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无边落木萧萧下”

黄鼠狼

老杜的登高一诗被誉为古今七律第一。

登高 杜甫（公元767年于重庆奉节）

风急天高猿啸哀，渚清沙白鸟飞回。

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

……………

然而，千年以降，关于如何理解“无边落木萧萧下”一句中，何为“落木”一直争议不断。

主流解释是，“落木”就是落叶，“萧萧”就是叶落的声音。但有好事者质疑，为何不直接用“落叶”而用“落木”？李白这种浪漫诗人还有可能用落木代落叶，而老杜这种忧国忧民诗人在一首通篇写实的诗中突然浪漫一下？反正我不信。

非主流解释一是：鲁大师就有“院里有两颗树，一颗是枣树，另一颗也是枣树”，就不写成”院里有两颗枣树”，岂是尔等凡夫俗子所懂。在黄鼠狼看来，这种解释迹近于鬼扯。

鲁大师的枣树

非主流解释二是，诗中“落木”指长江中放流的木排。这种解释的问题是，那时长江有放流木排的吗？古时候，南方地区到处是森林，华南虎比狗多，需要木头郭人砍，放木排干啥子？另外，漂流而下的木排和“萧萧下”也似乎有些不搭。

长江放木排

身临其境或穿越到公元767年的奉节县，或许能找到答案。



落木猜想一：

那哈，老杜是奉节夔门国营农场场长，郭人还有40亩自留地果园，更重要的是时任奉节县委书记的柏茂林是老杜的粉丝兼兄弟伙，老杜在奉节的一切都拜他所送，放到勒哈，绝对的父拜分子。

8年前，公元759年，老杜的另一个兄弟伙李白，刚刚形瞒事放就弄了个船，朝辞白帝彩云间……。既然同事加兄弟，多半有共同爱好，加上老杜斗住在夔门5A景区入口，小钱小权都有，不弄个轻舟搞个三峡一日游说不过去吧？

朝辞白帝彩云间

舟入西陵峡夔门，河道骤然变窄，江流变激流，舟速变快；同时西风入峡也变疾，正是诗首两字“风急”。

小舟顺流而下，江水在峡内很急，但西风更急，加上老杜站在舟头，妥妥一幅人肉风帆，风助舟速超过了江水速度，堪比坐上了飞艇。在此速度下，两岸景色，成排的树木向后方倒去，此为“无边落木萧萧下”的意境由来，“落木”指貌似往后倒落的树木。“萧萧”是指树木向后倒伏像疾风吹过一般，所谓“风萧萧兮易水寒”。

由于舟速超过水流速度，船头自然有浪花飞溅，好似逆水行舟，长江扑面而来。此为老杜眼中“不尽长江滚滚来”之意境。

坐一趟奉节到宜昌的三峡一日游飞翔艇就懂老杜了。



这种猜想的硬伤是，诗的下半部有“百年多病独登台”，且不说老杜会不会带病搞这种二漂三峡极限运动（首漂是李白），小破船上也没有什么台可登呀，晕！

无边落木萧萧下？

落木猜想二：

重新脑补一盘，767年那哈，夔门勒个地荒，除了水路斗是山路，绝对是李白写蜀道难的灵感来源，老杜既然没有漂，只好打个滴滴滑杆切爬山。

当滑杆把老杜抬到夔门所在的白盐山顶峰的观景台（海拔1415）上，脚下是接地连天的群山，长江之水天上来，风急天高，伴随着萧萧风声，漫山遍野的杜鹃，青杠，红枫在疾风中落下，再海浪般弹起，哪里还看得到啥子树叶？有那眼神，早考飞行员切了！

风有了，天有了，无边无际有了，落木有了，萧萧下也有了，就是落叶木有了！

落木不过是被风压弯腰的灌木树木而已！

无边落木萧萧下

登高的上半部分写得那叫一个大气磅礴，下半部分却是那般凄凄惨惨。估计是一日游记写到一半，老杜想到“梁园虽好，不是久恋之家”，笔下就英雄气短起来。



李煜应该懂老杜，他也有“独自莫凭栏，无限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