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离高楼林立,繁忙拥挤的大城市;在回到乡村的时光里,在满地的稻草和绿色的麦浪中,在低矮的乡村土房中,在那一湾湾大小不一,被鸡鸭鹅环绕的小池塘边,我感受到作为一个简单而纯朴的人和大自然如此地亲近。仿佛回到了孩童时期,母亲那温和宽广的怀抱! 只是现在中国的农村和乡镇以及中小城市,特别是大城市相比较而言,由于缺乏基本的物质生活条件,日渐萧条,逐渐荒漠,被人遗忘了!
Lost in Memory 流逝的记忆
村里的水田长满了杂草,弯弯曲曲的小路还是布满了泥泞。有些门户的家门口也是杂草丛生。特别是一些土砖房,经过多年风摧雨淋,屋顶上的瓦和梁都已经是断壁残垣。室内也是长满了杂草。在太阳的照射下,留下斑驳的身影,是如此的凄美。在阳台上俯瞰着村落,它静静地透露着无声的叹息;似乎在感叹岁月的流逝,给小乡村留下无限的沧桑和遗憾!
古代著名诗人柳宗元曾有首诗词:“永州之野产异蛇,黑质而白章,触草木,尽死。以啮人,无御之者”。文中描写了在封建社会,这里因为苛捐杂税,无法生存。十户里只有一两户可以幸存下来。反而是只有会扑捉蛇的人才能苟且偷生。现在因为城镇的快速发展,原来村里有400多人,现在绝大多数人都已经搬到县城里去了,或是到广州深圳等发达地区去打工了。
Traditions - 风俗
村子里现在只有7-8户常驻人口。主要是老人家带着孙子孙女。平常很少有人会老家,只有家里出事的时候,家族的人才会回来办事。村里最热闹的应该算是祠堂了。这个祠堂也算是历史古建筑了,有超过百年的历史。屋顶的起翘还带着明清时代的装饰风格。 走进祠堂,中间有一个天井透着天光,正中间是供奉的地方,两侧是厢堂,供人们办黑白喜事时宴请宾客。
祠堂里办事的时候,请来的厨房大师傅在户外架起特大的铁锅,给100到200号人同时做饭。 这个情形特别壮观!你不得不钦佩师傅们怎么可能用那么大的尖底大锅做出不糊的饭。但是,他们洗碗洗菜用的水还是从井里压上来的,边上有个大的蓄水缸,缸里的水似乎带着黄色泥土的芬芳,缸底也有一些沙土般的沉淀。
Water - 水
住在村里,最大的不便是用水。自来水在这里还没有普及。乡亲们还要通过抽水泵从井里一点一点的把水压上来。老人们带着孩子在村里生活,老人在井边洗菜洗衣,4-5岁的孩子就用尽全身的力量支撑在那个铁柄上,稚嫩的双手不停地压着泵,慢慢抽上水来。这时候,你不由有点心痛,这么小的孩子就开始帮大人干活。难怪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 可能在城市里,我们洗一个东西或冲凉时用掉大量洁净的自来水也不以为然的时候,在这里变成一件非常奢侈的事情。
村里人热情地招呼客人洗手,但是看到缸里的水,私下里在城市生活久的人的确有点心虚。水洗在手上,清凉凉的,似乎带着土地的温度。毕竟是从井里打上来的自然水,没有任何添加剂。有人颇带感情地说那就是养了我们几十年的家乡水,几十年前,我们天天吃它,喝它,没有一点问题。 现在用了城里的自来水,再看这个,心里还是有点疙瘩。尽管如此,中午地道的湖南菜,香的让人暂时忘掉了这些。新鲜的红尖椒配上各种鲜活的山珍海味,让每个人都一饱口福。所以谁也不记得到底饭是用什么水做的了!
Sanitary System - 卫生间
但是没有卫生间可能是很多从城市里来的人无法在乡村生活的一个重要原因。尽管也里也有电灯,拿着手电筒也可以外出,但是传统的茅坑的确让人还是有些纠结。所以回来的几天,还是住到县城里的酒店里。所以乡村的排污和供水因该是阻碍人们返回的一大因素。在基本设施没有得到改善前,奢望人们从便利的生活返回原始的状态是非常困难的。
Gas - 燃气供应
村民家基本上还是用老式的土炉灶,用煤气罐的人也很少。因为在村里,周围有太多的木材和杂草。用这些来做饭,夹着炭火的味道可是特别香。让人感受到大自然的恩赐。到了傍晚,在煦暖的阳光下,村里还是有些炊烟升起,撩起人对乡村无限的憧憬。
这些被废弃的土瓦房,在静静地等候主人的归来
户外的瓜藤长了又谢,一年又一年,却无人收获
因为遗忘,我们已丢失了很多美好的事物
失去的永远不可能完整返回
再次聚焦乡村,找回“urban villag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