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石的故事》十四

老马

空石，是沂蒙山区的一个小村庄，《空石》，讲的是八路军排长宁少戎的传奇故事。

这是父亲刘乃晏1945年在沂蒙山区打仗负伤住院，听一位病友，即兄弟连队的指导员讲述的故事，这个感人的故事深深地印记在父亲脑海里。

父亲出院后，利用战斗空闲，就写上几笔《空石》，日积月累，积少成多，形成厚厚的一本故事，遗憾的是，《空石》在鲁南战役中丢失了。

父亲于1990年开始重新写作《空石》，把脑海里亘古不变的空石故事转换为红色文字故事，他用伤残的右手，一字一句辛勤耕耘，努力完成了《空石》。

我看《空石》，总是感觉之中有父亲的影子。他于1942年1月至1945年6月，在八路军山东纵队后鲁中军区费东县（现费县）汪沟区武工队先后任班长、文化教员、副指导员，参加了艰难的敌后武装斗争，他生前经常向我讲述武工队和日伪军斗智斗勇的故事。

27、把战利品带回根据地

八路军武工队排长宁少戎在返回武工队路上，一个人面对三名日军，十一名伪军，打死打伤四名敌人，其他伪军听说是八路军宁排长，害怕这名神枪手，纷纷缴械投降。

宁少戎带着缴获敌人的武器弹药来到一个村里。这个村很多人都认识宁少戎，就是不认识的，也都听说过宁少戎这个名字。宁少戎从村头找来一个人，请他去把村长找来。村长来了以后一看，宁少戎带了这么多武器弹药，就十分惊讶地问：“你从哪弄来这么多枪支弹药？”宁少戎告诉他刚才打了一个小仗，这是战利品。村长不解的又问：“就你一个人，得到这么多武器？”“这还多？”宁少戎回答之后，让村长派几名民工，帮助他把武器弹药运回山里武工队。村长答应后说：“怪不得昨天来咱村的伪军问，武工队宁排长来过没有？有个伪军当官的说，千万别碰上他（宁少戎），谁碰上他谁倒霉。”宁少戎谦虚地说：“这是八路军的威力，我个人哪有那么大本事。”

过了一阵，村长安排了四名民工，带上这些枪支弹药，在宁少戎的带领下上了路。临走前，宁少戎交代民工，若发现情况，就地卧倒，千万不要慌张，一切听从指挥。

他们五个人带上这些枪弹不算重，路上休息了两次，到达了王庄。此时，已经半夜了。宁少戎带领民工，直奔村长家里去。 村长一见到宁少戎和民工带来这么多武器弹药，就迷惑不解地问：“哟，宁排长，你这是？"宁少戎回答：“什么都先不说，你快给我安排五个年轻力壮的人过来，有事。”

王庄村是连接战占区一侧的边缘区，这里不算十分安全，宁少戎想尽快进入山里根据地，以确保安全。王庄村的村长十分可靠，群众和武工队也很熟悉。不一会，五个民工很快来齐了，宁少戎交代村长，烧开水给一起过来的五位民工喝上，让他们等到亮再走，先安排他们睡上一觉，他们已经很累了。村长对宁少说：“你也喝点水再走，我已经叫人烧水了。”宁少戎着急走，说：“来不及了，我带着这些东西（指枪弹）在敌后区不安全，要赶快走，离开这里。”村长看着这些武器弹药，接着又问：“这是从哪弄来的？“宁少戎回答：“一次小战斗的战利品，详细情况以后再跟你说。”宁少戎边说边对五个民工分配运送的枪弹。村长听出眉目了，高兴地得直点头。 “咱们要尽早离开这里，你们动作尽量快点”宁少戎动员大家说。一名民工高兴地问：“你一个人打仗，怎么得了这么多武器？”宁少戎简要回答：“是的。”宁少戎向民工交代了注意事项后，乘着夜黑，在前边带队，兴高采烈地踏上了奔向根据地的路途。

28、顺利回到八路军武工队

经过一路奔波，回到武工队时，太阳已经高高升起。此时，武工队全队人员已经吃完饭，分别下到地里给老百姓干活去了。

宁少戎先安排五名民工去武工队伙房吃饭，然后，宁少戎打算安排民工休息一下，下午再让他们回村里去。宁少戎向民工做了交代，把民工安排妥当。就来到村外，向村外正在干农活的武工队崔队长汇报了情况，并且将军区侦察队王队长的信交给了崔队长。崔队长听完汇报，叫宁少戎回班里好好休息，同时照顾好五名民工，并让宁少戎，叫上武工队两个人，跟他回班里去，擦拭缴获的武器，整理弹药，把枪栓全部装上枪。宁少戎答应后即带两名战士回到班里，按队长的指示作了安排。

宁少戎走了以后，崔队长看了军区侦察队王队长的信，这才知道，宁少戎除了把他一个人打了一个胜仗，缴获的武器弹药全部上交外，还把缴获敌便衣队长张子安的枪支、弹药，在侦察队就已经明确了是发给宁少戎个人的，可宁少戎回到武工队以后，还是如数交给了队里。崔队长被宁少戎这种克己奉公的优良品德所感动，他觉得宁少戎更加可爱，更加可信，宁少戎已经成为我军一名成熟的优秀战士了。宁少戎回到班里，民工吃完饭也来到班里，他们一致要求回村里去，不在此休息了。宁少戎考虑，民工们是半夜起来的，休息一下再走最好，但他们有事，回去心切，心情可以理解。于是，宁少戎答应了他们要求，但要请示崔队长，经过队长的批准才行。宁少戎找到崔队长，把民工想马上回去的想法报告了崔队长，崔队长同意民工们马上回去。崔队长和宁少戎一同来到班里，为五名民工送行，他们一再表示，感谢民工对人民军队的帮助。民工纷纷说：执行这样的任务，一天一次也愿意，就是不睡觉也愿意。接着，民工一起赞扬了宁少戎有勇有谋，打了好仗。崔队长听了以后直点头赞同。民工们要走了，崔队长和宁少戎将民工们一直送到村头。

“你回去好好睡一觉。”崔队长送走民工后命令宁少戎说，宁少戎回到班里，对正在整理武器弹药的两个战士做了安排后，就一头倒在铺上睡过去了，几天来，他没有睡过一个囫囵觉，他太累了。宁少戎一觉醒来，睡得很香，天已经是中午了。班里的两位同志已将宁少戎带来的武器擦拭干净，装好了枪栓，把长短枪两种子弹分开分好了。

班里的其他同志，随全队上山参加种地和送肥。经过紧张地劳动，地里的农活，今天下午就结束了。 干完活后，剩下的时间，全队人员在清理农具，然后还给群众。

崔队长来到宁少戎的班里吩咐：三支三八式大盖枪和一支新捷克式枪留在队里。其余七支枪，每支枪配上十发子弹，送给民兵武装使用。余下的子弹和手榴弹，全部分配给武工队各班使用。

村长和村里很多人，听说宁少戎带来不少的战利品，都赶过来看看，来祝贺宁少戎的人，自然是络绎不绝，大家纷纷称赞宁少戎排长有勇有谋，智勇双全。

老马

2025.4.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