迈小步 走远路（70）旧上海的早晨

屈松（松哥）

旧上海的早晨

20世纪上半叶，上海是天朝的第一大城市，也算当时世界上最现代化的城市之一。

但让我们今天的人不敢相信的是，那个时候绝大部分上海市民的家中，其卫生设施简陋得使人瞠目结舌。

所谓的家庭厕所，就是一只木质马桶，都市生活的清晨就从倒马桶开始。每天凌晨四、五点钟天还没亮，收粪工就会进入弄堂，吆喝着：“倒马桶！倒马桶的来了，倒马桶！”上百只马桶曲曲折折地一直摆到弄堂口，那场面可以用“壮观”来形容。收粪工离开后，弄堂里的家家户户就齐刷刷地开始洗马桶，一时间，弄堂里充满了喧闹声，上海人还将其称之为“弄堂奏鸣曲”。

接下来，人们就要生火做饭了。上海是最早使用煤气的城市之一，1865年，上海建起了第一家煤气工厂，有钱人的新式房子和洋人居住的西式公寓都能用上煤气，但绝大部分普通的上海人家里还用不上煤气。烧煤球的炉子是很多上海家庭厨房做饭和取暖的唯一工具。街巷弄堂中，经常能看到男人们用扁担挑着两筐煤球，从煤球店回家。

清晨，从外滩望过去，一缕缕青烟从弄堂中升起，此刻和古老村庄的炊烟颇为相似。

上海有很多著名的西餐馆，尤其以俄式烘焙传统著称。但上海的大多数西餐馆都坐落在南京路和淮海路那样繁华的地区，并没有进入到上海普通人的日常生活。

在上海市民的早餐餐桌上，除了泡饭之外，还有从大饼店里买来的四种典型食品＿＿大饼、油条、粢饭、豆浆，被称为“四大金刚”，这才是大部分上海人的日常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