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font color="#010101"><b> 1982年吧,不记得具体的月份了,我待业在家,因性格的原因,所以每天找我玩的大多是男孩子。其实,在接触这些男生的时候,只把他们当成好朋友在一起开心的聊天,从来没有别的想法,现在想起来好玩好笑也好怀念,但在那个还比较守旧的年代,我属于大人眼里的疯丫头。</b></font></h3><h3><font color="#010101"><b> 为什么突然想起这些,因昨晚梦见母亲了。</b></font></h3> <h3><b> 待业期间,在家无聊,经常有苏木上的男孩子来家里找我玩,他们小小年纪都已招工参加工作了,很是羡慕。苏木上年轻人不是那么多,谁家有女一清二楚,加上我的性格活泼开朗好客,所以认识的也就比较快。闲暇来家后,我总是把他们带到东屋聊天,每次还没说上两句话,母亲就慢慢悠悠的提着茶壶过来给倒水,他们也总是客气的站起来礼让。倒完水之后呢她就坐在一旁,什么话也不说,只是时不时的看我在那又说又笑,自己也笑一下。说实在的,我对母亲的举动根本不在意,根本没觉得碍事,很正常。连续数次都是这样进行着……过了一段时间,一个男孩子传话过来说:“谁谁说你是个傻子,点了多少眼色也没个反应,天生嫁给五六子!”“五六子”是我们苏木的一个傻孩子,其实他也不傻,只是憨厚。就是这样传过来的话中话,我还是没反应过来,后来上了学,通过朋友间书信往来才了解真相,原来那个男孩子对我有点意思,每次来我家想单独谈谈,可母亲总是进来倒水,他点眼色意识我出去说话,而我却根本没在意过他的眼神,说实在的,也没读懂。</b></h3><h3><b> 由于家里的原因,我十岁才上学,初中毕业已十七八岁了,应该说有点眼色了,可我真没有谈朋友的概念,考学落榜后跟随三姐去乌力吉复读。半年后,被父亲一封电报召回,领着我坐六轮班车去了陌生的阿右旗招工未果……回来后坚决不去复读,满脑子是想今后做什么,每天坚持听收音机学英语,听收音机的习惯,让我这个偏远牧区的娃有了对外面世界的了解,三中全会的春风也刮进了我的耳朵,阿拉腾敖包待业青年门市部也诞生了!</b></h3> <h3><b> 后来,再后来不知过了几年,只要有男娃找我玩,母亲赶紧进来,提着茶壶笑盈盈的倒完水就出去了,每次人走后,母亲总是悄悄的注视一会儿我的表情,好象要从中读到什么,但我还是那个疯丫头……</b></h3><h3><b> 结婚后,我曾经问过母亲:“为什么那时候家里来男孩子找我玩,您总是跟着我还从来不说一句话?事后也不问我,人走了,一切归于平静?”母亲说:“你没到找对象的年龄呢!”“那后来怎么又老是躲开呀?”“你该出嫁了。”</b></h3><h3><b> 母亲用她优雅的方式保护着我,又以优雅的方法教育了我。这样普通再不能普通的话语让我受益一生,享用一生!更奇缘的是,我嫁给了六五子,比预言多了十个数,也是十年。</b></h3><h3><b> </b></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