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地飞鸿】(332)

铁丁

<p class="ql-block">  汪先生的骨子里有一种大智若愚的散漫,家书也写得最不象家书,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他的文章,带有极强的社会背景,也有迫不得已的应景表态站边之作,例如写武训那篇。</p><p class="ql-block"> 家书和书信这体裁,是过去全民族提高表达能力,联络情感的重要渠道,现在被手机替代了,从八零后开始,不会写信了,许多人看完三百字的耐心都没有了,无论亲情、爱情、友情、乡情等,在缺少书信的条件下,都显得单簿乏味而潦草,交流在手机上变得极其简单露骨而功利,亲情就是转帐,爱情就是开房,友情就是约酒,多一点的婉约和文学的渲染都不会了,“家书”已经走进了历史的古纸堆里去了。</p><p class="ql-block"> ——老桃树</p><p class="ql-block"> 您说的对极了。过去的“为艺术而艺术”,现在的“纯文学”,怎么可能那么纯粹呢。人生活在社会中,都有倾向性,文学作为个人的抒发也必然带走倾向性。何况人并不能完全地随心所欲地自由地书写,要受到许多因素的制约。特别是一些特定的时期,作家是被裹挟着前进的,模子早设定好了,不能出格,哪怕是操作过程中从模子边缘撒出去一点点也不可以。这多么像现在的Ai写作,无论怎么堆砌词藻,还是一些无生命力的东西。</p><p class="ql-block"> 汪曾祺的写作有清晰的脉络。先是故乡高邮的记忆和西南联大的岁月,后来是解放后的歌颂,农业科学研究所的日子,剧团编剧的所见所闻,然后是那十年过后重新回归到文学上来。</p><p class="ql-block"> 有些文章是政治任务,是不能不写的。除了您提到的《武训的错误》,还有《一个邮件的复活》等等。</p><p class="ql-block"> 家书没有了,作为一个文学体裁的家书也会消失的。“家书抵万金”成了旧日的神话。“速食”的时代,人已经没有了“细嚼慢咽”的耐心,谈恋爱已经名不副实因为懒得“谈”,共白头不敢期望因为只相信缘分而不相信月老的红绳了。电话代替了书信,快递小哥代替了邮递员,哪儿还有“只怕没有邮递员来传情”?</p><p class="ql-block"> 从前慢,现在是被“风”追赶着。</p><p class="ql-block"> ——铁丁</p><p class="ql-block"><br></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