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听你懂

牛老夫子

由你去想的，幻化成经典；为你描述的，凝结为记忆。你渐渐地懂，我静静地听…… 数秋季节与季节之交总有那么段时间是安静的风不来扰树叶便懒懒地垂着不落也不变色青石板赤裸着身体不害羞也不哆嗦夏日里生灵的合鸣已渐消逝飘来腐朽的气味收这一轮回的尾一些灵魂徜徉了许久决定歇息无形的手拄着无形的下巴听无序的钟声没有晚祷是关门生意磨砂空气外面那一盘红红的圆还在努力折射她的妖娆都在轻轻地等一个更深的秋秋天来了，来得还不够彻底。没有酷暑，也没有风，这世界舒适又安静。江南的秋天比北方晚，阳历十月末，独自登老和山。树叶还没有开始变黄落下，青石板也就习惯象夏天那样光溜溜的，没盖上落叶也还不会觉得寒冷。夏天的蝉鸣、蟋蟀的叫声、蚊蝇振翅的高频音已越来越少了。空气中有一种气息，无法明确，或许是一些已腐烂的小虫们散发出的味道吧。它们的灵魂却还没有离去，我们想象这无形的灵魂，用无形的手，静静地托着无形的下巴，听远处的钟声，以期待完成这个轮回。可那钟声却并非来自寺院或教堂，而是旅游场所的收费敲钟项目，临近下班，关门生意。傍晚，雾霾中落日的景色，象透过磨砂玻璃一般，“折射”而来。虽美的让人心醉，我们却不得不忍受这有害的空气，这或许是个解不开的矛盾，就像那钟声。没有纯净的好，没有绝对的坏，就是永恒。万物都在数着分秒，等待深秋到来。一只喝水的鸟儿是什么让你不惊慌迎面撞向我如那只顾与旁人交谈的姑娘你却不飞走在我侧方踱步旁若无人大摇大摆如民间流传的手抄水中的天阴沉着脸你一滴滴啄去这不满还有一大滩留下等阳光来逆转这滩即将蒸干的积水此刻是你的海洋丢掉刚捡的树枝继续走路撑死你我嘻嘻地想　　那天，刚下过雨，途径某个广场，在行进路线的前方，一只小鸟在地上的一摊积水边溜达，几乎与我接踵而过，竟不躲闪，如我不存在，就好像学生时代手抄本明晃晃地流传，视老师家长若无物。水面映着那不怎么高兴的天，小鸟就在这儿“啄”水，当然啄不光，犹如这世上总有那么多的“不如意”。天晴时，阳光会将这摊水晒干，天上的，地上的，你心中的阴霾会一并消失。这之前，这儿还可以是属于小鸟的海洋。我没有打扰它，继续前行，路上有个女孩只和旁边的人聊天，几乎撞到我…… 生活中两次普通的“几乎”而已。　　没有那根树枝，这是想象出来的情节，我当然不想它果然撑死，如路遇熟透的好友，一个招呼，一句调侃。标本唱吧光秃秃的海洋我的备注对你没有影响柠檬色的夜里处处是奇妙搅疼你的讶异你说停停我就不再歌唱你的瓷碗里翻滚着无声的汤这就是缘呀蹩脚的故事雨声敲打着窗那就醉吧看莺飞草长沙沙的脚步声近了又远了多想忘记啊又是一场又是一场节奏是绿色的数不清的忍耐期待淋漓的排放吧狐疑就是这样我们都被采集了吧　　当海洋是那么纯粹地一望无际，可以用“光秃秃”来形容，它便令人陡然绝望，以至于对它再隆重的描写也终究不过是不被对方在意的你自己的备注，而它仍将不停地歌唱，看见了朋友照片里的海，忽然想写这样的文字。灯光充满房间，色调如柠檬的清暖，闻之有清香，尝之有酸涩，已过零点，又是我喜欢的后半夜。时间被重置之后，会产生奇异的灵感，随处都是脱缰的想象，若你因此而惊讶，若你的惊讶是个血肉之躯，它将会感觉疼痛，如光秃秃的海洋使人绝望。于是你说：停！停！　　我便停了下来，一些元素做了重新组合，有我，有你，有海洋，有歌唱。我，不再歌唱，海洋，化作你瓷碗中翻滚的汤。元素之间莫名其妙的连接，就是“缘”，在现实中会被编成一个个蹩脚的故事。　　有雨的夜晚，雨滴都是敲打在楼下的雨篷上，声音从窗外传进来，所以，真正敲打窗的应该是雨声，似已感觉到了春天。季节更迭，不可抗拒的轮回，突然想忘记些什么。绿色象征生命，生命在轮回中永恒，你质疑自己在每个轮回中经受的苦难，知道这是生命固有的节奏吗？　　我们，都是上帝的标本。托托鸟托托鸟叫的时候是后半夜有一只变形的盖子四个隆起四个凹陷挂起是灯罩翻转是果盘鸟儿飞着圈儿在某个角上随机落下作为回应盖子翘起对面的角几粒熟在中途的玉米花含苞待放随着托托鸟的降落起飞滚动哗啦啦哗啦啦…… ① 低垂着头的台灯在横立着的靠枕后面发着昏暗的光没有声响没有变形的盖儿没有艺术灯罩儿没有果盘儿没有一粒含苞的玉米花儿没有一种动物叫托托鸟儿有一只叫“托托”的鸟儿 ② ① 是一个梦境。一只被烫变形的塑料盖子，象一个灯罩，又像一个艺术果盘儿，有一只托托鸟绕着圈儿飞，盖子里边有几粒没有完全爆开的玉米，随着鸟落在某个角上，盖子失去了平衡，发出哗啦啦的声响。 ② 忽然醒来，清晰的梦都还在记忆里，现实中这一切都不存在，可以有一只鸟儿，给它起个名字，叫做“托托”。附记：　　一些不靠谱的梦，是想象力的释放，有时会带来莫名的快乐。一段文字，通常是加上了读者的想象，而与作者本意迥殊。有所描述清楚，往往使其意味索然，沦为记录而已。或也因文而异，尤其这般“胡言乱语”，或许可以“解说”，也为己析心。你若愿懂，我也愿侍立一旁，听你懂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