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河》华夏之文明——杭州护城河 散文‖

陈顺志（小桥流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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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片提供：严文老师

在华夏儿女中，母亲河这个概念：莫过于祖国的黄河。黄河是文化的象征，是历史的沉淀。它那奔腾不息的河水，宛如一条巨龙，蜿蜒曲折，血脉相承，是中华儿女的精神支柱，鼓舞着我们奋勇向前。

母亲河如同一位慈祥的母亲，她用奔腾不息的乳汁滋养着万物 ，哺育着世世代代的儿女，无论经历多少风风雨雨，她都以一种博大的胸怀和坚定不移的信念，守护着她的家园。

从宏观角度看，黄河是中华儿女的母亲河；从微观角度看，杭州的护城河是杭城子民的母亲河。杭州的护城河，为什么会有一个“护”字呢？因为，杭州的护城河，沿河都是城墙，以防外来侵敌，用青砖、石膏、糯米 ，灌浆砌成，城墙高达二十几米，其厚度有十几米 ，坚不可摧。光靠古时的刀枪剑戟很难攻破，故而称之为——护城河。

杭州的护城河，即是杭州人生命的保护河，也是杭城一千二百万市民的饮水之源。

记得我童年时期，杭州城并不大，杭州城的界定，主要是沿护城河一圈，沿圈建了十座城门 ，清波门、涌进门、望江门、螺丝门、清春门、武林门……。城内的是城里人 ，城外的是“乡下人”。正如，钱钟书笔下所写得：城里的人想走出城墙外看风景，而城外的人想进城内看灯红酒绿。两道风景线 ，涵盖了不同的价值观。

我从小在护城河长大，那时候，生活虽不富裕，但活得很开心 。大概七八岁的时候，每逢夏季，我们几个小屁孩，几乎整天在河里戏耍，摸螺丝 ，捉鱼虾，打水仗，玩得不亦乐乎。由于短裤打湿没法换，于是把短裤放进草丛里，光着屁股跳进河里 ，有时还光着屁股在岸上走来走去，即使被小姑娘看见，也不知害羞，照样随风而过，这就是童趣无邪念。

要说，黄河之巅是华夏文明的发源地，那么，杭州的护城河便是宋朝一露的发掘地。东面是江水涛涛的钱塘江，西面是宁静的西子湖，波光潋滟，双峰插云。蜿蜒的护城河有着刀光剑影，血河成灾的历史。

北宋时期，梁山好汉攻打方腊一战，死在护城河之下，不在少数，如：徐宁被箭射中死亡。郝思文被活捉在城门内处于极刑（凌迟）死得很惨。张顺被箭射死在河下。索超在攻城门时被打死。刘唐在攻城门时被砸死，等等。至于武松与方腊一战被打成残废，最后 ，他和鲁智深禅坐六和塔养生。梁山好汉的点点滴滴，都与杭州的护城河有关。

江南水乡，四季分明 。江南不仅风景如画，还融合了丰富的人文历史。从白居易的“江南好，风景旧曾谙”到苏轼的“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无不展现了对江南的无限眷恋与赞美。

江南的特点：没有北方的土地辽阔，也没有那么的大气澎湃，而是小桥流水，诗意盎然。护城河的两岸，烟雨蒙蒙，杨柳依依，敲响每一块青石板的那一刻，仿佛呼唤着，身着旗袍的女子，还有那把花雨伞。每逢下雨，河面激起一圈一圈的涟漪，增添了几分灵动。曲径通幽的庭院，一砖一瓦都是岁月的低语。母亲河的历史悠长，每一滴河水都藏满了人文情怀，讲述它千百年来的故事。

江南的古桥 ，特别的多 ，有拱宸桥、断桥、广济桥、八字桥等等五花八门 ，数也数不清。每一座桥都有一段故事 。杭城的水系四通八达，也是一条交通输纽。特别是京杭大运河直通北京，古称“天下粮仓”。护城河不但是为了护城，还养殖了鱼虾，鲜活的鱼虾在煎锅下烹饪，摆上餐桌，鲜美无比。母亲河是护着我们长大，养育了杭城的千家万户，犹如母亲一般，怎能让我们不怀念呢？

时光匆匆，一幌五六十年过去了，城墙早已被拆除了，城市化改造后，城河边都是高楼大厦，到了晚间，不夜城的灯光在闪烁，青石板变成了柏油马路，油纸伞改为折叠伞，旗袍长裙被渐渐遗忘，姑娘们流行的是，破了洞的牛仔裤和超短裙，而我一个小屁孩也成为了一个小老头。

在历史的长河中，什么都在变，唯有杭城的母亲河没有变，她静静地躺在城市的脚下，为你们输送水源，为你们欣赏风光 ，为你们讲述千年的故事，为你们的成长而感到高兴！

四月的护城河，桃李又芬芳，烟雨翠柳。她在千年的流淌中，依然承担起做“母亲”的责任。然而，我们要懂得对母亲河的感恩！点点滴滴，白发终老。

四月，又遇逢春燕绕梁，月进窗，鬓暮白雪渡时光。春风不识我，心中带忧伤。水疑烟，画长廊，思念少时在何方？

一杯酒，一盏月，泪语盈盈话沧桑。江河依旧在，我叹黄昏落星光。

2025年4月8日（杭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