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乡习俗,每年农历十月初一,定需返故乡为先人烧纸钱。只惜故家己是残垣断壁,所以只好在小叔家落脚打点。
小叔乃退休村支部书记,暮年闲情,除养鸡、鸭、羊外,酷爱花木。已是立冬季节,圃中见一花怒放,不知何名,但觉十分可爱,故留影记之。 这是一株老枣树,至今有多少岁,我也说不清楚。在小叔院前池塘边上,这些年好似也没见长高长大,唯见苍老。大概与人一样,也到了暮年。
它结的果虽大,但一点不脆,在当地称作木铃。
记的原先向南伸出一平树干,我年轻时把它整理干净,作成简易单杠健身用。
那还是当兵以前的事。 这个池塘原先比这大许多。东西为塘,所以叫池塘。小时候雨水大,一年到头没断过水,里面长有蒲苇和莲,每逢夏天,荷花满池,小鱼跳跃。秋日,则满耳蛙鸣,很有一些醉人风韵。时光境迁,如今也只好这般了。 记的小时候,满池清水荡漾,每逢天热季节,我与玩伴们必在此水中嬉戏,大家好不热闹。而每当婶婶把堂弟交我看护,她去做饭的时候,便是我最懊恼的时候。
堂弟那时应是一岁左右,如今已经作了爷爷,实在感慨时光如白驹过隙,岁月催人老也。 这是我家的老屋,残缺的大门楣上仍彰显一个“福”字,好象和这破败的景象很不协调。这是我三弟每年除夕必做的功课。届时,他会从城里开车回家,在该贴的地方全部换上新的桃符,然后再到老林上放盘爆竹,并告请已逝多年的老母亲及各位先人去城里家中过年。
想到这些,又忽然感到心酸,别说了…… 这是老院中的一株脆铃枣树,结的果就如现今市场上售的冬枣,甜脆可口,十分讨人喜爱。
记的小时候,未曾全部熟好,皆已被我们这群孩子整光了。偶尔在高处落下几粒,红的发紫,在晚风中摇曳,也自有一种风景。 看样子,因为少了人气,树也变得没了生气。几条杈桠稀稀落落,瘦小的躯干依然如旧,叫人看着平添几分凄楚之情。由此,也无心相问此树还结果否? 这是老院的主房,在这里叫堂屋,也叫北屋。原先还有西屋作灶房,南屋四间。一为套间,一为过道,西首两间作杂物房。其它的都倒了,如今只剩的堂屋屹立不倒,其实是前些年曾换过一次顶的缘故。否则,亦应如此也。 这是堂屋西首的一个单间,也是我当兵前的住室。虽说如今这等破败,但在当年还感觉挺好。
那时还兴吃大锅饭,中学毕业后在家务农,除了参加集体生产外,别无其他烦心的事,收工后读些小说,操下胡琴,吹下竹笛,或找玩友斗斗扑克,倒也觉得其乐触触。
如今,自已已是两鬓侵霜,身体欠佳,少时的玩伴有些且以逝去,想到此处使人陡生惆怅。
每当看到这所老屋,每当忆起过去的沧桑岁月,使人总是不胜唏嘘!
俗语说红尘如梦,流年似水,人生转眼就是百年。
如今人已老,心已衰,追求健康乃是第一要务。名如枷锁,利若浮云,人生赤条条来又赤条条去,待到那一天,有什么可以带走的呢?!
我常常以此自醒,也以此告诫我的朋友.……。
永昌居士于乙未年十月一日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