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在大海边

杨柳青

此次来海南，是时隔十余年后的第二次。与上次不同的是，此次在海口租车，出行、游玩更方便，选择更多。第一次来海南是2013年11月，去了海口、万宁、三亚及陵水。海南虽气温逐步升高，但即便午时也并未太热，晚上凉爽。空气潮湿，海边风大；南垂边际，天涯海角。 　　3月19日，早上9点从襄阳出发，驱车去长沙。飘逸飞驰，于下午5点多到达。21日，午饭后去浏阳参观了谭嗣同故居。这个戊戌六君子之一的爱国与思想先驱，被害时年仅33岁。这是中国封建历史最后的疯狂与遗憾。一个人用年轻生命，以鲜血凝固眼光、思维与历史。湖南名人多，名人故居多。在浏阳，至少有谭嗣同、王震及胡耀邦故居。已参观过的湖南名人故居，有毛泽东故居、刘少奇故居、李立三故居、王震故居、左宗棠故居、曾国藩故居、彭德怀故居及谭嗣同故居。参观毛泽东故居达5次之多，而参观刘少奇故居也有3次。每参观一个故居，无不心情激荡豪迈，无不受到爱国主义与英雄主义教育与洗礼。晚饭后，9点45分起飞，从长沙黄花国际机场起飞去海口，两小时后到达海口美兰机场。从长沙到海口，每天有中午、晚上两班飞机，家庭出游，并不愿把所有鸡蛋装进一个箩筐。 　　飞机落地已近子时。从走下旋梯，坐上机场公交，到取托运箱子处，摇摇晃晃走半小时，而取箱子又等待半小时。路途不远，时间慢慢。第一次从襄阳来海南，去来坐飞机，并无如此漫长与等待艰难。或许是美兰机场太大。机场管理人员说，托运行李车从飞机过来，要经机场跑道，飞机起落，必须等待。坐机场大巴过来时，到处漆黑一片，无论经何处，什么也看不到，路上的确停车等待数次。一个多小时取到托运箱子，才登上接机白色天籁。这是一台租来的江苏南京牌照车辆。此时已近凌晨一点。原以为所租车辆会是海南车。这完全出乎预料。 　　入住的海口釐枫酒店，点式十层高楼房依然威武，房屋亮化效果不错。距机场半小时车程，洗漱后已凌晨2点40分。虽无困乏睡意，但倒床即睡，却也睡得香甜。早上起床晚，在酒店吃早饭晚，也吃得合口。这或是个体投资酒店，但设施不错，干净卫生，与大酒店并无太大区别。早餐后，去龙华区著名的中山街。这是民国建筑，以骑楼老街著称。过去，老街开许多银行、商号，是海南有名的富人区。不仅建筑古老，许多历史商号的店面，门头上方招牌历史悠久，依然清晰可见。宽敞平坦的老街上，许多南来北往游客慕名而来，参观购物，感受古老建筑与街道。街道两侧依然是各种不同门类商铺，并未进任何一家，只感受古老街道与建筑，感受街道历史沧桑，感受商铺历史的积累与沉淀。 中山街是一条古老街道，繁华至今，无不打上历史烙印。这是历史必然。街道两侧，除民国痕迹外，便是“文革”标语口号。不乏数处记忆历史的口号，无不把人带到那个心与行无比激荡的时代，比如“中国共产党万岁”、“领导我们事业的核心力量是中国共产党，指导我们思想的理论基础是马克思列宁主义”、“没有一个人民的军队，便没有人民的一切”、“军民团结如一人，试看天下谁能敌”、“为人民服务”、“高举毛泽东思想的伟大红旗奋勇前进”、“团结紧张、严肃活泼”等等。这是时代与历史的记忆。也使许多人更加怀念与景仰我们的伟大领袖毛泽东主席。他是中国人民的希冀与未来。中国人民永远怀念他。 　从中山街回到酒店已11点多，一点不饿，便决定先午休，起床后吃午饭。两点多起床后，附近餐馆除一家外，均已关门。开门餐馆老板姓段，来自湖北汉川，是湖北老乡，兄弟俩在此开了两个餐馆。兄弟中的弟弟，生于1980年，19岁到此在餐馆打工，后来便当起老板。兄弟俩已在此地买房，早已融入海口社会，对海南气候也极为适应。不仅菜做得不错，价格也不高。清蒸大白鱼，口感及味道极好，是他们的招牌菜。这是许多食客必点菜。作为湖北老乡，虽曾不识，说话交流依然格外多。我们走到餐馆时，兄弟俩正在喝酒，看我们进门热情迎接，点菜后即刻下厨。我们吃饭时，兄弟俩坐在旁边桌子，继续喝酒聊天。从入门到饭间，两岁多的嘉宝一直他们兄弟俩打得火热。我们吃饭时，有人找老板从冰柜拿椰奶，嘉宝见此居然脱口说道：“也给我一瓶嘛！”老板反应快，迅速便给了他一瓶。我们说不要，人家坚持要给。结账时，我们坚持要一起付账，老板坚持不要，还优惠去了五元零头。餐馆不大，兄弟亲自掌勺，效益不错。告别时，直率的弟弟告诉说，在外吃饭、住宿时，不要网上订，价格太高。吃饭找夫妻店，经济实惠，也更合胃口。 　　到达位于万宁以南，依然属万宁的神州半岛，已下午五点多。一路如驾轻舟，放松心情；天空湛蓝，艳阳高照，空气清新。路两侧，郁郁葱葱的热爱雨林、椰林及热带水果从未间断。车速快，许多果树，无论果实是否纸包，眼见并不相识。高速公路不收费，一些地段车辆密集。高速公路货车极少，多旅游轿车或面包车，车牌照不尽海南，许多省区市均有。这包括我们租来的江苏南京车牌。神州半岛酒店价格高，我们并未预订。订民宿打款后，半小时不退款，不知环境卫生及设施，不能茫然预订。到达后，半岛并不宽敞的柏油路，车满为患，拥挤忙乱。餐馆门面房前，美女逐个给过路者发放宣传单，或者口头拉客，渴望顾客到店里消费。欲到网红灯塔打卡处看日落，却并不知其在何处。 　　停车问过几个路人，灯塔终未找到。半岛不大，有许多出租的红色两轮摩托及偏三轮。摩托个头小，骑着方便，有许多游客租用。问到一个骑两轮摩托的二十多岁小伙子，他信誓旦旦、十分热情而有底气地说：“你们车跟我走吧！”我们车迅速掉头，路上车多，摩托车又跑得快，差点没跟上。走百余米，他停在路旁问路。待他问过，问他如何走，他又坚决而遗憾说到：“算了，不好意思，我也不知道了！”次日上午知道，他开始便走错了路，正好与灯塔所在方向相反。夕阳西下，红彤彤太阳无任何光泽，高高夹在两个树梢间。暮色苍茫的南国天涯里，只有集中精力时间找住宿之地。此前已联系过几个民宿，只是未付款，坚持先看房间后付款，便决定过去看看。我与嘉宝在一个餐馆门前等待，其余几人去看房间。没多久，便接到他们电话说房间已定，要我找吃饭餐馆。刚找好餐馆，发个定位，他们几人便过来了。晚餐店是个农家餐馆，也有海鲜，便点了套餐，炒菜及海鲜皆有。半道，又添加一个78元的铁板牛肉。末了，显得菜有些多，勉强吃完。初吃海鲜，次日肠胃少有不适。 　　早在初来半岛时，为熟悉环境，便围绕半岛道路，在小区、公寓及海边转过几圈。看到许多商品房及公寓，密密麻麻，比肩接踵。在一个海边小区广场，不少晚饭后的中老年妇女，和着音乐节奏跳健康舞。入住的品端公寓，有两个卧室、一个客厅、一个餐厅、一个厨房、一个卫生间。客厅、餐厅与厨房相连，显得通透，看起来宽敞，面积不小。厨房有煤气、橱柜及冰箱，但并未用。被褥干净，也比较新。晚上觉睡得不错，早上起床后，去楼下东北人开的包子店吃了肉包。每个包子3元，味道不错。周边几个早餐店未开门，独家生意格外好。吃过早餐，租下一个红色偏三轮、一个红色两轮摩托，便去了网红灯塔打卡处。我骑偏三轮，带嫦娥及嘉宝骑。第一次骑偏三轮，开始并不敢走太快，摸索走十多米后，便放开快速前行。有段路正在修，凸凹不平，灰尘四起，也并未放慢速度。初来乍到之地，虽一个大同小异海景，在湛蓝天空与近乎直晒的烈日下，悠悠逍遥自在，眺望无尽大海，内心却依然有异样心情与感受。 穿过一个并未硬化，到处是土沙的简易停车场，红白相间，高高耸立在海岸边的所谓网红塔，便在300米开外，暴露无遗展现在眼前。从租车处算起，数公里道路一会便到了，只觉太近。勿需租车，把车开到停车场，步行要不了多久便会到达。停车场停不少车，或许早上车少。刚把偏三轮停好，便有管理人员走来，以为是收停车费，结果不是。管理员走到面前，告诉我说：“请给车子拍个照片，一会过来后，所有的车子一个模样，全是偏三轮，分不清你我！”他这一说，我一看也是，便迅速拍了照片。拍完照片才注意到，我的车上有个非常小，且不易引起注意，用硬黑笔写的“2”字，其余无个性标记。停车场旁，有两个60岁左右老人，带简陋钓具，坐在海边，以单手杆钓鱼。此时已九点多，并不知他们何时开钓，可确定的是，相隔不足二十米距离的两人，均是空军。在这个波浪不停的小海湾，我怀疑他们手杆是否可钓到鱼。钓鱼有时只是消遣，不以鱼获论英雄。去年11月在厦门，坐游艇出海时，看到几个年轻人各自开一个快艇，到距岸数公里或十数公里的地方钓鱼，3、5分钟或5、8分钟，至多10分钟左右，便可起一条一尺左右的大鱼，那才是钓鱼。 　　参观灯塔者众多，但当头炽热的太阳，潮湿且似乎有些润肤的空气，让人无法久留。许多参观者到达灯塔拍照留念后，即刻返回。海边有快艇拖舟业务，就是方形汽伐子上坐几个人，用快艇拖着，在海上转一圈，依据人数多少收费。这个海上运动项目喊价很高，可以还价。我们5人180元坐过拖舟后，已近11点。遇见浪头，汽筏子飞很高，有失重感，很刺激。在灯塔旁不远，快艇会停下让人拍照。租车在11点40前归还，又骑车在海边换个地方游玩后返程。快走到租车处，看距还车还有20余分钟，便环半岛公路，在海边及小区又溜达一圈。还车后，即刻去吃午饭。昨晚，在农家小炒吃了海鲜及农家菜，而今日吃了海南特色菜，也算是一道名菜——太琼火锅。这也是海南的一个特色火锅。 在海南，太琼火锅有较大知名度。据说，该火锅是海南百年传统名火锅，其主要特色是糟粕醋。这样的火锅店，在海南许多地方均可看到，主要特点是火锅里有种淡淡的酒糟味道。有了这种火锅底料，无论何种荤素食材，均可在火锅煮食，而在海南，食材一般少不了海鲜。煮过海鲜后，再舀些汤喝，淡淡的酒糟、海鲜味道别致新鲜，有独特别样之感。这个位于路旁两层楼高的火锅店，经营面积很大。一层租给经营户经营，而二层全部是火锅店。据说，糟粕醋明朝时已有。那时，糟粕醋只是出海人出海时，将糟粕醋带到船上作为调料使用，后来才逐步在岛上使用，再经过开发逐步推广，才成为如今餐饮品牌。若糟粕醋从明朝算起，距今已有500余年历史。 　　太琼火锅店的另个特色，便是童男童女服务员。看起来服务员年龄在18岁左右或以内，给人童稚未消之感。不仅年龄小，且一律瘦小，个头不高，皮肤略显黝黑，身穿工作服，头戴工作草帽，稚嫩清秀。看起来，深黑、清澈、明亮，眉清目秀的眼眸，尤其给人印象极深。开吃前，服务员端茶送水，上锅底及配菜，已来回跑好几趟。后来，忍俊不禁的我随便问了一个小伙子，他只有17岁。他说，他们孪生兄弟两个都在这里。他这一说，我才注意到有兄弟两人，而我开始以为是一个人。他们各自给来回有几趟，是自己没有注意。细细观察，两人虽相貌差不多，但个头、胖瘦还是有细微区别。问他们为何不读书，回答并未听懂，也没追问。吃完午饭，稍事歇息，便回酒店休息。退房时间下午两点，经与老板协商，补交110元，可到下午六点退房。午休后，不到四点便离开去三亚。顺路参观了桥海牧场，有许多黄牛、水牛及鸡。在一个观景台，再次眺望了大海。沿海去三亚高速公路封闭，走西侧另一条高速，绕道不少。沿途一片热带风景，有不少椰林。 　　3月24日，晚7点到达三亚。先在海棠渔家吃了晚餐，之后才去位于海棠湾的亚特兰蒂斯棠岸公寓酒店1509房入住。公寓房屋结构与神州半岛公完全一致，只是这里面积更大，价格更高。周杰伦三亚演唱会30日晚举办，与许多酒店公寓一样，这个距海500米左右距离，举目望海，生活并不方便的公寓，价格将会飙升。也许正是这个缘故，我们才提前数日过来。已来三亚近一周，主要游览了三亚市的西岛、天涯海角、鹿回头、蜈支洲岛，参观了三亚免税区，观看了C秀表演。今日，又驱车数十公里，来到陵水县的南湾猴岛生态公园。棠岸除看海方便外，便是去三亚免税店方便。两里路左右的距离，徒步可去。那里许多的世界名牌价格不菲。棠岸距离蜈支洲岛不到10里，举目可见。在西岛发现，去年12月3日从襄阳调来三亚的王琪扬书记，10日便调研西岛。 　　记得第二次去威海时，所住酒店与海一路之隔。那晚风很大，巧的是，海边巨石成群，一夜惊涛拍岸，彻夜难眠。此次，所住的棠岸完全不同。白日，天空与大海湛蓝无边，而到了夜晚，大海却满天繁星。这是渔人收获的时候，是人们餐桌上的美味。而阴天风大时，海里无灯，无人捕鱼。此时的海边，可谓风大浪高，甚至晚上可见，只是听不到声音。在三亚的几日发现，这里除了未发现藏牌车外，其余各省区市的车都有，包括新疆车，而东北三省人车都不少。无论在何处，似乎总能听到东北口音。在蜈支洲岛，遇见一对老两口，男子今年68岁，他们来自辽宁，以每月1800元的价格，在澄迈租了70余平方的房屋，坐火车来三亚旅游。他们儿子在澄迈工作。他坦言，初来乍到，租房价格偏高。 　　三亚有许多外国游人，无论何处均可看到。或许，这些游客以东欧及俄罗斯人为多。语言不通，并不知晓。今日在猴园，看到一个皮肤黝黑60余岁男子，以为是中国人，两人一交流，他居然是韩国人。他用汉语说出了“韩国”二字。一个40余岁，瘦高漂亮的外国女子，在买食物喂猴子时，调皮的泼猴居然爬到她的头上、身上。在天涯海角，每隔3、5分钟，或是10、8分钟，便有一架飞机降落。且这些飞机并非小飞机。三亚城市不大，人口不多，的确是个旅游业发达城市。 　　三亚房价比陵水及万宁也高许多。今日，从南湾猴岛回来，顺道去了陵水英州镇清水湾，发现英州以北纬十八度为由，房屋喊价高，只是并不知其销售如何。‍‍2025年3月29日12时36分于陵水南湾猴岛‍‍住在大海边（所有照片为手机照片）。 住在大海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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