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b> <br></b></h1><h1><b> 父亲,是一座山 ,坐在他肩头,总能看的很远、很远! </b><br></h1><h1><b><br></b></h1><h1><b> ------题记 </b></h1><h1><b></b></h1><h1><b><br></b></h1><h1><b> 那一年,冬日的深夜寒冷刺骨,窗外雪花飘飘洒洒,落在屋顶,落在树梢,落在草地,也落在了父母的心底。</b></h1><h1><b> 一个小生命不合时宜的到来,给了他们更浓的寒意。在那个土地贫瘠、物质还相对匮乏的年代,我的到来无疑给父母带来了深深的困惑,缘于在我之前家里已有姊妹五个,父母已无力再多承担一个小生命的压力。</b></h1><h1><b> 在后来的几年,不断有人想抱走我的话题,一直不曾停歇过,父亲冷峻的面孔执意的回绝,温和而坚定,从未更改。</b></h1><h1><b><br></b></h1><h1><b> *父亲,当岁月的河流趟过你的血管,穿过你的全身,我在长大。* </b></h1><h1><b><br></b></h1><h1><b> </b><b>童年的星空纯净不乏美好。门前的老枫树下有我们无尽的嬉笑,还有老枫树下那个藏有很多小鱼的池塘,和那条非常聪明的大黑狗。</b></h1><h1><b> 在我幼小的记忆里最深的是每次只要父亲在家,我趴在饭桌上,父亲一高兴总会说要拿刀把我的嘴巴切开一点,能多吃一点东西,同时假装用手在腰间掏刀的姿势,童真的我总以为真的跑的远远的,身后总会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b></h1><h1><b> 到了该上学的年龄,我开始跟着父亲上学,父亲带着我吃住在他单位 。 父亲的房间是一个套房,里间放一张床、一个办公桌、一个洗脸架、一个放碗筷的小柜子,靠窗户边放着一个长椅,还有一个书橱。外面一间,是那种木质的茶几靠椅三件套,还有一个电视柜,电视柜里放着一个黑白电视机。</b></h1><h1><b> 我每天都在里面的办公桌上写作业,</b><b>我坐在桌前,面正好朝着窗外,无数个夜晚,我常常不经意地一抬头就看见窗外,还有窗外那条昏暗的街道,这时候我总是跑到窗前跪在长椅上,扒在窗户上努力地向外张望,然后泪水狂流,想家想妈妈,哭完后再回到桌前继续做作业。</b></h1><h1><b> 这些父亲全然不知,因为我在做作业的同时父亲总在单位大的办公室里做账,父亲几乎每天晚上都在加班,很晚才会回来。</b></h1><h1><b> 每天早上父亲都习惯性地打好开水、洗脸水,然后给我买好早点放桌上,他就会去办公室了。中饭晚饭都在食堂吃,每次父亲都会打两份饭菜,而他总会把他那一份菜留一点给我。</b></h1><h1><b> 那时香喷喷的饭菜时至今日都从未被超越,尽管后来我有好多的记忆丢失了,但那时饭菜的味道却始终记忆清晰,那份暖暖的香甜早已融入了最深的心底!</b></h1><h1><b><br></b></h1><h1><b> *父亲,当岁月的触角爬满你的额头,穿过你的发丝,我在长大。* </b></h1><h1><b><br></b></h1><h1><b> 年轻时候的父亲外在透着一点书生气,白白的皮肤,秀气的脸蛋,很标准的修长身材,留着那个年代特有的二分头,很帅气。</b><b>父亲脸上时时有着淡淡的笑容,脾气特别的好。小的时候只要是我想要的东西,都能如愿。</b></h1><h1><b> 记不清在几岁时,有一次我在商店看中了一件漂亮的裙子,父亲说他没带钱,事实上当时是父亲或许觉得有点贵,可我一直不肯离开。营业员阿姨都认识我父亲,就故意跟我说:"小朋友,你爸爸不给你买,你就不走。"我真的一屁股坐地上不走了,父亲看着我,嘴角微微上扬藏不住的笑意。</b></h1><h1><b> 父亲写得一手好字,从我记事开始,每年的春节一个村庄的对联都是父亲写。父亲写完一张,我蹲在火盆旁烤一张,一个字一个字的烤干,天气寒冷水墨不容易干,家里的堂心平摊不下那么多张对联,必须手动放火盆上烤干。</b></h1><h1><b> 干好这个活儿,还是要一点技术的,不能离火盆太近也不能太远,太近了会把纸张烤糊,离太远了干的速度又会太慢,这个技术活我一干就是好多年,直到我们搬离了老家。 </b></h1><h1><b> 我的家在圩区,圩区最大的特点是每年的"双抢",也是最忙最热最受煎熬的时候,每年这个时候父亲都会请假回家干农活,一干就是几个星期。最重的活儿就是"挑稻",父亲一个"双抢"下来双肩都是黑色的,因为反复磨破长茧。 </b></h1><h1><b> 我对那个年代劳作之苦没有太大的感触,家人在田地干活时,我总会在离他们视线最近的地方,找一个小山坡在大树下待着玩耍。最大的笑话是我总会纳闷的问父亲:"这么热的天要是在稻田四周全载上树,不就凉好多吗?" 父亲总会白我一眼,又气又好笑看着我, 嘴角微微上扬藏不住的笑意。</b></h1><h1><b> 整个"双抢"期,每次我总是一个人站在田地间找不到回家的路,这时候我的喊话的声音总会响彻整个田野 ,笑煞田地间劳作的人们还有家人。</b></h1><h1><b><br></b></h1><h1><b> *父亲,你用尊年诱我过河,我用青春堵你入局,我已长大。*</b></h1><h1><b><br></b></h1><h1><b> 父亲除了抽烟没什么恶习,不过后来父亲喝酒太凶,几乎每晚都喝的醉醺醺的回来。父亲平时是话不多的人,酒精的作用下话会特别的多,一屋的人都只听他一个人"演说",我会很不高兴。</b></h1><h1><b> 每次这个时候我就会爬到他肩头,拨弄他头发的同时给他扎一个"冲天小辫",扎完我解气的一溜烟跑了,身后会传来哄堂大笑,父亲依然不知,头上立着一个"冲天小辫"在"手舞足蹈"。</b></h1><h1><b> 这个场景在我的记忆里一直延续, 这是我唯一对他喝酒表达不满的方式。第二天父亲酒醒知道我干的"好事",总会训我:"你就会干鬼事!"眼睛斜视着我,嘴角微微上扬藏不住的笑意。</b></h1><h1><b> 父亲从来不曾打骂过我。在我漫长的成长道路上,我不知何为仰望苍穹的浩瀚,只懂在他的臂弯里岁岁年年 ,一路高傲的长大。 </b></h1><h1><b><br></b></h1><h1><b> *父亲,无论千山万水即使风霜阅尽,鸟倦还巢之时 ,你永远是我最安全的港湾。* </b></h1><h1><b><br></b></h1><h1><b> 后来,我有了一个自己的家,有了自己的孩子,从此在漫长的岁月里我曾给了他"那么深那么浓"的"牵挂"!</b></h1><h1><b> 时间总是在琐碎的日子里过得飞快,所谓的忙碌总是一直存在。某一天我一抬头,突然发现,父亲曾经飞快的脚步已经步履蹒跚,一头浓密的黑发早已荡然无存,我脑海里瞬间闪现:"父亲的冲天小辫去哪儿了?"突然间我的鼻子一酸。</b></h1><h1><b> 我不知道父亲的衰老是在哪一刻开始的,他的牙齿何时开始掉落的,更不知道他的头发又在几时开始花白的, 因为他会深藏在"我在长大"同时的分分秒秒里。如果说女儿是父亲"前世的情人",那么一场父女的缘分,终只是今生今世不断的目送他的背影渐行渐远,他用背影告诉我们,不用追。</b></h1><h1><b> 我们都曾经用尽脑海里所有华丽的辞藻歌颂"母爱的伟大",却往往都会忽略另一个深沉无华、坚实而有力的爱------无痕的父爱! </b><b> </b></h1><h1><b><br></b></h1><h1><b> </b></h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