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2025.4.20周日,与一位霞碧老乡也是同窗重返故里。站在霞碧中学旧址前,仿佛又听见当年的琅琅书声;霞碧供销社旧址斑驳的柜台,藏着少时踮脚买糖的雀跃;霞碧公社旧址的前沿,仍留着父辈忙碌的身影。岁月无声,记忆却鲜活如初,那些旧时光,永远是心底最温暖的珍藏。</p> <p class="ql-block"> <b style="color:rgb(237, 35, 8);">八十年代初的我寄宿生活,是60后的我难忘的青春印记。</b>那时,挤在大通铺,用铝饭盒在食堂蒸饭,咸菜配萝卜干是常态。课余时光,蜡烛🕯️煤油灯下看书学习,周末徒步好几公里回家。虽条件艰苦,却锻炼了独立,结下的同窗情谊,至今温暖着心房。</p> 霞碧中学旧址 <p class="ql-block"> <b style="color:rgb(237, 35, 8);">翻山越岭求学路:八十年代寄宿生的跋涉与苦涩</b> 在八十年代初的我与同村的中学不同年级寄宿生涯(以下简称寄宿生):从碧坑→碧潭→霞碧“一铺路"的崇山峻岭间,蜿蜒的羊肠小道上总晃动着一群背着行囊的身影。寄宿生们用稚嫩的双脚丈量着山路的漫长,每一步都沾满艰辛,每一次攀登都承载着对知识的渴望与生活的无奈,那些翻山越岭的求学岁月,写满了难以言说的辛酸。</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176, 79, 187);">一、破晓启程,山路漫漫无尽头</b></p><p class="ql-block"> 凌晨五点,当村庄还笼罩在漆黑的夜幕中,寄宿生们便被父母轻声唤醒。简单扒拉几口稀粥,揣上用笋叶包着的冷硬地瓜,就摸黑出发了。山间的露水打湿裤脚,凉意顺着小腿往上窜,荆棘划破手掌与衣裤更是家常便饭。</p><p class="ql-block"> 遇到雨天,山路变得泥泞不堪,稍不留神就会滑倒,沾满一身泥浆。陡峭的山岭上,脚下的路仿佛随时都会崩塌。有时为了抄近路,寄宿生们不得不攀爬近乎垂直的陡坡,双手紧紧抓住野草、树枝,稍有不慎就有坠落山崖的危险。即便如此,<span style="font-size:18px;">寄宿生</span>也不敢停下脚步,因为迟到意味着错过早读,甚至会受到老师的批评。</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176, 79, 187);">二、负重前行,肩头的重担压弯脊梁</b></p><p class="ql-block"> 物质匮乏下的生存困境,每到开学季,除了书本,木制行李箱里塞满的不仅是换洗衣物,还有用竹桶装着的咸菜。这些用盐巴腌制的萝卜干、糟菜,是一星期乃至于一个月的“下饭神器”。那时候饭菜能吃上一块巴掌大的红烧肉,足以成为宿舍一周的谈资。</p><p class="ql-block"> 寄宿生几十斤的重量行李压在肩头,山路又崎岖难行,没走多远,肩膀就被勒出深深的血痕,汗水浸透衣衫,与伤口黏连在一起,每走一步都钻心地疼。</p><p class="ql-block"> 翻山时,遇到狭窄的山脊,<span style="font-size:18px;">寄宿生们</span>必须小心翼翼地侧身挪动,稍不留神,行李就可能坠入深谷。有些体弱的寄宿生实在背不动了,只能走走停停,把行李放在路边,休息片刻后再继续艰难地扛起,眼中满是倔强与无奈。</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176, 79, 187);">三、夜幕惊魂,孤独与恐惧如影随形</b></p><p class="ql-block"> 如果出发傍晚行程,无法在天黑前赶到学校,深山老林里,不时传来野兽的嚎叫,让人毛骨悚然。那就为着荒山野岭不至于过夜而拖着疲惫的身躯继续赶路。</p><p class="ql-block"> 月光清冷地洒在山林间,树影婆娑,仿佛随时都会有可怕的东西窜出来。<span style="font-size:18px;">寄宿生</span>强忍着内心的恐惧,互相壮胆,满心都是对安全抵达学校的渴望。</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176, 79, 187);">四、归途与离别,盼与痛交织的时刻</b></p><p class="ql-block"> 一个星期回家一次还好,但也有一个月一次的归家的,那就是<span style="font-size:18px;">寄宿生</span>最期待却又最煎熬的时刻。归心似箭地踏上山路,满心想着与父母团聚,可一想到几天后又要再次告别,心里就像被针扎一样难受。离别的清晨,母亲偷偷往口袋里塞几个煮鸡蛋,父亲默默将沉甸甸的粮食袋子背在肩上,陪<span style="font-size:18px;">寄宿生</span>走上一程又一程。</p><p class="ql-block"> 到了分别的岔路口,父母伫立在原地,久久不愿离去,直到孩子的身影消失在山的尽头。而寄宿生们不敢回头,怕看到父母眼中的不舍与担忧,只能咬着嘴唇,任由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一步一步艰难地迈向学校,重新开始漫长的等待与思念。</p> 霞碧中学教师“奢侈”的墨香苑 <p class="ql-block"> <b style="color:rgb(237, 35, 8);">师生当“义工"</b> 那当时,学校条件艰苦,为修缮校舍,老师会组织学生在课余时间去“前格门"远山当“义工"扛石块。放学后,同学们跟随老师跋涉山路,到达采石处。我们用力搬起大小不一的石块,或扛在背上,或抱在怀中,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回走。山间小道崎岖难行,汗水模糊双眼,肩膀被石块压得生疼,却无人喊累。当一块块石头被整齐码放在工地,看着师傅将它们砌进墙里,同学们眼中满是自豪。这些沉甸甸的石块,承载着同学们对改善师生校舍的渴望,也见证了我们在艰苦岁月里的坚韧与成长。</p> 霞碧供销社旧址 <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37, 35, 8);"> 备受众人羡慕追捧 :八十年代供销社职员“铁饭碗”</b> 供销社在上世纪五六十年代至八十年代最火。当时它是农村商品流通主渠道,在恢复国民经济、保障供给等方面作用重大。计划经济时期,物资凭票供应,供销社备受关注,到八十年代,仍是乡村社交中心和农民购物首选场所。</p> <p class="ql-block"> <b style="color:rgb(237, 35, 8);">八十年代的供销社与粮站,是我在霞碧中学时代最深的乡愁印记。 </b>放学后常和伙伴挤在供销社柜台前,玻璃罐里花花绿绿的水果糖、铁皮盒装的饼干,馋得挪不开眼。眼巴巴看着那些享受粮站每月发粮时,总带着孩子排队,粗粝的麻袋装着白米,混着阳光的暖香是多么幸福。农民子弟自己,偶尔才有的衣角里能掏出几角钱,攥着去买根冰棍,凉意从舌尖漫开,甜到心底。如今供销楼群那些斑驳的砖墙、老式秤杆都已消失,可记忆里此起彼伏的吆喝声、有原农具厂我二姑丈和木材经营站我二叔帮忙父亲挑犁木、挑锄柄、挑公粮换化肥那扁担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印象深刻还有供销社职员老乡曾华民叔叔递来糖果时的笑靥,仍在时光里闪着温柔的光,是再也回不去的旧时光。</p> 霞碧公社旧址 <p class="ql-block"> <b style="color:rgb(237, 35, 8);">公社</b>:1958年,在党的整风运动、社会主义建设总路线和大跃进的推动下,为适应生产发展的需要,在高级农业生产合作社的基础上联合组成人民公社。</p><p class="ql-block"> <b style="color:rgb(237, 35, 8);">经过</b>: 1958年全国掀起农村人民公社化运动高潮,很短时间内全国农村实现公社化。人民公社是政社合一的组织,实行各尽所能、按劳分配的原则。在文化大革命期间,公社也受到一定影响。1983年,中共中央、国务院发出《关于实行政社分开,建立乡政府的通知》,要求在农村建立乡政府,政社分开,人民公社逐渐退出历史舞台。</p><p class="ql-block"> <b style="color:rgb(237, 35, 8);">霞碧</b>在民国时期属碧霞乡,建国初期属第二区,1951年设第七区,1956年下半年属雷峰区,1958年10月成立霞碧人民公社,1960年并入浔中公社,1961年恢复霞碧公社,1984年10月改为霞碧乡,1992年1月撤乡建镇,1994年8月改为龙门滩镇。</p> <p class="ql-block"> <b style="color:rgb(237, 35, 8);">时光匆匆,</b>当年的寄宿生如今已步入中老年,我们不再年轻。那段用盒饭的岁月,虽生活条件相对艰苦,却充满了纯真与美好,成为我们心中难以忘怀的回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