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封王座 -- 凌霄剑舞的奇幻旅程之

凌霄Chris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 "><b><span style="line-height: 1.5; color: rgb(128, 128, 128);">I am heading straight for the castle</span></b></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b><span style="line-height: 1.5; color: rgb(128, 128, 128);"><br /></span></b></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 "><span style="color: rgb(128, 128, 128);"><b><span style="line-height: 1.5;"></span></b><b>那前面有浩浩荡荡的冰封王座,</b></span></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 "><span style="color: rgb(128, 128, 128);"><b></b><b>王座之下众生俯首,有如直面神灵一般惶惶</b></span></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span style="color: rgb(128, 128, 128);"><b><br /></b></span></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 "><span style="color: rgb(128, 128, 128);"><b></b><b>我慢慢在高反的侵袭和夏尔巴人的汗味里挪动,</b></span><b><span style="color: rgb(128, 128, 128);">缓慢而坚定...</span></b></h3> <h3>珠峰环线&nbsp;Everest Base Camp Circle EBC,是徒步和登山的圣地没有之一,山区高峰林立,海拔7000,8000以上的巅峰二十多座,环线走完徒步行程一月以上,直进直出珠峰也要十多天,除了双脚没有任何交通工具。<span style="line-height: 1.5;"></span></h3><h3><br></h3><h3>这是一片白色的世界</h3> <h3>EBC&nbsp;环线路线图</h3> <h3><span style="line-height: 1.5;">行程:历时一个多月,悉尼飞福建,福建飞昆明转加德满都,加德满都坐小飞机进山到卢卡拉(3500),在卢卡拉雇一个背夫开始一个月的徒步,经pakding(3000),namche bazar(3800),到tengboche(4300), Dingboche(4500), chhukung(4700), 上Iceland&nbsp;peak(6500), 回chhukung, 尝试登山nupste(7800), 再到luboche(4700), gorak shep(4800),&nbsp;到珠峰大本营(5000),上kala pattar(5400),再往西到宗那(4700),攀过乔拉山口(Cho La Pass 5600), &nbsp;到 唐纳 (4600),最后到 Gokyo (5100),攀登Gokyo Ri,逛逛第一湖第二湖第三湖第四湖(据说有六湖),然后一路向下到machhermo, 经Dole,回到Namche,再经pakding,卢卡拉的原路,乘小飞机回加德满都 结束行程</span><br /></h3> <h3>加德满都给人感觉很像印度的城市,文化,人种,还有那种脏乱差,都非常像印度。尼泊尔山区里外人种和文化相差非常大,山里的夏尔巴人其实就是藏族人,每年都要进藏祷告过藏历新年;山外则是印度人种,信奉印度教的大有人在。</h3><h3><br /></h3><h3>在加都只停留了一个晚上,45美元订的酒店居然还不错,在酒店窗前可以俯瞰整个加都山谷。</h3><h3><br /></h3><h3>暮色四合里泰米尔区狭窄泥泞的街道上到处都是外国人在穿行,在加都还可以见到不少中国人,但大都是往博卡拉去鱼尾峰的,一进珠峰环线山区就很难见到华人了。</h3> <h3>第二天一大早直奔机场坐了闻名遐迩(臭名远扬)的14座的小飞机,贴着各种山脊像戈壁上的悍马车一样抖动着飞过连绵的雪峰,降落在闻名遐迩(臭名远扬)的卢卡拉机场。卢卡拉在半山的悬崖上,机场跑道宛若海上的航母。我和布里斯班的Linda夫妇一路说笑,几乎忘了观摩这座出名险峻的机场。只有一张手机拍的看个意思</h3><h3><br /></h3><h3>从卢卡拉开始,一切都要靠自己的双腿了</h3> <h3>出机场和向导Pasang碰头,在他家喝了杯很甜的红茶便坐言起行,两小时后就奔到了第一站phakding住下,于是就开始了之后一个月被飞奔的夏尔巴血虐的故事</h3> <h3>从phakding到namche bazar路经十几个小村,只记得benkar, chhumuwa, manjo ... 从树林河谷到高山草甸,上上下下翻过几个山口然后一路拔高800米,还是蛮挑战的。路聊开普敦白人大胡子,法国妹子,波兰妹子,华裔加拿大妹子,德国一家子老老少少,毕恭毕敬的日本团,英国曼城老夫妻,波兰妹子一路嘴不停啊,滔滔不绝的控诉在日本想找个说英语的有多难,然后凌晨一点找不到酒店坐大马路中间嚎啕大哭的历史。看我听得津津有味问我有何感想,我拍拍相机说我在想啊,下次你再要嚎啕大哭通知我一声好不我想拍下来...</h3> <h3>namche是整片山区最大的镇子,进山需要的东西在这都有的补,从登山靴到高反药应有尽有。大部分人在这里休息一天适应高反,然后一路向上。</h3> <h3>dingboche 小村子</h3> <h3>长风猎猎中Pasang领着我登上dingboche边上一座不知名的小山,他等我气息平和了拉着我翻过经塔另一边。</h3><h3><br /></h3><h3>小山一侧的dingboche山谷艳阳高照,然而另一侧紫电惊雷,云团中闷声轰响充斥目力所及的空间。</h3><h3>pasang饶有兴味的指着云层遮掩下一片冰川的尾巴(上图右侧1/4那片白色)说,那里就是Cho La Pass (乔拉山口)咯,咱们十三天后就会走到那里,那里才是测试意志的地方。(那时他还不知道我要登nupste)</h3><h3><br /></h3><h3>我盯着那个雷鸣黑雾里出名难走的地方,感觉就像指环王里甘道夫和莱格拉斯倚在白城的城垛上望着电光里的Mordor。<span style="line-height: 1.5;">十三天后在大雪里仰望着月牙双峰之间的乔拉山口,更有一种三体封面的奇幻即视感。</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1.5;">我是挂着尖尖兜帽举着单杖的法师,pasang就是一典型的霍比特人盗贼,蒙着面出溜出溜的窜在前面</span></h3><h3><span style="line-height: 1.5;"></span></h3> <h3>4700的chhukung 才真的是这一路的起点,冰封的世界从这个八九户人家的小村子开始,chhukung四面环绕好几座名山,Ama&nbsp;dablam (6800),初级登山的Iceland peak (6200),Nupste (7800),西藏一侧也能看到的洛子峰(8551),Lhoste shor (8382),马卡鲁峰(8475)都在这个区域,8000以上接近珠峰的雪峰比比皆是,它们不如珠峰有名,但有的攀登难度甚至大于珠峰。 这个区域已经很难见到生物,植物也只有苔藓和地衣。</h3> <h3>仰望洛子峰</h3> <h3>我靠着睡袋躺在墙角,翻动着手机上的电子书,山区的晚上八九点已经万籁俱寂,唯一的光源也许就是我手上的手机了。我侧头看了看窗外雾气飘摇里的峰群,有如上古巨龙峥嵘的骨刺</h3><h3><br /></h3><h3>沉睡的喜马拉雅</h3><h3><br /></h3><h3>檐下的冰挂淅淅沥沥,窗外月华流转。我呵出一口烟气,关上手机,久违的安静</h3><h3><br /></h3><h3>一个人的时候不一定安静,但安静的时候却多正独处。我侧头靠在窗边,就像某一年半躺在十六楼的上铺,侧着头听见楼下隐隐约约背英语的声音。</h3><h3>不同的是周围横七竖八的,都成了外国人,打鼾的声音倒是不分中外啊...</h3><h3><br /></h3><h3>沈老师说仁者乐山智者乐水,每一次走喜马拉雅都是一次心灵的荡涤。其实我没有那么诗意,澳洲养成了我们的漫不经意,似乎事事都不值得我们去尽全力,我只是想看看,现在自己真的想去做一件事的时候,又能做到什么程度</h3><h3><br /></h3><h3>毕竟 life is about courage, and going to the unknown.</h3> <h3>登山 — 所谓花大钱受大罪就是指我这种脑袋被门挤过的,尽管再来一次估计我的脑袋还是要被门挤。</h3><h3><br></h3><h3>午夜十二点被Chedon从帐篷里提溜出来,十二点半开始一路75度向上,两点半在月光下熬到第一个高点已经很想变成球滚下去,心里说妈蛋这就是男人拼意志的时候,于是这句话一路在心里打滚了不下一百次,climbing真的就是climbing啊,75度的乱石堆手脚并用,爬爬Watsons bay的灯塔悬崖是个游戏,把那个放到5500以上再重复100次 is totally a different story. 咬碎银牙坚持到昆布冰川顶上已经是七点多,Chhedon一脸郁闷的虐我说还是太慢了今天过7000希望不大,一边帮我换上冰爪套上装备。</h3><h3><br></h3><h3>我继续拼"男人的意志"和chhedon像串一起的两只蚂蚱一样在雪地里挪到了一个山头,看表已经九点半,Chhedon说以我们的速度再晚下去就有危险了但决定权在我,我知道他说的实话,山区天气上午放晴下午一点半以后开始多云或者下雪(上了4400就不可能有雨了)我们都已习惯。于是看了看表显示海拔6834,一阵摆拍(不要指望夏尔巴人的拍照技巧!!!),我决定下山,因为用脚趾头想也知道真的风雪上来夏尔巴人绝对是我还有事我先溜号的结果,不要指望真的和客人同进退(这种事不敢太多)而且登山和远足最大的区别就在很大一段真是在狭窄的山脊上手足并用,很多地方和京北野长城仙女楼的单边墙一般宽,单边墙至少有一侧是泥土坡,山脊 电影everest大家都看过我就不多说了,这才明白为什么登山鞋要重的至少踩着在山风里不晃,这也是为什么晚下去危险系数大,起风的时候很难踩稳而你没有机会save&amp;load。</h3><h3><br></h3><h3>Chhedon一路郁闷似乎怕我问他要回钱因为没有用上氧气罐(海拔7000以上的山头才会换上氧气罐),我也实在没好气理他因为我脑袋里只有崩溃煎熬想死六个字循环播放,手机里准备好的威武雄壮各种音乐完全没有听的心情。从来没有想过下山也有这么漫长的,过了目力所及的一个山头又是一个目力所及的山头,永无休止,心想这就是我拼"男人的意志"的结果么,我怎么不软弱点我脑袋被门挤了么,那种崩溃煎熬想死的心情实在是没法描述。</h3><h3><br></h3><h3>base camp在望的时候我开始像小时候晕车一样呕酸水,终于能挤出力气问Chhedon从这到我们停下的山头有多远攀爬,Chhedon想了好久说大概来回30公里?我们走得虽然慢但没怎么停16个小时算上下山平均下来每小时两公里总是有的...</h3><h3><br></h3><h3>到了base camp以后又在风雪里熬了三小时回到Gorak Shep 才能住下,一觉从下午五点睡到第二天早上九点才算缓过来。总结陈词就是这种事一辈子只做一次,老老实实hiking去吧climbing这种脑袋绑裤腰带上的事妈蛋绝对没有下回了</h3><h3><br></h3><h3>这一路最常见的对话:</h3><h3><br></h3><h3>"What company are you on behalf of?" - Sherpa</h3><h3><br></h3><h3>"I am not raising any funds nor doing any advertising" -- me</h3><h3><br></h3><h3>"But you are coming alone"</h3><h3><br></h3><h3>"Yep"</h3><h3><br></h3><h3>"Well... What company are you on behalf of? "</h3><h3><br></h3><h3>"I AM NOT RAISING ANY FUNDS NOR DOING ANY ADVERTISING "</h3><h3><br></h3><h3>"But you are coming alone"</h3><h3><br></h3><h3>"YEP"</h3><h3><br></h3><h3>"Well... What company are you on behalf of?"</h3><h3><br></h3><h3>"...凌霄阁"</h3><h3><br></h3><h3>对方终于找到了结束对话的点,有点开心的说,"good, good, good on you and your company"</h3><h3><br></h3><h3>....</h3> <h3>仰望nupste</h3> <h3>珠峰大本营在望</h3> <h3>风暴来袭</h3> <h3>gokyo-ri</h3> <h3>离珠峰最近的地方仰拍珠峰</h3> <h3>巨龙的骨刺</h3> <h3>Cho La Pass的风雪</h3> <h3>Lady Alex</h3> <h3>Cho La 冰川</h3> <h3>Cho La Pass 是一个险地,不是所有向导都能找到路的,很多夏尔巴人没有信心带一个人走这条路。一路上Pasang千叮咛万嘱咐踩着他的脚印走。两个人沿着冰川边缘的深渊走到冰川上,我为了找个好的角度拍拍冰川,往边上踩了半个身位,结果哗啦一声踩破浮冰,半条腿陷进薄冰下的冰河里,pasang急跑回来,两个人七手八脚挣扎上来,于是接下来一天被pasang抱怨了一路。</h3> <h3>回到卢卡拉已经是六月初,开始进入山区雨季,这个时间点开始飞机就很难上来了,风雪飘飞云雾缭绕,航班只能顺延。我到的时候已经有人在卢卡拉滞留了六天,拿着机票巴望能挤上14人的小飞机。我和一个日本小伙挤在pasang家里,望着屋檐外的雨夹雪搓着手,一边聊武田信玄一边想着要再等不到飞机就徒步两周下山,因为越往后飞机越难上来,拖到六月下旬飞机就停飞了。</h3><h3><br /></h3><h3>到了第三天天公作美,上来了两趟飞机,pasang一副老江湖的样子生撩了机场员工几句,帮我挤上了最后一趟飞机,在有如坦克一般的颠簸中,我们晃晃悠悠的上天,回头看卢卡拉雾气四合,不到半小时整个山区都陷落在云团里。</h3> <h3>回到加都逛了逛猴庙,被一群贫民窟的野孩子抢走了随身的可乐</h3>

珠峰

卡拉

一路

尔巴

飞机

山区

登山

冰川

加德满都

山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