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秀娥 :离奇的人生转折

刘拉美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font-size:15px;">前排左第三人为本文作者聂秀娥</span></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font-size:15px;">中共中央颁发“光荣在党五十年纪念章”</span></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font-size:15px;"><span class="ql-cursor"></span>获得者</span></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font-size:15px;">故事提要</span></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font-size:15px;">孤儿—农民—保姆—中学教师—大学教师</span></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font-size:15px;"></span></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font-size:20px;">曾准备当一辈子农民</span></p> <p class="ql-block">我原名谢秀,自幼丧父,后来姐姐结婚,母亲改嫁(在北方,按照孔夫子的规定,当时母亲改嫁是不准带前夫子女在身边的),我成了孤儿。</p><p class="ql-block">1949年,新中国诞生。十一岁的我,穿着斗地主分来的燕尾服(因为我从小穿姐姐的破衣服长大,从未穿过一件完整的衣服。当入小学时穿的斗地主分来的衣服,只知道自己穿上了一件完整的衣服),当时我并不知道这件衣服叫燕尾服,蹦蹦跳跳地步入了小学一年级。</p><p class="ql-block">和别的小朋友比,当时,我身边没有父爱,没有母爱,我没有家。住在河北石家庄获鹿县于底村的小学里,靠国家发给的每月三元钱人民助学金读书。那时,白天我和小朋友们一起欢呼雀跃,可是最怕度过的是每天放学后的孤独时光。每当同学们放学回家后,我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教室里,寂寞悲凉袭击着我的心。思念亲人的欲望在我脑海里反复回荡,久久挥之不去。所以,每到此时,都禁不住呼天喊地的放声大哭一场。有时听到邻人喊:"小三,回家吃饭了。"我也难过,心中产生一种羡慕感。心想,如果也能有个亲人喊我一声"回家吃饭"该多好啊。</p><p class="ql-block">度日如年,一直期盼到第二天小朋友们来上学了,我又回到了集体的欢乐海洋里。不久,我渐渐认识到,现在我能每顿吃到一个窝窝头,比以前经常饿肚子好多了。后来,我又认识到:"我应该努力学习,去求得将来自己养活自己。"于是,我把那孤独寂寞的时光转到了学习文化、复习功课中去。很快,我的学习成绩骤升,每次考试,我排榜名列第一。很多同学怕考试,我却期盼着考试的到来。因为每次张榜公布考试成绩,我都名列第一。为了鼓励先进,老师还顺着我名列第一的姓名用大红笔画个 S 型的符号。众多同学面对贴在墙上的张榜,指指画画议论纷纷。那些调皮的男同学更是多言多语,信口开河。有个打趣地说:"你们看,谢秀好像是坐在了红椅子上?""咳,真是坐红椅子了。"旁边的说。此后,每每张榜都有些"红椅子"的议论。慢慢的,同学们给我取了个外号叫“红椅子”。</p><p class="ql-block">"红椅子",成了我孩童时期的人生最大快乐。它温暖了我受伤的心灵,它抚慰着我,使我心里充实,似乎有了方向。并且,在那个特殊的历史时期,我一次又一次地循环往复地享受着"红椅子"外号的快乐。</p><p class="ql-block">小学毕业,我去到外婆家。这时,我有了一个像常人一样"安稳的窝",已心满意足。外婆家仍是一贫如洗,常年的吃糠咽菜填不饱肚子。不过,外婆疼爱我,她每天不停的纺线,到街天,去赶集,把线卖了,赚得几角钱,给我买个油条吃。</p><p class="ql-block">那时,正值毛主席号召知识青年上山下乡,做新式农民。我决心以当时的知青楷模邢燕子为榜样,扎根农村,做个有文化的(高小文化)新式农民。我积极参加劳动,参加宣传队,和村干部一起办夜校。此时,我光荣地加入了中国共青团。</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font-size:20px;">再圆读书梦</span></p> <p class="ql-block">后来,正当我热火朝天地享受农村生活的时候,老外婆去世了。</p><p class="ql-block">在这种情况下,好心的邻人议论着给我找个婆家,以便把我留在本地。但有人却说年龄还小,不适合嫁人。正在这时,改嫁远方的母亲凭借着新家庭的人事关系,把我介绍到吉林省通化铜矿老革命聂学俭家当保姆。</p><p class="ql-block">东北的冬天寒冷逼人,经常冻的手脚麻木,不听使唤。然而,使我感到更惊讶的是这里的人们很富有。他们穿的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皮大衣、皮鞋;住的是楼房。主人聂学俭是副矿长,女的也上班领工资。家中住房的红油漆地板,油光发亮。他们吃的用的应有尽有。我禁不住惊异的想:"啊!天底下还有这么好的地方!"相处下来主人家对我很好,犹如一家人。不知怎的,慢慢的我心中竟萌生了"想读书"的念头。我明白地知道自己是保姆,要读书是不可能的事。但读书这个愿望总在我心中徘徊,几次话到嘴边,又忍了进去,不敢说。一次,在一个和谐的场合,我壮着胆子对主人说:"叔叔、婶婶,我想读书。"我以为这是个不切合实际的要求,没料到他们却轻松的说:"你想读书,那我们就另请一个保姆。"</p><p class="ql-block">原来,这对老革命夫妇没有生育,我帮他们领的娃娃是抱养的革命烈士小儿。商议之下,我改名聂秀娥,成为他们的养女。就这样,我一夜之间摇身一变,成了"高干子女"。我仍以优异的学习成绩读书。期间当过班长、学习委员。</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font-size:20px;">中学老师</span></p> <p class="ql-block">一九五七年,我养父母从东北调来云南。我随之来昆,被分配到昆明第十四中学,始读高中一年级。</p><p class="ql-block">当时,在国家大跃进的形势下,学校教师不够,急需人才。1959年,我刚要读完高中一年级,校党支书找我谈话,说要叫我留学校工作,任昆十四中团委书记并兼上政治课。</p><p class="ql-block">我是吃国家饭,共产党一手把我培养出来的人。我的心中只有党。党指向哪里,我就奔向哪里,党叫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于是我弃学参加了工作,我尽力做好学校安排的共青团工作、少先队工作,还有归国华侨工作等。</p><p class="ql-block">在教学领域,当时的十四中只有两个高中班,我从高一班调出,安排我上高二班(已是二年级)的政治课,虽然有些困难,但我知道对党交给的工作只能好好完成,于是我向老教师好好学习,认真备课,把教案准备得充分些。就这样,讲授高二班的课算是基本承受下来了。</p><p class="ql-block">那时为了保证教学质量,省教委发文规定:"凡是毕业班无论什么原因也不能缺席不授课。"</p><p class="ql-block">一天,政治课教研组长通知我,说他要到省教委开会,叫我给他代课。而叫我给他代课的这个班,正是我入十四中读高一的这个班。听到这句话,我惊异地脱口而出:"天哪!我怎么能去给我的同班同学上课啊?"我多方推诿,教研组长说:"废话少讲,执行教委的规定要紧。"并说实在找不到恰当的代课人。没有办法,我只好向他请教如何代课。按照他说的上课内容是讲总路线、大跃进、人民公社"三面红旗”。我就钻研资料,认真备课。使课程内容充实,讲稿写得详细,并且反复熟悉背练。</p><p class="ql-block">那天,当我拿着教案走进教室,班长喊"起立,问老师好"时,我的目光没敢投向学生(我的同班同学),而是伸手示意大家坐下。接着我马上转身,在黑板上板书,开始讲课。就以充实紧凑的内容讲述,使学生无法遐想;又以滔滔不绝的分析阐述,消除了一些人的诧异心理。大家认真听讲,又忙着做笔记,忙着忙着,就这样直到下课铃响。</p><p class="ql-block">这以后没过多久,一次,党支部书记找我谈话,说省教委已下达文件:"没有大学文凭的不能在中学任教",动员我去教小学。晴天霹雳的消息几乎使我潦倒,无法接受。我竭力控制着情绪,说我求上进,不愿去教小学。支书说:"那你就去考大学,大学毕业符合文件规定,你来十四中教书,我们欢迎。"可摆在我面前的是,我高中才读了一年,怎么可能考取大学呢。左思右想,实在为难:才读了一年高中,要去和完成三年学业的高中生竞赛考大学,我是注定要失败的。就这样急得夜不能入睡,昼进食不下。几天后竟病的卧床不能起。</p><p class="ql-block">好姊妹蔡美珍来看望我,她说:"我看不考这个大学,你会后悔一辈子的。不如去考考看。"我说:"我才读了一年高中,明摆着是考不上大学。"她说:"去试试看,即使考不上也可以了解了解你的大学心愿。否则,等年龄大了,连报考的资格都没有了。"我还是说:"考不上。"她说:"考不上又不和你要钱,你怕什么?"于是我脑子一转,心想可以去试试。在无奈的情况下,抱着试一试的态度,我决定参加高考。于是,我振作精神报名高考。时下距高考只有一个月左右的时间,我又根据自己的情况不敢报理科,报了文科,赶快复习古文,作文。</p><p class="ql-block">1961年8月,我荣幸的接到了云南大学中文系的录取通知书,幸福的踏上了云南大学的台阶。在云大读书期间,我当过班上的学习委员,后来又担任过云南大学学生会宣传部部长,主办《三好报》。云南大学把我培养成一名中国共产党党员。1966年完成五年本科学业毕业,然而恰遇文化大革命,暂不分配,1968年分工,到施甸中学任教,上语文课。</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font-size:20px;">大学教师</span></p> <p class="ql-block">1982年,由于丈夫调任云南省司法厅从事法律工作,我接到人事部门通知,到云南政法专科学校任教。刚报到就起身到四川西南政法学院进修法律,进修期半年。</p><p class="ql-block">从中国文学的教学要改到法律专业领域,这是一个要上的大台阶;并且还要从教中学改为教大学,这真是难上加难呀。</p><p class="ql-block">我感到自己肩负责任重大,于是在整个进修期间抓紧每一点时间攻读。每天除了吃饭、睡觉的时间都在学习钻研。当时的教学条件差,在中国还没有法学教科书,以前用的是苏联的法学教材。同时,法学教师也十分缺乏,进修期间来给讲课的教授是从北京、吉林等地乘机飞来的。他们教学任务繁忙,在西南政法学院每天给我们讲完两节课(中国法制史课),当下就"飞走",也不能对我们进行辅导。面对这种情况,我必须自己努力学习刻苦钻研。于是我紧跟授课及时整理笔记,到图书馆阅览室查资料学习钻研,然后再写出自己给学生上课用的讲稿。</p><p class="ql-block">如此这般,进修半年时间很快过去了。当我完成中国法制史结业论文,准备返昆的时候,来进修的同事提醒我说:"来四川一转连重庆的解放碑(百货公司)都不去看一看呀?"这时,我才感到自己应该去重庆最大的闹市区解放碑看看。然而,当我约伴去解放碑时,竟约不着人了,因为大家都去过好多次了。最后,还是个热情的新疆老师伴我去了一次解放碑。</p><p class="ql-block">回到昆明不久,很快开学上课。我最早开的课是"中国法制史"课。后来,学校开设古代法学文选课,我又承担了这门课的教学任务。在大学里是一个老师上一门专业课的情况下,所以当动员我开第三门"司法文书写作课"时,副校长无奈地对我说:"你看,教司法文书写作这门课,只有法学知识,没有文学写作知识不行;而只有文学知识,不懂法学知识也不行。所以上这门课,必须既掌握法律知识,又要掌握文学写作知识才行。你是中文毕业,又进修了法律,所以你来上司法文书写作这门课最恰当。"于是我又承担了"司法文书写作课"的教学任务。</p><p class="ql-block">多科的教学实践,使我所学的知识融会贯通;深入地探研,使我所掌握知识运用自如。我结合教学的实际情况,不断总结教学经验,使教学质量步步提高。在学校,我曾一度被评为先进工作者。一九八九年,我的教学经验篇《中国法制史教学法管见》获"优秀教学成果"奖。之后又获一九九二年云南政法高等专科学校"学年度"优秀教学成果奖。</p><p class="ql-block">文化大革命后,百废俱兴,教育事业突飞猛进。为弥补文化大革命荒废学业的损失,社会上各行各业也自办各种各样的学校培养专业人才。于是,除正规学校外,什么"电大""夜大""函大"等各种类型的学校,如雨后春笋纷纷出世。而资资的培养又使之措手不及。一些学校给政法高等专科学校发来聘书,聘请老师授课。在这种情况下,学校又安排我去给云南民族学院、云南大学等学校的学生授课。于是,我的教学领域从校内扩展到了社会上,校内校外授课。我经常不分昼夜的奔波。就这样,脚踏实地地走出了一条有丰富教学经验的教学之路。</p><p class="ql-block">一九九六年,我获中华人民共和国司法部颁发的"司法誉章"和证书。</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font-size:20px;">学术成果</span></p> <p class="ql-block">我深深懂得自己没有读过法律大学,法学知识底子浅薄,必须加强学习。于是每到期末,我就到图书馆里借些书拿回家,利用学校放寒假、暑假的时间,在家学习法律知识,撰写法学论文。</p><p class="ql-block">一九九四年期末。在全校大会上,校长对全校工作作总结。在科研领域这一块,当时的管理办法是:按照每篇科研论文被利用的刊物级别,如国家级、省级、校级等和每篇科研论文字数的多少评分论奖,不料我的科研论文竟获得学校一等奖。在当时学校经费困难的情况下,我获奖金726元,而二等奖奖金获得者领的奖金仅200多元。</p><p class="ql-block">另外,在教学领域,因为我上的是"中国法制史课",所以讲课就必从"夏""商""周"历史朝代讲起。可是,在教学中,艰涩的古文,深奥的含义,使文化大革命荒废学业后的青年学生很难学懂。为了解决教学中的困难,我开始给学生写辅导教材:将深奥的古文,一字一句解读,一字一句的讲解分析,并翻译成现代汉语,分析出古文的简要含义。准备发给学生人手一册,在教学中辅导使用。恰逢这时,青年教师张汉三到北京进修。我想云南边陲孤陋寡闻,我写的这些材料质量如何也不知道。于是我就请张汉三带了些去向北京请教。</p><p class="ql-block">不料,我写的这些材料,得到了中国政法大学法律古籍研究所所长高潮教授的肯定和重视。他说,写的文字通顺,内容好。还说为了弥补文化大革命对法律古籍领域冲击的损失,现在国家正需要这方面的书著。并且,高教授还给云南人民出版社写了推荐信,将我写的材料《中国古代法学文选讲析》推荐出版。</p><p class="ql-block">一九八七年,我的第一本书《中国古代法学文选讲析》由云南人民出版社正式出版了。一九九一年,我的《中国古代法学文选讲析》,获云南省一九七九至一九八九社会科学优秀成果奖。</p><p class="ql-block">期间,我参加西南政法学院老师编写的《中国法律思想史简编》,一九九二年获中华人民共和国司法部优秀教材奖。</p><p class="ql-block">我的论文《我国最早的较完整的经济立法》,一九八八年获云南政法高等专科学校"优秀论文"三等奖。我的论文《商鞅法制改革的历史借鉴》,获云南政法专科学校优秀科研成果奖。</p><p class="ql-block">还有我的《论儒家思想对中国封建法律的影响》(《云南师范大学》学报1995年第五期)。此篇论文被中国人民大学书报资料中心法学卡片编写组编摘:"法学'中国法律思想史'专题排列号FX2-1995。卡片发行号,FX1996--208。中国人民大学书报资料中心出版"。</p><p class="ql-block">另外,我还对云南少数民族南昭(乌蛮、白蛮)的古代法律制度进行探讨研究。撰写了《云南南昭时期的刑法制度初探》(刊于《法学家》1994第6期,国际标准刊号:ISSN1005-0221)。还有《论云南南昭(乌蛮、白蛮)时期法律制度对当世社会经济的调整》(刊于《云南教育学院学报》1994年第4期)等论文。</p><p class="ql-block">后来,我被调到校刊《云南法学》编辑部工作,一九九四年任《云南法学》主编(正处级)。</p><p class="ql-block">文化大革命后,百废俱兴。一九八六年,关于在高校评定专业技术职称的文件下达了。</p><p class="ql-block">由于搞法律工作的人在文化大革命中受迫害,所以在当时的政法专科学校,既没有人写论文,也没有人写书。而我则是因为由"中文"改行"法律"的原因,所以攻读法学,写了些法学论文。并有《中国古代法学文选讲析》的书著。于是我申报了高职副教授。可在政法专科学校当时的情况是:由于文化大革命砸烂公、检、法,当时的法律工作者有的被打倒,有的改行,有的被送进劳改队……。当后来恢复教学,被政法专科学校招聘到校任教时,已经是年龄达"花甲"。所以,参加这次评定职称,对于他们来说是第一次,也是人生最后一次。因为上级下达的职称名额有限,他们十分担心自己评不上,就结伙到校方闹事,声称讨要在文化大革命中的损失,激化矛盾。</p><p class="ql-block">校方也一再动员年轻教师把高职的名额让出来,推到下一年再申报。面对这种情况,我想自己还年轻,还有参加评高职的机会,于是把原来申报高职"副教授"改为申报中职"讲师"。就这样,一九八六年我因为自动放弃申报高职名额,被评为讲师,一九八七年才被评为副教授。到一九八八年我申报高职"教授"时,国家却因为当时北京的政治风波,而冻结了高校的职称评定工作。而等到项工作结冻时,我已经退休了。就这样,形成了我终身不能申报正教授的情况。但扪心自问,我也不后悔,因为在人生最初的决定中,我是想当一个像知青楷模邢燕子一样的,有知识(小学文化)的新式农民。</p><p class="ql-block">九十年代末,云南政法高等专科学校合并入云南大学。</p><p class="ql-block">退休后,我随着云大退休教师队伍的行列步入了"云南高校教授合唱团"。二零零五年到北京参加全国"新人新作歌手大赛",我荣获中国音乐文学学会颁发的"美声唱法业余组铜奖"。</p><p class="ql-block">2021年,我获中共中央颁发的"光荣在党五十年纪念章"。</p><p class="ql-block">关于我的从教情况、科研情况、我的获奖证书等,在云南大学档案馆有存。</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right;">聂秀娥 云南大学老教授学会会员</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right;">2024年(86)</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font-size:15px;">保山市昌宁县风光</span></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font-size:15px;">本文作者聂秀娥现今就在昌宁亲戚家</span></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font-size:15px;">安享晚年</spa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