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阳抗战“父子兵”

赵金海

<p class="ql-block">饶阳抗战“父子兵”</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抗战时期,饶阳县有三对“父子兵”。他们是饶阳县农民抗日救国会主任宋云波和独子宋继世,晋察冀边区领导人金城和儿子靳树芳,饶阳四区区委书记韩玉书和独子张曙光。</p><p class="ql-block">韩玉书(1901—2006)1924年开始从事革命活动。1930年加入中国共产党,1932年参加高蠡暴动。“七七事变”后,带领群众开展平原地道战,是电影《地道战》中区队长赵平原的原型。</p><p class="ql-block">韩玉书儿子张曙光(1922—2002),原名韩志洪,1938年加入中国共产党。抗战期间曾任中共饶阳县委书记、冀中区委青委组织部部长等职。新中国成立后,历任青年团河北省委书记、团中央青年农民部部长,河北省省长,内蒙古自治区书记。</p><p class="ql-block">张曙光在他的回忆文章中说,1938年秋,我离家参加革命,是父亲首先提出来的,然后由县委、区委派人把我叫出来。父亲深明大义,为了抗日救亡,无私把独生子送出来抗日。这对一个出身于农村的党员来讲,是很不容易。谁不知道,出来抗日,参加革命,是要冒性命的危险的。村里乡亲说“玉书疯啦!谁把独生子送出来?他敢这么干,事关顶门立户,后继有人,这么大的事,真不怕断子绝孙吗?”我父亲表兄,桑园村石头大伯劝父亲:“玉书,咱家就这么一条根呀!你一个人出去可以,我赞成,连孩子都出去,有个好歹,可了不得,事关后继有人的大事,你要前思后想,拿好主意呀!”父亲多方解释、安慰,表大伯也没能想通这件事。一直到“五一”大扫荡后,石头大伯之子,小名“灶火”,任本村游击小组长(党员),一天中午在村外菜园小屋睡午觉,日本鬼子去了,发现他有手榴弹一个,独撅枪一支,就认定他是“八路”,把他抓到城里活埋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后来,石头大伯对我父亲说:“玉书,你做对了,你们家八年抗战没有伤人,我不叫‘灶火”出去反而伤了,这是命里该着哇!”</p><p class="ql-block">1938年底,我与父亲一同到河间西关冀中一地委受训一个来月,学生有100余人,学党的建设,武装斗争,统一战线。我和父亲一个组,父亲给我辅导,讲如何打游击,如何保存自己,消灭敌人,夜行术等。1939年秋后,组织上派父亲到交河县开辟工作。当时他刚受训从铁路西回来,我们在饶阳南张堡见了一面。父亲告诉我,他分配到交河县开辟工作,改名叫赵瑞祥,嘱我,多长心眼,要胆大,要心细,别恋家,咱们仇人多,叫你娘注意,防备坏人……</p><p class="ql-block">直到1940年冬,我已到八分区青教会工作,一次在献交县夜间转移,我才又见到了家父。当时任县委社会部部长兼手枪队队长,他简单问了家中情况,嘱我“这里环境残酷,提高警惕,别离开本地干部,少说话、免暴露,遇到情况要学会装傻充愣。凡事三思,打游击人少为好,千言万语一句话,凭个人能耐,多长个心眼儿,沉着应战,使尽浑身解数,保存自己,消灭敌人。最后,父亲给了我六颗子弹,一个二把盒子枪。</p><p class="ql-block">1942年春,我回家看看,见到父亲,他当时在献交县任社会部长、公安局长、手枪队指导员。他当时因病住冀中八分区医院,在饶阳县固店村,离张苑村八华里,他也回家领导张苑村挖地道,家里和几户男女老少在我家那一片正在热火朝天地挖着。见面后,他说,1941年秋,他曾被日寇扫荡时的一队骑兵追击30多华里。当时正值滏阳河水大涨,手枪队30多人跳河游泳到河西。敌人打了一顿枪,我们未遭损失。但由于被敌人追击,累得吐血,得了一场重病。献交环境残酷,组织上把他送到八分区医院养病。现在好多了……当时家父身体很弱,胃病肺病很重。又正值春季反“扫荡”家父带任务回家就领导挖地道,开展地道战,为后来的“五一大扫荡”做了准备。</p><p class="ql-block">此次见面,我在家住了两天,家父大讲挖地道的好处,讲地道怎么设计,户与户通,能钻、能出、能打、能走、能防、能攻,地下、地上相结合,防毒、防水,翻口、锁口……为坚持平原游击战争,从战略的高度来看待,给我上了重要的一课。这次回家探望两个月后,“五一”大扫荡开始了。</p><p class="ql-block">“五一”大扫荡,是1942年5月,5万日军在冈村宁次指挥下,对冀中抗日根据地进行大规模的“扫荡”。日伪军由平汉、津浦、石德、沧石各线据点分多路出动,对冀中根据地中心区实施合围,冀中军民蒙受了重大损失。</p><p class="ql-block">参考《张曙光文稿选》</p><p class="ql-block">2025年4月25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