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半球的巴黎—布冝诺斯艾利斯 Buenos Aires — Paris of the South

Crystal

对于阿根廷,所知只限于足球踢得很棒,探戈跳得很激情。哦,对了,还有那举世闻名的牛肉很美味。 到过她的彊土边缘,地球上最近南极的 Ushuaia,那是一个三面雪山环抱、一面冰水相临的美丽小城。 那么,她的首都—布冝诺斯艾利斯,会是个怎样的地方呢?没概念。说实话,这次出行,重点在 Patagonia 和南极,做了一些功课。 阿根廷,只是个既来之则看知的地方。 到客栈,已经晚上九点多了。入客房,才发现居然带一个厨房。看着眼前的冰箱、橱柜,突然感到饿极了。 独自出门在外,哪里还肯自己煮饭?白白辜负了这么齐全的厨房。 奔到前台,问小哥,若是你出去吃饭,会去哪家?不要 fancy 做遊客生意的那种哦! 照着小哥的指点,三拐两绕,来到一家不起眼的馆子。 乖乖!都十点了,里面坐得满满的,全是当地人。 侍者不讲英语,我不讲西班牙语;他比划地告诉我,先等一等。 站在闹闹哄哄的柜台边,看着他们点菜、上菜、收钱,发现全是现金交易。我口袋里只有美元加信用卡,嘀咕着,这顿饭吃得下来吗,咳!管他呢,不是先吃后买单吗?吃了再说。 半个小时后,轮着我了,跟一位老者拚一个小桌。 点什么呢?菜单上的西班牙文,猜得懂字只有“牛肉”、“鸡肉”、“鱼”...手机上的西班牙/英文字典来得太慢了,饿得快昏倒了。到阿根廷,哪能不吃牛肉?放眼瞄去,看看当地人都吃些什么。 顺手指着一盘,告诉侍者,就这个了。 还别说,这个,还真是不一样的牛肉。那个汁,不好意思端着盘子往嘴里倒,强迫着自己,很文明地用面包蘸着,一滴没浪费。 拼桌的老者,穿戴得整整齐齐,很有尊严自爱的那种,开始跟我聊天。可惜,他讲了一大通,我只能抱歉地笑笑,结结巴巴地说,lo siento no hablo espanol 对不起,我不会西班牙语。这是我的西语极限了。老者向侍者又要了一个酒杯,斟了一杯他瓶里的红酒,推到我面前。呵呵,满屋的食客,只有我一个人桌上无酒。 受不起这份关爱,匆匆结账。跟侍者用手机字典比划着,又给他看今天的比索对美元的汇率,递给他一张绿票子;他有点为难。我比划着说,不用找钱了。侍者脸上顿时笑开了花。 后来发现,阿根廷通货膨胀严重,很多地方,用美金付账更受欢迎。 这顿饭吃完,已经半夜了。我才坐过的桌子,已经有了另一位食客。 到布冝诺斯艾利斯,看什么呢? 最显而易见的,是她的城市建筑。 这里,怎么没有想像中的异国情调?起码的,也没有像巴西、秘鲁、智利、厄瓜多尔等等,这些中南美国家殖民地时代的特征。 穿街走巷,很疑惑自己是不是在巴黎?在马德里?在雅典? 英国式的塔,也确实是英国人的礼物,1916年,庆祝阿根廷独立100周年。 这个,是不是让人想起了伦敦? 这就是巴黎的一个街角嘛! 罗马、巴黎、马德里,融为一体。 许多人来到阿根廷,指望看到类似马丘比丘 Machu Picchu 一样的景象。相反的,来到布冝诺斯艾利斯,他们看到的是另一个欧洲大城市。这,不免让人失望。 怎么会是这样子的呢? 原来,随着哥伦布1492年"发现"了美洲大陆,西班牙于1500年起在南美设立了广袤的殖民地。他们在秘鲁发现了大量黄金后,继续向南进发,到了今天的阿根廷。他们指望着在这片土地上找到银子,就命名为Argentum, 拉丁文:银子。银子没找着,阿根廷 Argentina 这个国名倒是保留下来了。 时光流逝,在这块土地上生活了三百年的西班牙的后裔们,越来越不满宗主国的统治。凭什么,咱们辛辛苦苦赚来的钱,得给几千公里外的王室上供? 于是乎,在 San Martin 的带领下,跟宗主国干了几年艰苦卓绝的仗,于1816年赢得独立。 共和国立首都于布冝诺斯艾利斯,Buenos Aires (简称 BA), 西班牙语意为"干净的空气"。 甫一建国,新政府就立意,要把首都建得美轮美奂,不但要汲取全球最美的城市的精华,还要超过她们,成为全球第一。最不济,也得建成个南半球的巴黎。 他们在欧洲大肆招揽"文明”程度高的移民,高薪聘请顶尖的建筑师、艺术家。这些大师们,多半来自法国和意大利。 亊实上,在宪法里明确写道,阿根廷要以"先进”的欧洲国家为模板,鼓励欧洲人移民。 要学,就得学得像。一点细节都不放过。 路牌,法国式的。 广告牌,法国式的。 街头绿化树,法国梧桐。 大举建设BA是在1880-1920年代, 那正是阿根廷最鼎盛时代, 也正是新古典建筑风格的高峰。 BA 的建筑不是纯法国式或纯意大利式,而是融和了各种风格,自成一体。 这个广场让人想起了罗马 这是雅典的神庙?巴黎的万圣堂? 在国会大厦,可以看到佛罗伦萨的罗马式教堂拱顶,伦敦的议会大厦,马德里的房顶雕塑。 这个嘛,柏林?阿姆斯特丹? 这个嘛,说不上来。巴黎?马德里?新古典的综合?反正看着挺美的。 俗称粉色宫 Pink Palace,总统府。说不清的混合式,古罗马,加地中海式。 遊走于BA ,一定免不了穿过她的主干道,以独立日命名的七月九日大道。道路始建成于1937年,为世界上最宽的大道 (110 米) 七月九日大道在1980年的改造中,欲拓宽部分路段。刚巧,法国大使馆挡在道上。但人家法国政府坚守领土(领、使馆所在土地属派驻国领土),不允许动一草一木,更別提搬迁了。 没辙,大道在此绕了一个大圈子。法使馆成了大道中的孤岛。谢天谢地谢法国政府,让我们今天能看到这么美丽的建筑! 远远看到这个水泥大楼,感觉很突兀,与周围的古典建筑不搭调。 但是,这幢不搭调的建筑物,却有着一个旷世情仇的故事。 话得说回到1920年代,得利于大批欧洲移民涌入,经济极大地发展,阿根廷正值极度繁荣时期。当时的阿根廷的富裕程度排名第七,仅次于瑞士、新西兰、澳大利亚、美国、英国和比利时。阿根廷的人均收入比意大利高70%,比西班牙高90%, 比日本高180%,更是邻居大国巴西的四倍。 那时的BA 是个流金淌银的富贵之乡。 话说城里有两大家族,一个是流着贵族血液的 Anchorena 家;另一个是富可敌国但是没有显赫血统的爱尔兰人Kavanagh 家。那时的阿根廷上流社会,血统高于财富,Anchorena 们是看不起新富 Kavanaugh 们的。 偏偏的,在一埸舞会上,Kavanagh 家年方二八的美丽小姐Corina 与Anchorena 家年轻英俊的家族继承人 Aaron 相遇,两个年轻人迅速坠入爱河。 这还了得!Aaron 的母亲动用一切手段,硬是把儿子与心上人拆散了。 这个宮殿,就是 Anchorena 家的豪宅。 隔着 San Martin 广埸,与豪宅遥相对望的,是Anchorena 家出资建的大礼拜堂,是他家的私庙。 当然,大礼拜堂现在已经向公众开放了。 时光荏苒,到了1930年代。一天,有消息传出,Anchorena 家要买下家庙前的一大块土地,建另外一个豪宅。这样,一出家门,就进私庙,更方便了。 此时的 Corina 小姐,已经是 Kavanagh 家族的掌门人。虽然多年过去了,但是小姐对当年的奇耻大辱并未释怀。这不,机会来了。 趁着 Anchorena 一家到欧州度假的机会,Corina 以双倍的价格买下了这块土地,快马加鞭地雇用了三位顶尖建筑设计师。 小姐对设计师们的唯一要求:全方位阻挡 Anchorena 豪宅对大礼拜堂的视线。 待到 Anchorena 一家度假回来,发现一幢钢筋水泥大厦正在眼前掘起。 1936年完工的大楼破了多项记录:世界上最高的钢筋混凝土建筑;阿根廷第一个中心空调;第一个地下停车场;第一个底层商业中心;所有这些第一个,大楼建造只用了短短14个月,这是在建筑史上前所未有的。 Corina Kavanagh 小姐的大厦顿时成了BA 的新地标,令人耳目一新的理想主义式特色受到全世界建筑界的追捧。 现在,要看大礼拜堂,只能从这个小夹道进去。 小夹道的名字?Corina Kavanagh! 一个中指永远地对着 Anchorena 豪宅竖起,当年受尽羞辱的小姐总算报了仇。 一日里,信步到河边,惊喜地发现,BA的建筑,也不全是古典式的。 这个,是她的商业新区呢。 远远地看见这座大楼,上边的标志有点眼熟。走近一看,嗬,帝国的商业实力! 这个标志,已经在世界多处见到。真有压倒苹果的势头? 光有美伦美奂的建筑,还不能算巴黎;要成为巴黎,得有文化内涵不是吗?于是BA的建设者们,仿照巴黎、罗马、马德里、柏林,四处安放雕塑。 远远望见这个,觉得眼熟得很。心想着,装扮文化,也不能这么明目张胆地剽窃吧! 在世界的任何一个角落,罗丹 Rodin 的"思想者"放会被人一眼认出。上次见到他,在巴黎,罗丹美术馆。 做了一番调查,才知道,人家不是山寨,这是正宗的原作之一。 一件塑品成熟后,用石膏做印模,所有从这第一个印模出来的铜像,都是原作。 这个,是1902年的28个原作之一。 哥伦布,以前一直被西方文化认为是个解放者,给荒蛮的印地安人带来文化。 近几十年来,哥伦布被重新定位。哥伦布是个征服着,用坚枪洋炮打开了美洲的大门,掠夺了印地安人的土地。 瘦马驮着更瘦的唐吉柯德,去战胜一个不存在的对手,征服一个虚存的世界。 从高昂的独立英雄 San Martin 将军 到无处不在的街头雕塑 到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超现实作品 BA 号称是世界上公共雕像最多的城市。 既到BA,不可错过她的享誉世界的大歌剧院。 本来想看場演出,偏偏正值国定假日,人家歇場。唉,这阿根廷国定假日也太多了,林林总总,世俗的,宗教的,加起来有二十多天,比美国多一倍。 演出的歇埸,参观的可不歇。络绎不绝的人潮,16 美元一张门票,也是一笔收入。 1908 年竣工典礼的歌剧院,花了二十年时间建设,历经三位建筑师。至所以三位建筑师,并非前任不称职,被迫换人。这里面是有名堂的。 第一位,意大利名设计师 Tamburini, 开工三年后的1891年,卒死于心脏病,享年 44 岁。 此后,他的学生 Meano 接手,工程进行得挺顺利。开工十六年后的1904年,一天,Meano 早下班,兴冲冲地赶回家,准备给妻子一个惊喜。一进门,迎接他的是妻子和她的情人,正在床上。这个情人偏偏带着枪,结果,吃亏的当然是 Meano, 和他的老师一样,也是享年44岁。 连损两位名建筑师,这歌剧院还盖不盖了?这次,阿根廷人聘了一个比利时人 Dormal, 总算无病无灾,建成典礼。 Dormal 对图纸进行了修改,使得歌剧院更法国化。 那时的阿根廷财力鼎盛,什么都要最好的。 所有的大理石都是意大利运来的。 所有的吊灯都是法国定制。 休息厅让人想起法国的凡尔赛宫的镜厅 所有的艺术品皆出自名家之手 仔细看,大理石雕刻细节 脚底的纹路 中厅的各个门框上,是历代音乐大师 决定一个歌剧院是否一流,靠的不是她的宏大的建筑、精美绝伦的内外装璜、顶级的艺术品。 最根本的决定因素是她的音响效果。 诺大的演出厅里,几十米之外,悄悄的话语,传过来,那么清晰,一点不失真;这个,对于歌剧尤其重要。因为,歌剧,无论是演唱,还是伴奏,都是不用麦克风的。 这,才是为什么布冝诺斯艾利斯歌剧院名列世界五个最好歌剧院之一。其他四个分别是柏林、维也纳、阿姆斯特丹和波士顿交响厅 (为咱们家乡骄傲一把!)。 说到这,使我想起来,在五个最好的之二处,维也纳和波士顿都听过演出,只觉得好听。对其音响之妙,似乎并没有什么体会。真是白糟蹋了! 演出厅里,包厢、散座之外,顺墙下沿,每侧各有几个黑网窗,看着很压抑。 这个,是干啥的? 原来,这是为寡妇们准备的。当时,阿根廷上流社会沿袭西班牙习俗,新寡,两年之内必须穿黑衣,戴黑面纱,不得被外人看见。那么,上流社会的寡妇要听歌剧,怎么办?这不,给准备了监房。 听不成歌剧,也好。反正也没有听歌剧的行头。 一转身,是一长条赞助者的名字。豁然发现,咱们刚当选的、饱受全世界争议的总统,名列其上。呵呵,艺术就是艺术,不掺和政治。 阿根廷最出名的是什么来者?当然是探戈! BA更是探戈发源地,堪称探戈之都。 看探戈,可以到剧院 先来一份牛排大餐 然后大戏上演。 上流社会温文而雅的舞步 以前上舞蹈课时,也学过探戈。 可这哪还是探戈?随着鲜明的节拍,大甩腿,麻花似的扭身,托举,旋转...分明是体操嘛。 这次才知道,跳舞之外,探戈还有另外两种形式:唱歌,乐队独奏。 高级音乐厅之外,街头的探戈好像更接地气。 如今流行全球的探戈却有着卑微的起源。 十七世纪,非洲黑奴干活之余,聚在一起,跳起家乡的庆丰舞。后来,大批移民靠岸;那些劳工阶层的新移民与黑奴的后裔们混在一起,学会了这种舞。新移民们加入了他们带来的乐器,意大利的小提琴,德国的手风琴,西班牙的吉他,逐渐地形成了今天的探戈。 一直到十九世纪末,探戈都是被上流社会嗤之以鼻的下里巴人。上流社会的舞埸里,跳的是华尔滋。 直到二十世纪初,当时的探戈音乐家Carlos Gardel 到巴黎演出。这种激情四射的舞蹈音乐形式顿时风靡了巴黎,继而传到马德里、伦敦。 这下子,BA的上流社会立马跟风;巴黎人喜欢的东西,肯定是高尚的。 2009年,探戈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列入非物质文化遗产。 不会跳,没事。自有探戈妹陪你玩。装扮上阵,也确实是煞有介事的样子。 老奶奶不怕崴脚,为了一张艳照。 在一个陌生的地方,最喜欢做的事情之一,就是看人,看当地人。 几天逛下来,发现BA,尤其是下榻处的法国区 Recoleta,满街都是漂亮时尚的姑娘们。 下了班带孩子上超市的辣妈。不得不羡慕,怎么保持得如此好身材!啊,有了,看她(还有他)在拿什么吗? 还有,看身上背的,就知道她业余时间是怎么消遣的。 走在蓝领工薪区,远远地看到她,坐下来,在街边,好像走累了,摸出一根烟,点上火。 从她身边走过,眼睛一晃… 又走回去 跟她说,好喜欢你的五彩的手。她开心地伸出手,让我拍照,还直说谢谢。 她,是个很真实的快乐女人。 走进一家比萨店,也是客栈小哥推荐的,食客全是当地人。 比萨刚上桌… 小傢伙一路走过来,往每人桌上放一包纸巾,掉头就走。 这是做生意呢。过5分钟,他又过来,你不买,他就收回他的货。 好奇地观察,有谁给他生意否。 没见谁买他的纸巾,但是大家对他都很友好。 一个食客给他一片比萨。 小傢伙理所当然地接过来,开心地吃起来。 他这一晩上走歺馆,不知道能卖多少货。但是有一点能确定,他今晚不会饿肚子。 走了这些日子,看到的唯一黑人。唉! 虽然整个南美,除巴西外,全都是曾经的西班牙殖民地。但是阿根廷的人口组成,与邻国有很大区别。 有一个笑话说,如果说秘鲁人是印加人与黑奴的后代,巴西人是葡萄牙人与黑奴的后代,那么阿根廷人就是船民的后代。 阿根廷,这个谨介于美国之后的第二大移民国,与美国的种族多元化不一样。在阿根廷,超过97%人口为白人,是独立两百年来大批涌入的欧洲人的后裔。 这位黑哥,代表了他的族裔? 人说,了解一个地方的教育水准,到图书馆去看看就行了。 这不,我就跑到国立图书馆来了。 天啊,诺大的 reading room, 座无虚席,全是在读书的年轻人! 看得出,都是在这呆整天的。 阿根廷的教育水平在拉丁美洲国家独领风骚,是有基础的。 一日里,BA的地铁全仃。 我问一个女孩子,发生了什么事?她很激动,但英语不够表达;她拉来一个男孩,两个人叽叽喳喳,总算听明白了。 原因?一个24岁的电工 Matias 凌晨在地铁修电路时,触电身亡。 学生们沸腾了。他们走出教室,走上街头,要为Matias 讨个说法。 一个阿根廷人告诉我,我们这儿,年轻人天天有示威,日日有遊行。 视天下为巳任啊! 刚到BA时,注意到一个现象,就是街边总看见排队的。挺纳闷的,不像是购物的,这排的是什么队呢? 一问,才明白。这是排队等公交车呢。 那天地铁关门,顿时大街上汽车倍增,排公交车的队,也长长地绕着圈。 按说大热天的,毒日头底下,够烦心的。但是大家井然有序,没人喧哗,依旧保持着人与人之间尊重的距离。 车来了,队伍不紧不慢地移动着。没上去的,又耐心地等下一趟。 有时候,只有几个人,也自自觉觉地排一个队。 这样素质的市民,令人不由得肃然起敬。 应该是与普遍的高教育水准有关。 走街串巷,街头音乐家们,给城市添了几分文艺气息。自诩的南美艺术之都,或许有几分真实。 第一次看到女萨克斯风手,欢快的节奏中,带着些许女性的细腻婉约。 帅哥的手风琴曲,明快,流畅,是民曲的调调。 来了一个吉他手,先是驻足聆听... 接下来就是二重奏。看得出,他们以前并不相识。几调试下来,已是非常和谐。 手风琴的主旋律,在吉他的拨弦伴奏下,变得热情奔放,邀人入舞了。 穿戴整齐,很绅士地,专心于手中的吉他,他并不在意行人是否往琴盒里丢钱。 小乐队,就在墓园门口,又唱又跳,不怕惊醒沉睡的人? 随着悠悠的竖琴声寻来...呵呵,乐师与琴声有点不符呢。但是,琴声真是好听,要闭着眼睛听。 不止一次看到歺馆将多余的面包,放在街边高处,任有需要的人自取。 据说,在BA,每四个人就有一条狗。遛狗也是个不错的职业,月入可达3、4千美金。 没看到无家可归的狗狗。文明的像征? 圣诞节在即。但是在这里,感受不到什么圣诞的气氛。 为可口可乐做广告的圣诞老人,大概是最显眼的节日标志。 偶尔,河边发现一个 Ferrero Rocher 糖果商的广告圣诞树。 没有随处都可听到的圣诞歌曲,没有圣诞老人欢快的嗬嗬嗬,没有穿着厚重的冬装、腋下夹着圣诞礼物的行人。当然,更没有刺骨的寒风满天的雪...这个季节里,缺失了什么。 该是回家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