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友—— 莫斯科61医院纪实03

悟甲

<p class="ql-block">  19世纪俄国著名诗人丘特切夫曾说过:“用理性不能了解俄罗斯,用一般的标准无法衡量它,因为在它那里存在着特殊的东西。”这特殊的东西我们经常解释为“俄罗斯性格”“俄罗斯思想”,几年来我感到若是特意,认真的去寻求他们这种特殊的东西,得到的却是一种虚无缥缈和神秘莫测的感觉,而只有和俄罗斯人有了共同的追求,在条件限制下必须生活在一个典型环境里,才能与他们有共识,感觉到俄罗斯人那种特殊的东西。</p><p class="ql-block"> 六天来,我和5位不同年龄段的俄罗斯人同吃、同住、同散步、同交流(手机翻译)、同就医、同欢乐、同抗难(3个鼾声彻夜如雷的夜晚)。</p><p class="ql-block"> “七同”使我看到了俄罗斯人具有高度文明,勇于献身精神,能够做到自觉担当的非常值得可取的俄罗斯人阳光的一面。</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我先说一件往事:1991年夏天,我从上海坐船去大连,同舱8人,除我都是瓦房店一所银行的,头一宿,一个人的鼾声震耳,半夜就叫他的同事们给撵到五等舱里去了。</p><p class="ql-block"> 和我住院头一天进屋就有像打仗一样的鼾声迎来,大白天听“悠扬的”鼾声很有趣。打鼾者是3号床的46岁高血压患者,他告诉我们:”我晚上不在这住。”因此我们5个人睡了两宿好觉。</p> <p class="ql-block"> 谁知,第三宿他竟住了下来,到了,后半夜两点,我看见对面三位病友一个站在地上,两个坐着听“鼾声!”</p><p class="ql-block"> 第四宿,四位病友看电视剧,旁边涛声依旧!</p><p class="ql-block"> 第五宿,大家照样看电视剧照样看到零点,对“鼾声”照样保持沉默!</p> <p class="ql-block">  这两天晚上,他们看电视剧,我听不懂反而歪打正着反而却睡得很好。</p><p class="ql-block"> 今早上,4点半醒来,看见对面78岁的画家坐在床上向我合十,我赶紧回礼,抬头看见他双眼呆萌,表现出一脸的无奈!</p> <p class="ql-block">  一会儿,打鼾者起床向我微笑点头,和别人对话,看样子是在和大家道歉,可是,洗洗脸,喝了半瓶水,躺下又是山呼海啸!</p> <p class="ql-block">——2016年6月4日 写于莫斯科61医院407室</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