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子，谁是你生命中的摆渡人？

RR摄影

    《英子，谁是你生命中的摆渡人？》

        文章中内容纯属虚构，作者只是将过往的初恋世界情感释放，将逐渐退却的失忆篆录书中，并用极简语词表述那个年代人与人之间的清纯思想。

殆空负重自己的精神世界！文章中有些图片来自于网络，而有些图片是真实的，医学院建筑，宿舍、毕业照片.......至今都还保存于家中，也是我看到它激发了写作热情。

       美篇APP软件下载由来已久，平时除了写点歌词、文章、诗歌等题材，更多的是自娱自乐玩玩，任何作品从不收藏。

       第一次在美篇写文发表，纯属爱好！由于自身写作水平有限，谬误之处，请指正为盼！文章中若有雷同的人和生活经历，纯属巧合。

作者 : 君在前哨 . 《荣》

                          

   

      1977年秋季，CD省城的中医药大学及附属医院，（那个年代叫CD中医学院附属医院）迎来了首批省内带薪读大学的高修学生，学期为二年，分中医医师班和中药药剂师二个班。

       学员都是来自省内的基层医院，也都是临床优秀医师和药剂师，那些年读大首选是政治条件和表现极优的、业务过硬的尖子生。在地方基层党组织的逐一推荐下，报省卫生厅备案。

       还好，我在文革后期的整团建团中，第二批次中捞了个"中国共产主义青年团"的名份，也算是镀金青年，参加工作后，以积极努力的工作和能力，迅速进入了局糸统的团委任职，CD城市地方医院的团支书记。

        凭镀的这点点薄金，有幸选拔读书，学期二年，理论深化和论文学期一年，门诊座诊工作半年，住院部临床工作半年。

       来自省内的绝大多数的同学们，除有着党、团员的政治资本，很多都是地方医院的业务骨干力量，肩负着本地区的"为人民服务"救死扶伤的"革命重担。

        报到后，医学院安排了住宿，条件是不错的，外地生也不用担心了。省城的学生同样有住宿，用于门诊午休、住院部夜班备用。但本地生一般都回家住宿，只是偶尔宿舍休息，对于我有着小洁癖的人来讲寝室只是临时放放书籍杂物的地方。

       对面的窗户是女生寝室，釆光和日照很不错，每当那些窗帘打开时，总是会看见"万国旗"般的内衣内裤，那色彩在阳光的照射下，让人感觉是不一般的风景。原来女生寝室是如此的"彩旗飘扬"。

        女生宿舍时而传来小提琴练习曲的声音，一听便知琴手的段位在七级左右。

         陈美玉是我在医大同班同学，后来才知道她家也住在省城。其实在理论课学时的那一年，我们彼此都很少言语，只是相逢时个招呼，或用拉丁语礼貌的说声"早"、"好"。

       大家并不了解，只是在后来在同科室工作中才逐渐熟悉和了解。也才知道女生寝室七段水准的琴声出于她手。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从理论进入到了实践，同学们根据学习的学科，分配到医院门诊药房、制剂科、急诊科、门诊治疗、住院部……工作，很快八十人的队伍，消失殆尽在附属医院的各科室中。

       陈美玉和我分派到住院部肿瘤科。讲心里话去住院部工作是要上夜班，思想上有种莫名的抵触情绪，且不能表达在行为上。

        喜悦中与美女同事共班，工作上有些事靠女同志去承担更好些。

       那年唐山大地震，灾区的人们很久都无法从悲伤中走出阴影。

       继而CD省城也发生了一场不大不小的地震，这次地震扰乱了人们正常的工作和生活秩序，商店关门，学校停课，夜晚市民都露宿街头和旷野。正常的生活被彻底打破。

       那天陈美玉和我同上夜班，在33楼办公室里，大家一起讨论考研的课题， 突然间地震发生了！她无意中紧张的抱着 我："我好害怕"，我告诉她说"别怕"！这地震不是很大，后面的余震就不会震级太高，现在最重要的是查病房！你值守办公室，注意下病员的呼叫求助，我去查房，她死活不肯紧攥着我的胳膊，仿佛是离了我整幢楼的建筑会塌下来！

       惊恐的叫声吵醒了入睡中的病人，他们彼此都艰难的乞盼着得到帮助，33楼的楼层牌在震动中掉了在她面前，陈美玉惊恐中尖叫，顿时眼眶里泪水流了下来。

        空气仿佛凝固了，只听见她喃喃自语："楼房倒塌了吗，我们怎么办？"，我抚慰着她对她讲："别害怕，楼房建筑抗震级别是七级，框架结构设计加剪力结构设计，怕什么，有我在你就会最安全"。

       33F楼的楼层牌，静静的躺在楼道角落，我随手捡起放进衣篼里了，对着陈美玉讲："你家里有电话吗？有联系方式吗？有你就去办公室给家里人打个电话，报个平安！我去看看病房的情况"。

       "嗯"她点头应了声，细声讲："我家里有电话。" 她用疑惑的眼神看着我，央求陪伴去办公室打电话，我心里在想："这该死的地震怎么把人摧残成这幅耸样。

       还未进到办公室，就听见里面的电话一直在响，拿起电话，听筒急促的声音传出，一听就知道是值班院长的声音："33楼层情况怎么样？尽快查清楚报院长办公室！"那种语气一听便知道电话是打来多次。"你还在楞什么？快打电话！这么多事你别再耽误了。"

       电话拨通了，只听见电话那端的的声音："英子......？陈美玉抽泣中说，妈，还......好，没......事，只是好害怕，抽搐的脸庞泪水顺着脸颊流下来，妈妈，L师兄挺顾我的，你就放心！妈妈要注意安全！我急促的摘下她的电话，极简短的将医院现场现场情况告诉了陈美玉的母亲。便将电话挂了。

        快点跟我走，走廊里已经闹哄哄的，我一路给她讲："护士长巳经到了值班室，你就过去人多点，就别害怕了。"她说她跟着我去查房"

        逐一进行了查处和上报，已到了下班时间了，我准备去车库取单车，她跟着我，一路走一路讲："送我回家好吗？外面太乱，而且公交车也暂时停运了"。

       我惊锷的看着她，心想："这么烦呢"，不好推诿，生硬中对她说"好吧"。

受地震的影响，电梯有可能会发生故障，我对她说："我们走梯步下去安全点"？她说："33层楼走下去太累了，这么多人上上下下应该没问题"？我拗不过她，依她乘电梯下楼，当电梯刚启动下行，猛烈的抖动一下，而后直坠下滑，虽速度不快但着实让人吓了一跳！到了底层我抱怨的说她："你这人啊怎么不听说太犟了，怎么不多想想，震后未检测的电梯能使用吗"？她低头不语，眼眶湿润我也不便再多讲了。到了门卫室我给工程部经理打了电话，建议电梯停运彻查，工程部经理说目前2号楼也出现了下滑困人，维保人员正在处理，所有电梯已派人关闭，谢谢你提醒！你是那科的？我讲我是"高修生"，和陈美玉医生经历了电梯下滑，继而建议关闭暂停运的想法和建议。

      载着她一起离开了医院，身后传来声音："L师兄，有一腿。"一听这声音就知道是hy县人民医院骨伤高手的王建生师兄调侃......。

        学院是不允许骑自行车的，更何况是搭载人，载着她走出了医院，刚行几米，只听见陈美玉讲："我的琴忘记了。"我心想："震疯了！情忘了？还爱丢了"！反应过来是她忘记了带走小提琴，女人事多，我不耐烦的讲："算了算了，就休一天，后天下班回家带走了，往返不累吗"？

       马路上乱糟糟的，搭蓬的，铺板的人忙着简易而安全的临时住宿......。冬天的冷风潇瑟刺骨，陈美玉冻得发抖，我把外套脱了叫她穿上。一路行进到了人民北路她的家，也算是完成了对她父母的照顾承诺！

       陈美玉扯扯我的衣服，指着前面对我讲："那是我妈妈，到家了"！出于礼貌我叫了声："陈妈妈早上好"！

         辛苦你了！我心想怎么是干部口气说话呢？陈妈妈对她女儿讲："英子，没时间了，你陪陪L医生，我上班了，一头钻进了停在路边的苏制"伏尔加"轿车里，缓缓的驶向远方，依稀的看见她对我挥手道别。

 

       

        进去坐坐？陈美玉用征求的眼神看着我，我仔细的看着她的双眼，眼眶下的睫毛膏被泪水打湿流下的痕迹，彼此在对峙的目光中，勿然感觉到对她有种莫名的怜悯。

     "  膀胱潴溜"，这是对尿急的医学用语。我对她讲："好的找到你家，我以后顺道也好来看你，毕竟不久都将离开医学院"。

         实际上是为了到他家"小解、方便方便"。进入小院，门卫大爷对她说："英子，家里来客人了？暖水瓶的开水已送到你家了，你妈妈一宿没睡，担心着你！"

       我仔细打量着这寂静的院落，干净的径道，栽着不少的花草和树木，园中几处小青瓦平层房建筑大小一样，建筑风格一样。小院里四处花草，晾衣处是共用，生活垃圾也是刲闭式的，角落有间小屋应该是开水房。宁静将院外喧嚣分割开来，尤如是世外桃源。

       陈美玉的家，正房也不是很大，左右各有一间寢室带卫生间，红棕色的木地板，常走处已显漆面剥落，单人皮质沙发配茶几左右各一套。正面墙上挂着硕大一幅军人正面照，我予感军人照片中的人已不在人世间了！正房有种给人庄严肃穆的气氛，少了点生活气息。我凝视这幅照片，片中人威猛霸气！

        陈美玉从寝室走出来了，换了套居家服装，盘在头上的头发放开了，更显优雅气质丽姿，释放完恐惧感的她，脸厐红晕，她笑着对我说："L师兄，隨便点，别客气"，我嘻笑中着对她讲"潴溜须导"，她红着脸用手指了下，寝室房间里，我想："入闺房行方便，合适吗"？"她也许明白了什么"、对我讲："整个院子没公厕"。哦："我就放肆了，小生无理了"，玩笑中去到卫生间。

         只听见她讲：我去弄点吃的，床头上有书你自己找来看看，我对她说："好的"。方便完毕，只见她端盆热水对我讲："L师兄，你凑合着用我的毛巾洗漱一下"，我纳闷中"嗯"吱了个声，为难中只听她说："没多的毛巾，快去洗"！那时我才真正的体会到什么叫"女人香"！

       陈美玉的早餐做好了，端着一碗面条过来，对我说："不好意思，可能地震，家里煮饭阿姨没有来，将就吃，"我笑着对她说，是犒劳？还是酬谢？"她说道："长寿面来了，面条若不好吃凑合、乘热吃"。

       你这面条太难吃了，煎的鸡蛋也糊了，没盐没味。我毫不客气地说她，："不会做饭菜，还是调料不齐？"

       她也知道不好吃，我对她讲都端进厨房，我改加了些芝麻酱、香葱、蒜茸，熟油辣椒和少许白糖，改调后的面也好吃了。她说："味道很不错，很像中华名小吃钟水饺味道"，我对她讲"钟水饺是不放葱花的，放葱花就跑味道了，你呀人笨了，以后嫁不出去那就惨了"！她瞪着双眼看着我，脸颊红晕一直放射到耳根。

       一边吃一边聊，她问我为什么那幢楼不会垮塌？剪力结构为什么你都知道？我对她说：说实话我也是前几天在CD晚报上看到的一则"剪力结构新工艺"报道，胡乱编的，鬼知道医院大楼是什么结构，是为了安抚地震中失态的你。 

        那天我们聊了很多话题，从地震聊到小提琴，也准确的了解到陈美玉小提琴七级水准属于七+，我们从《沃尔法特》—《开塞》—《马扎斯》—《克莱釆尔》—《大顿特》—《帕格尼尼》练习曲聊到意大利的美声-------。

       茶几上的电话响了，是陈妈妈的声音，也听不见说了些什么，只是陈美玉放下电话，凝视着墙上那军人的挂像，沉默了一会，回过头来看着我，对我说："墙上的照片是我父亲，我还没有来到这世上他就走了，明天是爸爸的忌日。"

       我也不便问下去，毕竟是件伤心事。

       时间过得真快，一晃就十点多了，我对陈美玉讲："时间不早了，你我忙了一整晚，我得回家休息一下，你还是要早点休息下。陈美玉对我说："再坐会"我说"十分钟走人"。她说也行。我指着墙上挂的照片欲意问知："这是？"陈美玉给我加了点开水，望着照片说："我的父亲，父亲是名军人，西南军区团职干部，1955初在青海日喀则地区仲巴县布拖山上去世。妈妈是随部队南下到了CD省城，那年父亲隨部队进了西藏，在与达赖集团分裂祖国的的剿匪中，被暴匪双叉猎枪击中，流血牺牲了"。

       唉："别再说这事了"！妈妈知道又要伤心难过的------！彼此沉默无语了，我只见她凝噎中说："我从来都没有见过我的父亲"。窗外小鸟叽叽喳喳的叫着，室内顿感寂静。

        电话响了，陈美玉接电话时看着我，口里应着："知道了"。放下电话对我讲："妈妈叫我转达你，明天中午叫你来我家吃顿便饭，也表示对我的关心的谢谢！你别推诿了"！我只得答应了，毕竟推脱谢绝大家都尴尬。

       

       买点什么礼物去陈美玉家？想来想去决定什么都不买！去到花店买了一大束"百合花"，送给她的父亲，也表示对已故的军人敬意！

这还做对了，陈家母女特别的高兴，陈妈妈笑着对我说："小L真是太有心了，今天是英子她爸的祭日，你这份心意我们领了！也谢谢你"！我也庆幸自己礼物送对了。

         从那天开始我也算对陈妈妈有一定的了解。其实陈美玉的母亲也是军人，随部队到CD市后，转入到了地方政府机关，任S省五金交电公司一把手，也肩负着全省物质最高分配权。

        陈妈妈以为我是英子初恋的男友，在聊天中谈了很多男大当婚 女大当嫁的道理。

        陈美玉是很腼腆的女生，羞涩中很清楚她母亲的意思，她也没一丝反对和解释的迹象。

我时常也去她家走动，也给这个女性家庭带来了一些刚阳气息，更增添了不少的生活乐趣，时而也承担一些如买米、拉煤球等琐事，在陈妈妈的眼里就是一个好青年，有责任能担当的男人！促使陈美玉加速与我的恋爱关系入轨。

       地震风波消停了，人们都恢复了正常状态的生活方式之中，闲着时我们彼此出去逛街，看看电影，在家时也多以学业为重的讨论课题，彼此相爱也步入了正轨。

       一天，美玉对我说："少抽点烟，污染空气且伤身体，而且伤经济！你全部抽的是凤凰、花溪、蓝牡丹------，那来那么多经济？工资都不够抽烟？我鬼狡的笑了笑，说道："一个人的生存能力来于对社会的认识与实践-----加智"。她也没再过问了。

       其实我与我朋友时常会做些买卖，赚取不菲的差额，维持平时的开支。只是不便对美玉实说而已。

       周休日到了，美玉对我说："一起去看看老师，若早去看电影，阿尔巴尼亚的"第八个是铜像"。其实我知道电影票很难买。但决不扫她兴趣！

       陪着英子去了音乐学院上完课出来，天空飘着小雨，走出学院，只得在附近的"音豪"咖啡厅小息，闲聊中我问她为什么小名叫"英子"？

她对我讲："我是军区首长取的乳名，那年父亲走了没多久我出生了的，其意是"英雄之子"。别再说这些事了，心里很不好受"，我看着她的脸庞，那酸楚相让我心也怪怪的难受。

雨一直下着，电影也无法去看了，糊乱的在咖啡厅里吃了点便餐，时间也不早了，我把英子送回了家。

       每个人一但进入恋爱中的角色以后，从感悟羞涩中迈过，哪种幸福与甜蜜是无以伦比的，体会人性的奥秘的触点是最幸福的。

同班时不太注意陈美玉，同科工作时才算是认真打量和认识，如今对英子是彻底了解。皮肤白晰，双眼皮下的眼珠明亮有神，笑着的时候单边酒窝特别诱人，看久了我总是有那么一点点冲动感，也难怪人在青春躁动期中的不安！

地震结束了，我和朋友结束了最后一笔生意，火车也不再提供地震期间的免票，从上海倒回CD市的二箱凤凰过滤嘴香烟也以进价的五倍出手了。

倒生意的赚到的钱加上工资收入，手上总是绰绰宽余够用的，生活也算是滋润。时间过得很快，转眼之间结束了两年的大学"高修班"的学习，同学们都回到了原点单位工作。二年的"读大"结束了，学业档案资料也寄回各自单位，美玉和我档案中多了一项"地震中先进模范"。临别前hy县人民医院王建生师兄我们聚在一起，我也算是给他荐行，　建生兄送给我俩一床被子，说到：L师兄："这一别不知那年再相聚，被子算是送给你们的结婚礼物！笑纳"！

（这一别几十年从未见面，后来在百度网搜索到hy县名老中医王建生的近况，也因无通信方式联系到他。）

美玉与我的联系少了，周未我们才能在一起，不见面的日子彼此都很煎熬，周休更显时间的宝贵。

前些日子未看的电影，我们也逐一补看，自于票的来源，作为一名医生，那简直就是"小儿科"！任何一件事情，只要开口，病人们以及家属立即照办！那个年代缺什么？精神粮食！不缺的是粮站吃不完的红薯、玉米面、和战备盐肉。

　　美玉与我相恋，转眼之间过了一年。周末我们聚在一起，唯一乐趣卿卿我我、看看电影、去去图书馆。

托书店朋友买的"英语900句"到货了，这书是中美建交后，前外交部长乔冠华访美时带回的十万本书，想搞到手实在是太难了！我和美玉去书店取回书籍逛逛街。也去看看电影消磨时间。

步行到附近"井岗山电影院"，是否能买到电影票也许是机遇，当距离电影院不远处，我突然听到一声："谁要电影票？《瓦尔特保卫萨拉热窝》共拾张、原价卖！我一把抓过手，付了一元（票价一毛钱）买了，买了！

在电影院门口以一元一张卖了，留下两张座位好点的票欲入场，只见美玉惊锷中说："你，你，投机！是说你抽好烟，高消费，钱你就是这样子赚到的？你是在犯罪！她眼泪一滴一滴掉下来，落在书上，泪珠又滚落在地上，嘴唇颤抖着、结巴的声音里尽显悲凉与愤怒，我-----看-----错人了！喃喃自语重复着同样的话。

数落中慢慢的撕碎了电影票，我茫然的看着她，眼泪和撕碎的电影票落在地上。

她走了，头也没回，就这样走了！

三天了，彼此没有消息没有往来，我不敢去找她，也无言直面于她。缓缓再说也好。

　　周末又快到了，收发室叫我接听电话，我知道是美玉来的电话，因在诊治病人中，无法脱身，托收发室门岗转达她，忙碌中："晚点联系"。

收发室大叔又来了，L医生："你女友叫我转达一下，晚上八点老地方见"。我应声知道了。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我早早的到老地方等她。她来了，脸上带着倦意，我深知闯祸了！还能解释什么为好！静静的想听她数落，彼此凝视了很久，她说："我工作调动了，国家计划生育委员会文件、大意是"转批医务人员到地方基层，主管计划生育工作，建立计生办部门"。下周一开始报到，人事关糸也转走，进入基层公务员队伍。集中学习一月分配到街道办事处计生办工作。

"你也要爱护好身体，烟一定要少抽！尽快戒了"！我点点头，欲意岔开话题。你看👀天上的星星点点，她望了望星空，回头又说："以后别干傻事了！"只见她湿润的眼眶泪水打转，我无语了。

美玉泪水落了下来，手指不停的搅转发梢，我对她说："英子，冬季还冷段时间，把厚衣带上，需要什么给我打电话！她说："不会太冷，你买的毛衣穿在身上暖暖的"！

冬季的夜晚，很凉，我依旧将大衣给她披上，将围巾包裹在她的头上，一路默默无语，彼此的手攥得紧紧的，送她回到了家里。

不久我也参加了人类历史上最大规模的"农村计划生育工作组"，开始了一年的基层农村卫生、计划生育工作。

从此再也没有和英子见面了。

　　几年过去了，知道她嫁给了越战中老山前线复员的营长了。

又是几年过去了，我们偶遇在都市繁华商业街区，彼此呆了！这是别后第一次重逢。

我主动问她："英子，这些年过得好吗？

也解释那个年代通讯落后无法联系的苦衷！

她凝视着我，昵喃语中问非所答。"妈妈走了，常念叨你！我找不到你，只知道去了工作组"！抽搐的脸庞泪水溋溋，英子对我讲："帅兄，对不起、对不起你！没等到你，也找不着你。

我错了，过去对现实生活认识不够，长期封锁在传统家庭成长，更认识不到人活在世上如何去面对现实，那个年代你能想到、做到在社会去赚钱、将来养家，为什么你不与我交心讲讲？妈妈临走前叫我一定要找到你！那些年你为什么不找我？不要我了？我思你的痛你知不知道？我念你的苦独自品尝！抽搐的肌肉露出痛苦状，改----革开------放了，我明白-----了你----过去做法是对的！你为-----什----么不给我-----讲明白其中的道理？

抽泣中，我诅咒她那远处站着的"营长"先生是否明白了点什么！为什么妻子会潸然动情？

我玩笑中苦涩的对英子讲："我不又站在你面前了吗？别这样好吗？你先生看见多不好！别来多年一言两句也说不清，下次我们见面我会给你解释。苦笑中对她说：英子，我这么多------年挺想------你！

 天空开始飘落着细雨，我真想给她撑把雨伞。无奈之下只好对她讲："英子，对面是咖啡厅，记住以后的今天、这个时间、我会在那里等你，在那里座座， 我们真的能够再见面的！好吗"？她点了点头。"近日我要去南方城市，在那边会有段时间，等我回来我会在那里等你。予计一月左右回来，今天什么都不解释，就这样好吗 ？我的电话号码是9010866。你记住了吗？她点了点头看了看我手上的"大哥大"。

你先生也等了很久了，擦掉泪水快过去。改日再见！英子点点头，在我的敦督下朝她先生那里走去。

我离开了美玉视线了，是不忍直视她内心深处的痛与伤。

我迅速的消失在喧嚣的人流中。我那酸楚、落魄别人无法理解！

不久闹市中的咖啡厅变成了名表廊，手机也因模拟信号升级到数字机糸统，电话号码变了，"大哥大"也变成板砖无用了。那年就这样错过了！

我时常到名表廊门前去站站、守侯。

那一别，几十年过去了，再也没有见过她。

英子你还好吗？

你还居住在这座城市吗？

你还记得我吗？

彼此留下的殇还能触摸吗？

你那思念还残存吗？

--------、---------、？

冬天又来了，

那年那场大雪漫天飞舞。 

将落下的银杏树叶，埋在纯净的积雪里。

也将那段情殇埋藏在堆积的的雪中，慢慢融化掉。 

渡口，摆渡船依旧停靠在岸边，河水静静的流淌，逐浪将船轻轻的拍打摇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