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河】N02 那一湾月色，一湾河水（散文）

枫叶荻花

枫叶获花/11563945

　　在那遥远的故乡，那一湾曲曲的河，它正在以款款蜜意漫过涟漪上的月亮，月亮在甜甜地笑，脸庞更是皎皎的莹白。大约，它也是那被白云洇润着的甜蜜。

沿着堤坝曳动浅蓝深绿，那萋萋青荇在以低吟的方式向涟漪间的月亮倾诉幽婉的心事，它们也随着很轻很轻的风向着月亮烁动盈盈的目光。风徐徐拂过脸颊，尽管也拂落一爿月光，然而甜蜜依旧徐徐流淌，如果有圈涟漪如同歌声滑过，心里那一圈甜蜜一定还在柔软着母亲在村口执手相送的情节。

心间早就想有一枚月亮，从云的间隙像一尾银色的鱼游出来，霎那间水面之上的月光，天水间的浪花，浪花间的笑靥，交相辉映。一层层欢愉一直漫溯向天上的一湾白云，然后又返回淌入石桥之下，另一湾白云一侧的几许依依的青青。

此刻云朵，水草，河水，月光这天上的，人间的，瞳仁底层的，瞳仁表层的，都让数层月光包容成盈盈的潋滟。

　　愿意随月光漾起很轻很轻的馨香吗？滑过晶莹的河水，只需一种温柔的姿态就可以在水面之上伫立一眸回首。河水是非常柔情的景物，可以如同泪水透过睫毛沁入心扉，尽管也会与月光一起会被瞳仁阻挡片刻，但它早以浓郁了瞳仁间至柔的回望。

堤岸的逶迤因为河水的柔情更加柔软，即便它穿过绵长的思念也不再感觉一丝的隐痛。岸堤与河水相互的缠绵，悄悄溺入一湾莹洁间的浅醉。醉，可以淡化与抚慰浅醉之外的惆怅，一湾乡愁从此获得心扉间的暖。

像两个人亲密无间十指相扣，心与河水的莹洁在月色里相溶了，彼此的相依在一起。此刻，风也像月色一般晶莹，悄悄滑过波纹，此刻涟漪已泛上眉心，仿佛是在霎那间醒了，自己依然是一湾河水之畔一个叫“枫叶荻花”的少年，而且会随月光轻轻漾动在另一眸草叶上的心跳，也会晶莹在那叶脉的蜜意之侧。

　　岁月，在河水之上的拱起石的脊脊，这一座桥正沿着母亲幽婉的体香在潋滟间的月色里，许多牵手在记忆里并着肩，有月光与风穿过曳动成心间雪亮的明媚。记忆成了在月色里掌心贴着掌心一起沿着石桥一起回家。

河岸，有青草盈盈的泛香，皎皎的月光，很轻很轻的明亮就烁动在珠状晶莹之上，它们随很轻很轻的歌声滑过鬓角的青丝。

月光裙裾晶莹，很朦胧很朦胧的晶莹，它轻扬着很朦胧的体香款款步入时光的缠绵，此刻河水开始悄悄地涌动，开始紧贴着岸堤向着心间的石桥抑制不住外溢的咸湿。

心随着月光开始轻轻晃动，是因为河水开始荡漾，很多涟漪一层层掠过月光之外灯光间的苍茫……

此刻，苍茫间的那临水的村庄，它的月光里，它那临水的氤氲间依旧浮动着夜幕间的铅华，它们很近也很远，迷离了那踮足的相望。是谁一点红豆？我看见依岸逶迤间的一盏灯火浮动在水面之上。

河水随着遥望，而河水不再是河水，月色不再是月色，想念依旧是想念，很多河水与月色就随着层层的波浪闪烁莹莹的蜜意。

此时石桥一端的月色飘浮在河水河岸之间，款款飘着它的裙裾，很轻很轻的脚步声我都听得见。

我一直贴一湾河水间的光影在月色里侧耳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