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由月亮变成阿三的国家

雨树披纷

　　在中国民间语境里，有一个国家，从月亮变成阿三。这个国家，就是印度。“印度阿三”成了印度人的贬义代称；网络上，有人直接把印度人戏称为“三哥”。

　　1945年3月，希特勒与手下讨论拼凑军队，提及印度军团时气愤地说：“有的印度人连虱子都不能捏死，宁愿让虱子咬死。……如果我们用印度人去推动法轮之类的东西，他们将是世界上精力最旺盛的军队，但是要让他们战斗到死则是荒谬可笑的。”

　　看不起印度人，不仅仅只是希特勒一人。在旧上海，公共租界内充当巡捕的印度人，同样被中国百姓看不起。

　　他们依仗洋人撑腰，在中国人面前耀武扬威，狐假虎威。“阿三”，这个带有鄙视意味的贬称，由此而来。

　　历史上，唐朝以前，中国称呼印度为“身毒”“天竺”“贤豆”，一直到唐僧玄奘，远涉千山万水，西天取经回国后，几经探讨，放弃了前朝前代对印度的称呼，最终确定“印度”这个国名，并沿袭至今。

　　在唐代的佛教文化语境里，“印度”一词有月亮的意思。在唐朝百姓的认知里，“印度”这个国家，圣贤辈出，遗法相传，教导众生，条理万物，就像月亮临照大地一样。

　　很多印度高僧来中国传经，如有名的鸠摩罗什、达摩禅师等佛教大师，推动了佛教在中国的传播和发展。

　　鸠摩罗什，终生埋首佛典著译，翻译创造了很多佛教名词，如今已广为流传，为人熟知，如“众生”“菩提”“因缘”“因果”“涅槃”，诸佛名号“如来佛”“观世音菩萨”等，以及大家熟悉的“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尽管后来，佛教在印度式微绝灭，但佛教经过中国本土化，既成为一门宗教，也成为一种哲学，对中国文学、艺术、哲学以及世俗生活，产生了深远的影响，古典戏剧、话本小说乃至日常语汇，佛教的影子无处不在。

　　中国人将古代印度，视为月亮映照，似乎也在情理之中。

　　到了近代，印度沦为英国殖民地，已然没有了原来的清朗和硬气。

　　种姓制度，贫富悬殊，男尊女卑，童婚早婚，寡妇殉葬，宗教矛盾，猴牛称霸，懒散拖拉，漠视卫生，盲目自大……通过各种传媒，通过旅游者、经商者的观感，再次东传中土，传入中国人的感知里。这些，印度人也许习以为常，中国人却摇头不止，无法理解。

　　如今，在民间文化语境里，印度早就没有一丝月亮的意味了，而是一个费解难懂甚至不可思议的国度，有太多令人百思不解的“怪”和“谜”。

　　在民间语境里，印度由月亮变成阿三，其中原因，值得深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