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 题记:2015年12月26日,母亲永远地离开了这个世界,从此与我们阴阳两隔。在母亲辞世周年来临之际,重心整理这片言只语,心情异常沉重,感念母亲在世时的点点滴滴,只愿母亲在另一个世界开心快乐。</h3> <h1><font color="#010101"> 母亲走了,带着宁静与祥和,去了一个遥远的,我所不知的天国。我深信,在最后离开的时光,母亲是没有痛苦的,静静的,就那样睡了过去,甚至没有打扰任何一个。这也很符合她一生的行事风格。</font></h1> <h1><font color="#010101"> 凌晨的山村,异常寂静,唯一躁动的只有老梨树旁守夜的大黄。躺在儿时的暖炕上,这很可能是母亲最后,离我最近的一个夜晚,静静的,只有母亲。</font></h1> <h1><font color="#010101"> 回忆母亲一生的点点滴滴,感叹人性的平实与伟大。</font></h1> <h1><font color="#010101"> 母亲少年丧父,适逢天灾,随姥姥颠沛流离数月,从泽州盆地逃荒至发鸠山麓。得逢善人收养,生命才得以延续。后入嫁陈门,与同是苦命的父亲结为秦晋,共同侍奉祖父祖母和曾祖父母。</font></h1> <h1><font color="#010101"> 母亲一生育有五子,长姐少年夭折,二哥英年早逝,留存兄妹三人,延续陈门香火。尽管家道贫寒,但由于有母亲的辛劳操持,从记事起,一家人虽然辛苦,但尚能解决温饱。</font></h1> <h1><font color="#010101"> 母亲做的一手好针线,儿时,我们兄妹的衣服总是得到邻里称赞。同是过年的衣服鞋子,我们兄妹的一定是最合体、最好看的。尽管过年的衣服是一年中的唯一,但由于有母亲的缝缝补补,从未有任何时候衣衫褴褛。</font></h1> <h1><font color="#010101"> 母亲平生好客,待人大道。儿时走亲戚,我们家的白馍馍必须是最大的;如果有客人来,她一定会拿出最拿手的拉面或者拉面饼子来招待。</font><span style="color: rgb(1, 1, 1);">拉面饼子是我的最爱,软软的白面被幹成薄薄的面片,淋上香油、调味和葱花,上下左右粘匀了,折成宽宽的一条,拿刀子顺长一道道划开,像做拉面一样轻轻拉开来,再盘成一坨,用手拍平,上鳌正反两面煎至金黄,便基本完成。出鏊是最出彩的环节,要趁热用手一把抓起,顺势抖入碗中,一张饼瞬间便变成了一碗金黄的拉面,看了 让人垂涎欲滴。</span></h1> <h1><font color="#010101"> 母亲教育子女特严厉,从记事起,但凡有我们兄妹之间生气,挨批的一定会是小的;但凡有我们兄妹与邻居孩子生气,挨批的一定会是我们。这其中饱含了一位农村妇女最朴素的价值认同。</font></h1> <h1><font color="#010101"> 母亲走了,干干净净地走了, 一如她一生的整洁,没留下任何为子女所嫌弃,只留下满满的思念。</font></h1> <h1><font color="#010101"> 生又何欢,死又何哀?母亲一生劳碌,并被病魔困扰半生,我深信,母亲确实想歇歇了。<br></font><font color="#010101"> 我没有难过,只是不能承受那离别的痛苦。</font></h1> <h1><span style="color: rgb(1, 1, 1);"> 愿母亲永享安宁!</span></h1><p><br></p> <h3> 初记于2016年1月1日凌晨,整理于2016年11月5日。</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