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方的红叶和诗 __加国游记

渡口

　　你在南方的骄阳里踏雪寻梅，
　　我在北国的秋风中红叶题诗。
　 生活不只是眼前的得过且过，
　 还有冏途中坚强的向死而生。

一 红叶题诗

小时候看琼剧《红叶题诗》，懵懂中看不懂剧中的人物故事。只记得男小生陈华的酷和女花旦英蓉的媚。多次听到村头婶娘们爱不停口的琼剧台词，才了解到一段悽美的爱情故事。以及后来读了那首"上阳花木不曾秋，洛水穿宫处处流。画阁红楼宫女笑，玉箫金管路人愁"的诗后，才明白了宫女与红叶的幽幽情愁。
意味深长的是，文革期间，竟然有一个现代版本的《红叶题诗》与该剧同病相怜。
据说文革期间有一位在《大前门》卷烟厂工作的女工，在自己经手包装的香烟中夹了一则征婚启亊，表达了年轻人青春荡漾的寂寞心情。希望能够与抽到这包香烟的人续一段缘，执子之手，与子谐老。
　　在计划经济时代，能够抽《大前门》牌香烟的人一般都是有一定级别的干部。女孩用了一种别出心裁的方式赌青春。这是一个很好的愿望，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但是，其结果却是事与愿违。因为买到这包香烟的是一位有妇之夫。女孩的运气没能遇到对的人。

这事被工宣队发现后，女孩被成了小三，同时被阶级斗争的舆论抛上了风头浪尖。女孩后续的命运与《红叶题诗》中的宫女十分相似。
"寂寞的人唱寂寞的歌" 本是人性的一种自然，与道德无关。不幸的是在那个特殊年代那女孩被上纲上线了。所以，可怜之人也有不可恨的时候。可恨的只是 "人言可畏"或有人居心叵测罢了。
　　生活在四季常青的海南岛。我们看到的总是绿叶配红花的满园春色。似乎很难看到故事中的传情红叶。尤其是那片感动了上帝，题诗于水而又不被水洗掉的那些"红叶"。这事让我在那金色的童年里郁闷了好久。
　　长大后，读了王维描写爱情的"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的优美诗句，又错将红豆比红叶。随着时间的天老地荒，那个曾经拍成电影，好评如潮的《红叶题诗》，便成了那代海南人童年的成长记忆。
　　所幸的是，在妇女能顶半边天的当今中国，《红叶题诗》的悲剧巳不再重演。
　　"红叶依旧秋天里。诗意依旧情满怀 "。但是，一样的红叶不一样的风景，一样的诗篇不一样的心情，一样的故事不一样的结局。现如今，不管是南来北往的客，还是春夏秋冬的潮。熙来攘往的人们都能自由地表达着 "春的意思" 。甚至可以情迷意乱的写进《局长日记》里，自诩风景这边独好。
似曾相识秋天里，花开花落两由之。
片片红叶独成景，写满人生别样情 。 引用高晓松所写歌词曰: " 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还有诗和远方的田野，你赤手空拳来到人世间，为找到那片海不顾一切......"。带着同样的心情，开始了我们筹划已久的寻找红叶和诗的枫叶之旅。

　　
二 入关"小巴黎"

　　我们早上从波士顿启程。沿着93号转89号高速公路一路向北。穿过白山山脈，约四个钟头后到达加拿大的蒙特利尔海关。一路上，山色清澈，秋风微凉，红叶作伴。
　　车窗外，一幅长长的山水画在蓝天白云下慢慢展开。不同基因的物种，无论是环肥燕瘦，还是血统贵贱， 都自信天生我才必有用。它们在旷野中相映成趣，蓝天下美丽成画。我们不得不赞美造物主的匠心独运。于是我在想，喜欢游山玩水的诗仙李白，假如活在当下，与我同行，那首《早发白帝城》是否应改成 "朝辞美帝剑桥东，千里加国弹指间，车外秋色关不住，轻车已到国门关"。
　　在漫无边际的遐想中，我们到达了加国的海关。庄严的国门让我们严肃了起来，准备过关了，想见到的枫叶之国就在前头。

过关后，再走一个钟头便到达了蒙特利尔市市区。
蒙特利尔是加拿大的第二大城市，仅次于多伦多。位于加国东部的魁北克省，早期是法国的殖民地，语言主要是法语。前些年，蒙市一度是加国的经济首都。只因闹脱加贻误了时机，被后来的多伦多市超越了。
蒙市在历史上曾经几易其主，因具有欧洲的建筑风格和美洲印第安人的生活习俗相映成趣，而成为加国著名的独具一格的旅游胜地。一九七六年这座城曾开过奥运会。上个月世界民航组织大会刚刚在这里落幕，可见它的盛名。
走进蒙特利尔，你会慢慢发现，这是北美大地上一块与众不同的土地。宽阔的街道，哥特式的建筑在圣劳伦斯河和渥太华河的交汇处金碧輝煌。就像七十年代末两江交汇的广州。
　　七十年代末的广州 ，天是蓝的，水是清的，山是绿的。珠江两岸《香飘四季》。勤劳的五邑人在《希望的田野上》耕耘着《甜蜜的事业》。每当假期往返于海囗广州，红卫轮在洲头咀码头上岸时，每一次都像刘姥姥走进大观园，到处洋溢着改革开放的活力。所见之处《万水千山总是情》。
　　人生的幸福有着许多不同的瞬间。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老年生贵子，他乡遇故知。但最大的幸福无疑是: 在对的时间里遇见对的人。比如说，童年时遇到对的玩伴，青年时遇到对的知交，工作后遇到对的上司，结婚时遇到对的爱人，老了打盹时遇到对的子女。这种幸福是前世今生的一种际遇，一定很难。或许会像丰年的那场雪来得慢一些。因为天有阴晴，月有圆缺，生活有盈亏，人生不幸福的事十有八九。而幸福者往往是那些过小日子的知足常乐。
　　在广轻读书时，我遇到了对的同学，一批时代的宠儿。
　　我们的班级是个老中青三结合的特殊群体，入学年龄相差较大。有点像鸭子和青蛙同游荷塘，在《科学的春天里》戏水。同窗四载，虽非情同手足。却也总能于细微处见精神。同欢乐，共成长，嬉笑怒骂，不亦乐乎。 回首住亊，情思大美如诗 :
惜别羊城 三十年，梦中偿忆同窗情。
莘莘学子四十一，激扬文字一愤青。
珠江岸边书声劲，白云深处踏歌行。
七星岩上敢揽月，洞庭湖里勇捉鳖。
岳阳楼上读楼记，君山岛上会美人。
桔子洲头弄潮去，岳麓山上爱晚亭 。 往事如酒，醉意如兰。鸭子与青蛙同一荷池戏水，一静一动，波澜不惊。只有 "振兴中华"和 影响了半个世纪的" 女排精神" 芬芳在我们的花前月下。直至毕业那年，好像也没有同学牵手《那些年我们一起追过的女孩》。更没有人声泪俱下的唱着《等你一万年》。而是一首《二十年后再相会》的励志歌，深情地在别后的同学聚会上唱了三十多年，"来不及感概，来不及回味 "。一直唱到"当你老啦，头发白了，睡意昏沉......"而声音变得沙哑时，还在继续唱着那代人只争朝夕的《青春无悔》。
　　
　　

　　在蒙特利尔游荡的两天里，我用手机镜头纪录了皇家山花园的红叶，旧城区的哥特式建筑，唐人街上迷虹灯下的繁荣和圣母大教堂的金碧辉煌。千言万语道不尽这座城市各种文化交融的精彩瞬间。于是试做一打油诗描述之。"皇家山上枫叶红，红叶铺成红地毯。红地毯悠唐山客，唐人街上美味浓。法式老街好浪漫，城头请来圣母娘。美仑美奂太震撼，金光灿灿醉游人。祷告声声传福音，老港钟声到客船"。
　　在北美旅游，每到一处，我都会走走唐人街。事实上蒙特利尔的唐人街与旧金山、纽约、多伦多、波士顿、洛杉叽的唐人街在布局上差别不大。一座简单的街门，参差不齐的街道，格调不同的房子，小家碧玉的楼牌。从保留完整的华人传统元素的建筑风格中，可以看出他们对家乡的认同和对故土的怀念。由几张小桌子创业的小小餐馆，可以看出第一代华侨觅食不易的奋斗史。完全可以想象，在那远离故土舍亲离友的月圆之夜，他们是何等的"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我十分佩服他们坚忍不拔，永不言败的奋斗精神，于是想起了《爱拼才会赢》的闽南老歌。以此向唐人街以及生生不息地劳作于唐人街上的华人表示崇高的敬意! 也许有人会说，爱拼才会赢不如有个好爸爸少拼二十年。但是我还得说，"李刚"必竟是少数，大多数的成功者还是靠拼才赢的，尤其是在异国他乡远离爸爸的华侨及留学生们。也许他们内心更希望祖国爸爸的强大。他们骨子里有着《屈原》的魂一一"狐死，头向山岗"。

三 在童话世界里梦《三体》

　　在到达蒙城的第二天一大早，我们又风尘卜卜的赶往二百多公里远的魁北克城，魁北克城是魁北克省的省会，规模略小于蒙特利尔。蓝色的圣劳伦斯河静静地流过该城，然后奔腾向海。据说这座城是墨西哥以北，将历史建筑保留得最完好的一座城市。建设于十七世纪的古城堡在圣劳伦斯河边美丽了几个世纪，像童话般永不言老。
　　在圣劳伦斯河的北岸，一座英法战争时期的古炮台虎踞在这座古城最高的小山上。炮囗孤形的在江边排开。炮台四周是壕沟深围的要塞。站在要塞的瞭望台上，可将整座城市一览无余。在炮台的东北边有一座古老的教堂，教堂和炮台之间便是一座童话故事里的城堡。一切都保留得十分完好。一条宽三米长约一里的木栈道把它们三处连串起来。桟道支撑在临江的绝壁上，中间有多处的观景台，非常壮观。
这座老城是典型的战争、生活、和平的"三体"组合。站在古炮台遗址看一排排断了硝烟的重炮虎视江面，便记起苏轼的那首:"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故垒西壁，人道是..，一时多少豪杰..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当年炮台今犹在，只是没了拿破伦。历史留下的只是利益的永恒，以及为利益而交变的《战争与和平》。为了利欲的贪婪，可以预见的是人类社会还将继续上演着《菊花与刀》的历史悲剧，直至毁灭。
　　站在圣劳伦斯河边的栈道上向东望去，奥尔良小岛像《汪洋中的一条船》，向內河缓缓开来，把河水劈开两半。风从河道上强劲吹来，冷意飕飕，吹乱了我的头发，吹走了我的倦意，也扰动了我的思绪。我们决定到对岸去看看。
　　在即将离开古城前往小岛的时刻，我才想起了魁北克人"傻"得可爱，在这美得像仙境的地方游览竟然没有收门票。同样傻得让人拍手叫好的是全境没有收费的高速公路。一脚油门，信马由缰。一个爽字了得。
　　三十分钟后我们到达小岛。小岛不大，但很美。说它美不是因为它有多繁华，而是有一股田园诗般的清流在小岛上流淌。这里似城非城，似村非村。因为它既有城里人的公共服务系统，又有村里人的田园小院。悠悠然于山水之间，故且称为城中村吧。
　　岛上散落着一处处休闲的农家小院。小院前面有一片片绿草地，草地上开满了各种应季的小花。小院四周红枫娇艳。秋风吹过，落红缤纷一地。这让我想起了七十年代初曾看过的朝鲜电影《鲜花盛开的村庄》。能在《鲜花盛开的村庄》与家人好友举杯邀月，窃听秋曰私语。过着一种"门前有果，塘里有鱼，风中花香，陌上稻黄，树上鸟唱，坡上牛肥"的田园生活。人生呵呵矣。
　　边走边看边想，突然想到我们还有五百里的回程路要赶，只好悻悻地离岛。总之，在魁北克市这个童话般的城堡内外，我们看到了一个真实的伊甸园，以及岛民们安逸的美好生活。看来他们虽"傻"，也没有半点盼望我们前来"解放"的样子！我们只好自讨无趣地离开。别了，魁北克!

　　

四 加国首都的幻影迷彩

　　离开了被称为小巴黎的蒙特利尔，我们向加拿大的首都渥太华进发。
　　渥太华是加拿大的政治中心。规模不大，像美国的华盛顿。但却没有华盛顿的高傲自负，盛气凌人。
　　十七世纪以前，这里是一遍茂密的原始森林。是印第安人狩猎的场所。在欧洲人到来以前，印第安人在这片土地上刀耕火种地生活了许多个世纪。他们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围炉取暖，深山觅食，知足常乐。
　　是欧洲人带来的现代科技进步，改变了他们的生活方式。同时也打乱了他们內心的平静。一条两百多公里的丽都运河直通安大略湖，连接着外面精彩的世界。从此机器轰鸣，伐木声声。这片原始雨林 "风萧萧兮昜水寒，宁静一去兮不复还"。这里成了商人们逐利的战场。十八世纪英国打败了法国，加国成了英国殖民地。十九世纪中叶英皇的一纸文字，这里便成了英属帝都。一九二六年加拿大独立，渥京又成了加国的首都。
　　有人说渥太华太美了，美得像一位出浴的仙女，在瑶池中翩翩起舞。美得像童话里的仙境幻影迷离。
　　一条清澈见底的蓝色渥太华河穿城而过，将魁北克和安大略两省隔河分开，划河而治。又把最美的风景串成了一条价值连城的珍珠项链，简直让人不可理喻。这种比喻好像有点夸张，但又夸张得让你无懈可击。也许夸张是美丽的通行证。因为爱美之心人人皆有之。

五 在多伦多遇故知

从渥太华向多伦多进发，途经加国著名的枫叶大道。枫叶大道绵亘安大略和魁北克两省，总长约800公里，沿途穿过峽谷、河流、山峦、湖泊。整条公路红枫处处，绚丽得目不瑕接。一路走来，两旁树影绰绰，微风吹过，落叶萧萧。和煦的阳光透过树梢，洒落在满地的红叶上，照亮了叶子上的露珠，晶莹的，暖暖的，艳艳的，艳而不妖。红的紫的黄的，各种颜色的枫叶在风中飞扬，飘飘洒洒，像联合国总部飘扬的旗帜，展现了加国的友好和包容。
　　多伦多是加拿大最大的城市，也是北美第四大城市。位于五湖之一的安大略湖的西北岸。既美丽又富足。高高的国家塔高耸在迷人的安大略湖畔，将现代商业文明和多元的区域文化奶水交融于一体。
　　安大略湖是五湖中最小的一个，与其说是湖，还不如说是个里海。烟波浩淼，一望无际。行走在安大略湖中央岛的栈道上极目向湖，便有了一种"孤帆远影碧空尽，唯见长江天际流"和" 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 的辽阔。湖的上游从伊利湖奔腾向下的湖水，跃过山岗，在尼加拉河的中段泻成了"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的尼加拉瀑布，非常壮观。是世界上最大最美的同时跨越两国国境的奇观。
　　在多伦多，除诸多的景点美得让你流连忘返外，你还可以在唐人街偿到中国风味的美食。三文鱼可是加国的盛产哦！每年秋季，成群结队的三文鱼会逆流而上，回游到加拿大的亚当斯河浅浅的河道里产卵。穿激流，过险滩，风浪无阻。据说十分可爱，场面十分壮观。可惜的是我们这次没有眼缘。
　　在多伦多，还有最高兴的事是他乡遇故知。"有朋在远方见，不亦乐乎"!!!
　　兄弟海囗一别，二十多年没有见过面了，异乡重逢，感慨万千。尤其是仁兄仍然乡音未改，乡情未忘，打开记忆之门，仍能滔滔不绝。拾一首朗朗上口的(文昌方言)童谣:"迈(妹)啊迈(妹)，朝朝来(多多地来)，没处睡，睡灶前。没乜盖，盖棉胎，肉在市，鱼在海，鸡仔吱吱在笼里，妺不畏腥捉来宰" 唱出了文昌人的热情好客和农村青年殷勤美女的拳拳之心。还有一首放牛娃常唱的"喂牛仔，不识饿，吃到山尼吃到茤，吃到牛酸到墨旦，吃到赤兰才知否" 的歌谣勾起了野果当食的甜美记忆。在吃不识饱的六O年代，仍然无忧无虑地读书、放牛、砍柴、捉鸟、钓鱼的童年生活又在脑中重现。有时也津津乐道的聆听大哥大姐们的方言对唱:男的唱道:"唱支山歌给妹听，哥想与妹行田畦，想牵妺手怕妺跌，还想和妹拖拖(慢慢)行" 。女的应答: "哥唱的歌真好听，妺欲饲牛行田畦，哥欲有心严(随)妺去，牵着妺手拖拖行"。农村人用唱山歌的方式谈情说爱，比起《红叶题诗》更加直截了当，而且浪漫风趣易懂，朗朗上口。很像《刘三姐》的对歌。現在这些登不了大雅之堂的乡土文化。或许已成昨日黄花。罢了！

　　在满满的行程中，我们还特意去参观了白求恩的故居，故居位于多伦多市区北边约一百多公里的格雷文赫斯特市。掩映在青山绿水间，那位被毛主席称为 " 一个高尚的人，一个纯粹的人，一个有道德的人，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一个有益于人民的人 "的中国人民的好朋友，伟大的国际主义战士白求恩大夫的岀生地。这里山淸水秀，春天里鲜花盛开，绿草茵茵。秋天里万紫千红，浩气长存。大夫魂归故里，既告慰了加国的父老乡亲，也告慰了前来瞻仰的中国朋友们。大夫的无私奉献完美地回答了高更名画《从那里来? 往那里去?》中的拷问，是关乎生命的最好的诠释。

　　
　　

六 别了！尼加拉瀑布

　　四年前到过尼加拉瀑布，那时是站在美国一侧 "犹抱琵琶半遮面"，看不淸她的真容。这一次是站在加拿大一侧看瀑布全景，像迈阿密海滩穿比基尼的摩登女郎，在阳光中拍写真。性感中透露柔情，让你不忍离去。
　　一周的加国之旅暂告一程。从魁北克城到蒙特利尔，从蒙特利尔到渥太华，再从渥太华到多伦多。走走停停，在劳累中优雅着。八百里的枫叶大道如雨后的一道彩虹，挂在加国的东部山川，美仑美奂。
　　一路上，我们看到了安大略湖面上" 落霞与孤骛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 "的混然天成 ; 看到了尼加拉瀑布一泻千里的大势磅礴; 看到了千岛湖畔的小桥，流水，人家; 看到了唐人街头親切的乡音乡情; 看到了瑰丽多彩的漫山红叶; 看到了青青河边草，一岁一枯荣。在秋风中低吟浅唱，在严寒中傲然经风霜。
　　还看到了魁北克古城童话般的城堡和城堡外面演绎的《战争与和平》的故事，看到了蒙特利尔法国先民们的古典浪漫。看到了渥太华河边欧洲风格的哥式建筑以及源远流长的运河文化。看到了多伦多城生机勃勃的现代文明，看到了与邻为善呼唤和平的宗教文化和唐人街上生生不息的图强精神。它们各领一方风骚，又相互辉映成虹。我喜欢这样的不同和多元，就像大自然的万类霜天竞自由。
　　再见了，加拿大，再见了，多伦多的老友们 !感谢小王阿静的接风洗尘并给予我们家的温暖。感谢哥煨一家人的盛宴款待和阿岗昆公园的一路相伴。 等到来年山花烂漫时。我还会把幸福写在旅游的日记里，写在夕拾的红叶中，写在朋友的友谊里。让岁月在自然的眷顾中向死而生，慢慢老去，无怨无悔。
　　
Lin Dao Jin
2016年10月21曰
于多伦多回波士顿途中


注:《》里为书名、电影名或歌曲名。如《香飘四季》为广东作家陈残云的长篇小说。《汪洋中的一条船》为林靑霞演的电影。看懂这些说明你已经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