蜚声中外打虎亭

郑州张世科

　　你去过河南的新密，也许知道新密有个打虎亭；你知道了打虎亭，也许知道这里有两座汉墓；参观过打虎亭汉墓，也许会被这里的壁画所震慑。然而，真正给中国人挣脸面的则是这里的浅浮雕汉画像石。

　　打虎亭汉墓，位于新密市打虎亭村，距今已有1800多年的历史。东西两墓并列，西墓较庞大，用砖石筑成，分七室，总长25.16米，宽17.8米，中室高4.88米。墓内画像石刻丰富，雕刻风格独特。东墓规模略小，壁画多是模拟墓主生前的庄园生活，有收租、坐厨、迎宾、宴饮、舞乐和百戏、相扑、车马出行、侍女图等。这两座汉墓于1988年元月公布为全国文物重点保护单位。

　　依据贯例，人们把打虎亭汉墓东墓称为画像石墓，西墓称为壁画墓。西墓的主人是汉弘农郡太守张德，字伯雅，河南密县人。东墓墓主可能是和张伯雅有亲属关系的人。这两座汉墓的内部建筑形式和结构基本相同，墓壁均绘有色彩绚丽，内容丰富的石刻画像和壁画，它们给研究东汉时期中原地区民生风俗的专家们留下了重要的线索。

　　东墓的甬道及前室刻有《迎宾图》，南耳室、甬道两壁刻有《车马图》，南壁刻有《收租图》，而耳室则刻有《庖厨图》。壁画墓长近20米，宽18米多，中室顶高6.7米。墓内彩色壁画190多平方米。除后室外，其余各室都画有色彩鲜明、内容丰富的壁画。在中室的南壁绘有大型的《车马出行图》，中室北壁绘《宴饮百戏图》，尤其是《相扑图》的存在，使日本现代相扑找到源流。从而也毁掉了“日本人发明了摔跤”的自信。

　　西墓即画像石墓由前室、中室、后室、东南北三个耳室组成。画面构图精细，布局合理，富于层次，整个石门显得壮重美观。各室内壁与甬道、石门均有内容丰富、瑰丽多彩的画像石刻。东耳室刻《庖厨图》，其中有杀鸡宰鸭，杀牛宰猪，负薪烧火，汲水酿酒，煮肉烹鱼等画像。各室以墓门雕刻最为精致。石门中央浮雕铺首衔环，四周阴刻云气缭绕，在云纹中间刻有各种珍禽异兽和人物等。墓门四周刻朱雀、玄武、青龙、白虎四神组成的花边图案，雕刻生动活泼，栩栩如生。

　　更为难得的是，打虎亭汉墓的西墓特别庞大，用砖石筑成，分七室，总长25.16米，宽17.8米，中室高4.88米。墓底铺煤，厚0.5米，墓内以“减底阴刻”技法雕刻的画像石线条流畅、飘逸，很具有现代线描神韵，画面雕刻布局合理，富于层次。西墓内的画像石绘画包括了东汉时期人们生活、衣、食、住、行各个方面，犹如一副活生生的东汉风情画卷。其中的《制作豆腐工艺图》表现了东汉时期人们制作豆腐的完美过程，在国内绝无仅有，是目前发现的世界上最早的有关豆腐的记载。也正是这一记载，让“豆腐是韩国人发明的”声音，渐渐没有了底气。

　　关于打虎亭汉墓主人的身份，在当地就有一种广为流传的说法，认为这两座墓是传说中的“常十塚”。据当地县志记载，当年刘秀遭受王莽之难，有常姓十兄弟将他秘密藏了起来。王莽追剿紧急，常氏兄弟就谋划说要代替刘秀赴死。年纪最小的常十说他的样貌最像，将他的首级献给王莽，就可以蒙混过去了。果然，按常十所言，王莽之围得解。后来刘秀登基，成为汉光武帝，为了报答常十及其兄弟的恩情，专门为他修了墓塚，并封其为崇圣公。后来其余兄弟九人都被安葬在常十墓旁。当然，这只是流传于民间的一个凄美传说，并未见正史记载，所以其真实性也不一定可靠。

　　后来，考古人员根据着两座墓葬的形制和画像石、壁画内容来推测，它们的年代应该为东汉晚期。从葬制规格上来看，墓主人的身份地位并不一般。可惜墓中并未发现有确切纪年和表明墓主身份的证据，但考古人员根据郦道元的《水经注》记载，查到了些许端倪。据《水经注》记载，河南密县人、汉弘农太守张伯雅的墓葬，无论是地理位置还是墓葬情况都与打虎亭西墓的情况非常吻合。而郦道元作为后魏时人，相距东汉晚期并不遥远，是很有可能亲见过张伯雅的墓塚的，这也增加了其文献描述的可信度。而东墓则很有可能就是张伯雅的亲属的墓葬，甚至有人认为是其妻子的墓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