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华随笔

精彩无限

总有种牵挂,总有种亲切,总有种乡愁,在兴华,在那豫西的乡下。走进小院,仿佛走进过去的光阴,那黄土崖下的窑洞,可否仍冬暖夏凉,那窑洞里可否有纺花车的清唱,可否有煤油灯那昏黄的光晕,可否有老爷爷旱烟下明灭的老故事,可否有乡里乡亲不尽的欢笑…如今呀,你依然蹲守在黄土崖下,蹲守着一院的暖阳,笑眯眯的看着挂在土墙蓝瓦下,那一串串红彤彤的柿子,满心窝里都是甜蜜蜜的往事。 紧闭的木门,诉说着曾经的考究,曾经的富足,曾经的气派。如今上面烙下岁月的痕迹,着上了风雨的颜色,显得如此衰老如此苍桑。一把铜锁,锁住了屋里屋外的世界,却锁不住乡下四季的忙碌。那花花绿绿的门神,护佑着岁岁年年平安,和乡下人对生活的美好祝愿。 仿佛一张发黄的老照片,定格在岁月的最深处。那应该是种记忆,是很久远的记忆,久远的满是蛛网满是尘埃。烛台,孤独的静立着,再也想不起,有烛光的岁月。那糊在墙上的报纸,早已变色变脆,灰尘早模糊了上面的字迹。小屋的主人,是否还能想起黄昏下那段温情的曰子,还有那难以忘记的美好。 驻守在田野里,你就是时光的缩影,你就是岁月的见证,你就是那不老的传说。扎根向下,穿进深厚的黄土地,把一树的苍翠一树的浓阴奉献给这生养的大地。 一如黄土地上朴实的农民,站在长满青草的打麦场上,站在农闲的地头,守望着远山沟坡,那里有祖祖辈辈耕作的田地,远望着一块块一畦畦绿油油的庄稼,你咧着嘴,偷偷的笑着。 褪去秋的绚烂,留得一身的轻闲,在冬曰的暖阳下,晾晒着,舒适的心情。站立在田垄沟沿之上,远眺着,难得休息的庄稼地,满眼里尽是泥土的本色。先不去想来年的繁忙和收成,趁阳光尚好,把枝头摇曳的喜悦,晒得更透晒得更红。 风雨在老屋的土墙上,一刀刀记录着岁月的脚印。剥落下的都是逝去的曰子,留下的尽是需要坚守的信念。青瓦上的苔藓旺盛的生长着,抢夺着被瓦松占领的土地,它们都把房顶当做自留地,谁也不肯退让,就像乡下爱惜土地的庄稼人。房檐下,土墙上,一串串,尽是火红的念想,炫耀,甜蜜和美好的岁月。 就这样站着,站在乡间的小路旁,守望着岁月流年,守望着下里巴人的辛劳和欢笑,守望着村庄那淡蓝的炊烟,还有树下石磨不紧不慢的时光。像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佝偻着身躯,慈祥的站在村口,迎接着来自八方的乡亲。 谁说你丑,谁说你黑,那是和自然抗争中留下的伤疤,那是在岁月苍桑烙下的印记。你最像终生耕作在黄土地里的农民,不惧苦难,不怕挫折,用一双粗糙的双手,和一颗坚忍的心胸去面对一切灾难和清贫,从不言累,从不低头,永远乐观。你看,那枝头上星星点点的果子,多像在酷寒风雪中傲放的红梅。 一段低矮的土墙,破碎成一段难忘的历史,如今成了荒草,灌木的乐园。有谁能记起,又有谁能想起,那是一段残缺的城墙,曾经的厚重,曾经的高大,曾经的坚固。站在你的脚下,仿佛能听见沉重有力的号子声,能看得见车推肩扛的繁忙景象,应该能想得见在你的护佑下,一派平安祥和的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