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林木</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母亲已经下葬三天了。早就想写一些关于母亲的文字,却又害怕静下心来,害怕回忆关于母亲的一点一滴,因为只要打开这扇记忆的闸门,我就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肆无忌惮的泪水就会马上迷蒙了我的双眼。</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母亲是今年8月(农历)初3因为跌倒住进医院的,检查后医生告诉我们说是胯骨骨折,动手术老人因为年纪很大(母亲87高龄),难以承受巨大的痛苦,建议进行保守治疗。想着母亲那么大的年纪,看着母亲苍老的容颜,我们兄弟姊妹们采纳了医生的建议,选择了打石膏固定,并配以活血化瘀,止疼药等辅助治疗。在住院的头两天里,母亲还很好,就在第三天里,突然昏睡不醒,医生检查说老人恐怕情况不好,让家属做好准备出院,说这么大的年龄,还是回家调养吧。请求无果之后,医生给母亲挂好吊瓶,跟随护士用医院的救护车把母亲送回了家。从此母亲就只能躺在床上,在我们细心的照顾下,每天翻身,喂药喂饭,情况有所好转。为了不让母亲因长时间仰卧,研破身子,我们找来了用糜子做的垫子铺在身下,把自己的棉裤剪成方片,做尿布,每天按时换洗,保证母亲身子底下干爽。我在学校工作,只能是没课的时候回家看看,利用星期天对母亲做照顾,大部分的时间是几个姐姐和哥,妻子在照看。看着母亲日渐苍老,言语很少,我们兄弟姐妹,心急如焚,恨不能自己替代母亲生病。10月初4开始,母亲突然不吃饭了,并气息非常微弱,叫来老中医平了脉相,说是老人心功能衰竭,不行了,准备后事吧。.但是做儿子的眼看着母亲整天昏睡在病床上而不能救治,那份无奈,那份伤心,那份憾恨又有谁人能知?初10凌晨4点,母亲走了,走的很安详,也很平静。从母亲躺下,到去世,仅仅67天,在这些天里,没见她喊过痛。我知道,在翻身的时候,母亲跌伤的地方肯定很疼,但是为了不让儿女担心,她强忍着不喊出来这需要多大的毅力啊。</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亲爱的母亲已经离开我们了,这已是不可更改的事实,我觉得现在自己就像一根无处攀爬的野瓜蒌,再也找不到自己该立足的位置;又像一只断了线的风筝,无论如何也找不到回家的路;有时候,我又觉得自己像水中的浮萍,飘飘摇摇,却永远也无法安定;更像天空中漂浮的云,悠悠荡荡,无所归依;像大海漂泊的一页孤帆,前路一片迷茫。母亲啊,你这一走,可让儿女们往后的日子怎么过?有了高兴的事该对谁唠叨?工作上的烦心事又该向谁来倾诉?!</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平常回家,总有母亲熟悉的身影在大门口等待,年迈母亲盼儿归的那份心情儿子何尝不理解,可是由于工作的原因,我却不能经常回家看看。如今母亲去了,谁想得到这一别就成了永诀,空留下太多的憾恨给我们,早知如此,我们哪怕天天守护在母亲身边啊!</p> <h3><br></h3><div> 母亲去了,留给我们自己更多的回忆。因为一看到我们村子的一切,无论我怎样抑制,都无济于事。那熟悉的道路,那熟悉的地块儿,那熟悉的老树,那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一砖、一木、一石、一瓦,还有母亲为我们温热饭菜用了几十年的老风箱。可如今呢?物依旧人却非!</div><div><br></div><div> 走到家门口,我再也不会看到满头银发一脸慈祥笑容的母亲蹒跚着脚步,给我打开红漆剥落的大铁门的身影,再也不会吃到母亲为我们用大铁锅烙的葱油饼,再也吃不到母亲为我包的饺子,再也不会听到母亲要我们注意这注意那的唠唠叨叨。可是记忆的闸门往往是无法控制的,只要一回到家里,无论是睁眼还是闭眼,头脑里晃动的都是母亲忙碌的身影和关切的眼神。走进厨房,母亲坐在灶台前一边填柴一边仰着脸不放心往锅里看水开没开的神态就像放电影一样在我眼前回放……可是,可是现在呢?!除了在梦里,我却再也感受不到来自母亲的那种切切实实的温情和暖意了啊!屋内空空,院子空空,我的心里也空空。</div><div><br></div><div> 母亲一生要强,能干。小时候,母亲和父亲白天要到生产队挣工分,晚上在煤油灯下给人家做针线活,以换取一些油盐钱。父母亲出生于二三十年代,经历过中华民国,新中国成立,也见证过社会主义改造,文革动荡,饱受磨难,特别是60年代,一大家子要吃饭,那时的艰难可想而知,经历过那个时代的人都记忆犹新。随着改革开放,日子渐渐好转,可是父亲不幸因患肝癌不幸于1986年去世,那时我还在师范学校念书,没能在父亲临终前见上一面,留下终身遗憾。几个姐姐已出嫁,哥哥分家,留下50多岁的母亲,独自支撑起这个家,抚养我还有小妹,为我娶妻成家,送小妹出嫁,直到去世,整整三十年。这其中的酸甜苦辣,又有多少人能有体会。如今日子好过了,她却走了,留给儿女们无尽的哀痛和思念。</div><div> 母亲一生正直,善良,乐于助人,善待乡邻,做的一手好女红,防线,织布,纳鞋,绣花,裁剪做衣服,样样不挡手,特别是做的虎头小孩鞋,成为左邻右舍效仿的榜样。那时候不像现在,什么都是现买。像才出生的小孩穿的衣裳,老人去世时穿的老衣,都是母亲亲手为其裁剪缝制。</div><div><br></div><div> 母亲没上过学,不识字,即使儿女多,在念书的问题上,比父亲想的明白,她知道没文化的苦,所以再苦再难,也努力供给我们去读书,几个姐姐读完了高中,我也上了师范。就是这样,母亲用她瘦弱的肩膀担负起了这个个家,用她那两双粗糙的手给我们擎起了一方蔚蓝的天空。可以想象,一个从未进过校门大字不识一个的普普通通的农村妇女,在靠自己的一己之力养家糊口,用她瘦弱的肩膀支撑起一个家的艰辛和不易。可是,坚强的母亲从未提起过这段心酸的往事,坚强的母亲从来没有抱怨过一句,她起早贪黑,风里来,雨里去,竭尽全力,辛辛苦苦养育着我们,竭尽全力经营着这个家。</div><div><br></div><div> 最忙碌的时候是麦子成熟的季节。听姐姐说过,那时我还没有出生,记得那时还没有开始实行联产承包,眼瞅着要强的母亲忙了田里忙家里,整日的没个清闲,正在读完小的大姐(大姐的女儿和我同岁)的姐姐把凳子和书包搬回了家,说是学不会,与其在学校瞎混毕业证倒不如回家帮忙,帮母亲父亲撑起这个家。母亲听了姐姐的决定,好一顿数落,可大姐是铁了心要帮衬家里的,却又怕母亲气坏了身体,就答应过段时间再去上学,母亲在没有任何办法的情况下,才同意了大姐在家帮忙。二姐由于家里穷,没能念书,也在家帮忙,大姐没有上完学这件事,和二姐没能上学,成了母亲一辈子的心病,只要提起来这段往事,母亲就恨自己没有能耐,耽搁了姐姐的前程。理所当然,一家人的希望就都寄托到了我和哥哥,以及后边的了个姐姐身上。努力上学,完成学业,成了我们义不容辞的责任。可以说,没有母亲的深明大义,就没有我们兄妹几个的今天。虽然说我们不能让母亲大富大贵,但所获得的足以让母亲欣慰。</div><div><br></div><div> 实行联产承包责任制以后,我记得我家按人头分了十多亩地,在那手里刨食的岁月里,每天,我不知道母亲几点起床下的地,只知道母亲从地里回来时不是太阳过午,就是披星戴月。虽然姐姐上学之余都勤快的帮母亲下地干活,烧水做饭,可地里疯长的野草还是不能斩草除根,母亲锄过这块地,刚刚锄过的那块又悄无声息地长起来了。记忆里最清晰的就是母亲从地里回来放下农具时一手扶腰一手扶着门框累得精疲力尽的样子。顾不得休息,母亲又得赶紧到灶间烧火做饭。年幼的我只是远远地瞪大眼睛偷偷地看着,那个时候的我懵懂无知,尚不知因未能帮母亲的忙而深深的愧疚。</div> <h3><br></h3><div> 母亲是这个世界上最勤俭的人。从小到大,我们兄妹几个都被母亲的勤劳和节俭耳濡目染着。从不舍得浪费,虽然孩子多,但我们总能穿到经母亲的手,而裁剪缝制的合身的衣服,虽然旧点,但心里很暖和。无论姐姐和我买回家什么好吃的,她也只是尝尝,我们一起坐在院子里看着她吃点儿,又会发现不知什么时候,母亲会像变戏法似的把东西藏起来了,隔一段时间再拿出来给我们吃。直到她病倒后卧床,还是什么都舍不得吃。母亲的言传身教时时刻刻影响着我们,教育着我们。</div><div> 二姐去世的时候,年仅45岁,那年我女儿萍萍出生,母亲经历了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丧子之痛,但她强忍悲痛,只是在无人的时候才哭出声来。大姐身患疾病,医治无效,临终前母亲一直守在身边,直到大姐停止呼吸,她都没有哭,而是为大姐亲手穿好衣服整理好一切,才坐在身边,放声悲痛,那种丧失挚爱,痛彻心扉的心情让母亲再一次经历,那是多大的哀痛啊。埋葬了大姐,母亲回家大病了一场,人也瘦了一大圈。</div><div> 母亲一生很刚强,只是从去年冬季身体每况愈下,脑子也有点糊涂,真的是老了,走路也有点颤巍巍的,虽然能行走,但我们丝毫不敢懈怠,总是紧紧跟随,生怕她摔倒。今年暑期采摘花椒,我和妻子都是一人先下地,一人在家早早的做好饭,等母亲吃过才下地去劳动,并交代孩子好好的照顾她,可是尽管小心,母亲还是不幸摔倒了,至今让我后悔不叠。原计划母亲尚能行走,三姐的孩子在西安结婚,让她去转转,母亲嫌路远,四姐的孩子,在富平结婚,四姐就想到时接她到富平,看看为孩子布置的新房。去年冬季,我也装好了县城的房子,就想让母亲到那里过个春节,可是由于母亲的身体,受不了上下楼梯的颠簸,没能去,如今母亲跌倒了,躺在床上,去看看孩子们为她准备的新屋子,已经不能实现了,这是我今生最大的遗憾,也是我终生的痛。 </div><div> 母亲为人热情大方。谁家有难,她都热心相帮,虽然自己不是很富裕。让邻家的孩子吃饭,为闹矛盾的夫妻劝解,看望生病的老人因此留下了极好的口碑。这次离世,前来悼念的人很多,有本村的,还有临近几个村子的人。在外工作的人,出门打工的孩子,从北京,上海,西安赶来,参加母亲的葬礼。看着络绎不绝的奔丧的人,我恍若隔世。好像母亲并没有离我们而去。</div><div> 母亲为我们做的很多很多,我们为母亲做的却很少,最多只是让母亲穿暖吃饱吃好,陪母亲说说话,做做家务而已。我们兄妹多,我和哥哥是仅有的两个男孩,被视为家里的珍宝。据说在很小的时候,那时只有大姐二姐,再就是哥哥了,生活虽然艰苦,但母亲总想办法,让大家总能吃到美味的饭菜,她用到田地里采摘红薯叶子,用剩余的葱叶,用收获的红萝卜叶子,蒸做的麦饭,吃起来很劲道,让大家吃的津津有味。在我长大以后,生活好了,她还经常为我们做这些,让我们调理口味,说是多吃自己地里长得东西健康,母亲还挺懂养生的。记得我读初中的时候,也就是八十年代中期,人们的生活不是很富裕,学校的学生都是背着馍馍上学,喝的白开水,睡得是窑洞,里面一溜排土打的通铺,上面铺有稻草,冬天冷,几个孩子挤在一起;夏天热,跳蚤多,由于人多,空气也不好,特别是谁在最里面的很难受,宿舍没有电灯,只能照着蜡烛睡觉,等熄灯铃响了就赶紧熄灯。后来,盖成了砖瓦房,土铺换成了水泥地铺,冬季睡在上面很渗人,怕我冷母亲就为我做了很厚的褥子。峪岭初中在一个山沟里,冬季顺沟的风呼呼的吹,很冷的,好多学生的手冻伤了,脸冻红了。母亲为我做了厚厚的棉套袖,戴在手上,在我读书的那几年,我的手没有被冻伤过。母亲将腌制的咸菜切成细丝,装在罐头瓶子里,给我带上,让我在学校里吃。在今天看来,那是再简单不过的生活,可是在当时,确实让我的生活很充实,也很自豪。为了减轻家里的负担,1985年中考,我选择了报考师范,初试通过,在参加复试的时候,要到富平县城去,这是我第一次出远门,母亲为我做了白面馍,煮了鸡蛋,让我带上吃(那时钱不多,出门多半带吃的)。晚上住在当时的县招待所,在打开水的时候,不小心让开水烫伤了左手(幸亏是左手,要不然第二天没法答卷),一个晚上疼的没睡好觉,咬着牙坚持了两天,考完试回到家里,手背上起大大的水泡,母亲看着很是心疼,轻轻的用枣刺将水泡挑破,挤出里面的水,把自己收拾的南瓜水给我涂抹在上面,一股清凉很快传来。就这样反复的涂抹,没几天,我的手好了,没有留下一点疤痕。在家里等消息的时候,母亲很着急,整天盼送信的邮递员来,终于等来了录取通知书,母亲好高兴。临上学前,母亲一再的叮咛到学校要好好得学,和同学好好相处,要有礼貌,尊敬老师,并一直把我送到村口,久久不愿离去。参加工作以后,学校离家十多里,开始骑自行车去,后来买了摩托,冬季汽车冷,母亲将四姐夫那年从新疆买的羊毛棉马甲为我做成了护膝,怕我的关节受寒,到集镇上还为我亲手买了棉护腿,让我戴上,直到现在,我还在用,虽然已经旧了点。那是母亲倾注于儿子身上拳拳的爱啊。</div><div> 母亲是一生没有出过远门,最远的一次是在2009年的国庆六十周年时,我和几个姐姐商量,趁母亲还硬朗,想让她到外面转转,姐姐们同意了(当时哥哥上班的电管站忙,没能去)我们带着母亲来到西安,搀扶着她过马路,游钟楼,看大雁塔北广场的音乐喷泉,去大唐芙蓉园,到南门广场………母亲很开心,一路说说笑笑。晚上侄儿和二姐的三女儿,为我们准备了丰盛的晚餐。在西安待了三天,母亲就催我们回家,说是担心家里,拗不过她,我们就带她回家了。这是母亲最远的一次旅行,也是唯一的一次。</div><div><br></div><div><br></div> <h3> 如今,母亲走了,再带她出去旅行,只能是到来生了。母亲走了,儿子的世界上,再也没有了一个叫妈妈的人了,儿子也永久失去了做儿子的资格了……</h3><div><br></div><div><br></div><div><br></div><div> 父母在,人生尚有来处,父母去,生命只剩归途。</div> <h3> 母亲如今确是去了,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在。多想捧起母亲的脸,一直凝望着,摸一摸那张经历了沧桑和苦难的面容;数一数那镌刻着岁月磨难和生活艰辛的满头银发。羔羊尚且有跪乳之礼,可是作为儿子的我呢!?却不能在母亲卧病时奉孝于床前,我曾企盼母亲能够缠绵病榻长一些时间,好让儿子多伺候些日子,可又觉得自己太自私了,病痛的折磨对母亲更是一种残酷,多想跪倒在母亲的膝前,痛痛快快的大哭一场,哭出我心底对母亲所有的依恋、思念和悲伤。</h3><div><br></div><div> 母亲啊!您就是儿女心里的一座山,坚强的矗立着,支撑起我们这个家,支撑着我们家里的每一个人。您就是儿女心里的一片天,在这里我们快乐的成长。有了母亲,我们就有了安全,有了依靠,也就有了一个温暖的家,有了儿女们栖息的港湾,无论是多大的磨难,只要听到母亲的一句絮絮叨叨的安慰,我们都不会感到不安。可是如今母亲去了,我们心里的那座山倒了那方天塌了,我们每个人都感到恐慌、压抑、忧伤。</div><div><br></div><div> 看着被伤病折磨母亲以及母亲日渐消瘦的面容,我们只有望着母亲轻轻叹息,哀叹着自己的无能。然而,我是多么地希望奇迹能在母亲身上发生!多么地希望母亲能够再看到明日的阳光,多么希望母亲重新崭露出那爽朗、慈祥的笑容!</div> <h3> 然而母亲确实是去了,永远的去了,她临走的这几天,我们兄弟姐妹几个日夜守候在母亲病床前,轻谈你的儿女们,谈儿女们的孩子们,谈您对我们的慈爱和生活中你的坚强。我告诉母亲,古人都是那样的坚强,就更别说母亲了,在儿子的心里,无论遇到什么事情,母亲从来都是那样的从容和自信,别说这样的一次小磨难,是奈何不了咱的。然而儿子却怎么也想不到一向善良、慈悲的母亲,因为年老体衰,因为生命衰竭而一病不起。</h3><div><br></div><div> 我不愿相信一向刚强的母亲会被命运打倒,我每天都在企盼着奇迹发生,希望她多活些时日。回忆在母亲染病的日子里,当我们轻轻来到她身边前,俯身喊“妈”的时候,她能痛快的答应着,用手轻轻抚摸着我们的头、我们的手,就像我们还是她的婴儿,依旧能够清晰的叫着我们的名字,她脸上依旧露出依旧慈祥、阳光般温暖的笑容。依旧在絮絮叨叨的述说着她的孙女和她的孙子们,述说着她对孩子们的希望祝福……可是母亲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div> <p class="ql-block"> 母亲的爱就象那春风,象那细雨,丝丝缕缕缠绕着我,揪得我心痛。真想再吃到母亲亲手做的可口饭菜,吃到母亲用大铁锅为我们烙的葱油饼和饺子,吃她做的金黄金黄的玉米面搅团,真想再听到母亲的叮嘱和唠叨,真想再看到母亲阳光般的慈祥笑容,甚至真想让母亲变作老小孩儿,让我也坐一会大人,真想母亲也能顺从的牵着我的手,象我依恋她一样也依恋我,同我讲话,让我为她洗头洗脚,擦身,然后买一堆好吃的就为哄她一笑。没有了母亲的呵护,我就象一棵失去阳光照射的小草,感到是那么的寂寞和孤单,像沙漠里一只迷路的羔羊感到无所适从…… </p><p class="ql-block"> “母亲呵!你是荷叶,我是红莲。心中的雨点来了,除了你,谁是我在无遮拦天空下的荫蔽?</p><p class="ql-block"> 如果有来生,愿您还做我的母亲,我仍然做您的儿子。</p><p class="ql-block"> 母亲,您就安心地去吧,你的儿女们都已经长大,也都成了家,也都有了自己的孩子。你为他们操劳一生,惦念一生,牵挂一生,如今您总可以放下。母亲您就安心的去吧,我会尽我所能抚养好我的孩子们,供他们读书上大学,教他们做人处事。人常说,父母在,兄弟姐妹一家人,父母去,兄弟姐妹是亲戚。我要让这句话变成父母去,兄弟姐妹还是一家人。因为母亲仍是是我们凝聚力的所在。</p><p class="ql-block"> 如果这个世界真的存在神灵,愿所有的神灵保佑我的母亲一路走好。如果上天真的有天堂,我相信善良的母亲定会在天堂定居下来,生活得有滋有味幸福安康。母亲啊!愿儿女们的祝福永远陪伴着你,在走向黄泉的路上永远不会孤单,您永远能体会到儿女们深深的思念和祝愿! </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母亲的一生就是一部曲折离奇丰富多彩的大书,足够我们一辈子阅读,一辈子学习的。不用立碑,母亲会永远活在我们的心底; 无需作传,母亲的故事我永远也讲不完。</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2016年11月17写于峪岭初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