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以北,一条弱水,从遥远的祁连山麓浑浑浅浅的流出,黑黑的雪水在供给完河西丝路郁郁葱葱的草木和两岸人畜饱饮之余,又穿山越漠的越境去滋润北极的蒙古,于路途的变化中,或急或缓,或平坦或曲折,或艰深或肤浅甚者日渐羸弱,只剩骨架,这水便是“弱水三千”的弱水。 这是一场漫长的旅程,弱水不动声色,抖落着一身的星光和月光,出了甘肃,进入蒙古,放眼过去,左手边是广袤到地平线的戈壁,右手边是流沙起伏让人时刻感到焦渴的巴丹吉林大漠,身后的天际则有一溜寸草不生又及其低矮的石头山 。 弱水流入蒙古荒原滋养完大片的荒漠牧场之外,在贫瘠的大地上向着极北的尽头延伸缀连着,像是再也走不动了,于是乎,在一片广阔的称其为瀚海的戈壁滩上了断所有的尘缘,将所剩无几的最后几滴水,缓缓的流入它最终的归宿地古居延泽,终就在最深的荒芜中戛然而止。 缩小为一个小水泊的居延泽长着一湾一湾密匝匝的芦苇荡。微风吹来时,那一湾被吹皱了的芦苇荡中定是暗藏着无尽的空灵和幻想,一群又一群的海鸟在那里踱步、嬉戏,双翅抖动间许是也在追逐着远古先祖们缥缈无定的魂魄 。 缩小为一个小水泊的居延泽长着一湾一湾密匝匝的芦苇荡。微风吹来时,那一湾被吹皱了的芦苇荡中定是暗藏着无尽的空灵和幻想,一群又一群的海鸟在那里踱步、嬉戏,双翅抖动间许是也在追逐着远古先祖们缥缈无定的魂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