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font color="#39b54a">老莱农场的土地 摄影:李志华</font></h1> <h1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2, 126, 251);"> 序</span></h1><p class="ql-block"><br></p> <h1><span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2, 126, 251);"> 篮天白云的《老莱农场的岁月》是一篇难得的值得一看的作品。这篇文章是作者本人的岁月回忆,亲身经历感人至深,它客观的反映了那个年代,生活在黑土地上人们的精神风貌。特别是年轻人积极向上,吃苦耐劳,不计报酬,无怨无悔的奉献精神。</span></h1><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span><span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128, 128, 128);"></span></p> <h1><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font-size:22px;"> 几十年过去了,我们都老了,但是,不管老莱农场这块黑土地怎样变化,不会忘记那里是我们锻炼成长的第二故乡。更不会忘记曾经在一起工作的老同学、老战友、老领导和老朋友。</span></h1><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span><span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128, 128, 128);">‘</span></p> <h1><span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2, 126, 251);"> 黑土地之情,是难忘的情。</span></h1><p class="ql-block"><br></p> <h1><span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2, 126, 251);"> 文/马奎海(网名:大海)</span></h1>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1960年的黑龙江省老莱农场办公楼,在20世纪之前是老莱农场标志性建筑,已拆除。</span></p> <h1><span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1, 1, 1);"> 美篇《老莱农场的岁月》,是我在黑龙江省老莱农场1963-1978年工作期间的回忆录,她真实的记载了我的那段刻骨铭心的生活和我的青春年华,到了而立之年又离开了这片养育我十五年的黑土地,老莱农场是我第二故乡,是我魂牽梦萦的地方。《老莱农场的岁月》,是我献给六、七十年代无怨无悔的为老莱农场的建设,奉献出壮丽青春的朋友们!《老莱农场的岁月》,是我献给五、六十年代,那些默默的战斗在老莱农场劳改一线,可亲、可敬、可爱的战友们!《老莱农场的岁月》,也是我献给曾经在老莱农场上山下乡的知青朋友们! </span></h1><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span></p> <h1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2, 126, 251);">一.报到</span></h1><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span></p> <h1><span style="color:rgb(1, 1, 1); font-size:22px;"> 我是佳木斯医学院附属卫校1960届医士(医疗)专业毕业,分配到黑龙江省老莱农场的。</span></h1><h1><span style="color:rgb(1, 1, 1); font-size:22px;"> 我从家乡富锦乘火车经佳木斯、哈尔滨、齐齐哈尔等火车站转乘,于1963年11月7日在老莱火车站下车。农场车队的杨师傅开着嘎斯货车把我从老莱办事处接到农场招待所。此时夜深人静,人们早已进入梦乡。我虽然是旅途劳顿,但是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却没有絲毫睡意,步出招待所只见满天星斗,在朦胧的夜色中,那种只身一人远离父母飘泊在异地它乡的孤独之感油然而生,彻夜难眠。</span></h1><h1><span style="color:rgb(1, 1, 1); font-size:22px;"> 第二天我到政治处报到,在同郭凌智谈话中,他告诉我老莱农场对内还叫作“黑龙江省第20劳动改造支队”,是改造关押犯人的地方。顿时我愕然无语,没想到千里迢迢来到监狱工作。领导分配我到四分场卫生所,同期同学林福康先行一步,已经到二分场卫生所报到,只有王秀兰、王桂珍、张国华三名女同学,因为监狱的工作特殊性不适合在分场工作,而全部畄在场部医院。</span></h1><h1><span style="color:rgb(1, 1, 1); font-size:22px;"> 过了一会儿,四分场派一辆”28”马力的胶轮拖 拉机来接我。我坐在驾驶室里,随着拖拉机的开动窗外总场的面貌一览无余。除二层的机关大楼外,再没有更高大的建筑物,多是砖瓦房,也有茅草屋。总场的主路为沙石路,寒冬临近光秃秃的树干立在路旁,路上行人稀少给我一种空旷冷清的感觉。胶轮拖拉机沿着场部通往四分场的土路前行,远处可见黛色的起伏山峦,却看不到劳动的人们,只有胶轮拖拉机马达的“突突”声不绝于耳。大片的黑土地在路旁不断掠过,半个多小时的颠簸终于到了四分场。四分场多是草房,房前屋后堆满了麦秸、豆秸,咋一看和农村生产队相差无几。没有国电,晚上定时用“东方红”拖拉机发电,发电一停整个分场淹没在漆黑的夜色之中,一片寂静,毫无生机。</span></h1><h1><span style="color:rgb(1, 1, 1); font-size:22px;"> 黑龙江省第二十劳改支队(老莱农场),隶属于黑龙江省公安厅。不知什么原因,那时的劳改干部即没有警衔,也没有獄警着装与普通老百姓没什么两样,但是在劳改干部的心中我是光荣的人民公安战士。</span></h1> <h1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font-size:22px;">二.老莱农场四分场卫生所</span></h1><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span></p> <h1><span style="font-size: 22px; color: rgb(1, 1, 1);"> 我到四分场报到时,分场长赵长林语重心长的对我说:“你们年轻人要听党的话,敢于吃苦,不惧困难,只有在艰苦的环境中才能得到锻炼和成长。只要大家共同努力,农场的前景一定会更广阔、更美好”,他的一番话鞕策我度过了那个艰难困苦的年代。</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 22px; color: rgb(1, 1, 1);"> 我决心努力工作,做一名合格的人民医生。</span></h1><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span></p> <h1><span style="font-size: 22px; color: rgb(1, 1, 1);"> 四分场卫生所是两间土房,条件十分简陋,除了桌、椅、诊床和常用的简单医疗器具,诸如诊包、血压计,煮锅(用于消毒)之外,再没有什么东西了。不大的药橱里摆放品种不多的口服和注射的药品,有一点抗菌素还要控制使用。卫生所有一名曾经在部队担任过卫生员的转业干部,负责管理卫生所和承担分场的医疗工作。还有一名刑满就业人员,在卫生所干一些杂活。由此可见分场的医疗专业人员十分缺乏,医疗技术水平仅限于初疗救护,这就是我工作的地方。</span></h1><h1><span style="color: rgb(1, 1, 1); font-size: 22px;"> 1964年春节过后,四分场又分来了中专毕业生兽医张险峰,机务技术员康延林。我们三个20岁左右的年轻干部,同吃一锅飯,同住一铺炕。白天忙活各自的工作,晚上天南地北的闲聊,尽管生活工作环境艰苦,我们丝毫没有离开农场的想法,因为我们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党指向哪里,我们就战斗在哪里。</span></h1><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span></p> <h1><font color="#39b54a">好友张险峰</font></h1> <h1><font color="#39b54a">好友康延林</font></h1> <h1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2, 126, 251);">三.老萊农场四分场</span></h1><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2, 126, 251);">(又称:第四劳改大队)</span></p> <h1><span style="color: rgb(1, 1, 1); font-size: 22px;"> 四分场又称第四劳改大队,设有看管在押犯人的监狱。我不知道监狱什么样子,出自于好奇和劳改干部温树勋队长一同到监狱看个究竟。监狱的围墙是草伐子堆砌的约四、五米高,设有固定的岗楼,有武警值班站岗。监狱正门有一瞭望台,值班武警能清楚的看到监舍内犯人的活动,可以随时处理突发事件,据说武警中很多人都是神枪手。我俩通过门卫进入监舍,犯人住的是两排很长的土坯房子,室内明亮,东西大炕被褥铺放有序,洗漱用具排列整齐,墙上“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接受改造,重新做人。 ”的大幅标语十分醒目。來到食堂即干净又卫生,炊事员刚蒸好的黑面饅头又大又宣,案板上放着准备下锅的白菜、土豆。食堂外面的猪圈里,还养了两头肥头大耳的年猪。监舍管理得如此之好,是我没有想到的。</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 22px; color: rgb(1, 1, 1);"> 我同劳改干部长时间相处之后方知他们的辛苦(当然我也是劳改干部,分工不同),劳改干部和武警战士在看押犯人劳动时,要同犯人一样早出晚归,无论盛夏还是寒冬,雨里来雪里去,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坚守在劳改工作的第一线。那时劳改干部工资大多在50元左右,没有任何补贴,绝大多数劳改干部的家属都没有工作,还有两三个小孩子,生活水平不言而喻。劳改干部有的十几年如一日,服从党的安排,无怨无悔的战斗在劳改工作的岗位上,我十分敬佩他们的高风亮节。</span></h1><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span></p> <h1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2, 126, 251);">四.急性克山病</span></h1><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span></p> <h1><span style="font-size: 22px; color: rgb(1, 1, 1);"> 老莱农场是丘陵地带,是地方性“克山病"多发区。一旦确诊为急性克山病,六十年代初死亡率极高,病因不明没有特效的治疗方法。病人多因心源性休克,心律失常,脑、肺、肾栓塞而死亡。农场周边的农村生产大队,以及四分场都有因患急性克山病死亡的病人。农场职工一旦发生反复呕吐,烦躁不安,四肢厥冷等类似克山病症状,都十分恐惧患上了克山病。</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 22px; color: rgb(1, 1, 1);"> 对于克山病,上级领导要求早发现、早诊断、早治疗。在佳木斯医学院,老师讲到克山病时一带而过,说是不常见的地方病。没想到我到了克山病多发地当医生,对急性克山病的抢救没有经验,我决心与克山病决一雌雄。凡是有类似克山病症状的病人,我守护在患者身边,密切观察病情的变化适时进行处理,收到的效果是没有一例病人死亡。</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 22px; color: rgb(1, 1, 1);"> 不久喜从天降,哈尔滨医科大学于维汉教授,著名的克山病防治专家,研究出用高浓度的维生素c静脉注射等综合科研成果,使急性克山病的死亡率大幅度下降。从此医学界有了抢救克山病的新方法,我们不再面对克山病回天乏术,束手无策。现代医学研究发现,缺硒是克山病的病因之一,补硒可以予防克山病的发生。更为高兴的是到了1980年急性克山病基本消失,自然死亡率很低,医学科学的发展终于降服了克山病。</span></h1><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span></p> <h1><font color="#39b54a">老莱农场 1964年摄(作者照片)</font></h1> <h1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2, 126, 251);">五.青年们奋斗在农场</span></h1><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1963年开始,国家分配到老萊农场的农业、机械、畜牧、敎育、财务、医疗等专业的大中专毕业生纷踏而至。</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1964年7月齐齐哈尔市第一批支边青年來到了老萊农场,他们二十岁左右和分配到农场的大中专毕业生是同龄人。齐齐哈尔青年大多是齐齐哈尔实验中学的高中毕业生,其中有的同学因为政审沒通过而失去了上大学的机会。年轻人爱好兴趣相同,有共同语言不分男女生很快就成为好朋友,茶余饭后大家在一起聊天散步、打球下棋,或者聚在一起吹拉弹唱。虽然远离父母,远离城市,也能以苦为乐。</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 青年们在农场的各项工作中,发挥了不可替代的作用,从此拉开了青年引领农场机械化、现代化、科学化建设的序幕。使老莱农场以看押改造犯罪份子的监獄,同时向大型现代化农场进軍。难能可贵的是这批青年人,不畏农场的艰苦的工作生活条件,战天斗地成为农场建设的中流砥柱。</span></p> <h1><span style="color: rgb(57, 181, 74);"> 1965年同齐齐哈尔知青朋友们在农场办公楼前的合影,身后丁香花开。</span></h1><p class="ql-block"><br></p> <h1><span style="color: rgb(57, 181, 74);">前排左起,姜克亚(转业兵),刁云财,刘灿文(技术员),贾启愚,马奎海,刘树鑫,赵淑莹, 后排左起:周义文,朗君生,朱华东,王景陞,赵振鹏,郑国义,芦胜武(劳改干部),李海富。(未标注的是齐齐哈尔青年)</span></h1><p><br></p> <h1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2, 126, 251);">六.老萊农场三分场</span></h1><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span></p> <h1><span style="font-size: 22px; color: rgb(1, 1, 1);"> 1965年冰雪消融,春回大地。草丛中蒲公英帅先绽放黄色的花朵,白头翁也露出紫红色的笑脸,杨树枝头的“毛毛狗儿”拖着白絨绒的身子,翘首鸟儿们在歌唱,田野里不时传来布谷鸟儿“播谷”“播谷”的呼唤。此时老莱农场大地,机器轰鸣,人欢马跃,春播开始了,处处是一派繁忙的生产景像。在这春暖花开的季节,我从四分场调到三分场卫生所工作。</span></h1><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span></p> <h1><span style="color: rgb(1, 1, 1); font-size: 22px;"> 三分场距总场八里路,开会、学习、办事要坐胶轮拖拉机或者马车去场部,晴天土路尘土飞扬,雨天路滑泥泞难行。六十年代的三分场和其它的5个分场,生活工作环境大同小异,相同的是条件一样艰苦。住的多是茅草屋,吃的是农场自己加工的粮食。烧火做饭用麦秸、豆秸、茅草,一到大风天防火红旗高高飘起,告戒各家各户不得用火做饭,以防火災发生。用水到水井人抬肩挑,吃菜自己种,吃蛋要自己养鸡养鸭,除非年节平时难得吃一顿鱼 肉。最好的文化生活是看露天电影,一听说演电影了,孩子们早早拿上椅子板凳,占好位子等着电影开演。老电影即使放映若干遍,人们还是百看不厌。分场的劳改干部及职工、家属,在如此的环境中工作生活,多年来习以为常、无怨无悔。</span></h1><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span></p> <h1><font color="#39b54a">老莱农场三分场瞭望台上 ,远处是金黄色的麦浪,近处是茅草房。 1965年摄(作者照片)</font></h1> <h1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2, 126, 251);">七.三分场文艺宣传队</span></h1><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span></p> <h1><span style="font-size: 22px; color: rgb(1, 1, 1);"> 1965年夏,三分场领导发现齐齐哈尔青年多才多艺,他们能演奏多种乐器(贾启愚就是其中的一个),分场组建了文艺宣传队。经过认真的排练,在大食堂首场演出。演出当晚职工家属拖儿带女全家出动,大食堂人满为患。在悦耳动听的器乐声中,幕布徐徐拉开,浓妆艳抹的报幕员走向台前没等报幕已掌声四起。演出的节目有民乐合奏、独奏、独唱、三句半、对口词等,最后的压轴戏是小话剧《三月三》,演员的精彩表演,愽得职工家属的热烈欢迎。从此每当重要节日,文艺宣传队都要演出一台丰富多彩的节目,活跃了三分场的业余文化生活。</span></h1><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span></p> <h1><font color="#39b54a">老莱农场1965年留影(作者照片)</font></h1> <h1><font color="#39b54a">前排左起,陈尚莲,社教队小乔,李明华。 后排左起,刁云财,刘灿文,社教工作队小季。(拍摄于1966年)</font></h1> <h1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font-size:22px;">八.革命化的婚礼</span></h1><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span></p> <h1><span style="font-size: 22px; color: rgb(1, 1, 1);"> 1967年全国的文化大革命运动如火如荼的全面展开了,红卫兵的"破四旧,立四新"也取得了阶段性胜利。三分场的"红色海洋",也初见成果。红色海洋具体表现在房屋的大幅外墙上塗刷红色(用红土或油漆),再用黄色书写毛主席的著作“老三篇“(即:为人民服务,纪念白求恩,愚公移山)或者毛主席语录,当你走进分场映入你眼帘的是一片片红色,故称"红色海洋"。红色象征着彻底革命的精神,造反派酷爱红色。佩戴红袖标、红像章,手拿红宝书(毛主席语录本),高唱红歌(毛主席语录歌或歌颂毛主席、共产党的歌曲统称),一颗红心跟着毛主席干革命。</span></h1><h1><span style="color: rgb(1, 1, 1); font-size: 22px;"> 在领导的关怀下,1967年国庆节我和同学张国华在三分场食堂举行了革命化的婚礼。我身穿洗得略有发白的旧军装,张国华身着平时服饰,在没有喜庆的鞭炮声,在没有婚礼进行曲,在一切都和平时无二的食堂里,我们新郎新娘手拿“红宝书”向伟大领袖毛主席像三鞠躬,再向分场领导和朋友们三鞠躬,听罢朋友们的祝福之后,婚礼在庄重的气氛中简短的结束了。革命化的婚礼活动都是好友徐吉、贾殷愚策化的,强调婚礼要突出"破旧",婚房要突出"立新"。粉刷一新的新房,新的炕桌、新的炕席、新的黄玻璃揭盖木箱,新的丘子木的"一头沉”写字台,还有新的榆木碗櫃,也都个就各位。新的大红线剔被褥叠放在木箱之上,格外抢眼。当年徐吉说婚房设计不仅要体現"立新"还要"突出红色"革命气息。雪白的墙上正中挂着毛主席的画像,两侧有朋友们手书在大红纸上的毛主席语录和屋内的大红囍字、红色窗帘、红色窗花相互輝映,红彤彤的充满了革命色彩……几十年过去了,革命化的婚礼至今难忘。</span></h1><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span></p> <h1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2, 126, 251);">九.知识青年下乡来到六分场</span></h1><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span></p> <h1><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font-size:22px;">老莱农场六分场</span></h1><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1968年 春,我由三分场调到六分场卫生所工作。</span></p> <h1><span style="font-size: 22px; color: rgb(1, 1, 1);"> 六分场背靠起伏的群山,周围被肥沃的黑土地拥抱,是人杰地灵的风水宝地。春天來了,冰雪消融,风儿徐徐,雨儿沥沥,万物复苏;盛夏之时,树绿花红,蝶舞鸟鸣,溪水潺潺,无际的田野青翠欲滴;金秋十月,天高云淡,秋风送爽,红叶似火,五谷飘香;寒冬腊月,白雪皑皑,银装素裹。六分场秀丽的山光水色,似锦如画的田园美景,令我终身难忘。</span></h1><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span></p> <h1><span style="font-size: 22px; color: rgb(1, 1, 1);"> 六分场也叫畜牧场,是多种经营的分场。除了种植农作物外还养牛、马、猪、羊和鸡、鸭、鹅,知青到六分场以后,又增加了养蜂、养蚕、养鹿。</span></h1><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span></p> <h1><span style="font-size: 22px; color: rgb(1, 1, 1);"> 1968年十月,哈尔滨、齐齐哈尔、讷河等地的知青来到了六分场,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后来又陆续接收上海、北京等大城市的的知青到六分场安家落户。 知青年龄多在17-20岁之间,有的是兄弟,有的是姐妹一同上山下乡。他们月工资每人32元,住在大通铺,吃在大食堂,过着大集体的生活。知识青年的到来,六分场处处流淌着欢声笑语。从山间到田野,从畜牧场到农机队,从机关到 后勤,从商店到学校,到处都能看到知青们忙碌工作的身影……。</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 22px; color: rgb(1, 1, 1);"> 农忙时节卫生所的医务人员,服务到田间地头,同知青一道春种、夏锄、秋收。知青患病隨叫隨到,不分早晚,有求必应。卫生所还发扬救死抚伤精神,风雨无阻的送医送药到重患家中。</span></h1><h1><span style="color: rgb(1, 1, 1); font-size: 22px;"> 农场文化生活匮乏,分场组织善长文艺的知青,成立了毛泽东思想文艺宣传队。在重要节日给职工、干部、知青、家属奉献一台讴歌毛主席、伟大祖国和中國共产党的文艺节目,深受观众的欢迎。文艺宣传队,每逢建军节都要到“装甲兵司令部”农场给农场官兵慰问演出,也去“九三”兵团慰问,表达了六分场人的军民鱼水情。</span></h1><h1><span style="font-size: 22px; color: rgb(1, 1, 1);"> 十年的知青之路,知青们经历了革命风雨的洗礼,成为一代红色的革命接班人。1978年10月全国停止了上山下乡运动,国家允许知青招工、上学、顶职、病退等名义返城,轰轰烈烈的知青上山下乡运动就这样结束了。 </span></h1><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span></p> <h1><font color="#39b54a">张国华在六分场工作时在家门与大儿子合影(1970年陈奎摄影)</font></h1> <h1><font color="#39b54a">我在六分场工作时与二儿子合影(1972年摄)</font></h1> <h1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2, 126, 251);">十.嫩江地区“五.七”干校</span></h1><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span></p> <h1><span style="color: rgb(1, 1, 1); font-size: 22px;"> 1968年11月嫩江地区革命委员会批准老莱农场为“嫩江地区五.七干校”,当年有650名“五.七战士”到干校学习劳动。“五.七”干校是根据毛主席1966.5.7.”全国都要办一个大学校……能从事农村的社会主义教育运动……又要随时参加批判资产阶级的文化革命斗争”的指示建立的,原六分场改为干校第六营, 营长石德君。学员有机关干部、科技人员,有“反动学术权威”、“大小走资派”。六营最大的”走资派”是嫩江地委专员谭平。”五.七”战士的劳动以放牧农活为主,他们编制连排班,军事化管理,要“早请示、晚汇报”。1970年”五、七”干校搬迁到甘南县,老莱农场又恢复了原來的称谓。</span></h1><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span></p> <h1><font color="#39b54a">1969年夏同干校六营营长石德君(右2)参加嫩江地区直属机关学毛著积极分子会议(作者,左1)</font></h1> <h1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2, 126, 251);">十一.十年战斗在卫生工作最前线</span></h1><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span></p> <h1><font color="#39b54a">与同学林福康(右)在农场总场的主路上合影,1995年秋。</font></h1> <h1><span style="font-size: 22px; color: rgb(1, 1, 1);"> 我和林福康同学,1963年到老莱农场报到后都分配到分场卫生所工作,一干十年(1963-1973年)。“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参加工作后我们克服了没有临床经验,没有老师指导,通过孜孜不倦的学习医学理论知识和临床经验的日积月累,一步步的解开了医学临床中的难题,终于掌握了常见病、多发病、地方病以及危重症的抢救方法,在分场的十年,我救治了数以万计的患者。1973年,我在六分场加入了中国共产党,成为无产阶级的一名先锋战士。我常常为成功抢救一个重危病人而欣喜,当我看到患者在病危之时,把生的希望寄于医生时,我深感救死扶伤责任重大,鞭策我竭尽全力为患者服务。</span></h1><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span></p> <h1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font-size:22px;">十二.老莱农场职工医院</span></h1><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span></p> <h1><span style="font-size: 22px; color: rgb(1, 1, 1);"> 1973年又一个春天,我和林福康同学从分场卫生所,先后调到了农场职工医院。农场职工医院此时可以进行常规的检验和X透视照像。</span></h1><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span></p> <h1><span style="font-size: 22px; color: rgb(1, 1, 1);"> 我调到农场职工医院时,大中专毕业生仅仅1O人,分布在内科、外科、婦科、儿科、放射科等部门,医院除院长书记外,门诊部设主任一人,病房和门诊一条龙管理不设科主任,全院由院长全权管理(当时院长中专毕业放射专业)。护理、检验、药剂等医技科室,都是知青和农场子弟经过岗位培训上岗的。他们认真学習专业技术理论知识,努力在医疗实践中取得临床经验,在老同志的传帮带下,都能胜任本职工作。由于农场和医院领导习惯于沿袭旧的管理模式,疏于科学化、规范化管理,医院发展缓慢。1978年我参加嫩江地区西学中学习班,没等学习班结束,二哥因公殉职,经嫩江地区农场管理局卫生处批准,我和妻子调到大雁矿务局总医院工作。从此结束了我在农场15年的行医生涯,离开了我为之奋斗的黑土地。</span></h1><p class="ql-block"><br></p> <h1><span style="color: rgb(57, 181, 74);">1976年老莱农场职工医院合影</span></h1><p><br></p> <h1><font color="#39b54a">前排左起:许学英,贾瑞杰,张学华,刘凤芹,赵东霞,王丽英,赵东芝,张淑兰。 二排左起:康永昌,杨锦俊,刁云财,于忠宽,王 春华,郭宝城,程清文,辛桂云,蒋卫强。 后排左起:乔淑文,徐永新,马盛兰,万振霞,任爱玲,殷菊芳,刘杰,赵力英,刘雅琴,孙乃林,刘玉秀,张国华。</font></h1> <h1><font color="#39b54a">病房医护人员欢送郭宝成回京</font></h1>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2, 126, 251);"> 1978年夏,老莱农场六分场邀请嫩江地区农场局"西医学中医"学習班学员兰球比赛,返回总场途经三分场水库留影</span></p> <h1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font-size:22px;">十三.嫩江地区中心医院深造</span></h1><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span></p> <h1><span style="color: rgb(1, 1, 1); font-size: 22px;"> 1975年我在嫩江地区中心医院(现为齐齐哈尔医学院第二附属医院,国家三甲医院)进修内科一年。嫩江地区中心医院是齐齐哈尔市新建的一座大型综合医院,它由嫩江地区专署管理,承担嫩江地区所属13个市县的危重患者转院救治任务。医院的专家都是齐齐哈尔市各大医院技术权威,下放到农村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的“六、二六"战士。因此嫩江地区中心医院的医疗技术和医疗设备以及医院管理在齐齐哈尔堪称一流。各市县医院的重危病人不断转送嫩江地区中心医院抢救,医院的医务人员废寝忘食的工作在临床第一线。我的进修老师是毕业于上海医学院的内科专家卢昌元,由于他临床经验丰富,医疗技术高超,专业理论精深,专家们都称他卢老师。他为人谦虚谨慎,从他身上我们不仅学到了医疗技术,而且也学到了如何做人。我在一年的时间里,他带我参加了许多的危重病人的会诊和抢救,获益匪浅,使我的内科医疗技术得到前所未有的提高,给我晋升高级技术职称奠定了基础。</span></h1><p class="ql-block"><br></p> <h1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2, 126, 251);">十四.回第二故乡--老莱农场</span></h1><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span></p> <h1><span style="font-size: 22px; color: rgb(1, 1, 1);"> 1995年秋天我同妻子张国华在阔别老莱农场17年之后,回农场故地重游,受到朋友们和农场领导的热情真诚的接待,21年过去了至今朋友们相聚的情景总是难忘。在老莱农场工作的15年里,我同劳改干部,五.七战士,知识青年,职工家属,父老乡亲在医疗活动中,建立了深厚的情谊。老莱农场留下了我救死扶伤的身影,留下了我甜蜜爱情的美好时光,留下了我和同事们为农场无私奉献的足迹。 这次我重返第二故乡,看到当年的战友们,成为管理农场的行家里手,步入了老莱农场的最高管理层和重要岗位,我十分高兴他们取得的成绩。老朋友相见,有说不完的话,道不完的情,他们百忙之中,陪我访亲问友,故土重游。当我看到农场青山绿水,蓝天白云依旧,回忆那过去的故事,感慨万千……三天里我沉浸在浓浓的亲情友情之中。</span></h1><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span></p> <h1><font color="#39b54a"> 马吉庆副政委(前排左3),曾任老莱农场卫生科长,主管医疗卫生工作。(作者,前排右3)</font></h1> <h1><font color="#39b54a"> 康延林副支队长(左1),张险峰科长(右1),1964年同在老莱农场四分场工作。</font></h1> <h1><font color="#39b54a"> 赵铁军副支队长(中间),曾经都在老莱农场六分场工作。(作者,右)</font></h1> <h1><font color="#39b54a">许绍兰工会主席(右),曾在农场医院工作。</font></h1> <h1><font color="#39b54a"> 刁云财夫妇 同老莱农场(黑龙江省老莱监狱)的领导、朋友们的合影。(作者前排中,张国华前排左1)</font></h1> <h1><font color="#39b54a">前排左起,张国华,康延林,马吉庆,刁云财,吴海林,张险峰。 后排左起,金友卓(大雁矿务局总医院总务科长),许绍兰,焦英臣,李树海,赵铁军,林福康,马奎海。</font></h1> <h1><span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 font-size: 22px;"> 1995年回农场至今22年过去了,再未能有机会重返老莱农场,看一看这片黑土地,看一看健在的老朋友。微信常常传来农场的信息,说我们心目中的老莱农场已时过境迁了,虽然我己过古稀之年,但是不会忘记在老莱农场的青春岁月。</span></h1><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span></p> <h1><font color="#39b54a">刁云财(摄影于2017年,73岁)</font></h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