赴一场小城之约：日本四国环游之跳岛篇

岁月韶华

一张德岛开往高松的JR车票，让我们在高松JR站就此告别此次四国环游，大家各有各的忙碌，八人团队只留下了三人，觉得还有点空闲，觉得不小小跳一下岛回家有点可惜，于是，“直岛”、“小豆岛”成为有闲小团队最后两天的目标地…… 直岛一日游车站出来直奔码头，上渡轮，一排一座坐好，结果上海的妖风刮到濑户内海，没有蓝天碧海，只有海浪滔天；上甲板，根本站不住……船靠岸，直岛码头灯塔旁的小船全已漂入茫茫大海中…… 下船转巴士，顶着狂风，开始现代艺术创新试验场的一天……直岛是日本濑户内海中的一座小岛，现在岛上遍布独具特色的展览馆、艺术装置和艺术品，吸引了来自世界各地的艺术家和设计师来此创作，是濑户内海国际艺术祭的核心展区。我们在艺术季开幕前一周光临了该小岛。 直岛的历史：曾经它是濑户内海中的一个工业基地，环境污染严重。后来，人们逐渐意识到生态破坏的严重性，相继颁布了多条海洋保护法案。1987年，商人福武总一郎意识到濑户内海的商业价值，买下了直岛部分区域进行旅游开发。他与著名建筑师安藤忠雄合作，以“自然、建筑和艺术共存”为理念，建设了著名的地中美术馆和Benesse House等场馆。 将艺术与自然环境相融合的开发理念，创造出独特的艺术体验。岛上的建筑和艺术装置注重强调与自然环境的关系，使游客在欣赏艺术作品的同时也能感受到大自然的美丽。可以热闹无比的网红打卡点，草间弥生的“红南瓜”，如今人都被风刮走了，独留其孤孤单单站在码头边。 2010年，日本政府受“艺术之岛”的启发，借鉴直岛模式，带动周边的丰岛、小豆岛、女木岛、男木岛等岛屿实现艺术复兴。同年7月，由香川县策划的第一届濑户内海国际艺术祭正式开幕，一百余位国内外知名艺术家来此创作，“艺术之海”从此诞生。时间不够，我们舍去了艺术岛的一半，“家计划”（日本艺术家改造的各类日式建筑系列）和“安藤忠雄纪念馆”，只走“美术馆”这一边。 美术馆区域的起点，早间弥生的“黄南瓜”，也在迎接太平洋海浪的拍打…… 直面太平洋的风浪，我们勇敢成长…… 时间回廊（需预约）安藤忠雄与著名摄影师杉本博司共同完成的一场关于时间的对话——「时间回廊」（Time Corridors）。这座美术馆不仅是杉本博司作品的容器，更是一首以混凝土、光影与自然为笔触的哲学诗。杉本博司曾说：“我的艺术主题是时间。”而这座建筑，正是时间与空间交织的具象化呈现。其实，全部看完，也不是很明白其中之意，后期也找了不少资料试图去理解…… 与地景对话：建筑体量嵌入山丘，如同从土地中生长而出，与周围的树林、海风形成静谧共鸣。这种设计呼应了杉本博司作品中“海与天”的永恒主题，也暗合他对“未被人类触碰的自然”的迷恋。 光的雕刻：安藤延续了“地中美术馆”的隐逸美学，通过天井与开口引入自然光，让光线随时间推移在展厅内游走，形成动态的“时间刻度”。非常可惜，我们在馆内的时间，自然光线不佳。 在美术馆里，杉本博司设计了一间颠覆传统的玻璃茶室「闻鸟庵」（Monetian-An）。其名源自“蒙德里安”（Mondrian）的日语音译，却以日本茶道精神为内核：极简中的禅意。 庭院中的枯山水与远方的海平面构成“借景”，呼应“和敬清寂”的茶道哲学。杉本博司认为，茶道是“将所有艺术门类浓缩为一瞬的仪式”，而玻璃材质的脆弱性与通透感，恰似时间流逝的隐喻。 包含在门票里的茶点，很日本。 馆内展出的作品跨越杉本博司五十年创作生涯，以“时间”为线索串联。其中《海景》系列：黑白色调下，以上下均等的构图拍摄世界各地的海平线，将海天一线化为永恒的冥想。杉本博司曾言：“海是生命起源的母体，千万年未变。” 这些图像不仅是摄影，更是对“时间原初状态”的凝视…… 倍乐生之家是集美术馆和酒店于一体的设施，美术馆建在一个高台上，面向濑户内海，将岛上的自然环境引入内部。建筑设计出自安藤忠雄之手。 建筑与自然的共生：安藤忠雄的“清水模剧场”。建筑以标志性的清水混凝土为基调，通过几何切割与光影互动，将自然景观纳入空间叙事。 站在面海的山丘上，感受安藤忠雄的建筑与自然美景的融合。 主要作品之一：霓虹灯装置“布鲁斯瑙曼的100 Live and Die”。 室外的天气在转好，终于在再次经过时，看到了室外光在室内照射出的光影。 主要作品之二：草间弥生的自恋庭园。无数不锈钢球浮在水池中，随着风向、风速和天气变化而有不同的表现，不锈钢球彼此碰撞还会发出声音。 地中美术馆Chi Chu Art Museum非常热门的美术馆，网上提前至少一周预约，现场一直是无票状态。所谓“地中美术馆”，它真的是一座完全置身于地面下的建筑，从空中俯视，在山顶漫山遍野的绿植与野花掩映中，只能看到几个几何图形的天井，内部照明完全采用自然光，将建筑对自然的破坏降到最低，达致“人与自然的共存”的境界。这座直岛上的地中美术馆实现了安藤大师的建筑理想。 在门口，工作人员指示再往前，我们就沿着很漂亮花径向上走，剪完票，走进一个朴素得不能再朴素的水泥门后，就进入了美术馆展区。三个主展区都不能拍照，目的就是让参观者专注欣赏和感受。 主展区之一：莫奈的真迹，在这里居然展出了5幅“睡莲”的作品。出来时，远远在门外拍了一张。 主展区之二：沃尔特·德·玛利亚的2.2米黑色球体作品，通过天花板光线投射产生动态时区变化。（不知那天是阴天的关系，反正没怎么看懂）主展区之三：詹姆斯·特瑞尔的光影装置等作品，随自然光变化呈现不同效果。（很奇妙的感觉，没有照片） 其实参观地中美术馆本身就是一种艺术体验。随着建筑的设计，自然地从一个空间过渡到另一个空间，每个转角都可能带来新的视觉惊喜。脚步移动一步，或者眼睛转动角度，视觉效果就完全不同。美术馆内部的光线变化和空间的巧妙布局，让人在欣赏艺术品的同时，也能感受到建筑本身的美。 走出美术馆，惊喜的是，天气转好了。蓝天白云，光线柔和，看看离上船时间还早，于是一路沿着海边蹓跶回码头…… 艺术岛的海边是有点不同的…… 艺术岛的码头也是有点不同的…… 原来红南瓜还可以这样玩，有点“我是一条小青虫”的感觉了。 归航…… 海鲜居酒屋“海おやじ”渡轮上来拿好行李，就近找了家居酒屋晚餐，为艺术，饿了一天了。还对不懂日语的人友好的餐厅，扫码点单，支付宝、微信都行。但总结下来，吃居酒屋，还是要找家庭式饭店，坐可能让你东倒西歪，但东西便宜又好吃。 一鹤一晚吃两顿，这家炸鸡实在太网红，第一天巴巴赶来，人家周二不开门；于是，走之前说什么也要吃上，近9点还是排不进店堂吃，等20分钟点个外卖带走回宾馆也要吃。终于吃上了，不吃鸡的我听朋友说还不错。 又是一天晴朗的早晨，在港口看到昨天去“直岛”的渡船靠岸。今天我们在其隔壁码头乘船去“小豆岛”。 小豆岛一日游小豆岛夹在四国与本州之间，在濑户内海三千个岛屿中，是仅次于淡路岛的第二大岛，岛上的宜人气候与迷人的自然风光，被誉为日本的地中海。它同时还是美食与调料的丰饶之地，素面、酱油、橄榄油等特色产品远近闻名。更为值得一提的是，这里还是日本小说、动漫、电影取景的热门之地，吸引了无数文化爱好者前来探寻灵感。 为了乘“呆呆兽”号渡轮起了个早。从高松港出发，从艺术转文化，开始我们的文化之旅。 上船，和朋友分享了碗该渡轮的限定版“呆呆兽乌冬”。 海蓝蓝、天蓝蓝，好天气再拍几张濑户内海上和小岛。 小豆岛游客中心 小豆岛的艺术品没有直岛那么出名，好在无需刻意去找，也能看到一些。 太阳的礼物是一个金色的橄榄王冠，设置在小豆岛港口，这里因橄榄而闻名。从闪金的圆环眺望大海和我们的“呆呆兽”渡轮。 因为岛上的公共交通稀少且时间间隔较长，所以不得不放弃一些景点，乘车驶过的是我们放弃的“酱油纪念馆”…… 巴士晃悠一小时，终于到了终点，也是我们上岛后的第一个景点“二十四只眼映画村”。 二十四之瞳电影村1954年拍摄的经典电影《二十四之瞳》，是一部反战影片，还荣获了当年的金球奖最佳外国影片奖，如今拍摄地仍完好保留着拍摄时的原貌，作为一处景点向公众开放。 置身于电影村，仿佛穿越时空，感受老日本的风情。这里的每一处都弥漫着电影的韵味。当年的女教师骑着岛上第一辆自行车穿行在海边的崎岖小路上…… 在这里，还可以一览当初的小学、主要人物的住家等怀旧建筑，重温电影中的经典场景。教室 很出镜的教室长窗。 小学校门口的海边。 某一住家，虽然事先看了这部长达2个多小时的黑白影片，但仍不回忆不起来这是谁家？ 某个纪念馆一直循环播放着电影《二十四只眼睛》，好比我们在庐山上看《庐山恋》一般；这部电影还曾多次翻拍，日本有名的女星“黑木瞳”、“田中裕子”都曾演过，但总比不上第一部那么出彩。 因为不去酱油纪念馆，也就在此买了岛上限定版“酱油冰淇淋”。 海边的风吹得村口的鱼形旗特别招展，配上鲜黄的油菜花，景色实在宜人，吃完酱油冰淇淋我们乘巴士去往下一个景点…… 橄榄公园小豆岛不仅是日本首个成功栽培橄榄的宝地，更拥有着百年的橄榄制作历史。所以，这里处处可以看到成片的橄榄树群。海边的橄榄公园巴士站一景。 当然，大片的橄榄树林并不足以吸引我们，主要园内还设有小豆岛与姊妹友好岛——希腊米洛斯岛的友好象征“希腊风车”。这里，宛如宫崎骏《魔女宅急便》中面包店的现场版，成为游客们争相打卡的热门场景。我们也落俗，和大家一样，借来扫帚，重现《魔女宅急便》中的经典镜头——骑扫把翱翔。 事先练习版。 现场拍摄版。 双人版。 橄榄公园的游客服务中心设置在高处，买好日本四大酱油产地“小豆岛”的酱油，日本三大素面产地“小豆岛”的素面，吃着限定版，里面滴着橄榄油的“橄榄冰淇淋”，远眺濑户内海，身心都是一种幸福。 在樱花烂漫处等巴士，前往下一站，天使之路。 通往“天使之路”的道路两旁的艺术大石块。 天使之路这条景观路线，实际上是两岛之间的一段细长海岸。然而，要欣赏到这条路的全貌，需要把握潮汐的时机，因为只有退潮时，它才会完全展现在眼前，我们看了潮汐表，所以看到了全貌。 天使之路更重要的含义，据说若能与心爱之人携手走过，余生必生死相依。漫步其上，仿佛置身于一片浪漫的海洋世界中…… 登上展望台，留下“天使之路”的标准像。 展望台上的“承诺之钟”，静静守护着来自全球各地的恋人们许下的浪漫誓言与珍贵回忆。 要回土庄码头了…… 带上一瓶小豆岛限定版“橄榄汽水”，和“高木同学”同行回高松。 全球的牛马都一样，下班在船上还在工作的“牛马”们。 濑户回转寿司两个人的晚餐有点难点，于是这晚去了回转寿司店，还不错，花样繁多，我们也花式吃海鲜。 南咖啡店在高松的最后一顿早餐，体会一下日本打工人的日常。据说这家店是昭和时代就有的，一早时常客满，人气很旺，于是我们又专门起了个早。 人均750日元，虽然拼桌，但花式咖啡+烤各式口味的面包都很出彩，服务亲切而周到，值！ 吃完早餐就回酒店退房，这程住“东急Ren”，“JR Clement”的价格已太高了，经济型酒店适合早出晚归的旅行者，关键日本客房都小小的，这家单人间的价格低于双床房。 机场大巴一小时带着我们到了机场，出来8天，虽然还想继续跳岛，但也开始想家了……两天跳了两个岛，发现这里滋养着不少值得一去的艺术小岛，留一点念想，不说一期一会，而是愿未来的某一天我们能再见面，在濑户内海的小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