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我的父亲</h3>
<h3><br></h3> <h3> 我的父亲是重庆丰都人,家境生活非常困难,为了生计,父亲14岁就去了重庆学打铁,混口饭吃。1949年11月重庆解放,父亲光荣参军,随后参加了抗美援朝战争,1956年,父亲复员后,响应党的号召支援大西北,来到了凤县工作。</h3> <h3>丰都县城</h3>
<h3><br></h3> <h3>1945年重庆</h3> <h3>解放前的铁匠铺</h3> <h3>1950年10月19日,中国人民志愿军6个军共18个师,分别从安东、长甸河口和集安等处跨过鸭绿江赴朝鲜前线,拉开了抗美援朝战争的序幕。</h3> <h3>中国人民志愿军庆祝上甘岭战役胜利</h3> <h3>1958年3月12中国人民志愿军总部发布撤军公报,决定于1958年年底以前,志愿军从3月15日到10月26日,分三批全部撤出朝鲜回国。</h3><h3> 志愿军光荣回国,受到千万群众夹道欢迎。</h3> <h3>我的父亲和他所在部队是1953年10月奉上级命令换防回国,住防在南京。</h3><h3> 以下是我的父亲在南京某部的照片</h3> <h3>我的父亲与战友复员临别合影</h3><h3>(后排右一是我的父亲)</h3> <h3>后排右一是我的父亲</h3> <h3>右边是我的父亲</h3> <h3>左边是我的父亲</h3> <h3>前排右一是我的父亲</h3> <h3>左边是我的父亲</h3> <h3>我的父亲在南京</h3> <h3>我的父亲在南京</h3> <h3>1957年2月,我的父亲母亲与亲密战友及家人合影。</h3><div>(右边军人是我的父亲,两人后边哪位女性是我的母亲)</div> <h3>后排站立者是我的父亲</h3> <h3>1958年3月,我父亲与其他分在凤县工作的复转军人合影。</h3> <h3>我的母亲</h3> <h3> 我的母亲是四川内江人,她在家中排行老大,下面4个弟弟,由于我姥爷去世早,姥姥患有间歇性精神病。家庭重担早早就落在了母亲身上。1953年,母亲从内江资中师范学校毕业后被分到内江县的一所农村小学当教师。那时,一月的工薪大约是30-40斤米,母亲把一多半米送给家人吃,她自己在村里捡拾—些菜叶子和着剩下的米,熬菜粥喝,坚持到下个月再发工薪米。至到我的舅舅们慢慢长大一些,也能挣钱了,我母亲的负担才稍微轻一些。</h3><h3> 1956年11月,我父母结婚,母亲从四川内江县调到陕西凤县双石铺小学工作。由于父母都是从小吃苦成人的,日积月累,在他们身上就形成了吃苦耐劳、勇敢坚毅、和善待人、勤俭持家的优良品质,对我三兄妹的人生影响很大,他们这些品质也就成了我们的家风。</h3> <h3>我母亲和内江资中师范学校同学合影</h3><div>(我母亲因个子矮小站在最前面)</div> <h3>中间是我的母亲</h3> <h3>中间是我的母亲</h3> <h3>右一是我的母亲</h3> <h3>前排右二是我的母亲</h3> <h3> 善待家人</h3><div> 父母虽然都在凤县工作,但工资收入都不高,可他们仍然挤出钱来周济双方的家人。随着我兄妹三人的出生,日子也逐渐窘迫起来,持别是三年自然灾害时期,我母亲常常饿的头晕眼花,一放学回到家中就浑身无力,躺在床上起不来了。而远在四川的姥姥,时不时就乘火车来到凤县,呆不到两周,又乘火车回去了,过段时间,又来了,反反复复,花了我父母不少路费钱。我父母从没与姥姥红过脸、吵过架。</div><div> 1964年,母亲看到家里收入少,花销大,就主动申请调到乡下留凤关小学工作,说自己可以上山打柴烧、自己种菜吃,减少生活成本。调到留凤关小学后,母亲与父亲商量,为减轻四川老家的生活负担,又把我的小舅叫到凤县与我们一起生活。那时我小舅已经14岁了,还没上过学,母亲又去求校长让我小舅和我一起上小学一年级,至到我小舅17岁时,才回到四川参加工作。</div><div> 我有个三舅,因家中贫困,自小送给了乡下一户农民当养子,但后来养父母先后因病去世,剩下他一人生活,性格孤僻,无人关照,1972年,我父亲出差顺路探访老家时,看着不忍心,就把他户口转到了凤县留凤关村,和我们一直生活到现在。</div><div> 1978年,我大舅带着几个孩子从成都来凤县看望我母亲,我母亲看大舅一个人工作,大舅娘在农村务农,身体多病,还带着五个孩子,生活非常不好,我父母就让大舅把第四子留在凤县,那时我这个小表弟才5岁,我母亲一直供他上到初中毕业,才让他回到成都。</div><div> 在这期间,四川老家的舅舅们如有生活上的困难,我父母总是千方百计想办法周济老家的亲人。父母对亲人的这种无私关爱,对我的人生及家庭留下很深的烙印,为我树立了很好的榜样。我们兄妹也学会了关爱家人,关爱他人。我时常在想,热爱,要从内部开始,从热爱家人做起,才能向外部扩展,达到关爱他人。如果一个连自己家人都不爱的人,如何去让他爱党、爱国、爱人民?</div> <h3>1981年春节,我陪母亲回内江看望姥姥和舅舅、舅娘及他们的孩子。</h3><h3>前排左起分别为:二舅的女儿和儿子及小舅的女儿</h3><h3>中排左起分别为:二舅娘、姥姥、母亲、小舅娘</h3><div>后排左起分别为:二舅、大舅、小舅和我</div> <h3>我的三舅</h3> <h3><br></h3><div>第二排右二是我的小表弟</div> <h3>我二岁时的照片</h3> <h3>我和大妹妹幼时照片</h3> <h3>1958年元旦,我母亲和凤县双石铺小学部分女教师合影。</h3><div>(后排右一是我的母亲)</div> <h3>1963年,我母亲和凤县双石铺小学部分教师合影。</h3><div>(坐排左起第三人为我的母亲。站在她身前的是儿童时代的我)</div> <h3> </h3><h3> 勤俭持家</h3><h3> 我家搬到留凤关后,父亲还在双石铺工作,他很忙,一、两个月才能回家一次。母亲带着我们兄妹三人生活,为了节省开支,母亲提出菜自己种、柴自己打。对我们从小就进行勤俭持家教育和劳动磨练。那时,小妹妹还小,母亲让我带着大妹妹挖野菜、拾麦穗、捡玉米茬、上山砍柴。我那时年龄不大,不能像其他年龄大的农村孩子爬高山砍粗柴,我和大妹妹只能在离家近的浅山砍一些柴草,我很佩服我的大妹妹,别看她比我小,却比我勤快能干、挖野菜、砍柴草都比我多。一到冬季,每天下午放学后,我和妹妹都要背一捆柴回来,一个冬季下来,柴草推的像小山,足够烧夏秋两季了,路人看后纷纷称赞。</h3><h3> 有一年夏天,母亲带我们在河滩开地,由于天气炎热,母亲中暑病到了,我当时还不会做饭,就去请了一个女教师来家为我们做饭吃。文革期间,注重政治,母亲每年暑期都要去双石铺参加文教局举办的全县教师集训会。留我带着二个妹妹看家,我按着母亲教的方法,学着熬包谷糁,先把水烧开,然后再撒包谷珍,拿铁勺一搅,心里犯滴沽,"这么稀,哪能吃。"于是,就把母亲的叮咛不管不顾了,又添加了许多包谷糁。这下坏事了,一会就熬干了,包谷珍还是生的,我傻眼了,只好又添加水,水多了又添包谷珍,熬了一大锅。好坏总算把饭吃了,我让妹妹们各人拿自己的碗去河边洗。父母回家听妹妹说后,哈哈大笑,说我搞军事化管理。现在想起来都好笑。后来,我为了把饭做的好一点,还专们去请小学灶上做饭的刘大爷来家教我做饭。</h3> <h3>1965年,我母亲作为宝鸡专区的优秀教师代表之一与宝鸡专区、渭南专区的优秀教师代表赴西安参观学习时的留影。</h3><div>(前排左一是我的母亲)</div> <h3>1973年12月,凤县留凤关中学教师欢送厨师刘大爷合影。</h3><div>(前排下蹲者左起第三人是我的母亲)</div> <h3>1973年12月,凤县留凤关中学高中二年级毕业师生合影。</h3><div>(坐排右边第三人是我母亲)</div> <h3> 责任重于泰山</h3><div> 母亲教了一辈子书。从1953年起,在四川内江县乡村小学教学,1957年来凤县双石铺小学、留凤关小学教书,一直到从凤县幼儿园退休,在文教战线上工作了40多年。母亲工作认真,教学严谨,对学生负责,深受学校同仁、领导的好评和学生家长的敬重,多次受到县文教局和乡镇中心校的表彰。</div><div> 初到凤县时,正值文化扫盲教育,母亲白天教书,晚上去双石铺周围村上为成人教识字,非常辛劳,但母亲从不叫苦喊累,顺利完成扫盲任务。</div><div> 我的鼻梁上有一道疤痕,那是我二岁多时侯,母亲抱着我去衔道钉鞋,正在这时,遇到一名学生家长路过,他的孩子好几天没来学校上课了,我母亲急忙起身,去问这个家长缘由,我在一旁自己玩耍,看见母亲起身走了,就跌跌撞撞去撵,一不小心栽到在鞋匠装鞋钉的铁皮盒子上,把鼻子割了深深一个口子,留下的印记至到现在清晰可见。</div><h3> 记得有一年夏天,留凤关突下暴雨,河水猛涨,学校当时刚放学,母亲任一年级班主任,她班上一名小学生住在酒奠沟大队一小队的河对岸,河水把小木桥冲走了,家长过不来,无法接孩子回家,母亲就让村上的干部向河对岸的家长喊话,让家长不要担心,她把孩子接到我们家吃住,等水退了后再回家。这个学生长大后,也当了一名学校教师,也在母亲教书的学校教书,还当了校长。现在还常对我提起当年的事,对我母亲心怀感激。</h3> <h3>母亲与同事合影</h3> <h3>1977年,我们一家在留坝县张良庙合影</h3><div>(后排左起:小妹、大妹、母亲、父亲。前面是我)</div> <h3>我的父亲母亲</h3> <h3> 父亲到凤县工作后,按照组织安排参加肃反工作,常常出差外调,那时,出差费很少,必须用自己的工资填补,父亲从不为此给组织提过任何要求,很好的完成了肃反工作任务。后来,就一直战斗在商业、供销战线上,至到生命最后时刻。</h3><h3> 父亲先后在贸易公司、庞家河商店工作,在温江寺、三岔供销社当主任。也是把工作放在第一位,家庭放在第二位。自从母亲调到留凤关小学工作后,父亲和母亲就两地分居,至到去世。虽然温江寺、三岔都离留凤关很近,但父亲责任心很强,事事处处都在考虑公家的事,就连星期天也很少回家。运载商品的车回来,他亲自去卸车、农副产品他亲自登门收购、逢年过节他总在单位值班。</h3><h3> 1981年凤县遭到百年不遇的洪水灾害,他当时正在双石铺供销联社开会,一听到灾情,马上乘车赶回单位,不料酒奠梁公路塌方,过不去,他就一个人步行往单位赶,路过留凤关时想回家吃口饭,不料洪水将桥冲断,家回不了,饭也没吃,就饿着肚子回单位抗洪救灾了。父亲因工作劳累,经常外出下乡进村,从事供销收购工作,饥一顿,饱一顿。</h3><h3> 1984年,父亲积劳成疾,因病住院,医生告诉他,病情很重,不能再劳累了,否则很危险。但父亲因自己是一名党员,又是一个单位的负责人,不能不顾公家事,长期住在医院里。病稍轻一点,就出院投入到繁忙的工作之中。</h3><h3> 1985年12下旬的一天,母亲从学校出来,碰见我父亲在候公交车去龙口提货,一看我父亲脸色很不好,母亲硬是软缠硬磨,把我父亲送到县医院住院,1986年1月15日,父亲突然病情危重,昏迷之时,仍在念叨单位的工作,终因抢救无效病逝,享年53岁。父亲一生待人和蔼可亲,追悼会上,来了许多战友、同事、朋友、乡亲,大家饱含热泪为父亲送别。父亲走了,我们兄妹悲痛心情无法用语言表达,但让我们欣慰的是母亲仍健在,现在已八十多岁了。</h3><h3></h3> <h3>1959年3月14日,凤县肃反办公室人员在嘉陵江边合影。</h3><div>(左边抱小孩者是我的父亲,小孩就是不满周岁的我)</div> <h3>1959年6月10日,右边抱小孩者是我父亲,那孩子就是我。</h3> <h3>与人事秘书股人员合影</h3><div>(二排右一是我的父亲)</div> <h3>1957年5月16日,在西安商业干部学校学习期间与同学合影。</h3><div>(后排第四人为我的父亲)</div> <h3>1980年5月,我父亲因病住院,我为父亲拍摄的照片。背景为原县总工会。</h3> <h3>1980年5月,我为父亲拍的照片,背景为原县体育场。</h3> <h3>⋯</h3> <h3>我的慈父。拍摄于1984年4月</h3> <h3>我的父亲母亲的结婚纪念照</h3><div>拍摄于1956年11月</div><div><br></div> <h3> 我的父亲和母亲都是很平凡、很普通的人,他们不是高官,没有厚禄,没有惊天动地、轰轰烈烈的事迹,没有留给我们什么值钱的遗产,但在我们儿女心中,他们是最伟大、最可亲的的人,他们的优秀品质,已渗透到了我们兄妹的骨髓里,教我们如何看待人生、如何教育子女、如何对待工作,他们用自己的言行谱写成了我们的家风,这就是:勤持家、善待人、有爱心、有责任。现在,我们兄妹三人都到了壮年,我们的儿女也很优秀,我们会以父母为荣,努力学习他们的优良品质,并将其传承给儿女和子子孙孙,万代不息。</h3> <h3> 今天是感恩节,我将《我的父亲母亲》通过微信发给了父母的同事、战友、我的同学、朋友、同事和我的领导,引起了很大反响,得到了大家的充分肯定、认可、点赞和评论。大家一致认为父辈的优秀品质和良好家风值得传承,父辈们对我们的恩德应当永远铭记在心!</h3> <h3> 看到这些点评,我的眼睛湿润了,我万分感激所有为《我的父亲母亲》点赞、点评的亲朋好友,感谢你们使我的世界充满了爱,激励着我在人生道路上不断阔步前行!</h3><div><br></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