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4月15日,是手术后整2个月。</p><p class="ql-block"> 现在有时间想想在阜外住院手术和住院的那几天的经历。</p><p class="ql-block"> 2月13日, 我是当天的第一台手术,时间6个小时,术后送入重症监护室,通知家属第二天下午在转入普通病区时,可以探视半小时。</p><p class="ql-block"> 但是第二天上午9时就通知要转病房,因为大夫认为此病人术后表现良好,可以提前出监室。</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2月14日 送回到术前的病区休息。病区长长的走廊中间是护士站,以此为界,前半段是待术病人,后半段是术后病人。</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有个待术老哥,见我回到病房,还依然神清气爽,很是关切。于是,乘小护士不注意,偷偷地溜了过来,一进病房就急切地问我:你昨天做的手术啊!我说:是呀,他说:我己等手术几天了,还没通知,这心里直打鼓!这手术是怎么做的?我就告诉他:嗨,啥麻达没有,你嘛,就脱个光溜溜往床上一躺,有人就推你去了手术室,趁你不注意,往你脸上咣唧一下扣个东西,然后你就呼噜两下就睡的啥也不知道了,等醒来了,你就象巴依老爷一样地躺着,周围有好几个人忙着伺候你,就是身上多了几个管子,不能乱动,你就放心接着睡觉,没事了他们就送回这里再唾!他非常怀疑不相信地继续问我:手术后疼不疼?难受不?我就开始安慰他了:老哥,放心吧,一点也不疼不难受!就和你在躺在家里的床上搂着你媳妇一样,眼一闭睡着了!眼一睁,睡醒了!再一感觉,嗯,手术做完了,老舒服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他知道我开玩笑。我也不能再误导他,一本正经地诚恳地对他说:这是国家最好医院最专业的医生,有最先进的设备,我们这个病,肠肠肚肚该怎么拨拉,老师大夫门儿清,而且手术中手术后有麻药和止疼药的作用,疼痛感是完全可以忽略,唯感觉不舒服是身体不能自如活动,有科技设备的加持,有医生的经验精确操作,还尽职尽责的护士护工,放心吧,一切无忧!</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小护士耳灵眼尖,看到他在病房和我磨叽,马上过来,说:哎,干嘛呢?快回你病房去,别影响人家休息!那老哥很听话,一缩脖子,讪讪地说:好嘞!听您的!我这不是来学习取经来了嘛!就走就走!</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我能理解他的心情,手术前忐忑不安 ,是人之常情。就拿我来说,虽然情绪平稳,但在推入手术室后也有一点突然的紧张。</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当时的情况是这样的。在我唤醒人类基因中自有的乾坤大转移之法之后,在等待手术麻醉前,趁意识清醒时,尽力地去发挥自己的非分的不可描述的想象力,用转移散发思维方式,达到欲盖弥彰的效果。</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因为听说病人全麻后有会有潜意识出现妄想乱语的行为。那全麻后我会不会也胡说八道呢?哈哈,如果说些小猫小狗风花雪月的事尚无伤大雅,若妄议八卦,评是论非,吐槽隐私那可就非常地不好了!俗话说:跑不断的狗腿,堵不住的人嘴,万一我信口开河,满嘴跑火车地谝传子咋办?这可愁死我了,让咱社区的热心的大妈,咱单位退休的大爷知道不着调的姥爷这些不当言词一定会很生气的。于是,躺在手术台上的我暗下决心,定下一条妙计,全麻之后如果忍不住了就开口唱歌吧,想一下自己的音乐素质,会的不多,唱国际歌?悲壮雄伟,耳熟能详,有正能量,也大气豪爽,但怕拐调走音,难度有点大。还是来一首咱当年唱过的,有点抒情的,那年在农村苞米地里抡砍土曼时,学会的歌:歌词大意是:公社是个常青藤嗯,咱社员都是藤上的瓜,瓜儿连着藤儿,藤儿也要连着瓜儿,这首歌好唱也喜庆,不过是不是改个词儿比较应景:医院是个常青藤儿,咱病人就是藤上的瓜儿,,,,,,,想着想着自己也不禁咧嘴偷笑了,手术来临就要挨刀了,还在这里不知好歹地自个乐上了!自恋和虚荣到了顶了。我这个老阿Q,老堂德呀!</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说时迟,那时快,没有高兴太久耳边就响起起医生正义,威严,亲切的声音:不要紧張,准备好,深呼吸。我听话慢慢地有节奏地只呼呼吸吸了两下,就觉得眼前一黑,意识飘散身体在漆黑的空间慢慢下沉……。醒来己是晚上十一点,躺在重症室。</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其实,我有没有胡说唱歌,我也知不道,也没好意思问医生护士们。</span></p><p class="ql-block"> 但是,做手术的大夫医生护士们在认真负责地工作哪有闲情听你老头唠叨。</p><p class="ql-block"> 我这术前的小心思,不过是走夜路吹口哨,胆小鬼给自己壮胆,太平间里说相声,不知死活地找乐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