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中学时代的欣喜与烦恼<br>折花令 夜语<br>静夜朦胧,<br>春闲枕梦花溪路。<br>万里雾,<br>诗心负。<br>无语问青天,<br>泪流如注。<br> <br>往事曾记?<br>桃红叶叶春风妒。<br>喃细语,<br>秋波诉。<br>故里醉谁同,<br>烟飞影雾。<br> 人的一生要走过很多很多的岁月的“驿站”,而那里的每一个“驿站”,既是自己一段人生岁月的结束,更是自己一段新的人生岁月的开始。<br> 比如,我们的中学时期,那是我们人生当中最值得珍惜、最难于忘怀的一段岁月,那是一段青春悠扬,意气风发、风雨共担的岁月。<br> 但是,我的中学生活,并不全都是这样的,除了这些,有的却是无穷的苦楚和满身的无奈。<br> 记得那是由于“文革”时期的“停课闹革命”,学校停了课。那时正好小学毕业的我,就没能直接的上初中读书了,只好是辍学在农村的家里呆着,整天的游手好闲。那时,由于家里生活的困难,读初中的姐姐又去参加了什么红卫兵大串联,弟弟还小,那年的冬天,父母便在生产队里领下一条水牛来给我放养,目的是能在生产队里多争点工分,增加点家里的收入。于是,小学毕业的我,便在生产队里和几个农村娃一起放牛了。一年到头,我们几个放牛娃无忧无虑,一天天的骑在牛背上、满山遍野的走。即便是河水涨满,我们一样的都会在牛背上驱牛渡河;我们常常的聚在田段里、土坡上、竹林内、大树下到处游玩。农闲的时候,我们便放牛上山,自己带着午饭,在满山的寻找食用菌;农忙的时候,我们常常是到处去割牛草,锋利的镰刀把鲜嫩的草和一些能给自己吃用的东西一起收割带回家——草给牛吃,其他东西归我们自己。调皮的我们,还会把自己放养的那牛的两只角磨得锋利锋利,这不管它们是母的还是公的,我们都会一样的对待,以此在别人面前炫耀自己那牛的威武。<br> 那时候的我们,整天的开心快乐、无烦无恼。就这样的一天天过去,那时的我,整个人都被游玩得闲散了,心野了,完全的野了的心连自己都收不住了,心散了的我,就更没有读书的心思了。就这样,那个时候,小小年纪的我,似乎是在安安心心的、乐乐意意的在生产队里放着牛,有心无心的、一天一天的在为家里争着点工分呢。那个时候的我,真的是像个野外那野花野草似的,自由散漫,无拘无束,这真的是——<br><div>我是一朵小野花,<br>村头巷尾是我家。<br></div><div>东边日出西边霞,<br>我自开放我自华。<br><br>我是一朵小野花,<br>默默绽放在山崖。<br>不管风吹和雨打,<br>一样美丽一样发。<br> <br>我是一朵小野花,<br>站在枝头看天下。<br>春来秋去清平乐,<br>满眼风景满眼画。<br> <br>我是一朵小野花,<br>淡淡清香淡淡雅。<br>悠悠岁月悠悠心,<br>哪管谁人在牵挂。<br></div> “复课闹革命”了,大约是父母担心年纪小小的我在家里放牛会学坏,或者是父母觉得我这个年纪的人还应该去读书吧,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父母找到了当时“下放”回农村、在当地一个小学校里当老师的堂嫂,让她帮着办理我去读书的事。不知道是因为我读书的宿命不该绝,还是因为我命中有“贵人”相助,不知不觉的,1969年秋季学期,在家呆了近两年的我又被不识字的父母送进了学校——在莲塘小学校里的附属初中部读书,分别与亲弟弟健、堂弟苍、同村同名的张等同在一个年级不同的班里。<br> 那时的初中学制是两年的。说来也奇怪,两年的初中学期,我却能安下心来认真的读书,而且成绩一直都很好。在学校里,同班的同学如果有什么不会做的作业,他们都喜欢来向我讨教。记得有一次语文老师江给我们布置的作业,其中一道题是用“妄想”一词来造句的。那位与我同村同名的同班同学张,他不懂做这题作业呀,就来问问我:这“妄想”如何造句呀。我想了一会,随口一说,道:“国庆节就要到了,居民有猪肉配(分配购买),农民妄想”。<br> 这大概当时确实是国庆节将要到了的时候,而当时还是计划经济的年代,国家物资匮乏,几乎什么东西都还是由政府分配、凭票供应购买的。当时我们所说的居民——也就是那些非农业人口、那些没有土地的人。在当时的计划经济年代里,居民、干部等都是有粮油分配的。而且凡是过年过节,他们也会有些猪肉分配的,那些人,可以用刚分给他们的肉票去食品公司购买。比如说,这国庆节,居民、干部们就会得到一张肉票,他们凭这肉票可以到食品公司购买所谓的平价猪肉,而耕田的农民是没有这样的待遇的。当然,农民们如果想要吃猪肉,也可以到自由市场上去购买,但是,自由市场上的猪肉的价钱要比食品公司的高得多。当时那大多数的农民也没有那么多的钱,就我家来说,吃猪肉,那还是“年(过年)吃了到节(贯节),节吃了到年”的,这样的国庆节,我们家根本就不可能有钱去自由市场上买猪肉来吃的。<br> 记得那位同学照着我说的那个句子写在了作业本上交了上去,结果作业本发下来时,看到的是语文老师江在那个句子上打了个大红叉叉,也没有什么文字评语。我当时也纳了闷了,这个句子是错在哪了? <br>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位同学语文作业造的这个句子,竟会传到我们村里。在好长好长的一段时间里,一些村民们一见到那位同学,远远的就会对着他喊道——喂,“国庆节到了,居民有猪肉吃,农民妄想”。这大概也是村民们想以此来调侃逗乐吧——<br> 现在想想,这也真是好笑。当然,那也是当时社会的一个侧影、是当时农民与居民的不同身份待遇差别的一个方面的一个侧影。<br> 在那两年的初中学期,我不仅学习成绩好,而且还是一个学习雷锋的积极分子。<br> 记得在学校里,我常常的与几个同学一起去做一些好事——比如为班上修理课桌椅(其实也就是把有点摇摆不稳的课桌椅子钉上一些钉子加固加固罢了),自觉的为学校打扫卫生——厕所的呀、教室的呀,捡到东西就交给老师;在农村家里,看见村里的小道小路坑洼不平,我就会到村前河边挑些沙子来填补;放假期间,我还会去拾些牛粪等等农家肥交给生产队。记得当年学校曾经召开过一次全校性的学习雷锋积极分子的表彰大会,那一次,我还被学校安排在大会上作了典型的发言。记得那个时候,我胆子很小的,在全校大会里的台上发言的时候,即使是照着稿子念,我都是在战战兢兢的,声音小得很。面对全校师生,在发言台上的我一直在宅心慌慌的,害怕得汗不敢出。至今,那当时的尴尬的情形,我都还记忆犹新。因为那是我有生以来的第一次、第一次在大庭广众之下、在全校性的大会上发言,虽然这几十年过去了,我一直都还没能把它忘掉呢。<br> 一九七一年夏,两年的初中毕业了,接着,我被选送去莲塘高中学校读高中。<br> 当时的升学,不是经过考试、按成绩评定的,而是凭推荐上学的。这推荐上学,不知道是由那里操作,按什么条件、凭什么样的标准,我们农村的人是一点都不懂得的。因为对于读书,当时的我们那农村人也不是很在乎的,起码我就是这样。因为那个时候,读书无用论盛行,我们那的农村的孩子,读不读书差不多都是要回农村耕田种土的,觉得读书没有什么用。当时在我们农村孩子里流传最广的就是这样的一句顺口溜——读了ABC(英语),一样回家挑粪箕(一种农具),学了数理化,照样回家扶犁耙(一种农具)。<br> 当时办学的体制大概是大队办小学、初中,公社办高中的,我所在的公社就有两所普通高中——莲塘高中和永庆高中。可能是因为各种办学条件不很具备的原因,我所在的那所莲塘高中是在美仪大队地界的一个废弃的破糖僚(农村榨糖的厂子)里办的。这学校,在我们之前已经有了两届学生、连同我们,一共是有过十个班。我们那一届一共才招了两个班,称为十一、十二班。我很幸运,我们生产队里共一个年级的四位初中生,只有我和堂弟苍能顺顺利利的被推荐去那公社办的高中学校里读了两年书。 我们读高中的那个地方、也就是那个废弃的破糖僚(糖厂),地处公社行政办公所在地的郊区,距莲塘公社机关、市场大约有三四公里左右的样子。记得那里的房子破破旧旧,规格不一,乱七八糟的;那里的教学设施简简陋陋——没有操场、没有跑道、没有图书馆……根本就不像是个学校的样子。我们在那的时候,已经毕业了四个班,只有我们两个年级的六个班,总共才三百多人。那学校周边都是一大片一大片的农田旱地,附近几乎没有人居住,显得荒芜的很。<br> 我们刚到那读书的时候,课外活动时间根本就没有多少活动的场地。记得我们刚进去读书的时候,有一次我与几个同学在下午课外活动时间,跑到学校旁边的河堤路上躺着看天说笑唠嗑。我们在忘情的玩着玩着的时候,不知不觉的,一位学校领导样子的人不声不响来到我们身边,望着我们,然后很关心似的对我们问这问那。我还记得那位领导样子的老师当时曾经问我们说,“你们来这读书,是为了什么呢?想过吗?”<br> 其实,对于这样的问题,我当时是没有想过的,当时能想到的,应该就是觉得自己还没有长大,还不能是家里生产队的劳动力,是父母叫我来读书的,而我自己那个年纪的人,还应该在学校里读书罢了。<br> 可是我们在那破糖僚读书的时间不长,只有一个学期。到了1971冬,学校开始搬迁了,搬迁到靠近公社机关的、原公社医院所在的山头上。当时也应该是没有钱,为了节约,旧校舍的一砖一瓦几乎都是学校分任务给我们师生搬运到新校址的。那些砖砖瓦瓦,都是我们师生在那个寒假期间,用肩挑、木板车推,一点一点的运送到新校址的山头上的。<br> 在新校址落成前——也就是1972年春季学期开学的时候,因为原来的学校拆了,新的学校还没有建好启用,我们就被挤在公社办公机关里的一个大礼堂里上课。在那礼堂的舞台上、礼堂里的四周角落的方位上、礼堂的楼上座位里,都被安排着一个一个的班级在上课。当时全校一共是两个年级六个班,每当上课,老师在这个班讲课,另外一个班也能听到。六个班的老师同时在讲课的时候,整个礼堂都会在嗡嗡嗡的作响。所以在上课的时候,我们学生都会静静的在认真的听着,一点儿都不敢开小差,生怕听不见。下课的时候,三百多名学生一起在闹腾,整一个礼堂都在乱哄哄的,热闹的很。就这样,等到了新校舍竣工启用、大约是在1972年5月份左右的时候,我们才能在新学校里、在像个样子的教室里上课。<br> 我们的高中同学,在我的记忆里,农村的居多,大家都是那样的青纯真朴。<br> 几十年过去了,那样的学校,那里的同学,我一直都还记得,一直都还记得我们在那读书的情景,在那读书的同学。<br> 我一直都还记得,一段翠竹青青的河堤路的那一头、一间废旧的土糖厂,它,就是我们一帮农家子弟成为同学、一起读书的地方。 <br> 在那里,我们的老师中,有为我们讲授《共产党宣言》的王应常,有给我们朗读《井冈翠竹》的李保中,有带着我们到野外测量的陈表民,有告诉我们有问题抓住他就问的陶绍钊,还有和我们一起种南瓜的林宗达,物理老师卢元坚,英语老师蒋崇皇……<br> 在那两年的高中生活里,我们一起见证了那个土糖厂学校的简陋、校园的狭小、教室光线的昏黄。但在那里,在课余时间,我们可以一起欣赏学校周边的稻田风光、一起闻见师生种植的蔬果清香、一起聆听水塘里的青蛙合唱。<br> 我们的高中同学,也许还记得:土糖厂学校的搬迁,我们一起肩挑车推,硬是把旧校舍的一砖一木、一瓦一石,运到新校址——原公社医院所在的山头上;还有,新学校那条三百多米长的椭圆形跑道,是我们一起用一把锄头、一担泥箕,劈岭运泥,挥洒汗水,同心协力建成的另一个课堂。<br> 也许我们还记得:土糖厂学校拆除后、新校舍落成前,我们曾经几个班一起挤在公社大礼堂里上课。还记得记得吗?在那上课的时候,老师讲课的声音,此起彼伏,在语文课里,我们可以听到英语老师领读的ABC;在数学课上,我们可以看见化学老师在讲解的分子式。<br> 我们高中同学,一起经历了旧学校的拆除、新学校的建设,两年间,我们一起被挪了三个地方才完成高中学业,这是不是俗语所说的前无古人,后无来者,那样的好事,只有我们才有机会赶上?<br> 正是因为我们有那么多的一起,才酿就了我们那纯真的情谊,才练成了我们那心灵的美丽,才定格了我们那终身的难忘。<br> 正是因为我们有那么多的一起,一起走过那段芳华岁月,我们才会本能的记住、记住在那短短的高中生活里的那一些人、那一些事,那些在我们心底里留下的美好印象。<br> 在我的心里,我曾经在念叨着这样的话——我们的老同学,如今,不管你是老师还是医生,不管你是务农还是经商,不管你什么身份,一声同学,我们总是觉得很恰当;今天,不管你在天南还是在海角,不管你在城市还是在村庄,不管你在哪里,一声同学,我们总会觉得很温暖。<br> 几十年过去,时光匆匆流逝,但是,在我的记忆里,我的高中同学,一直都很纯真质朴。<br> 高中的两年,一场同学、三处学堂,直到毕业,这,一直都让我难于忘却。<br> 当时的高中也是两年制,那两年,我一直都很认真很努力,学习成绩一直都名列全年级两个班的前茅。其中数学、物理、化学这三科,我每次的考试成绩都会在90分以上。尤其是数学科,每次在考试结束的时候,数学老师陈,他总是喜欢把我的试卷作为标准答案贴在学校公布栏里。这,就让学校里的很多学生都知道了我、认识了我,我也因此出了点名,当然,我也就因此而在心里骄傲自豪。高中的两年,我还是班里的干部,第一学年是学习委员,第二学年是副班长兼学习委员。而且,在高中的第一个学期,我就展现了青春年华的积极上进行动,积极的申请加入共青团。遗憾的事,在高中阶段的两年,我都没能成为共青团员,这,给了我的人生重重的一击。那原因就是由于我父亲的一段历史——<br> 我父亲有兄弟四人,我父亲排老三。在解放前,由于国民党征兵抓壮丁,按照二抽一的规定,我父亲和我二伯被要求去当兵。那个时候,有谁家的孩子愿意去当兵呀?于是我父亲、二伯就约好与几个同村的年轻人一起逃跑,逃跑到桂林。在桂林,为了躲避国民党征兵,经熟人——我的一个远房庄姓姑丈的介绍,我父亲他们几个一起,进了当时国民党在桂林办的一家“炮厂”干活。这一干就是一年多,他们是一年多以后才返回家乡的。<br> 就是因为这段历史,在那个唯成分论、唯出身论的阶级斗争的年代里,我在学校入团的事,就因着这,政审过不了关了,大概是说我父亲这段历史不清楚呀。可是在那两年读高中期间,我一直都还在傻乎乎的争取着入团,一次二次的在申请着入团、在等着成为一名共青团员。<br> 可是,我的高中两年,我那入团的梦想,却一次次的被否定、一次一次的未能实现。直到1973年夏,我高中毕业回到了农村,当年的冬天我被选为生产队保管员,在1974年初,我才被生产大队团支部批准上报公社团委审批,我这才成为了生产队里的共青团员的。<br><div> 我父亲的那一段历史,不仅影响了我入团,而且还让我梦寐以求的军旅生活的梦想也彻底破灭了——<br></div> 1973年夏,我高中毕业了,当年的冬季,我与一位同一个大队的高中同学一起积极的去报名参军。因为我一直都很是向往军营里的生活,一直都想能在部队这个大熔炉里锻炼自己,一直都想通过当兵这条途径而改变自己。因为我想——我如果能去参军,胸前戴着大红花,被敲锣打鼓的队伍欢送着,家里大门前还能挂上一个“光荣军属”的牌牌,那是多么的自豪,多么的光荣的事呀。因为那个时候,一人当兵,全家光荣呀,这是我一直都在向往的。<br> 要知道,对于出生在上个世纪五六十年代的人来说,当兵,是我们孩提时代最美丽的梦想。我也一样,对当兵,有着一种难以言说的渴望和向往。 <br> 记得,那个年代,每年的欢送新兵入伍大会,几乎都会有我们这些中小学生的参加。那会场的隆重、热烈,是很让人感动、激动和心动的。那些穿着崭新的军服、胸前佩戴着大红花的新兵们,骄傲而自豪,他们多么的让我羡慕,让我崇拜。那个时候的我,觉得那些当兵人太幸福、太光荣了。<br> 记得,那个年代,凡是有人去了当兵的家庭,他们家的大门门楣边的墙壁上,都会有一块“光荣军属”的牌匾。每当看到这,我常常都会有“将来我也要去当兵”的念头和冲动。<br> 无奈的是,我高中毕业的那年冬,积极响应报名参军的我,满怀希望的想去当兵的我,却没有等来体检的通知。从此,我的从军梦想落空了,我与军旅生涯就此无缘了。<br> 果然,我一直没能去参军,没能进入部队这所大熔炉、大学校里去锻炼,可以说,“没有去参军”,这是我人生的一大遗憾。<br> 可是,“我想当兵”这样的一个念头、这样一个梦想,深深的扎根在我的内心深处,时隐时现的,它一直都没有消失,一直都没有离开过,那可真的是“其迹长短,在人心念”。<br>有趣的是,有“我想当兵”这样的念头在,它在我的人生道路上,在有意无意之间,我却与“部队”有了点点的“瓜葛”——比如,我曾两次、一共三十多天,在一家军队院校所属单位工作,后来,我又曾有过五年、一共七次、每次近一个月、总共一百三十多天,都工作在一个正营级部队的营地里——<br>那些日子,在那部队的营地里,我美美的目睹了部队官兵们的生活、工作、学习和训练,在那里,我被那里的军容风貌所折服,被军人们的精神品质所感动,被那军营里的“魂”所迷醉。<br> 所有的这些,难道是上天的安排,给我没能成为过军人的一次又一次的补偿和安慰吗,我想……<br> 我想<br>我想去参军<br>那一刻<br>“光荣入伍”的大红花<br>佩戴在我的胸前<br><div>她<br>映衬着我的笑脸,骄傲的<br>在告诉着人们<br>那是我的自豪<br>那是我的心愿<br><br>我想,去参军<br>那一天<br>欢送新兵的场面,那些<br>簇拥着的人群<br>呼喊着的声音<br>一片又一片<br>她们那<br>渗透着羡慕的眼神<br>在告诉着人们<br>那是我的幸福<br>那是我的甘甜<br><br>我想,去参军<br>那一月<br>军营的训练场上<br>陪伴着,那<br>1、2、3、4的口令<br>挥洒着汗水的身影<br>她们<br>彰显着独一无人的风采<br>在告诉着人们<br>那是我的梦想<br>那是我的明天<br></div><div><br></div><div>我想,去参军<br>那<br>舍身为国的董存瑞<br>特级英雄堵枪眼<br>他们的<br>壮志凌然<br>让我泪湿衣衫<br>学习雷锋好榜样<br>让我<br>百感交集<br>日乎三省<br>给我<br>绽放了心底的“上”与“善”<br><br>我想,去参军<br>情怀久远<br>羡慕着,那<br>绿色军装、身姿矫健<br>金戈铁马,沙场烽烟<br>期望着,家门那<br>一块牌匾的出现<br>在灿烂的阳光下<br>夺目鲜艳<br><br>我想,去参军<br>红尘路上,是我<br>用心种下的一枚心愿<br>……<br><br>无奈<br></div><div>梦想如一缕炊烟<br>随风被吹远<br>日月河山<br>逝水流年<br>走旧了寸寸光阴<br>走不老的<br>是思念<br><br>我想,去参军<br>也许<br>梦与现实的距离太远<br>得失之间,我<br>收获了生命的沉思<br>人生漫漫<br>还有一路的眷恋<br>岁月匆匆,时光荏苒<br>我<br>一直把你<br>在脑海里渲染,<br>一直固守着,那<br>清澈的心田<br><br>我想去参军<br>铺满了<br>我所有的记忆流年<br>我想去参军<br>铺满了<br>我所有的记忆流年<br></div><div><br></div><div> 可是,这又是因为我父亲的那段历史,让我报了名后,竟连体检的资格都没有,这在当时,让我更加的沮丧不已。<br></div>总之,这样的沉重的历史包袱,一直都在压抑在我的心里,年纪轻轻的我,一直都想积极着向上进步的我,有了自己的美丽青春梦想的我,十多岁就背负上了那沉重沉重的历史包袱。由此,我自读高中那时候开始,就总是心理压抑,心情郁闷,心境低落。<br>那真是—— <br>斟一杯<br>浓浓的愁绪<br>掬起满满的思虑<br>独自<br>徘徊在无边的夜里<br>翘首天穹<br>盛起微风细雨<br>无言中<br>悄悄地<br>饮进一路的孤寂<br>茫茫的雨夜<br> 一把小伞在擎起<br>是谁<br>默默地<br>在等你......<br> 然而,有点自卑的我,却能得到老师同学们的关照——<br>有位同学看我还不会骑自行车,就把他的自行车给我练习。因为我个子长得比较高,就自己扶着自行车,坐在自行车的后座上慢慢的练习独自行驶,然后才独自练习踩着脚踏上车驾驶——骑自行车,我就是这样在高中期间用同学的自行车学会的;那个时候,同学们有好看的小说也愿意借给我,其中那《红楼梦》呀、《三国演义》呀、《钢铁是怎样炼成的》等这样的小说,都是高中时期我的同学借给我的、都是我在高中阶段看完的。<br> 高中毕业的时候,我们同学之间情意深深,都在依依不舍,大概是青春年少、感情纯真吧。毕业了,我们大家都在相互间的走家串户——也就是一帮人一帮人的在一起、分别到同学家里玩,在某一个同学家玩一两天,再到另一个同学家里玩一两天。就这样,我们大概总共在串玩了一两个星期吧,这才恋恋不舍的各自回到自己的家,回到自己所在的农村、街道,开始自己的另一段人生。<br> 在那不可复制的中学时代的旅途中,我们都有着那一段独一不二的记忆,不管它是迷茫的、孤独的、不安的,还是欢腾的,不管它是炽热的、理想的,还是烦恼的,但是,在我而言,它都是闪亮不灭的……<br>一首词如下——<br>点绛唇 栈道<br>栈道环山<br>沿途浓绿山如黛。<br>藤青蔓矮,<br>滴翠流云霭。<br><br>滿眼风光,<br>何处春常在?<br>无挂碍,<br>依然故态,<br><div>银发添风采。<br>(中华新韵)<br></div><div>文图/一竹原创</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