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西兰之三：千层饼岩、马瑟森湖及福克斯冰川小镇（4.21）

周民锋

4月21日，第三天。 今天的行程在蓝色的矩形框内。 　　具体点说，昨晚入住格雷茅斯的酒店。今早驱车向北行驶约45分钟，参观普纳凯基的自然景观千层饼岩石。然后原路返回，过格雷茅斯，不停。至霍基蒂卡，小憩。去福克斯冰川，乘坐直升飞机。然后游览冰川附近的马瑟森湖。最后，入住福克斯冰川小镇。 1、千层饼岩石 　　这是格雷茅斯的地图。我们入住的酒店不知在小镇的哪个位置。反正，今早8:30出发，穿过小镇的商业街时，四周静悄悄的，不见一个人影。 　　新西兰西岸之西，直至澳大利亚的这块太平洋面，被称为塔斯曼海。 一路上，旅行车时常沿着海岸线向北走。看到的是灰白色的大海，还有就是层层叠叠地推向岸边的浪。时不时地还可以发现强烈的海风将海浪的上缘打成细雨，并随意抛洒。 周导说，塔斯曼海的海浪比较特别。我没听懂他的意思。只不过经常可以看到有突然冒出的小排浪涌。我想，那是因为海边的大量不规则的礁石，改变了海浪的行进路线。 至于海水发出的灰白色，周导说，那是因为阴天。正常的情况下，这里的大海也是蓝色的。 　　9:17，抵达景区门口。 就像通常的情况那样，无人看守，无需购票。游览的路线如图所示，一条路进去，顺时针绕行，同一个门口出来。 进去以后，不难发现，道路及安全设施十分到位，科普及行进方向的指示十分清晰。任何的管理人员均属多余。 　　昨日下了大半天的雨，今早依然阴天。此刻，乌云密布的天空却开了天窗，甚至出现了一段彩虹。 　　走进去。 　　隐约可见顶着冰帽的山尖，那是新西兰的最高峰库克山，3700多米。 库克山在我们此刻位置的南面。我们能够见到，只因为海岸线是弧形的。 　　科普画板。 　　画板上的中文译文。 千层薄饼岩的形成，始于3千万年前。由于小型海洋生物和沙土的相互交替形成一层间隔一层的堆积并被埋于海底，天长地久之后，产生了硬石灰石和软砂岩相嵌相叠的多层岩石。再加地震活动让水平面升降起落，海风和暴的无情侵蚀，最终有了呈现在人们眼前的层层薄饼式的岩石。 　　库克雪山。 　　千层饼岩石。 面对岩石的纵向剖面，一层突出的石灰岩之后是一层凹进去的泥页岩，之后又是一层突出的石灰岩，再是一层凹进去的泥页岩。 　　这一片岩石的层叠效应尚不明显。 　　这里也是。 也许是因为离海洋远了一点。 　　 而在悬崖内部，由于雨水切割而形成了垂直的通风道，也因为海水的冲击会形成水平的隧道。在涨潮时分，海水通过大量垂直的喷水孔冲出，会出现隆隆作响的喷泉状水柱。 　　上半部分的纹路层次很清晰了。 　　被海水侵蚀出来的小峡湾。 　　被海水掏空的大“水库”。它的面积至少要大于一个足球场。 　　这是一个与大海相通的闸口，始终通畅，没有闸门。 　　靠着大海的岩石。大自然已经在它们身上划出了无数平行线。我们的后辈的后辈的后辈……，应该可以看到它们变成千层饼时的样子。 　　这里的岩石也是。高达数十米的岩石，已经被地壳运动从海底顶出来，脱离了“苦海”，可以俯瞰仍然浸泡在大海深处的岩石。 但愿它们不要忘本。 　　这些可能是不成材的胚子。已经高高在上了，身上的平行线痕迹还是浅浅的。已经绝不可能变成“千层饼”了。 　　这里的岩石标杆、模范，“别人家的孩子”。 　　这里有整片整片的“千层饼”。 也许，这里是重点学校的重点班。不过，它们的出路同样不过是被钉死在这里，被人指指点点，供人观赏身上的纹路。 　　跟之前的一大片方方正正的“千层冰”相比，它们的形态更加妖娆一些。有曲线，会弯腰，不求整齐划一，强调不同个性。 　　那一片土黄色，也许就是它们的石化程度不够的标志。土就是土，石就是石。两者不可混为一谈。 　　这里的“千层饼”群，应该是达到最高境界的一批。 它们所处的位置最佳，始终面临大海。虽然不得不恪守本份，“不忘初心”，却有机会让自己随着大海的波涛汹涌而心猿意马。 它们的身份特征清晰，各个都有层层叠叠的痕迹。 再说，它们的个子不大，成功地接触了彼此之间的相互束缚，满可以去向往“随心所欲”的更高境界。 　　这里的分为两批。 近处的一批跟上一张照片里的那批阶层相近，已经有了自己独特的形态；而远处的那批则还在等候大自然运用“风化”的手段将它们化整为零。 　　开始登高。 　　双雄并立。 　　团结力量大。 　　孤家寡人。 　　即将沉沦。 　　此刻，一位年轻的老外对我们说，这里有可能看见海洋动物出没。 随即，看到附近有科普画板。 　　用微信翻译过来，那是赫克托海豚。 　　离开那里之后，蔡老师说，他拍到了几维鸟的视频。它是新西兰特有的鸟。 这段视频只有3秒长。复制到我手机上以后，变成了2秒。美篇的模版直接收3秒以上的视频。所以，只能发送这张照片。 2、霍基蒂卡 霍基蒂卡是新西兰西海岸的一座小镇，是前往福克斯冰川和费朗兹约瑟夫冰川的必经之处。 这里曾经是淘金者的天下。多少年后，黄金没了，漫山遍野的绿色石头一夜成宝。 近年来，霍基蒂卡由清静孤僻的小镇摇身一变成为游客观光的绿玉之城。也有人称以为“艺术小镇”。 　　旅行车停在海边。 不同寻常的是，海滩上有一簇一簇的枯枝堆。它们显然是人为架起来的。做什么用？不知道。 　　海滩边一根枯枝。咋一看，形状有点像远处海面上的那艘船。 　　一浪一浪的，永无止息。 　　在海滩和大路之间，有一条宽宽的乱石“路”。 　　HOKITIKA，霍基蒂卡。 一块路标牌。它的表面，覆盖着有机玻璃。制作得颇有艺术意味。 　　原计划在此停留20分钟，实际上花去了将近1个小时。 　　然后，驱车去吃饭。 这是一家颇具英国乡村风格的餐馆。店堂里空间很大，店堂外还有露天桌椅。 一走进去，就被吸附在天花板上的众多纸币所吸引。不是对这些纸币感兴趣，而是对这样处理纸币的创意叫好。 　　高大的壁炉。炉膛里木柴燃着熊熊烈火。 此时已经是新西兰的深秋，值得烧火驱寒。 　　柜台边的营业员是个年轻小伙。 他身后的大镜子里映出年轻女顾客的倩影。 　　一台老式的缝纫机。 　　一具皮质的马鞍。 　　桌子上摆放着木质的和金属的人像，墙上有一副毛利女孩的画像。 正中一块“Sea food”（海鲜汤）的牌子，被我在拍摄时遮蔽掉了第二行字。右下角的一锅海鲜汤则只露出不足一半的锅盖。 3、福克斯冰川 福克斯冰川和弗朗兹·约瑟夫冰川都是旅游之地，相距不远，且都有一个与冰川同名的小镇存在。 在旅行社发的行程表中提及，如果因某种原因不能去福克斯冰川的话，有可能安排去弗朗兹·约瑟夫冰川。可见它们互为“备胎”。 它俩地处新西兰南岛西部的韦斯特兰国家公园内，也位于南岛广阔的蒂瓦希普纳姆世界自然遗产区内。它们从南阿尔卑斯山脉的南麓淌下，一直延伸到距海边仅300米处的温带雨林。 前者的命名与威廉姆·福克斯爵士有关。具体不详。而后者是由奥地利探险家朱丽叶斯·万·哈斯特于1865年以奥地利国王之名命名。 在冰河时代(约1.5万年至2万年前)，福克斯冰川和附近的弗朗兹·约瑟夫冰川连接着大海。由于冰川融化,它们开始后退。两者之间开始露出陆地。 经过14世纪的一段短暂的休眠期，冰川又向着大海的方向移动了。 1750年以后，这两座冰川一直在重复着后退-前进-后退的循环。 从1985年开始，弗朗兹·约瑟夫冰川每天都向前推进70厘米。这座冰川长12公里，距离塔斯曼海19公里。 　　按照原计划，我们将在这里乘坐直升机在高空观赏冰川的壮丽风景。 此时，阳光灿烂，天气很好。大家都在庆幸，我们的运气不错。 周导一路上多次给直升机公司打电话，却始终联系不上。 开车上门，却被告知，今天的天气不适合飞行。原因是云层太厚。 按照计划，我们将在游玩库克上国家公园时再尝试一次乘坐直升飞机。如果再不行，旅行社会退款。 而现在，我们只能去一处观景点欣赏冰川。 　　 马瑟森湖位于福克斯冰河（Fox Glacier）附近，两者相距仅6公里。 1.4万年前，福克斯冰川融化，一部分水流入海里，另一部分水则形成了今天的这个湖。从停车场步行到码头需要40分钟，而绕湖一周则需要1.5小时左右。 在通向湖边的步道边，有一条穿越清水河的浮桥。清水河发源于马瑟森湖，河水流经浮桥的时候呈棕色，但是很快就可以恢复清澈。沿步道继续前行，会穿过生长着芮木和卡希卡提亚树的原始森林，最后到达一个伸入湖中的码头。 在风和日丽的日子里，深棕色的湖面犹如一面镜子，映照出新西兰的最高峰奥拉基山(即库克山)和塔斯曼山的倒影，优美无比。 在深邃的马瑟森湖中生长着大量的鳗鱼，湖面上生活着众多水鸟。人们把这里看作是新西兰最具代表性的风景。 4、马瑟森湖 　　今天要走的行程里还有马瑟森湖。 马瑟森湖位于福克斯冰河附近，两者相距仅6公里。 1.4万年前，福克斯冰川融化，一部分水流入海里，另一部分水则形成了今天的这个湖。 　　驱车前往马瑟森湖的时候，已经将近16:00。此刻，斜射的阳光正是一天里最适合拍照的时候。 车窗外，明亮的阳光普照，大地碧绿无瑕，空中澄明透彻。 车速很快，无法拍照。只好用手机紧贴车窗，按下视频按钮，顺其自然地录下一段影像，就算是对这段记忆的提示吧。 　　在停车场上下了车，走向大自然。 　　路边有个“大镜框”，游客可以把自己镶进去，与远处的库克山同框。不过，此时的乌云遮住了库克山的英姿。 　　沿着唯一的一条路进去。 先过一座吊桥。 在资料上说，通向湖边的步道边，有一条穿越清水河的浮桥。不知道现在走的吊桥，是否是取代了曾经的浮桥？ 　　“清水河发源于马瑟森湖，河水流经浮桥的时候呈棕色，但是很快就可以恢复清澈。” 资料的原文如此。正是基于这段对清水河的描述，让我相信浮桥和吊桥在同一个位置。 阳光明亮的方向有马瑟森湖。 　　清水河的另一端，则是它的下游了。 　　沿路看到大量的这种羽状复叶。其对称的图案十分美丽。 据我有限的植物学知识，它们是厥类植物的叶子。 我还想着新西兰航空的飞机身上画着银厥的羽状复叶图案。希望自己在这片森林里能够意外发现银厥的叶子。 　　从树丛的空隙里窥得明媚夕阳下的山、树、草地组合起来风景。 　　迎面走来一位年轻力壮的父亲，背一个、抱一个。 他刚过去，后面是同样年轻却不如他力壮的母亲，背着他们的第三个孩子走来。 我来不及拍她，只是朝她招了招手。 这是幸福的一家子。 　　两旁的参天大树护卫着这条林间小路。 　　阴湿的小环境，让路边长满了苔藓。 　　红色的羽状复叶。没有一点枯萎的样子。 　　向四周张开的羽状复叶，最有效地夺得了获取阳光的权力。 这是它的完整样貌。 　　倒地的树干。身上爬满了青苔。 　　返程的游客。 　　常言道，曲径通幽。它的前边却阳光灿烂。 　　看到马瑟森湖了。 　　宁静的湖面有倒影。 　　远方的湖边有星星点点的白色。我误以为是太阳照在芦苇花上的反光。 敏敏说是鸭子或水鸟。 　　我放大了拍它们。果然是一群水鸟。 回头看资料：“在深邃的马瑟森湖中生长着大量的鳗鱼，湖面上生活着众多水鸟。人们把这里看作是新西兰最具代表性的风景。” 　　路边树林茂密。先是偷窥。因为先睹为快。 　　继续走林间小路。同伴们返回了。 　　被苔藓完整包裹起来的大树。不知它是否舒服？有没有被束缚的感觉？ 　　终于，来到一处豁然开朗、直面完整湖水的观景台。 用全景模式拍下整个湖面。 　　然后，用分镜头逐段拍摄。 这是最左边的一段。画面分上下两个部分。上面是实体部分，下面是虚拟（镜面对称）部分。 　　裁去实体的部分，只拍虚拟的部分。 　　这是左起的第二段。 同样先拍实体与虚拟的结合体。 　　然后仅留下虚拟的部分。 　　这是正对面的完整形象。不再分出它的虚拟部分。 　　这是右边的完整影像。 　　这是右边的虚拟部分。 　　最后拍水鸟的视频。它们竟然不是不动的，而是佛系地移动着自己肥硕的身躯。 　　此时，我看了一下微信。周领队发出信息，16:30在停车场集合。 我一看时间，已经16:27了。3分钟绝对回不去。我回信说，在回程途中。接着，大步流星地往回赶路。 从手机上照片附带的时间信息看，我16:00离开与库克山合影的“大木框”，连走路带拍照，花费了27分钟。 16:40，走到停车场，用去了13分钟。累倒是不累，却已满身是汗了。 　　不过，我不是最后一个。还有时间在停车场上溜达。 旁边有牧场。牧场上有一头牛。 青山、绿草、大树。 　　走近它。让它也看着我。 5、冰川观景点 　　最后去观景点。 我期待着看到新西兰的冰川，实际上看到的是一条冰水河，而不是冰川。 “冰川（Glacier）指极地或高山地区由多年积雪经压实、重新结晶、再冻结等成冰作用形成的天然冰体，具有可塑性，能在重力和压力下发生塑性流动或块状滑动。其英文名源自拉丁文“glacies”（意为冰）。” 也就是说，“川”的本义是河流、水道。而“冰川”的意思里并没有液体水，只有固态的冰。 有点失望。 　　资料上说，“从冰川停车场，你可以徒步走到观景处，从那里观赏这个壮观的冰川。” 难道，它说的也是这条冰水河吗？ 　　冰水河的上游。 　　岸边河堤上的石头几乎都带着红色。我先以为红色的苔藓。后来想，这里不是阴湿之地，不会长苔藓。我再怀疑是石头含有某种金属成分。 同伴告诉我，周导说那是某种厥类植物的痕迹。 　　远处河岸边也都是一片红色。 　　同伴们在研究摄影技术。 6、冰川小镇 　　最后，我们去福克斯冰川小镇。 这是一桩造型别致的房子。天已黑，看不真切。 　　放大点看，许多团友站在那里。 　　将门楣上的那行字翻译成中文。应该是诸如问询处之类的意思。 　　步行去另一家酒店的餐厅用餐。 西边的火烧云预示着明天是个好天气。 　　昨天和今天的晚餐都叫“二道式”。昨天是汤和主菜，今天是主菜和甜点。 按理，西餐应该是“三道式”：汤、主菜、餐后甜点。 　　有趣的是，蔡老师发现这位服务员有着特别的身份。小龚要给他拍照，他欣然接受。然后，小龚又向他示意，请他与我合影。他再次欣然接受。而且，他显然是特别展示了左手无名指上的婚戒。 “西方传统‌：认为左手无名指有一条“爱之静脉”（Vena Amoris）直通心脏，象征爱情与忠诚，因此无论男女均戴左手无名指。” 突然发现，那枚婚戒已经深深嵌进他的手指。可见时间已经很久了。 　　餐后，我们在酒店的接待厅里随意参观。 老式的壁炉。 　　壁炉边的老式钢琴。 小龚坐上去，弹了一曲。 　　墙上挂着的老照片。 　　它们记录着本地曾经有过的淘金时代的往事。 2025.04.22.02:52 于福克斯冰川小镇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