲让他再坚持坚持,鼓励他翻过了山顶就好了。结果到达山顶时,儿子出现了严重的呼吸困难,面色青紫,进而出现了昏迷,父亲这才感觉到了事态的严重性,立即飞奔返程,到达雅安时,儿子已经完全陷入了昏迷,进入雅安人民医院,医生会诊后,孩子情况严重,在采取了简单急救措施后,转往成都市儿童医院重症抢救室,最终孩子无能从死神身边夺回。解剖显示孩子的颅内和肺部都有巨大的水肿,正因为此导致孩子颅内压迫,肺部水肿急性窒息死亡。人在大自然面前显得多么脆弱!我们应该对生命产生敬畏,善待生命,珍爱生命。 </div><div> 去西域探险的热度,回落到了原点,平静蛰伏了一年多。适逢“我的摄影我的团”推出了秋季川西摄影采风活动,这条经典线路该团经营多年,也未发生过团员高反安全问题,反复咨询只要未患心脏病、高血压、脑溢血严重影响出行的疾病,一般是能适应的。在出行前一个月前确认报名时,告知13人的小团已满员了,想想也许是天意,不让我去这些地方受累吧。不久工作人员告知增加了一个团,我还是报上了名。赶紧又咨询熟悉的影友和亲友,大家一致认为去西域高原没有什么可怕的,只要做到渐行慢进,不要剧烈运动,不要在高海拔地洗澡着凉,一般不会对身体出现大碍,本着预防为主,我还是备了一些红景天、携氧片、葡萄糖等治疗高反药物,并捎带墨镜、防晒霜、大沿帽、海拔表等辅助用品,十月二十日如期前往成都集结。</div><div> 第二天,首个拍摄点安排在距成都市中心大约15公里的彭镇老茶馆,映入眼帘是一栋陈旧的老式穿斗房,门外有些居民在摆卖旅游纪念品,大门左边有个剃头摊,黑乎乎的墙面不经意露出了竹篱笆,三、四百平方米左右的空间里摆满了木桌竹椅,光线从透光的天井投射进来,照在灰旧的煤球灶上,一溜的铝壶、铜壶坐在碳火上烧着水,一排排仿青花瓷杯挤在灶台上迎候客人的光临。情不自禁想起现代京剧《沙家滨》阿庆嫂一段唱词:“垒起七星灶,铜壶煮三江。摆开八仙桌,招待十六方。来得都是客,全凭嘴一张。相逢开口笑,过后不思量。人一走,茶就凉”。彭镇茶馆的客人注定不会走,茶也不会凉,因为茶客都是镇上的街坊邻居,只要你愿意,从茶馆开门营业,点上一元一盅的大杯茶,不断续水至晚上打烊,没有人赶你走。</div><div> 耐人寻味的是,老茶馆里保存着毛主席像、毛主席语录、海报口号等文革时期的红色符号,让经历过那段岁月的人有了更多的回忆和沉思。上午十时不到,除了几个另僻的小间,茶馆里已经是座无虚席。客人们悠闲的品着茶、聊着天打发时间,也有看着电视、看着报纸、打牌或闭目养神打着盹的。或单两人一处,或三五人一桌,这些茶客很淳朴,面对我们的镜头一点不反感,有的人还特意整理衣服,配合拍摄。</div><div> 老茶馆在轻盈的呷茶声中,在烟雾缭绕的烟草味中,在竹椅的吱吱发声中,在闲谈的细语声中,在纯朴的老茶客的身影中,收获着宁静、快乐、悠闲和情谊,更把这种淳朴平淡自然的生活方式传承着。这里没有城市的喧嚣,没有人们浮躁的身影,更多的是人们的一种清闲平淡的生活方式。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每天重复着这样的生活。一座老茶馆,一杯热清茶,这就是彭镇平民大众生活的一个缩写,值得品味。</div><div> 在映秀中学512地震原址参观后,就近吃完中饭,就直奔阿坝藏族羌族自治州驻地的马尔康镇,汽车翻越海拔3000米的山头,只感觉心律在加快,晚上住在海拔2600米的镇上酒店,大脑供氧不足处于失眠状态。</div><div> 第三天,到达世界最大的五明佛学院所在地色达。据随团的司机周师傅说:佛学院有上万喇嘛、觉姆,出于安全管理的要求,当地政府有关职能部门,已经在协助学院控制入住人口的总量。学院设中级班学制四年,高级班学制六年,特殊学位需十三年,全部都是自费。学院接纳学生时不分民族,不分文化高低,一律凭当地政府证明和本人身份证。环山三面建了许多红色的小木屋,都是喇嘛、觉姆个人的私有财产。木屋有规划而建,四周都有一定的距离间隔,一旦火患也不会殃及池鱼。木屋一般只有一层,大约占地面积十多平米,可以出售、出租。周师傅还亲眼所见:北方有位年轻得志的创业者,交友不善被人设局,千万资产遭遇合同陷井赔了个精光。人生低谷时来到五明佛学院修行,看破红尘皈依佛门。问他今后的去处,他说有合适的寺院就选择去做住持弘扬佛法。 </div><div> 也许是不堪凡尘的扰搅,身披红衣的佛门弟子,对频频举起相机拍照的我们,要么用肢体遮挡,要么发声不要拍照,想深入他们的内心世界很困难。从海拔3600米半山腰的讲经大殿到山顶上的转经殿,有一条接近垂直的水泥阶梯路,路程大约只有400米,爬上去很费力,我是三、五步一小憩,气喘如牛,用时二十分钟左右。在光秃秃的山顶,迎着冽冽寒风,观赏夕阳余辉,华灯初上的佛学院夜色,凭添几分迷幻和庄重。海拔显示山顶4004米,欢快地下得山来,感觉身体轻松。待住进海拔3600米的宾馆后,头就开始胀痛,心里老是有呕吐的感觉,心律加快,嘴唇发紫,又是一夜失眠。我发微信给妻子,为了不引起她的担心,强打精神故作镇定,她还是端倪可察,问我是不是坚持不住了,并嘱咐要按时吃饭、保重身体。此时,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交通又不便利,怎可轻言放弃?自己选择的路,一定要坚持走下去,人生何尝不是如此!</div><div> 约定早上去拍日出,高原反应告假去不了,南通的黄利祥老师约我和同住一室的肖老师出去走走,我是脚如灌铅挪不开步子,蹒跚走了几百米就要求回头,早餐只吃了一碗稀饭和大半个粘牙的馒头,中午是丰盛的火锅,我却没有食欲,强迫自己盛了一小碗汤料吃完。下午被团队影友鼓励再去了一次佛学院,为了减轻负重上山的压力,只带了一台索尼微单转佳能24-70mm的镜头,结果证明偷懒不带长焦镜头,给抓拍人物活动带来诸多不便。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任何事情要想成功,都是聪明人使笨力气,没有投机取巧的捷径可走。</div><div> 第五、六天行进在海拔2600米左右的甲居藏寨,身体机能开始适应高原生活,每天深睡眠也有三个小时左右,饭量也很正常。明晃晃的阳光和寒风刺得眼睛流泪,有时还有短暂的视力模糊,这时墨镜派上用场了,防晒霜也赶紧抹上。位于四川甘孜州丹巴县境内甲居藏寨,虽然是收费景区,但是民风纯朴,当地的藏民绝没有那种商业市侩,农家乐式的住宿和吃饭,每人一天收费100元,自家种的梨子和核桃还可以免费吃。整个山寨依着起伏的山势迤逦连绵,一幢幢白色格调的藏式楼房散落在绿树丛中。有如星罗棋布,或稠密集中,或在高山悬崖上,或在河坝绿茵间,炊烟袅袅、烟云缭绕,和着充满灵气的山谷、清澈的溪流、远处皑皑的雪峰,将田园牧歌式的画轴展示在世人眼前。中途有半天的时间,换乘当地的面包车去中路藏寨,开车带我们去景区的藏族年轻小伙子,回程在漆黑蜿蜒的山路上,一边开着车一边不停地接打电话,右边是相对高差近千米的大金河谷,来自杭州的一个影友大哥,不断提示司机宝宝好害怕哟,小伙子说:你们难道怀疑我的车技?六、七个人的身家性命托付你,竟然如此漠视,看来他的交通安全常识还要补课!</div><div> 第九天住在海拔3600米的稻城亚丁村,据说未开发旅游前,该村只有十多户居民,现在都在大动土木,保守估计也有个三十户人家以上。因为是村民自建房,防寒条件有点差,菜也不够吃钣。团队为自备中餐的团员每人添了一个鸡蛋,饭店每个要价5元。整个行程的核心景点是在亚丁,随团的部分摄影老师,西藏、云南、青海、川西新都桥藏地一带曾自驾游过,实在是受“香格里拉最后一片净士”的广告引诱,不约而同奔亚丁来了。</div><div> 外来车辆只能停放在香格里拉镇,要往亚丁去,只能从镇上的客运中心坐景区公交车前往,大约45分钟的车程到达我们住宿的地方。无限风光在险峰,领略过仙乃日神山及珍珠海的美妙风光后,冲刺攀援海拔4600米高峰的央迈勇和夏洛多吉两座神山山脉,去拍摄五色海和牛奶海。哎哟喂,什么珍珠海、五色海、牛奶海,其实都是高原小湖泊。为了节省体力,我选择了自费骑马登山,减负后的摄影包也被牵马的藏民有偿抢背了。上山的途中有一段更加陡峭的路段,溪水漫浸路面,有些地方已霜冻结冰,景区管委会要求一律步行。步行上山的安徽马鞍山李老师,由于躲闪不及还被骡马顶到在山壁上,有位骑马的女团员也被后头的马匹顶撞了一下,她说要不是反应快抱住马头,可能滚到山沟里去了,这一幕实在令人惊恐。两个领队在饭店看守行李,安全监督形成真空,只有自己倍加注意。回程还有十多分钟的路程,牵马的藏民青年跟我商量,让我步行回洛绒牛场,他要去揽私活拉客,只能客随主便,谁的地盘谁作主,以免节外生枝。</div><div> 又一觉醒来,已是第十二天的早晨,大多数团员去拍贡嘎山日出了。先天整理行李还剩几个梨子,给了一个同室的肖老师,八时半才能吃早餐,看到肖老师在吃梨子,我询问从军医岗位退下来的肖老能否空腹食用,得到肯定后我也啃了一只。饭后感觉胃在隐隐作痛,忍不住在车辆行驶时,打开车窗呕吐,到泸定桥下车时,填充在胃里的食物已经全部清空。中午强迫自己吃了半小碗米饭,上车后不久又呕吐光了,大约下午四点左右驶离二郎山隧道后,全身畏寒冷得发抖,黄老师帮我在加油站灌的开水喝完后,晧月大姐又分了大半杯热水给我,就这样拖着病体坚持到成都,时间已是晚上八时了。强打精神把行李拖到住房,瘫倒在床上。71岁的肖老替我在团员若水老师那儿找来了感冒退烧药,并烧水冲好药端到我手中,真是倍感温馨。</div><div> 服药后迷糊躺了二小时,出了一身虚汗,吃了一点干粮,又继续睡下。次日早晨吃了一点东西,收拾好行李准备去机场,肖老师坚持送我到楼下打车。肩背手提四、五十斤重的行李,辗转机场、高铁、公交于下午六点回到温暖的家中。一直吃着感冒药,但发烧的症状持续了四天,妻子甚为担心,陪我去医院拍片、化验检查,血象指标一切正常。直到第五天才有了食欲,八天后才恢复体力。这么一折腾,竟然瘦身五、六斤。究其原因:高原地区昼夜温差大,空腹吃了寒凉的水果,引起胃痉挛,身体抵抗能力下降时,又开窗受了风寒,所以引起感冒发烧。我的川西之行,仅是一次心灵的荡涤,也是一次躯体的锤炼,丰富了我的人生履历,并将在脑海中永驻。断断续续草就这篇游记,心中忘不了挂念和照顾我的家人,以及关心、帮助过我的亲朋好友,在此一并谢过! </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