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风（25年4月27日）（2）

何太贵

清晨闹铃响，起来锻炼。差几个动作时，想起把豌豆煮上，昨晚妈妈并没有叮嘱我，她只说过今早要煮豌豆吃，可我竟莫名记起。不过，妈妈起来，煮了糖水鸡蛋。

天阴，气温不低，10到20度。没有太阳，四周灰郁。清晨鸟雀啁啾，草木蓊郁。今天补星期五的课，我第一二五节，晚上要值星期天的班。今晚得把爷爷奶奶请来，明早只有他们送翛然到幼儿园去。

今天如何度过呢，会有什么收获？

我和三个宝一起出门，到地下车库一起出发，妈妈开了车送两个宝去学校和幼儿园，我骑了电动车去学校。到学校，距离7点45还差好几分钟，可是马超老师等已匆匆去了教室，唬得我也赶紧去了教室。今早351班特安静，可是我不知他们到底听进去了多少？第五节在民45班问一个病句语病何在？连喊起一个组学生全都答错。

第二节下课，趁“大课间”还未结束，我骑电动车跑到了实验中学，去看人家墙外那些黄色木香花（见今天写的《看木香花》）。看花的不止我，还有许多许多老头老奶。

放学，我又去“明花”小吃，今天点了个小碗“红烧肉炒饭”，结果他家炒饭和盖饭是一样的价。民45班学生李文博又来和我坐一起，他告诉了我班上许多事，马斯一为什么引起公愤，班上有五六对谈恋爱的……

回屋，午睡起来，坐客厅阳台至3点，写了一篇阅读札记“读李万华《南方北方》之《桂花与蝉》（2）”。楼下树叶晃动，虽然有风，但阳光亦渐渐暖热起来。

写完那篇阅读札记后，我洗了个澡，然后又收拾了厨房，可没想前后竟然用了一个多钟头。4点半坐下来，再读再写东西已来不及，就散散读了读美篇上明清刚发的文。她的三儿子小宝即将小升初，可是他们不是当地户口，面临难题。她写他们居住生活的那个地方，留下了那么多美丽的文字（一点也不亚于市面上那许多“美文”），可那竟是一块“浮土”——不过，我相信我们的生存能力是强韧的，我们能战胜那许多的困难。我相信明清一家一定能解决这个难题。

很快就要去接翛然，然后去接岁羽了。我知道接出翛然来，她又要买东西。没有孩子时，我曾经坚决地以为我不会向孩子妥协；可以我想我现在和大多家长都是一样的，然儿一软语呢喃我心就软了——现在，我觉得那些溺爱子女的父母也是可以理解的了。我的观念就这样一点一点发生改变啊。

5点左右，窗外起风了，绿色的树叶在风中一摇一晃。这是春末夏初的傍晚之风。

我下楼骑车，到了幼儿园门口，又到早了，等候的家长还不算多。站在幼儿园门口看对面街边的行道树，樱花已经差不多都被绿荫覆盖了，剩点淡红也是残花的枯蕊。绿色的长枝（相对于石楠来说）在风中飒飒地摇晃，被风吹翻的背面显出一种银灰的白。石楠却正开花，簇簇的白，也不是纯白，有的泛灰，有的隐着暗红。石楠是春天的最后一种花吗？它对这最后的春光说着什么？

翛然在小朋友群中看到我，就奔过来，向我伸手。我抱过她，出了人群，找到空隙径直走。奇怪，今天她竟没有向我要任何东西——难道她预先钻到我心里窥见我的想法？我载上她一直去了哥哥学校。

到区三中时，翛然要尿尿。我抱她在路边行道树下尿了。到岁羽学校外，等哥哥不出来，她又要屙Baba，我让她憋着——因为学校门口没有可屙Baba的地点。哥哥又总不来，真让人心急。我们遇到金方来爸爸。终于哥哥来了，我们到了区三中对面那片荒草地，才把翛然屙Baba。没想她拉了一大堆，稀Baba——那么翛然肚肚有点不好啊。

岁羽想吃洋芋米线，我们去了“粥小馋”小吃店，结果又没开门——看来是要熄火了，生意不错的啊。我们就去了“昭通小吃”那家，我和翛然点了份小碗洋芋丝肉片炒饭，岁羽要了份小碗荞米线。岁羽吃饭仍然磨蹭。

回到家，已经7点了，我才想起今晚是星期天，我值班——6点40就要到校，可我记成我上晚自习了。但今晚“小测验”，每个班都有监考老师。我到了年级办公室，只有高洋老师在。取了“值班表”，到办公室坐下，给妈妈打电话，我出门时她就到家了。她声音疲惫，说今天课多，又准备实验室（她兼职物理实验室管理员已经很多年了，明天物理实验中考），再加上她生理期——她本想让我把翛然带到学校的，可我怎么知道？赶来学校了。

仅几分钟，老师们又走了，办公室里又陷入沉寂。窗外天色还未黑定，仍能看清周围景物，但是灰暗的空中阴云密布，风声一阵紧一阵松，“呜呜”呼啸声如火车穿山越岭长吟不断：“呜——”忽然想到，此时凉风台上、群山间不知有多冷？虽然这是春天。想想早上我还在实验中学墙外看木香花，可是晚上竟有这么冷，这天气变化可真大。

我打电话给奶奶，他们竟然正准备出门。他们要有近一个小时，等他们到我们时，天都黑了。奶奶做事，或者早，或者晚，没有一定规律。

（区三中对面那片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