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越直布罗陀(2)——走进撒哈拉沙漠

飘泊一生

<h3>撒哈拉,纵贯非州北部,其东西长5600公里、南北宽1600公里,形成于250万年以前。面积占到非州总面积的32%、相当于整个美国。她是地球上最大的沙漠,也是世界上最不适合生物生存的地区之一。</h3> <h3>到摩洛哥去不去撒哈拉?心中一直很纠结。因为从‘功略’上看,其自然条件恶劣。如果是夏天,白天温度高达50度,夜晚却接近零度。一些先行者描述的夜宿沙漠是‘冷彻透骨、无法入眠,几乎就是睡在沙窝’里。担心这把老骨头经不起那里的风寒。</h3><h3>&nbsp; &nbsp; &nbsp; &nbsp; 但咨询去过摩洛哥的朋友,却只有一个答案:‘必须去’。否则就不算去了摩洛哥。</h3> <h3>&nbsp; &nbsp; &nbsp; 知道撒哈拉,还是1978年冬天在西安念书时偶然读到三毛的‘’撒哈拉的故事‘’。那是本赚足了小姑娘们眼泪的书。但细细研究驴友们的游记,就可以发现,现今摩洛哥开放给旅游者的‘撒哈拉’,与三毛所去的‘西属撒哈拉’相距甚远,可见撒哈拉之大。但这并不会影响各自对世界上最浩瀚沙漠的认识和领悟。</h3><h3>&nbsp; &nbsp; &nbsp; &nbsp; 我们将要去的这片沙漠,是位于摩国东南部与阿尔及利亚交界的地区,应该是撒哈拉沙漠的北缘。</h3> <h3>&nbsp; &nbsp; &nbsp; 考虑到必须预定撒哈拉以后的行程、酒店等,就不能临时到那里去拼散客团。最后在网上找到一个中国留学生介绍的、老板名叫易卜拉赫姆的当地旅行社,在E_Mail上交流几次,感觉还靠谱。杀了杀价就麻着胆子汇去40欧元,算交了订金,否则到了那里被‘放鸽子’就麻烦了。</h3><h3>&nbsp; &nbsp;一个多月后,这个‘易老板’派来一个叫艾德尔的司机兼导游,准时在菲斯的旅舍接到我们,早上八点就启了程。</h3> <h3>看到这辆八成新的丰田‘霸道’和这个能讲基夲英语相貌英俊的司机,就感到易老板的报价虽高,但做生意还算实在。曾在菲斯旅舍里碰到一个南京来的小伙子,在当地参加了一个散团刚从沙漠里出来。说17个游客坐了一个中巴车,开到半道连轮胎都飞出去了。好在速度不快未出大事。</h3> <h3>从菲斯向东南行驶到离撒哈拉最近的城市梅卡祖尔有560公里,我们必须在一天内赶到。不巧,出来后难得遇到的雨天却在今天赶上了,气温也立马降到了3度。艾德尔告诉我们,摩洛哥的雨季在冬季。问他到了撒哈拉会停吗?他耸耸肩答道:‘I hope so.’(希望如此)</h3> <h3>途经的伊夫兰小城,是个完全欧化的城镇。城中别墅栋栋,还有历史悠久的‘伊夫兰大学’。艾德尔说有不少欧美学生都来此就读。想来在殖民统治时期,这个凉爽的阿特拉斯山北麓森林地带曾经是西方人的乐土。</h3> <h3>过了伊夫兰不过个把小时,却是雨过天晴彩虹现身。沙漠气候大概就是如此。</h3> <h3>地形地貌也由山地森林逐渐变成了荒原沙丘。与今年七月驾车经过的青海柴达木盆地景观有几分相似。</h3> <h3>中午在拉希迪耶午餐,下午的温度急升到20多度。途经盖里斯河上的一座小水库,这里年降雨量不过一、二百毫米,当地在竭力地储存宝贵的水资源。</h3> <h3>不管你走到这个世界的什么地方,无论是非州沙漠还是北欧冰川,只要你看到了高压铁塔,就如看到了希望和光明。这对于一生从事光明事业的我来说,无比亲切。</h3> <h3>下午五点,经过近9个小时的跋涉,终于赶到了梅尔祖卡郊外的一座沙漠酒店。酒店四周被戈壁包围,狂风一起飞沙走石。艾德尔一脸轻松地告诉我们:‘沙尘暴’,这对当地人来说巳习以为常。</h3> <h3>但等你走进这座城堡似的酒店,却发现里面装饰华丽设施齐全。与好莱坞大片中的那些阿拉伯王公大臣们的豪华寓所有些形似。</h3> <h3>沙漠酒店里居然也有游泳池。看来阿拉伯的富人们对生活品质的要求也不低。</h3> <h3>房间宽大无比,洗手间与浴室分置两边。</h3> <h3>夜幕下的庭院。</h3> <h3>餐厅装点古色古香。</h3> <h3>送上的晚餐是大盘的摩洛哥饭食:牛肉和蔬菜(蒸熟的红萝卜、西红柿),主食是米饭和通心粉。份量足够,但按中国人尤其是四川人的口味则是少油寡盐淡而无味。</h3> <h3>撒哈拉的早晨。</h3> <h3>当地居民们的一天活动也在晨曦中苏醒。</h3> <h3>沙漠中原住民的住处旧址。因为生存环境的恶劣,多数已经废弃。</h3> <h3>遗剩下来的居民,主要依赖旅游而生存。看到他们虽然贫穷但仍然平静的生活,会想起三毛曾经的感慨: ‘’生命,在这样荒僻落后而贫苦的地方,一样欣欣向荣地滋长着。它,并不是挣扎着生存,对于沙漠居民而言,他们在此地的生老病死都好似如此自然的事。我看着那些上升的烟火,觉得他们的安详近乎优雅起来‘’。</h3> <h3>这些是很多年以前来自苏丹的部落人,在残酷的环境中生存下来,形成了阿拉伯文化与非属撒哈拉文化的混合体。</h3> <h3>懒懒地与沙漠合个影。</h3> <h3>即将进入撒哈拉腹地,令人思绪难平。从靠近北极圈的松恩峽湾,到南大洋最南端的布拉夫角;从亚州大陆东面的彼得大帝湾,到欧州大陆最西端的罗卡角,几年来能随着中国开放的脚步走向世界各个角落,是当代中国人的幸福。</h3> <h3>暂时与艾德尔告别。下一个导游,将是长期生活在撒哈拉的骆驼骑手。</h3> <h3>下午就要骑着骆驼进沙漠,既要保暖又要防日晒风沙。身着当地人的服饰最为适宜。</h3> <h3>女人要进沙漠,需要学会用头巾裹头,不然就要钻进满头沙粒。</h3> <h3>这就是我们的坐骑——沙漠之舟。要骑着它将近两个小时才能到达沙漠营地。</h3> <h3>我们的导游穆哈默德在向我们打招呼。</h3> <h3>又是一个‘两个人的旅行团’。</h3><h3>&nbsp; &nbsp; &nbsp; &nbsp;二十七年前,同样是这样的冬天,我与一个叫埃特尼的法国学者也组成了一个‘两个人的旅行团’,骑着大象遊历了泰北‘金三角’。</h3> <h3>没有骑过单峰驼的人要适应它还要花一番功夫。无论它是起立还是卧下,骑者都必须紧握胸前的铁把手以免俯身下冲;而当骆驼行走在陡峭的沙丘边缘时,其上下的颠簸比骑大象更甚。时间长了,两胯僵硬疼痛。何况我还不时想脱手拍照,随时都可能有险象发生。</h3> <h3>后面又来了一个驼队,结束了‘三人行’的孤单。</h3> <h3>这是一些来自大洋彼岸的年青人。</h3> <h3>沙丘似海,残阳如血。经过近两个小时的蹒跚骑行,终于接近了目的地。</h3> <h3>’’正是黄昏,落日将沙漠染成鲜血的红色,凄艳恐怖。近乎初冬的气候,在原本期待着炎热烈日的心情下,大地化转为一片诗意的苍凉。此时夕阳西斜,撒哈拉笼罩在一片宁静之中。‘’</h3><h3>&nbsp; &nbsp; &nbsp; 这是当年的三毛,在同样的初冬时节看到日落时的落寂心境。</h3> <h3>骆驼们也终于可以安静地休息。</h3> <h3>小穆把我们留在沙丘上等待日落,自己拉着骆驼和行李先赶到宿营地去做晚饭。</h3> <h3>柏柏尔族导游天性开朗豪爽,并不介意与游客合影。每每给他们拍照,他们都会高举双手呼喊道:‘阿非利加’!表达着对这片土地的敬意和热爱。给人以难忘的心灵震撼。</h3><h3>&nbsp; &nbsp; &nbsp; 这也是为什么我选择‘Africa’这首歌作为首篇背景音乐的原因。</h3> <h3>站在沙丘的最高处遥望落日。身后的浅山就是摩洛哥与阿尔及利亚的边界,导游说距此地只有8公里。由于当今越境恐怖活动时有发生,摩方已经关闭了边界。</h3> <h3>夕阳西沉,大地逐渐陷入暮色之中,才跌跌撞撞地踏沙走向宿营地。小穆张开双臂欢迎我们‘到家’。</h3> <h3>营地给了我们意外的惊喜。宽大整齐、有床有铺的半永久性帐蓬足足可以住几十个人。</h3> <h3>沙漠中竟然还有水和洗脸台!问小穆水从何来?他喃喃地说不清楚。估计不是钻井取水就是事先运来的储水罐。</h3> <h3>甚至还有一个‘厨房’,小穆充当厨师竟然做出了‘沙漠塔吉锅’。</h3><h3>现在想来,这就是‘私人定制团’与‘散团’的区别。价格虽然高了好几倍,但在关键环节提高了品质:越野车、单独导游、规格较高的沙漠营地、还有随意的停车拍照、无购物环节等。</h3> <h3>&nbsp; &nbsp; 夜里朔风劲吹,引得营帐‘吱吱’作响。听到远处另一营地中那些年青老外们还在与导游击鼓欢歌,这边的几个人却在寒气的紧逼下早早钻进了被窝。</h3><h3>&nbsp; &nbsp; &nbsp; 由于是淡季,如此规模的营地里今晚竟然只有我们两位客人、外加导游小穆和一个营地看门人。</h3><h3>&nbsp; &nbsp; &nbsp;半夜惊醒,突然想到非州索马里青年党‘越境袭击’和绑架的惯用伎俩。导游口中的‘边界封闭’在这种千里荒漠中有何作用不得而知,如果在这样漆黑如墨的夜晚,从几公里以外的边界那边潜入一伙人……,也是毫不奇怪的事。不过是这个世界上又多了几个‘人质’而己。这种古怪的念头让人碾转反侧难以再眠。</h3> <h3>终于等到了东方鱼肚白。起身唤醒隔壁的小穆,就赶着骆驼离开了这个既让人怀念又让人后怕的‘沙漠之家’。为赶上日出急急地向沙漠的顶处爬去。</h3> <h3>那几个美国青年也随后赶到,共同迎来撒哈拉的第一缕曙光。</h3> <h3>这是一天中撒哈拉最美的时光,也是我们不远万里前来寻访的全部意义。金色的撒哈拉、柔情的撒哈拉,此时此刻此地,万物在你夺人的光彩下都黯然失色。</h3> <h3>那红色的沙海,碧沙万顷。仿佛沉睡的婴儿,一动不动,在尽情地享受着朝霞的抚摸,吸吮着阳光的温暖。</h3> <h3>躺在撒哈拉的怀抱中。</h3> <h3>沙丘的顶部恍如一块令人垂诞欲滴的‘’蛋糕‘’,让人不忍下口。</h3> <h3>那深深浅浅的脚印,代表着人类一次次在处女地上永无休止的探索、开拓……。</h3> <h3>小穆催促该动身了,还要骑着骆驼回酒店吃早饭。</h3> <h3>恋恋不舍,让他们先行。</h3> <h3>&nbsp; &nbsp; &nbsp;随着阳光的变幻,两个影子一步一回头地摇曳而去……。</h3> <h3>回到酒店,终于见到那个‘千呼万唤始出来’的老板易卜拉赫姆。这个只有三个人的‘旅行社’还要负责我们后两天的行程:观红山谷、翻阿特拉斯雪山,直至把我们安全送到马拉喀什,那个刚刚召开了世界气候大会的‘红色都市’。</h3><h3><br></h3> <h3>再见,撒哈拉!再见,骆驼的故乡!为了记念此行、记念三毛,特选她作词的‘橄榄树’一曲作为本篇的背景音乐。(待续)</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