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门三分场轶事趣闻之二,--《龙门知青》征文投稿材料

德发

<p class="ql-block">  近日见农场征稿启事,特编辑此龙门三分场轶事趣事之二</p><p class="ql-block"> 农场的老领导怀着对历史的敬重与担当,牵头发起《龙门知青》的编辑工作,这一义举,无疑有着非凡的意义,堪称功德无量 。知青群体的到来,为农场发展注入鲜活力量,他们的故事,构成了农场发展史不可磨灭的重要篇章。知青们难以忘怀挥洒热血的青春岁月,农场也同样铭记着知青们的无私奉献。</p><p class="ql-block"> 当年朝气蓬勃的知青们,如今皆已步入古稀之年。随着时间的流逝,那些珍贵的记忆愈发脆弱,所以这项编辑工作迫在眉睫。通过《龙门知青》的编写,我们不仅能留住一段段鲜活的记忆,更能传承那份坚韧不拔的知青精神 。</p><p class="ql-block"> 龙门农场荒友,请你拜读《征稿启事》,或可抽空撰写点回忆文章,并通过以上告知方式,将文章发送过去。既回应农场的招唤,也可了却自己的心愿。</p> <p class="ql-block"><b>《龙门知青》(暂定书名)征稿启事 </b></p><p class="ql-block"><b>龙门农场知青朋友们;</b></p><p class="ql-block"><b>大家离开龙门农场已经半个多世纪了,我们在龙门农场的知青岁月至今还没有一个相对完整的专著记录。</b></p><p class="ql-block"><b>近日,1980年至1989年在龙门农场担任党委书记、场长的王进喜同志,推荐原龙门农场退休髙级教师薛世荣同志,他自愿申请为在龙门农场下乡的老知青编撰一册书籍,反映知青在龙门农场艰苦奋斗的历史及感人故事。籍此展现知青们的青春经历、感悟,给龙门留下一些记忆;记录知青在开发建设龙门农场时期做出的贡献;记录知青从龙门起步,走向成熟并创造了新的业绩。这也是很多知青朋友多年的愿望。</b></p><p class="ql-block"><b>现发此征稿启事,期待得到龙门农场广大知青朋友们的大力支持。</b></p><p class="ql-block"><b>一、作品内容:反映知青在龙门农场时期的工作、生活经历;知青回访农场记实;历年来各分场知青聚会和纪念活动记录。</b></p><p class="ql-block"><b>二、体材:回忆录、日记、书信、工作笔记、小说、诗歌、散文等均可。美术、书法、摄影作品;</b></p><p class="ql-block"><b>三、稿件要求:</b></p><p class="ql-block"><b>1、文稿、图片等用纸质、电子文档投稿均可;</b></p><p class="ql-block"><b>2、图片需备注时间、地点、事件,其中的人物标注姓名;</b></p><p class="ql-block"><b>3、美篇、微博、抖音等各种电子软件格式的稿件,需要转换成文稿和静态图片,以适应图书编辑的需要;</b></p><p class="ql-block"><b>4、纸质图书以文稿为主,美术、书法、摄影作品选做插图和部分彩页;</b></p><p class="ql-block"><b>5、有需要邮寄实物稿件的请联系薛世荣。</b></p><p class="ql-block"><b>三、征稿期限:从现在起至2025年9月30日截止,争取在2025年底前完成编辑出书。</b></p><p class="ql-block"><b>四、所有投稿者需附上个人简历、肖像照片。</b></p><p class="ql-block"><b>五,为保证这项活动的推进,现成立筹备组,由王进喜、杨维玲、于杰、郭利荣、薛世荣、尚组玉组成。请曾经在各个分场及总场各部门工作过的龙门知青推荐有条件、有能力的人参与征稿、联络、协调、稿件筛选、审核、编辑等工作。同时,邀请各分场知青联谊会活动的组织者参与我们的工作。</b></p><p class="ql-block"><b>筹备组日常负责人薛世荣 :</b></p><p class="ql-block"><b>联系电话.18633604378(微信号)</b></p><p class="ql-block"><b>电子邮箱xueshirong195803@163.com</b></p><p class="ql-block"><b>联系人尚祖玉:</b></p><p class="ql-block"><b>电话153 5840 3575 </b></p><p class="ql-block"><b>微信号szy_416,或者153 5840 3575加微信</b></p><p class="ql-block"><b>电子邮箱szy_416@126.com </b></p><p class="ql-block"><b>联络员赵桂芝</b></p><p class="ql-block"><b>微信号13757183612</b></p><p class="ql-block"><b>电话13757183612</b></p><p class="ql-block"><b>《龙门知青》(暂定书名)筹备组</b></p><p class="ql-block"><b>2025年4月5日。</b></p> <p class="ql-block">  现摘取本人所作《难忘青春岁月 往事依在流淌》美篇的章节,以作《龙门知青》征文投稿之二。</p><p class="ql-block"> 回顾人生,青春几何?五十年了,虽然远去, 但在黑土地发生的往事,仍记忆犹新。每逢相聚,总有说不尽的往事,那就听听以下几位老友讲的农场旧事吧。</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离别--抵达</b></p><p class="ql-block"> 何明芳</p><p class="ql-block"> 一九七零年五月六日,上海彭浦火车站人声鼎沸,站台边停靠的知青专列,即将把我们送往遥远的黑龙江。站台上亲人的叮嘱,相拥离别,列车启动的那一刻,哭声响彻一片,再见了,上海!那个场面刻骨铭心。</p><p class="ql-block"> 一路上,时间逐渐平抚我们我们伤感的心,车厢内有了些许欢笑声,一批热血青年,还是有着美好的向往。</p><p class="ql-block"> 经过三天三夜,火车抵达龙镇,再转乘大卡车一路颠簸,傍晚时,终于到达目的地龙门农场三分场。一下车,顿时被那荒凉的场景惊呆,宿舍里面很暗,煤油灯照明,压抑感油然而生,眼泪又一次涌出,抽泣声此起彼伏。</p><p class="ql-block"> 好在有先于我们一年来到农场的上海知青,王寅珍、杨家春、张宝妹、陆芬芳等,她们都伸出热情的手,帮助我们铺床,安放行李,把早已打好的水让我们洗漱,安排用餐。王寅珍就像大姐一样,亲切地对我们说:“你们初来乍到,有什么事来找我,没关系的。”一股暖流顿时涌上心头,这一切都让我们感受到亲人般的温暖,非常感动,那份情至今难以忘怀。</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旅行袋不见了</b></p><p class="ql-block"> 汪树喜</p><p class="ql-block"> 1970年5月,黑龙江还是初春季节,身上还穿着棉衣棉裤。前几天分场领导说:9日又有一批上海知青来农场,让我们到公路边迎接他们。我穿着棉袄棉裤,腰间还扎着一根绳子,早早的在公路边上等着。二部卡车载着1百名新知青来到了三分场。吃好中午饭,新知青也安排好了,大家准备休息一下,等晩上开欢迎会。</p><p class="ql-block"> 就在这时候,有一个上海新知青来找我,说是有一个旅行袋丢了,让我帮他找一找,我问清楚了,旅行袋有什么东西后,对他说,我可以帮你找回来,但你包里的食品一类东西肯定没有了,其他东西不会少,你看行吗?</p><p class="ql-block"> 当时的环境很恶劣,食品极奇缺少。老知青又在农场闷了一年多。可想而知当时新知青包裹里的食品是多么吸引眼球。后来我我帮他包找了回来。和前面说的一样衣服一样不少。而食品也就不再追问了。当时我们去农场的时候,也就十七,八岁,少年时代都有梦想,可是看到当时农场的惰景,一切也就化成泡影了。</p><p class="ql-block"> 但是少年的新鲜好学的精神不会改变,那时候什么都是革命,好多小说书也被封禁了,情歌不能唱,情书不能看。生活苦闷无味。当时我有一个好朋友借来一本小说书相当吸引我,开口向他借,他说借你可以,晚上借你,早上还给他。他已答应明天一早还给书的主人。真的精神可嘉,当晩我打着油灯,一个晚上把书看完。</p><p class="ql-block"> 现在想想真是少年无知,少年的冲动,少年有很多很多的美梦。一晃50年过去了,美好的东西在脑海里永远不会忘记。</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厕所文化 </b></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张冀平</span></p><p class="ql-block"> 1970年5月9日傍晚,我们第二批上海知青到达了龙门三分场。随后按照名册被分配到各个连队,我们这些人进宿舍铺好被褥马上睡觉。由于三天三夜没有好好休息,所以这觉睡得特别香。</p><p class="ql-block"> 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宿舍外面的吵杂声给吵醒,一看天已大亮。大家趴在炕上隔着布满灰尘的双层玻璃窗往外看,看到朝男生宿舍的厕所门外站着4-5个东北女生,对着厕所门内大骂“臭流氓,臭不要脸……”那个叫骂声此起彼伏,我是第一次听到骂人还能骂出调子来。不一会又有一位女生带来一位中年男人,那男人进了厕所马上就出来了,只看到他向几位女生说了些什么,那些女生才嘴里嘟嘟囔囔地离开了。</p><p class="ql-block"> 不一会就看到我们的zao同学,腋下夹着一个铝饭盒一晃一晃从厕所里走出来,一脸茫然不知所措地回到宿舍。原来他看天亮了就起床去食堂,谁知食堂还没有开门,只能返回宿舍顺便上个厕所。他想当然认为厕所门对着男生宿舍就是男厕所,谁知道进去刚方便没多久就被这些女生堵在里面挨骂。这时候大家才恍然大悟,原来我们昨天晚上都犯了跟zao同学一样的错误,雀占鸠巢误闯女厕所啦!不知者无罪! </p><p class="ql-block"> 后来才知道,女生连队房屋在前排,男生连队房屋在后排,一侧建有南北向的厕所,那男厕所一定是朝南的,女厕所必朝北。在我们男生房屋朝前看,就是朝北的女厕所,怪不得会闹出笑话。从当地厕所文化来看,当年东北人的大男子主义还是满严重的。</p><p class="ql-block"> 在农场生活那么多年,看到和自己遇到的趣事不计其数,唯独这件事情到现在还是记忆犹新。因为它是我们到农场碰到第一件想当然的趣事。</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躺在麦桔堆上遐想</b></p><p class="ql-block"> 袁于铭</p><p class="ql-block"> 到三分场不久,我当了统计,麦收之时,每天要统计人工与机务作业数据。那时的大地是一片金黄,镶嵌着一条条收割后斑驳的麦田,与麦田相邻的苞米已长得高过我头,可能是我站在垄沟里的原因吧。</p><p class="ql-block"> 工作基本完成了,我找块空旷地,抱些麦秸,上面铺上层新叶紧裹的苞米,然后再如法炮制一层,至少有三十多穗,点上火后在十多米开外的麦秸堆躺着。仰望烈日西斜的蓝天,想着前几夜随机耕队翻地我竟敢不停车换档……</p><p class="ql-block"> 那时我力争能被认为是“可以被教育好的子女”,此刻享受着苦涩岁月最简单轻松的片刻。谁知不久又有恶运袭来,半年后我无奈地离开了龙门。</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在场院守夜</b></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张 红</span></p><p class="ql-block"> 冬天又来临了,队长叫我看护场院。快过年了,大家都准备回家探亲了,在那个物质匮乏的年代,北大荒的黄豆是带给家人最好的礼物了。那些天,场院里的黄豆频频遭殃,李秀主任安排我和另一位女生打夜班看场院,并叮嘱我们给看紧了啊。</p><p class="ql-block"> 夜深人静,皎洁的月光照在厚厚的积雪上,如同白昼,万籁俱寂,只有大头靴踩在雪地上咔嚓咔嚓的响声。我们来到场院,看到那里停着一辆拖拉机的机头,正好对着宿舍过来的方向,我俩就坐了进去,美美的聊着天。聊着聊着,一下子看到远远的有3~4个男生过来了,我们既不敢做声,也不敢下去作“斗争”啊,可是重任在身,怎么办?灵机一动,想了个损招,把拖拉机的门重重的拉开,只听见哐当一声巨响,把他们吓得不轻,掉头就跑,我们也就完成了任务,今夜必定平安无事了,可以下班啦!</p><p class="ql-block"> 这件事一直没忘记,至今也不知道那几位都是谁,他们还记得吗?把你们吓着了,在此送上迟到了近半个世纪的歉意!</p><p class="ql-block"> 我们把青春年华留在了那片黑土地上,也把历历往事留在了心底,完完整整的,琐琐碎碎的,清清晰晰的,模模糊糊的……</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牧羊的艰辛</b></p><p class="ql-block"> 王秋萍</p><p class="ql-block"> 1968年11月,我与高伟,张佩芝,赵淑兰,宋丽波等几个齐齐哈尔69届知青,赴龙门农场三分场,都分配在羊号排放牧班,全班11个女生都是齐市的,杜凤英是我们班长。</p><p class="ql-block"> 每天一早,每个女生各领一群羊到山上放牧,谁也看不到谁。放羊的路线自己选择,不是东山就是西山,那里有漫山遍野羊喜欢吃的绿草。</p><p class="ql-block"> 天天和羊群在一起,味道不好,刮风下雨的奔波,太阳晒蚊虫咬,吃冷饭喝冷水,遇到困难时就感觉孤独无助。上山放牧其实还是很危险的,有时可见狼尾随在羊群后面。 </p><p class="ql-block"> 有一天下午就起雾了,记得当时是晚上7点收牧,清点时发现少了商亚男放牧的一群羊,她也没回来。于是,全体畜牧队立即出动,提着马灯到东山去寻找。</p><p class="ql-block"> 天色越来越黑,我们兵分多路,沿着一条条羊肠小路呼喊着,磕磕绊绊的找啊找啊,找到她时,她已经连哭带累的在羊群里睡着了。唤醒后她说,因为当时下了很大的雾,四周全是灰濛濛的,返回时怎么也找不到过东山必要经过的那座很窄的小木桥,就这样在山里打圈迷路了,那个害怕别提了。</p><p class="ql-block"> 因为当时雾很大没有办法清点,回到畜牧队才发现少了20多只羊。这时已经半夜了,经大家商议第二天一早再去寻找。结果第二天,找到的是一堆羊骨架和被咬死的羊,应是遭到狼了。是彭世楼赶着牛车把死了的羊拉回来的。</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0px;">食堂的火墙</b></p><p class="ql-block"> 蔡小兴</p><p class="ql-block"> 我在三分场将近8年时间,有近一半的时间是在食堂渡过的。食堂工作看似简单,其实还是很烦杂的。</p><p class="ql-block"> 一年365天,每天都要起早贪黑,烟熏火燎。一天到晚少不了挑水劈柴,发面揉面上屉蒸馒头。尽管和连队比,太阳晒不着,雨淋不着。夏天忙得你满头大汗汗流浃背。</p><p class="ql-block"> 最难过的还是冬天的来临。食堂做馒头的房间有一道火墙,可能是年头长了,这个火墙很不好烧,简直没有一点热气。室内温度不高,往往连面都发不起来,影响了下一步的揉面做馒头,而且蒸出来的馒头还有点死面馒头的样子,很不好吃。</p><p class="ql-block"> 有一年,冬天又要来临了,这个火墙问题又要头痛了,食堂管理员周鋐说,还是我们自己想办法吧。这回轮到我当瓦匠了,大块头(陆仪韵)当小工来重砌火墙。在食堂王琴琴、沈龙兴、殷罗英、黄国宝、胡飞盛、姚文宝、赵以煌等兄弟姐妹的协同下,搬砖备沙子,取土和泥,接连干了好几天。在大家的共同努力下,食堂的大面板下边,一条新的取暖的火地龙完工了。</p><p class="ql-block"> 接着一头接上炉筒子另外一头砌好了炉子,大家迫不及待的点起了炉子,渐渐的食堂做馒头的操作间暖和起来了。这个时候,我看到大家欢声笑语,心里美滋滋的也在想,明天做馒头的面一定会发起来的。</p><p class="ql-block"> 1976年入冬之前,我离开了龙门三分场,去河北参加华北石油会战。几十年过去了,但是总忘不了在食堂和大家一起砌火地龙的事情,这是我们的“青春难忘岁月”。</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肩挑大水桶</b></p><p class="ql-block"> 侯海龙</p><p class="ql-block"> 每当看到这张相片,我就会想起知青岁月的日子里。当时我每天的工作,就是在水房烧水,还做豆腐。这张相片是我上场院用大水捅挑黄豆回水房做豆腐时拍的。</p><p class="ql-block"> 说到大水桶,就想起它的来历。每到冬天时,机耕队的车子就要送到场部机修队去保养大修,司机随车难以回家,在这段曰子该司机家里用水就有问题。水井房地上积满厚厚的冰,有的家属去打水,稍不留神就会滑倒,于是领导又给我增加了一项任务,每天给司机家里去送水。</p><p class="ql-block"> 为了节约时间,我就叫机耕队做了四个铁皮大水桶。每次送水,先去井房间一轱辘一轱辘打上井水,再用一根肩担挑四个桶,一脚高一脚低地向司机家走去,四桶水倒入缸中正好滿满的。虽气喘吁吁,满头大汗,但也为自已省时高效完成送水任务而高兴。</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那年我当通讯员</b></p><p class="ql-block"> 伍貽廣 </p><p class="ql-block"> 冬天的黑龙江,有時一连下几天雪,我己二天没有去场部拿信了。想着想着,不能再睡了,匆匆跑到办公室里打听,有没有拖拉机、马車去场部? </p><p class="ql-block"> 这时老郭海推门进来,说他要赶马车去场部拉饲料,我喜出望外,这样我就不要一脚浅一脚深,赶往18里路外的场部了。快到中午马車总祘出发了,走了三分之一的路上有个大上坡,风把路上的雪吹得干干净净,我跳下車来跟着走,好让凍得麻木的脚趾缓过劲来,经过一个半小时的风雪兼程总祘到了场部。又是一番周折,载满货物的马車踏上了回分场的路,老远我看到分场宿舍已亮起了灯光,𣎴一会我们就到了分场。</p><p class="ql-block"> 那时候已经有不少人站在办公室门口等着了,着急地问着:“有没有我的信?” 幸亏我在邮局己把各连队的信分好了,大家急不可待,抢着从我邮包中挑选自己久盼的家信,收到家信的一阵风地走了,也许要急着看信。没有家信的,悻悻地待在原地,若有所思的样子,很沮丧的。</p><p class="ql-block"> 我们这些十七、八岁的知青,远离父母到农场,思家之情是深切的。“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游子千里外,家书抵万金。每次看到荒友拿信的情景,常激励我,要认真负责做好这项工作,路远辛苦,算什么呢?有大家的笑容,比什么都值。</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0px;">半夜军训拉练</b></p><p class="ql-block"> 乔龙根 </p><p class="ql-block"> 69年3月赴黑龙江龙门农场,农场所处中苏边境。那时中苏关系紧张,分场组建民兵排,各连队还时要进行军训拉链。第一年的冬天,天气十分寒冷。一天,我睡在上铺,边上是徐银发,半夜正睡得真香。突然,刘指导来喊到食堂门前紧急集合,大家只好睡眼朦胧地胡乱穿衣服,披上棉大衣,戴上帽子,急急匆匆地往食堂方向跑。</p><p class="ql-block"> 在去食堂的方向中间有一条不宽的小沟,上面是几块木板搭成的便桥,绝大部分人就直接跳过去了,我也跟着跳了,哪知跳到对面滑了一下,就掉到了沟里,眼镜也掉了。看不清只能用手胡乱瞎摸眼镜,好一会终于找到了,但眼镜腿断了一个。擦干净戴上一看,周围一个人也没有,静悄悄的,天地之间白茫茫的一片,马上被一种害怕、孤独、无助的气氛笼罩着,好像鬼就在周边。又不敢回到空无一人的宿舍去,只能继续往食堂方向走去。到了食堂,看他们都走了,不知去哪个方向,夜深天寒地冻,也不敢冒然去追,只好独自在食堂火墙边上靠着取暖。</p><p class="ql-block"> 过了一会儿,王大楞主任路过食堂,看到我,严厉地审问了我好一会儿。当了解情况后,主任脸色和气些,他把我带到分场主任办公室,让我烤火取暖。</p><p class="ql-block"> 身子暖和了,我就独自回连队。望着空无他人大屋子,不由地怨道: 真是折腾人,苏修不让人睡个安稳觉啊!</p><p class="ql-block"> 后半夜大家回来了,只见人人口罩上、眉毛上、帽子上都是白霜,看上去就像一个冒着白气的雪人,一个个气喘吁吁、狼狈不堪的。这时我才庆幸自己掉队没去成,一切的害怕无助都抛到了九霄云外。很快大家乌央乌央、懒懒散散地回到70公分的大统铺上,脱衣就睡,鼾声如雷到天亮。</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给我第二次生命的姐妹们 </b></p><p class="ql-block"> 叶瑞清</p><p class="ql-block"> 时光如梭,转眼已老去,漫长的农场生活对于我来说,最令我难以忘怀和感恩的是那些给了我第二次生命的姐妹们。</p><p class="ql-block"> 那年我生病急需输血,上海知青马亚妹和齐市知青吕淑英等好姐妹们立马为我伸出了援助之手,把自己宝贵的鲜血输入我的体内,使我重获新生。生命诚可贵,真挚的友情价更高,几十年了,每念此心中就会涌动深深的感激。</p><p class="ql-block"> 我们大家的情谊是真诚的,是永恒的,日月可鉴。让我们这些有共同经历的兄弟姐妹们,晚年生活更健康,更幸福,更绚丽多彩!衷心祝福大家!</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想家了,不辞而别</b></p><p class="ql-block"> 张 华</p><p class="ql-block"> 到农场半年后的一天,陆惠丘找到我说:“农场太苦了,两个人回去好伐!” 一拍即合,悄悄准备了几天,领了工资,吃了晚饭,两人各拿了一个背包,和别人招呼都没打,当晚就向场部出发。</p><p class="ql-block"> 刚进场部,被武装部人员截下,带到办公室,脱鞋上炕,盘问…。“到场部来做什么?” (当时在抓偷跑的人)。我俩胆小实说:“想回上海。” 保卫说:“不行!明天一早送你俩回分场。” 当时头晕,完了!我灵机一动,说了声,我和五分场海荣是朋友,(刘海荣曾和我提起,有事我可罩着)。说完,保卫态度大转,“早说啊!” 马上送上馒头,开水。说:“明天可放你倆乘大巴去龙镇。” 好兴奋,一夜没睡。</p><p class="ql-block"> 第二天上了班车到龙镇办事处下车,直去车站,车票也没买就上了火车。与小丘一直混到济南站才下车,去了天下第一泉趵突泉…,游玩了一天。第二天化28元买了回上海的火车票,一路顺风到达上海老北站,出站。叫了辆三轮车回家了!</p><p class="ql-block"> 回上海没几天,身上全是红块,混身发痒。父亲带我去了华山医院看皮肤科,医生说是皮肤过敏,开二瓶药水涂几天就好了。华山医院自制的白色粉状药水,回家一涂,果然见效,红块没了,也不痒了。到了第三,四天红块又出现了,混身更痒了。父亲说:“不要是东北带回的老白蚤作怪。” 衣服脱下来一看,吓一跳!运动衣缝里一排全是蚤子,连毛衣上也有。母亲帮忙把毛衣拆了,开水烫好,重新结织。那件运动衣用火烧了。又去了趟医院,和医生讲起,他也大笑,也不敢再提医学高超了。</p> <p class="ql-block">  吾辈知青, 命运多舛造就了我们这一代人坚强不屈的精神状态,使我们能够直面人生,直面纷繁复杂的社会。返城后,重新择业、业余读书、下岗退养,直至全都退休。也许我们无大的作为,但都尽了全力,可以说我们无愧于社会、无愧于家庭,更无愧于自己的人生。</p><p class="ql-block"> 各位龙门荒友,按照《征文启事》,以上已撰写过的,还可修改充实; 没写的可否偿试一下;或可转发农场老友,让其知晓。谢谢啦!</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