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167efb">中秋——最遥远的距离</font></h3><h5 style="text-align: center;">梁城利</h5>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010101"><br>薄雨夜初平,<br>流萤入帘栊,<br>倚窗寻明月,<br>梧桐已秋声。</font></h3> <h3><font color="#010101"> 每逢空闲时间,我都会回我的老家。那里有父辈留给我们的山沟水、田园居。成片的庄稼地,果树林。十五月圆,该是他们盼望我们回家,举家团圆的最好时分。不复存在的记忆里,家家的屋顶或墙沿,袅袅的炊烟和着拉动风箱、油泼小菜的声音,牵的人心醉,入人心肺。两三天前的周末,还是在老家门前核桃树下,三年前父母手植,今已亭亭如盖,枝繁叶茂,结伴的果儿仁香壳脆。久违的雨水伴随着节气的更替,门前树叶散落一地。零星的核桃包裹得也不再严实,摘打之余,未免触景生怀! <br> 风吹叶动,一雨成秋。去岁于请,今夏无言。人非草木,月有圆缺,天时人事,好悲是个秋! <br> “今夜月明人尽望,不知秋思落谁家?”中秋佳节年复一年。 在这皎洁的月光下,奉上高中同学的微信随笔,加个《秋声》的标题吧,于此捎上我真情的祝愿,送给远方的亲人和朋友,珍惜这人世间最美的时光。<br> 因为,秋天的声音里,还有最深的亲情!</font></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b04fbb">秋声<br>王小利</font></h3> <h3><font color="#b04fbb"> 我本来想说,秋是葱笼的,但显然,秋是披离的。戴着被摘掉果实的萎黄,枝杈披散,叶枯翠裂,虽然远望依然叶繁枝旺,但近看它已是虬枝老硬,脉裂叶黄了。它的老,不只在枝叶,还在于它被摘了果实,夺了价值,还在于叶面再也没有了湿润,叶掌也没有了肥厚,甚至在被摘果实中,撕裂了枝杆,打落了叶片,只剩败枝残叶,空对秋的高远。所以,秋高气爽的时节里,游人眼中,往往是秋的高远,往往是街边人声鼎沸的果摊,却很难有人再去顾念那已披离四散的秋野,任它在一天天萧瑟的秋风里萧瑟,任它在一天天冰冷的秋雨里冰冷,直到有朝一日,披离的枝叶散尽,老树虬枝,在冬的绪风里嘎吱作响,那裸露的一地荒凉就彻底被抛弃了。人们从来只把这种境况叫自然,却不曾归罪于人的无情。<br> 是,摘掉果实的原野,本是过时的,无用的。就象养大孩子的母亲,就象散尽家财的父亲,从此以后,一天天从对孩子的呵斥变得畏惧,一天天从对人事的掌控变得不得不看脸色行事。老境的悲凉一如这秋的悲凉,一日深似一日,一天凉过一天。<br> 人啊!并不能放浪形骸,并不能无羁绊,即便对着秋空的高远,也不可长舒中气,秋的感伤,只能鲠在喉中,慢舒吟哦。只把眼线,延向秋空长远的天际,才听见厚重的秋野里,一声秦腔的野叹,破空而来:<br> 我为秋野放悲声!</font></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