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b><font color="#167efb">终于清闲了,秋天却只留给我一个凄凉的背影。辜负了她的温柔恬静,爽朗明快,云淡风轻;只得接受她的飒飒秋雨话霜寒,萧萧秋风扫落叶。<br><br>我是这世间最忙碌的人。我是这世间最闲暇的人。<br><br>没有正经的事情可做,却好似从来也没有轻松过。九月份过去了,十月份也即将结束,今年剩下的日子不多了。时光真个似指缝间悄悄溜走。 有许多计划要做的事还没来得及做。我说要练习瑜伽,强身健体。朋友送来一张瑜伽垫子,被我置之高搁。夏天去北京买来一堆书,我说要用阅读捱过夏日漫长闷热的白昼。但我只完整地读了一本。我写了半个小故事,在QQ空间里。很多人每天都要进我空间瞅一眼,大约是期待吧。另外的一半,我没心思再写下去了。<br><br>我玩新的“游戏”。模拟练习炒股,购买各种基金。美其名曰“理财”!财却被我越理越少了!强迫症患者的斗志一旦被激起来,不撞南墙誓不回头,撞了南墙拆了继续撞!沉溺于一个还没有被我征服的“游戏”,怎肯甘心认输?每天早上醒来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打开手机,浏览各种财经新闻、军事新闻;分析大盘走势;房价涨跌价格;美国总统选举…… 在开盘后模拟操作…… 一天下来,满脑子各种消息,各种问题,各种数据,各种分析搅和在一起,把我这颗对数字很不敏感的脑袋当成了一只超大容量的器皿。<br><br>焉能不累,不忙?<br><br>忙的乐趣在于“玩”的过程。把一件事情当作任务或者工作来做,便索然无味。把一件简单的事情当作一个游戏来做,便会心无旁骛,不知所倦。除非有一天,这个游戏被玩腻了,或者又发现了更好玩的游戏了,才会把眼前的丢开手。<br><br>其实,人生本就是一场戏。严肃的人会说“人生如戏,戏却不是人生”。人生也好,戏也罢,都有谢幕的时候。大家殊途同归而已。哪又何妨把人生过成一场戏来娱乐自己呢?<br><br>很小的时候,我就懂得了人为何会悲秋。正如到了我这番年纪,算起来也是人生的秋天了,看到黄叶飘落会矫情地哀叹时光易逝。然而已是不惑之年,更要过属于自己的生活,更要感受生命里一切美好的东西!<br><br>我若不忙,只怕来不及好好地活着。前三十年活着的意义就是按照大多数人要求的那样去活着,一边却又撕裂着自己,高喊着要自由,要自己的生活;一边却为了生活不得不向生活卑躬屈膝,讨得活下去的资本。<br><br>生活需要那么多吗?<br><br>小时候农村的学校在收秋季节都会放假的。我坐在一只板凳上就着一把椅子当桌子用来做我的假期作业。彼时微凉的风刮过了院子的上空,一棵老槐树洒落一地细碎的黄叶。堂屋的墙根下,坐着两位身着黑布薄棉衣裤的老人,在享受着平和的阳光。我的爷爷和他的姐姐,也就是我的老姑奶奶,两个人慢悠悠地聊着陈年往事。老姑奶奶缠着一双三寸小足,裹脚布又臭又长。我小时候每天总是好奇地看她是如何一层一层地把恁长一条白粗布妥当地缠绕在畸形的足上。他们若还在世,老姑奶奶已百岁多了,爷爷也近百岁。老姑奶奶说她出生在光绪某年;爷爷说他出生在民国某年。面对一道道代数运算题目,我抓耳挠腮,不得要领,作业做的一塌糊涂。懊恼的是这两个老人在那样的季节里说着一些我从来没听说过也没有见过的人和事。他们在讨论他们去世的父母,他们的兄长,还有各种亲朋好友。缅怀那逝去了的岁月和被岁月带走了的我的各个“祖先”。我才知道,我生之前原来有那么多的人和故事;而我也会长大,也会老去,也会有一天谈论故去的人和故事——譬如现在。<br><br>有一天我也会死去!我意识到所有人都无法逃脱这个宿命——更可恨的是,这两个老人谈起生死时的波澜不惊的语气和表情,就像是在说着别人家的闲话!却不知给这个刚满12岁的女孩陈述了一个令人恐惧的终极哲学命题,令其一生都在寻找答案。<br><br>插一段我老姑奶奶的故事,很平凡的一个旧社会过来的女人,也有过人生中某个闪耀的时刻。我若不说,我之后便再无人知晓。人活着真就如草芥一般,卑微到什么也不是,什么也没有。唯一有的,就是能够把握住自己想要的生活。我的曾祖父是抽大烟的,我的大爷爷也是。家境被两个烟鬼抽得越来越穷。家里唯一的女儿——我的老姑奶奶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她的父亲和大哥做主要把她许配给附近山里面一户人家,彩礼是几亩薄田。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那个年代的老姑奶奶如何能够不遵守?可是我的老姑奶奶就是有这个本事。等她的父兄出门后,她每天坐在院子里唱起来没完没了的,没过几天,全村人都知道了,然后又传遍了附近大大小小的村落。她究竟唱的哪出戏呢?据我老爸说“戏文”是这样的“狠心的爹,不作主的娘,把闺女卖到留朴掌(村名);换来二亩地,养着家里两杆老烟枪。石板块上能种地么?可教闺女怎么活?” 老姑奶奶一展歌喉,立即收到了效果。族人感到脸面尽失,一个女娃竟然如此“不知廉耻”!快快把她远远地嫁了去,省得全族跟着丢人现眼。于是有媒人介绍了一个远在淇河边上的人家,离我们村子怎么也有四十多里路。老姑奶奶还是不放心,她要相亲,要见一面未来的夫婿。家里拗不过她,只得牵了毛驴驮着她走了几十里路来到淇河岸边。隔着清凌凌的河水,老姑奶奶——当年应该是如花似玉的姑娘,看到了自己的夫婿,只那一眼,就满心欢喜地转回家去了。那是一个留着漆黑油亮的大辫子,身穿一袭白色长袍,身材魁梧,玉树临风的男人。不过我的老姑奶奶看到的只是一个风流倜傥的背影,知道对方是一个秀才,一个教书先生。<br>这便足够了!新婚之夜两人才面对面看清了对方,原来我的这位帅气的老姑爷长了一脸的麻子! 这在当时被当作笑话来传播的。大约我老姑奶奶并不嫌弃那一脸麻子吧,隔着流淌了几千年的淇水,那一望钟情的种子早已在心田生根发芽了。美丽的淇水曾孕育了多少浪漫的爱情故!《诗经》开篇《关雎》,唱的就是淇河岸边大胆淳朴的爱情告白。据说老姑奶奶婚后夫妻和睦,他们生育了三子一女。三子,我的三个表大伯父,个个身材魁伟,面庞俊朗。老大继承父业,也是个教书先生。三个表大伯的后代——我的表兄表姐们,也是男的帅气,女的漂亮。<br><br>老姑奶奶的故事讲完了。也许我的血液里也有同样的叛逆因子。所以这一生走得磕磕绊绊,跌跌撞撞,失意多于得意。<br><br>人生之秋,很多事情过去就过去了。很多人离开就离开了。然而我不能停止去爱,爱生活,爱值得爱的人。爱一切美好的事物。 那些让我痛彻心扉的故去了的人,偶尔会在梦里出现,我只当他们在另一个世界里存在,他们想我了,就回来看看我。<br><br>我怕来日无多,来不及玩遍这世间种种“游戏”;来不及去爱许多人;来不及把看到的美丽分享给身边的人……<br><br>拥抱着仙人掌跳舞的感觉,是我的常态。无需多解释,无需多要求。只求某一个人,某一个时间,某一个举动,某一刻的真情流露,最为珍贵!收藏于胸间,支撑这颗依旧不走回头路的固执的心。<br><br>有些付出,不要问值不值得;不要问需不需要。我用疼痛换来心的安宁,我用付出救赎自己的灵魂。<br><br>真正需要的人是我。太多人不明白,因为他们被冗杂琐事和无穷欲望驱赶着前行,他们没有机会停下来问问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他们活在广阔天地间,忙碌谋生,随波逐流。<br><br>窝在小小的家里,便能够满足我的一切需求。如果想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只需一只简单的行囊,一幅地图,一部手机而已。<br><br>午间休憩之时,顺手抄起一本书闲翻。恰窗外雨声淅沥,读到几句苏词。“……一蓑烟雨任平生。” “……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br><br><br><br><br><br></font></b></h3> <h3><b><font color="#167efb">去年端午节那天,在格尔木的大街上玩“秋千”。</font></b></h3> <h3><b><font color="#167efb">曾经养过的植物。</font></b></h3> <h3><b><font color="#167efb">一个人的休闲时刻。在一家清真餐厅里,或者德克士快餐店的半天消磨。 网购的图书。坐在卧室的窗台上品一杯醇香的卡布奇诺;读一本需要慢慢时间,细细读的手抄本繁体字的书,阳光暖融融。</font></b></h3> <h3><b><font color="#167efb">红烧排骨。左边的是做排骨要用到的辅料。一个香煎豆腐,一个土司香蕉卷。 图片被美化得有些失真了。</font></b></h3> <h3><b><font color="#167efb">“庭前芍药妖无格,渠上芙蓉尽少情。惟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唐·刘禹锡 ,洛阳人。<br> <br>牡丹丛中过,三昼不更衣。香气周身绕,沉醉已忘己。<br><br>美到极致反而无法言说。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可远闻而不可近嗅矣!</font></b></h3> <h3><b><font color="#167efb">小城傍晚时分的火烧云,和城市天际线连成了一体。</font></b></h3> <h3><b><font color="#167efb">站在阳台上拍的火烧云。</font></b></h3> <h3><b><font color="#167efb">大漠日出!荒凉沧桑之美!<br></font></b></h3> <h3><b><font color="#167efb">离天空最近的地方。</font></b></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